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元帝

漢元帝

西漢第十一位皇帝
漢元帝劉奭(前74年―前33年),是漢宣帝劉詢與嫡妻許平君生的兒子。他出生幾個月後,其父即位做了皇帝。兩年後,母親許皇後被霍光妻霍顯毒死。霍光死後,地節三年(前67年)四月,劉奭被立為太子。黃龍元年(前49)十月,漢宣帝死後繼位,在位16年,病死,谥号為元帝,廟号高宗。(後經過東漢光武帝删減後整個西漢隻有四個皇帝有廟号,即太祖高帝劉邦,太宗文帝劉恒,世宗武帝劉徹,中宗宣帝劉詢,并沒有漢元帝)。[1]昭君出塞:呼韓邪單于第三次入長安朝漢,并表示願娶漢女為阏氏。元帝也願意用婚姻的形式鞏固漢、匈之間的友好關系,就以宮女王嫱配他為妻。竟甯元年五月壬辰(前33年7月8日),漢元帝在長安未央宮病死,終年42歲,在位16年,葬于渭陵,廟号“高宗”(東漢時廢除)。
    本名:劉奭 别名:漢元帝 所處時代:西漢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京兆郡長安縣(今陝西西安) 主要成就:平滅郅支,抑制匈奴 廟号:高宗(後廢除) 谥号:孝元皇帝 年号:初元(前48年)、永光(前43年)、建昭(前38年)、竟甯(前33年) 在位時間:前48年—前33年 性别:男

人物生平

漢宣帝在位時期,西漢的皇太子名叫劉奭,他是漢宣帝的長子,生母為宣帝的第一任皇後許平君。史書稱劉奭多才多藝,柔仁好儒,性格軟弱,他和漢宣帝的脾氣性格和政治風格截然不同。

柔仁好儒

漢元帝劉奭,生于元平元年(前74年),漢宣帝劉詢的長子,母親是恭哀皇後許平君。劉奭出生後數月,其父劉詢即位,是為漢宣帝。地節三年(前67年),八歲的劉奭被宣帝立為太子。

史書上說漢元帝劉奭“柔仁好儒”,當他還是皇太子時,眼看着父皇重用法家人物,動不動就用刑罰懲治下屬,大臣楊恽、蓋寬饒等僅僅因為“刺譏辭語”就被殺害,很不以為然。一天乘着陪父親用餐時,委婉地說:“陛下使用刑罰略有點過分了,應該多多重用儒生。”

漢宣帝劉詢頓時變了臉色,厲聲說:“漢朝自有漢朝的制度,本來就是‘王道’‘霸道’兼而用之,怎能像周代那樣單純地使用所謂的‘德政’呢?更何況那班俗儒不能洞察世事變化,最喜好厚古薄今,連‘名’與‘實’之間的區别都分不清,怎能交給他們以治理國家的重任!”說完了這番話,漢宣帝又長歎一聲道:“亂我家者,太子也!”鑒于對已故許皇後的感恩與報答,他最終沒有更換太子,這是劉奭的一大幸運。

繼承帝位

黃龍元年十二月甲戌(前48年1月10日),漢宣帝駕崩,癸巳(前48年1月29日),太子劉奭繼位,是為漢元帝。第二年(前48年)改年号為“初元”。

漢元帝在位期間漢朝比較強盛,但也是衰落的起點。豪強地主兼并之風盛行,中央集權逐漸削弱,社會危機日益加深。

自廢武功

宣帝臨終前,已為元帝安排“三駕馬車”輔政,以樂陵侯史高領銜,太子太傅蕭望之、少傅周堪為副。

元帝的信任與支持,讓蕭望之等儒臣看到改弦更張推行仁政的希望,但這隻是昙花一現。元帝對兩位師傅特别信任,儒臣的影響力與日俱增,緻使被冷落的史高心理失衡,與蕭望之産生嫌隙,權力鬥争的陰影随即籠罩着朝廷。史高與宦官裡外呼應,反對蕭望之的改革主張。

