特羅菲姆·李森科

特羅菲姆·李森科

前蘇聯生物學家,農學家
特羅菲姆·鄧尼索維奇·李森科(1898-1976)生于烏克蘭一個農民家庭,1925年畢業于基輔農學院,後在一個育種站工作。[1]斯大林統治後期和赫魯曉夫初期蘇聯首席科學家,号稱“斯大林的科學紅衣主教”。
    中文名:特羅菲姆•李森科 外文名:Трофим Денисович Лысенко 别名: 民族: 出生地:烏克蘭 畢業院校:基輔農學院 職業:蘇聯生物學家,農學家 代表作品: 主要成就: 出生年月:1898年9月29日 性别:男 去世年月:1976年11月20日 政黨:蘇聯共産黨 信仰:共産主義

人物經曆

1925年畢業于基輔農學院後,在一個育種站工作。他堅持生物的獲得性遺傳,否定孟德爾的基于基因的遺傳學。他得到斯大林的支持,使用政治迫害的手段打擊學術上的反對者,使他的學說成了蘇聯生物遺傳學的主流。

1935年,李森科獲得烏克蘭科學院院士、全蘇列甯農業科學院院士的稱号,任敖德薩植物遺傳育種研究所所長。

1953年赫魯曉夫否定斯大林的路線,但繼續支持李森科。

當西方開始娴熟運用分子生物學時,蘇聯仍然停留在細胞遺傳學的時代。直至蘇聯解體,也未能恢複他們在這些領域的領先地位。甚至這種科學的統治對生命科學所造成的災難性影響,殃及了所有的社會主義陣營國家(當然也包括中國),隻有東德由于擁有世界領先的科學水平和這些科學家的堅決抵制得以幸免。

人物生平

李森科出生于烏克蘭一個農民家庭,1925年畢業于基輔農學院後,在一個育種站工作。烏克蘭和阿塞拜疆雖然地處較偏南方,但是冬季農作物也偶爾會受到霜凍天氣的威脅。1929年,李的父親偶然發現在雪地裡過冬的小麥種子,在春天播種可以提早在霜降前成熟。

李森科在此基礎上,發展了一種稱為“春化處理”的育種法,即在種植前使種子濕潤和冷凍,以加速其生長。李森科誇大自己的發現是解決霜凍威脅的靈丹妙藥,為此,烏克蘭農業部決定在敖德薩植物育種遺傳研究所裡,設立專門研究春化作用的部門,并任命李森科負責。

“春化處理”在俄國的農業史上曾經有過,李森科對此給予了理論上的解釋。技術和理論,在指導農業生産上的價值與作用,需要由實踐來檢驗,而李森科推廣這種技術,不是依靠嚴格的科學實驗,卻是借助于浮誇和弄虛作假。

李森科出于政治與其他方面的考慮,堅持生物進化中的獲得性遺傳觀念,否定基因的存在性,用拉馬克(Lamarck,1744-1829)和米丘林(I.V.Michurin)的遺傳學抵制主流的孟德爾—摩爾根(G.Mendel-T.H.Morgan)遺傳學,并把西方遺傳學家稱為蘇維埃人民的敵人。

李森科最初面臨的主要反對者是來自美國遺傳學家、誘發突變的發現者穆勒,後者認為經典的孟德爾遺傳學完全符合辯證唯物主義。蘇聯農業科學研究院前任院長N·I·瓦維洛夫支持穆勒的觀點并成為李森科的頭号對手。

李森科從1920年代後期繞開學術借助政治手段把批評者打倒。1935年2月14日,李森科利用斯大林參加全蘇第二次集體農莊突擊隊員代表大會的機會,在會上做了“春化處理是增産措施”的發言。李森科在他的演說中談到,生物學的争論就像對“集體化”的争論,是在和企圖阻撓蘇聯發展的階級敵人作鬥争。他聲稱反對春化法的科學家:“不管他是在學術界,還是不在學術界,一個階級敵人總是一個階級敵人……”。

李森科用自我否定的檢讨,來改頭換面地對學術界知識分子進行攻擊,這一手段得到了斯大林的首肯,李森科把學術問題上升為政治問題。盡管在烏克蘭50多個地點進行了5年(1931—1936)的連續實驗,表明經春化處理的小麥并沒有提高産量,但這動搖不了李森科已經取得的勝利。