蕭望之憂慮外戚放縱、宦官擅權,于是向元帝建議:中書是國家政事之本,應由賢明公正之士掌管,武帝優遊飲宴于後庭,任用宦官掌管中書,不合乎國家舊制,且違反“古不近刑人之義”,必須予以糾正。元帝初即位,由于性情柔弱缺乏主見,不敢做出調整,議論久而不決。蕭望之提出此動議,卻招緻宦官中書令弘恭、仆射石顯等人嫉恨,于是他們與史、許兩姓外戚聯手,共同對付蕭望之,隻用兩個回合,就将蕭望之逼死。

蕭望之飲鸩自殺,元帝非常震驚,為之痛哭流涕,責怪弘恭、石顯等人害死自己的賢傅。但他卻沒有懲治逼死師傅的幕後推手,隻是口頭責問弘恭、石顯等人,使其“免冠謝”而已,事後對他們寵信如故。

從蕭望之死,能看出元帝政治上短視與低能,空懷匡正理想,而缺乏戰略眼光與政治謀略。毫無疑問,元帝若要推行新政有所作為,必須将儒臣作為主要依靠力量。元帝放縱宦官逼死蕭望之,放逐其他儒臣,無異于自廢武功,自斷臂膀。

威權旁落

外戚、儒臣、宦官三種勢力角逐,宦官成為大赢家。蕭望之死後不久,中書令弘恭當年病死,石顯繼任中書令。此後,中樞權力急劇失衡,向石顯一方傾斜。出于對石顯的信任及自身健康原因,元帝将朝政全部委托他處理,事無大小,都由他彙報決斷。于是石顯威權日盛,貴幸傾朝,公卿以下無不畏懼他。石顯俨然一言九鼎,“重足一迹”。元帝雖為天子,權柄卻握在石顯手中,一切聽任石顯說了算。

元帝特别寵信宦官,主要基于一種天真的想法,認為宦官沒有家室,不會締結“外黨”。但這是一種錯覺,石顯之流其實頗擅長“結黨”,他不僅與宮廷太監結為“内黨”,而且勾結史丹、許嘉等外戚,并拉攏那些見風使舵的匡衡、貢禹、五鹿充宗等儒臣,結為“外黨”;

内外呼應,興風作浪,黨同伐異。易學大師京房曾提醒元帝不要寵信佞臣,元帝卻執迷不悟,依然聽任石顯專權;京房觸怒石顯,很快被逐出朝廷,随後又因“非謗政治”而被處死。

石顯擅權期間,綱紀紊亂,吏治腐敗。然而對于宦官危害國家,他始終未能悟察。司馬光評述:“甚矣,孝元之為君,易欺而難悟也。”說白了,元帝太好糊弄,居然讓石顯玩弄于股掌之間。

宦官石顯的專權,實際上正是漢元帝縱容的結果。在帝制時代,大權旁落乃為君之大忌,尤其是想要有所作為的君主,必須善用最高權力施展抱負。

中年去世

竟甯元年五月壬辰(前33年7月8日),漢元帝在長安未央宮去世,終年四十二歲。葬于渭陵(今陝西鹹陽市東北12裡處)。死後廟号“高宗”,谥号孝元皇帝。太子劉骜登基,是為漢成帝。至光武中興,去其廟号。

主要影響

改革陵制

漢元帝永光四年(前40年)十月,漢元帝下令西漢帝王諸陵依其地界分屬三輔管理,此前諸陵總屬太常管理。又以渭城壽陵亭部原上為初陵,诏令不要重新建立縣邑和遷徙國民。

漢匈和諧

宣帝時期,随着漢朝國力的增強,匈奴力量一再削弱,漢匈關系發生了曆史性的變化。宣帝神爵二年(前60年)以後,匈奴統治集團内部出現權力之争,初有“五單于争立”,互相不容,屠戮兼并,最後形成南匈奴呼韓邪單于與北匈奴郅支單于的對立。在漢元帝期間,在漢匈關系上出現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陳湯平滅北匈奴郅支,一件是昭君出塞。