李森科的反對者開始面臨噩運。穆勒逃脫了秘密警察的追捕,而瓦維洛夫則于1940年被捕,先是被判極刑,後又改判為20年監禁,1943年因營養不良在監獄中死去。1935年,李森科獲得烏克蘭科學院院士、全蘇列甯農業科學院院士的稱号,并當上了敖德薩植物遺傳育種研究所所長。

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由于對國防做出了巨大貢獻,蘇聯科學家的影響大為增加。有人因此希望戰後放松對科學家的控制。在1946—1947年,這種改進似乎有所出現。1947年蘇聯生物學家錫馬爾豪森在蘇聯主要哲學刊物上,發表了明确批判李森科主義的文章。

1948年,當時在中央委員會主管科學的官員尤裡·日丹諾夫(斯大林的主要助手之一安德烈·日丹諾夫的兒子、斯大林的女婿)接受了包括耶弗羅意蒙孫(V.P.Efroimson)、留比曉夫(A.A.Liubishchev)在内的蘇聯生物學家向中央委員會的控訴,認為李森科否定孟德爾遺傳學是錯誤的。日丹諾夫在随後的一次報告中對李森科進行了批判。

然而,由于李森科尋求斯大林的支持再次獲得成功。1948年8月,蘇聯召開了千餘人參加的全蘇列甯農業科學院會議(又稱“八月會議”)。李森科在大會上作了《論生物科學現狀》的報告。他把自己全部的“新理論”、“新見解”,概括為幾個方面,作為“米丘林生物學”的主要内容,聲稱“米丘林生物學”是“社會主義的”、“進步的”、“唯物主義的”、“無産階級的”;

而孟德爾——摩爾根遺傳學則是“反動的”、“唯心主義的”、“形而上學的”、“資産階級的”。經斯大林批準,蘇聯正統的遺傳學被取締了。李森科在大會上宣布,這次會議“把孟德爾—摩爾根—魏斯曼主義從科學上消滅掉,是對摩爾根主義的完全勝利,具有曆史意義的裡程碑,是偉大的節日”。

“八月會議”使蘇聯的遺傳學遭到浩劫。在高等學校禁止講授摩爾根遺傳學;科研機構中停止了一切非李森科主義方向的研究計劃;一大批研究機構、實驗室被關閉、撤銷或改組;有資料說,全蘇聯有3000多名遺傳學家失去了在大學、科研機構中的本職工作,受到不同程度的迫害。

“八月會議”的惡劣影響,波及到包括中國在内的衆多社會主義陣營國家。“八月會議”使李森科達到了“事業”的巅峰。李森科的個人勝利,無疑是科學的悲劇。以至于當時西方科學界不約而同地将“八月會議”同宗教裁判所對伽利略的迫害等同起來。

真理的聲音依然沒有因此而銷聲匿迹。由蘇卡切夫院士主編的蘇聯《植物學雜志》于1952年底起沖破阻力,再次發出了與李森科不同的聲音,揭開了蘇聯關于物種和物種形成問題的大論戰的序幕。之後,該刊發表大量文章,揭露李森科及其追随者弄虛作假的事實和不道德的行為。1953年3月5日斯大林死後,蘇聯的文化生活出現了一次解凍。1955年底,300多名蘇聯著名科學家聯名寫信給蘇聯最高當局,要求撤銷李森科的全蘇列甯農業科學院院長職務。

1956年2月,蘇共第20次代表大會後,對于斯大林的個人崇拜受到批判,李森科迫于形勢提出辭職,并得到蘇聯部長會議的批準。但是,由于赫魯曉夫重蹈斯大林的覆轍,再度以政治力量幹預學術論争,使得李森科依然得以繼續他的反科學事業。1958年12月14日,《真理報》發表了題為《論農業生物學兼評〈植物學雜志〉的錯誤立場》的社論,指責《植物學雜志》發起的那場論戰,錯誤地否定了李森科。

蘇卡切夫院士被解除了《植物學雜志》的主編職務,一大批反對李森科物種和物種形成“新見解”的科學家被撤職,一批實驗室被關閉。1961年李森科被重新任命為全蘇列甯農業科學院院長。赫魯曉夫還指令蘇共中央執行委員會重新設定一個委員會起草法令,規定蘇聯的所有生物學家必須以李森科為榜樣,面向生活,加強生物學同實踐的聯系。