平滅郅支

漢元帝剛即位的時候,匈奴郅支單于自以為與漢朝距離遙遠,加之怨恨漢朝扶持他的仇敵呼韓邪單于,就有與漢絕交之意,并與康居王勾結起來,在都賴水(今恒邏斯河)畔興建了一座郅支城(今江布爾),作為自己進一步擴張勢力的基地。郅支将勢力向漢西域發展,直接威脅漢朝在西域的統治。建昭三年(前36年),新一任西域太守甘延壽、陳湯對北匈奴發動攻擊,獲得大勝。至此,漢朝最後消滅了虎視西域的敵對勢力。以後近40年,西域維持着和平狀态,絲綢之路也暢通無阻。陳湯為官雖有不少劣迹,但他矯诏興兵、平滅郅支的功績應當肯定。

南匈奴降漢

北匈奴郅支被漢朝誅殺之後,南匈奴呼韓邪單于既為消滅政敵而高興,又畏懼漢朝的威力。竟甯元年(前33年)正月,呼韓邪單于三次入長安朝觐漢天子,并表示願歸附漢朝娶漢女為阏氏。元帝遂将宮女王嫱配他為阏氏。

漢元帝認為這次政治聯姻可使“邊陲長無兵革之事”,特意把年号改為“竟甯”,意即邊境安甯之意。呼韓邪單于封王昭君為“甯胡阏氏”,“甯胡”意即“匈奴得到昭君,國家就安甯了”。

曆史評價

漢宣帝劉詢:亂我家者,太子也!

班固:壯大,柔仁好儒。臣外祖兄弟為元帝侍中,語臣曰:元帝多材藝,善史書。鼓琴瑟,吹洞箫,自度曲,被歌聲,分刌節度,窮極幼眇。少而好儒,及即位,征用儒生,委之以政,貢、薛、韋、匡叠為宰相。而上牽制文義,優遊不斷,孝宣之業衰焉。然寬弘盡下,出于恭儉,号令溫雅,有古之風烈。

劉淵:而元成多僻,哀平短祚,賊臣王莽,滔天篡逆。

司馬光:忠臣之事君也,責其所難,則其易者不勞而正;補其所短,則其長者不勸而遂。孝元踐位之初,虛心以問禹,禹宜先其所急,後其所緩。然則優遊不斷,讒佞用權,當時之大患也,而禹不以為言;恭謹節儉,孝元之素志也,而禹孜孜言之,何哉?使禹之智不足以知,烏得為賢。知而不言,為罪愈大矣。”“甚矣孝元之為君,易欺而難寤也!夫恭、顯之谮訴望之,其邪說詭計,誠有所不能辨也。至于始疑望之不肯就獄,恭、顯以為必無憂。已而果自殺,則恭、顯之欺亦明矣。在中智之君,孰不感動奮發以厎邪臣之罰!孝元則不然。雖涕泣不食以傷望之,而終不能誅恭、顯,才得其免冠謝而已。如此,則奸臣安所懲乎!是使恭、顯得肆其邪心而無複忌憚者也。

洪邁:孝元之優柔不斷,權移於阍寺,漢業遂衰。

王夫之:漢之亡。非元帝之咎也,帝弱而寡斷,然而無所傷于天下,石顯僅逞于異己,而惡不及于民,國之元氣未斵焉。故曰:非元帝之咎也。

蔡東藩:若元帝之優柔寡斷,徒受制于宦官外戚而已。虎父生犬子,吾于漢宣元亦雲。

毛澤東:前漢自元帝始即每況愈下。漢元帝好儒學,掘斥名、法,抛棄了他父親的一套統治方法,但優柔寡斷,是非不分。

西漢的曆史,一般以宣、元之間為一界線,分為兩個時期。宣帝是“中興之主”,維持了西漢平穩發展的局面,但從元帝開始,西漢開始衰落,所謂“元、成、哀、平,一代不如一代”。

曆史背景

“柔仁好儒”的由來

史家對元帝的定評是“柔仁好儒”。這個評語應是褒多于貶,至少是褒貶參半。現在看來,“柔”字用得恰切。元帝确實是一個性格柔弱、優柔寡斷的人。至于“仁”字則要大打折扣。所謂“好儒”是真的,也是起了一定作用的,但最終隻因好的是“俗儒”而功虧一篑。