1964年,赫魯曉夫下台。依靠政治手段獲得學術地位的李森科既然失去了政治靠山,那麼,他那憑借政治手腕築構起來的學術權威也就在瞬間土崩瓦解了。1965年2月,李森科被解除了蘇聯科學院遺傳研究所所長職務。這就宣布了李森科維持了多年的“科學”生命到此終結。

李森科一生,或許可以用1976年李森科去世後,英國著名的生物學家C.D.Darlington在《自然》上發表的訃告來定義。他在訃告中提出了一個問題:“李森科是騙子嗎?”

科學成就

主要有以下4個方面:在植物生理學上,他首先提出春化作用(Vernalization)的概念,并創立了階段發育理論;在遺傳學上進行了一系列新的探索,創立了遺傳學中的米丘林學派;在農業生産上,發明和推廣了許多新技術,提高了産量和品質,比如二次大戰中,列甯格勒正吃緊的時候,李森科研究馬鈴薯,發明把其頂芽部分用來做種薯,其餘部分拿來食用,以緩解糧食的緊張;在生物進化方面,提出了一個關于物種形成的新見解。

經驗教訓

教訓

1964年10月,赫魯曉夫下台。李森科主義在蘇維埃科學院被投票否決。至此,李森科喪失了在蘇聯生物學界的壟斷地位。李森科主義沒有實現蘇聯人“面包會有的”的理想,反而使他們的分子生物學和遺傳工程學遭到了不可救藥的落伍,蘇聯失去了兩代現代生物學家。

科學不等于聖潔。科學家不等于道德高尚。這樣的教訓古今都有。公元前500年,相傳古希臘畢達哥拉斯(Pythagoras)學派的希帕索斯(Hippasus)發現無理數,卻被畢達哥拉斯學派處死。

曆史的教訓在于給人類以教益。科學完全走出政治強權的陰影,完全走出李森科之流的陰影,這在今天仍然是人類的一項艱巨的任務。控制論的創立者諾伯特·維納的話提供了這一事件的反思:“科學是一種生活方式,它隻在人們具有信仰自由的時候才能繁榮起來。基于外界的命令而被迫去遵從的信仰并不是什麼信仰,基于這種假信仰而建立起來的社會必然會由于癱瘓而導緻滅亡,因為在這樣的社會裡,科學沒有健康生長的基礎。”

反思

事實上,科學的存在和發展中一個永恒的問題是标準與創新的矛盾。一方面,科學知識的出現必然形成相關的評判正誤的标準,另一方面,科學知識出現的過程就是對原有标準突破的過程,因此也必然受到原有标準的限制或壓制。這就需要人們更深刻地反思兩種科學的悲劇:

一種是推行錯誤的标準所導緻的後果;

另一種是肆意創新所帶來的人道主義災難。聶文濤面向基層醫院适宜技術培訓講演中說:人類推行糖尿病“限制碳水化合物”飲食标準(John rollo标準),到重新執行“高碳水化合物”标準(如北京協和醫院标準),這期間無數患者因為錯誤的糖尿病飲食治療進一步喪失了健康。醫學界要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該講演引發的強烈震動,正在于他提出了一個深刻的科學倫理問題。

斯蒂芬·茨威格在《異端的權利》原文中的兩段話:“(卡斯特裡奧與加爾文)在這場戰争中,存在着一個範圍大得多并且是永恒的生死攸關的問題。”“每一個國家,每一個時代,每一個有思想的人,都不得不多次确定自由和權力間的界标。因為,如果缺乏權力,自由就會退化為放縱,混亂随之發生;另一方面,除非濟以自由,權力就會成為暴政。”這兩段話隐藏着這樣的意思:

(1)應該給所有持異端見解的人證明自己的權利,或者說一切反對異端見解的人必須提供證據;

(2)所有持異端見解的人都需要證明自己的正确,而無需在此之前抱怨社會的不理解;

(3)所謂科學發展的意義,正在于改變人類原有的認識。因此,選擇錯誤是一種權利,否則就沒有科學探索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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