在元帝做太子時,就向宣帝建言:“陛下持刑太深,宜用儒生。”宣帝則訓斥他說:“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所謂“霸道”就是先秦法家治國之道,所習之經十分廣泛,包括《春秋》、《詩》、《尚書》、《禮》、《論語》等。元帝的經學功底,不僅遠過乃父,就是在西漢一代所有帝王中,也可謂首屈一指。

純任德教

在漢宣帝以前,基本上實行的是“霸王道雜之”的統治方略。到元帝時期,開始一反前代帝王之制,單崇儒家,純任德教,治國完全以經學為指導,選官用人完全用儒家标準。為什麼元帝摒棄主張嚴刑峻法的“霸術”,而改用“以柔治國”、強調“教化”的儒術呢?

元帝“純任德教”除了他自身具有深厚的經學修養外,更重要的是有其深刻的社會原因,即土地兼并日趨加劇,農民紛紛破産,有的投入田莊淪為佃客和奴隸,有的接受政府假田,成為假田農民(國家佃農),有的成為流民,而這些人原來所承擔的租稅賦役,又都轉嫁給編戶齊民,即自耕農身上。再加上政治腐敗,官吏貪殘,天災頻繁,各地不斷暴發反抗西漢統治的鬥争。所以,在這種嚴峻的形勢下統治者隻好放棄“霸術”,純任德教,以期緩和社會矛盾。這種方略的改變,是由元帝提出并加以實施的。

在實行“教化”的儒術方面,元帝采取了如下的措施:

尊崇儒學

元帝即位當年,即采取尊奉孔子的措施。孔子第13世孫孔霸“上書求奉孔子祭祀”,元帝即下诏曰:“其令師褒成君關内侯霸以所食邑八百戶祀孔子焉。”這是以皇帝名義奉祀孔子的重大舉措,孔霸被封為關内侯,賜食邑800戶,号褒成君,給事中,加賜黃斤200斤,府第一所。

孔霸去世,元帝兩次穿素服去吊祭,賜給東園秘器錢帛,贈予列侯禮安葬,谥号“烈君”。初元二年(前47年),起用師傅蕭望之,賜爵關内侯,食邑800戶。夏侯勝卒後,“賜冢茔,葬平陵。太後賜錢二萬萬,為勝素服五日,以報師傅之恩,儒者以為榮”。尊崇帝師的社會效應,必然導緻人心向儒,這自然大大提高了儒家的社會地位。

以儒家标準選官用人

元帝即位不久,即大幅度增加太學博士弟子數量,由宣帝時的200人,激增至千人。對這些博士弟子,每年按甲、乙、丙三科考試,考試合格者,即可授以相應的官職。因此,當時社會上流傳着這樣的話:“遺子黃金滿籯(yíng,竹籠),不如一經。”儒學宗師夏侯勝也常常教導他的弟子說:“士病不明經術,經術苟明,其取青紫(指高官)如俯拾地芥耳。”可見讀儒經做官,已成為當時士人入仕的主要途徑。

在元帝用儒方針的指引下,朝廷大臣以經學相矜尚,儒生布滿朝廷上下,他們或位至公卿,或為地方長官。郭沫若說:“元、成以後……明經逐漸成為舉足輕重的政治勢力,出現了‘州牧郡守,家世傳業’的經術世家。”而大批儒生進入政界後,又必然會把儒家理念施之于政事。

以經義為本,治國施政

元帝即位後,摒棄了宣帝霸王之道相雜的政治,發布的各項政令以及诏書,多引經為據。質問大臣,則窮究“經義何以處之”;大臣執法,則要求其“順經術意”;如果大臣奏議上的語言不符合經義,則必然遭到嚴厲的批評。元帝的好儒,并不是要官吏做表面文章,而是要付諸實施。

由于利祿的誘惑,傳授、研習儒家經學成為社會的普遍現象,自武帝“罷黜百家,表彰‘六經’”以來,到了元帝時期,經學才真正昌盛起來。正是由于以儒家仁義之道為治國指導思想,才使得業以動蕩的社會又暫時平靜下來,西漢王朝才沒有即刻崩潰,而又苟延殘喘了幾十年。

不過,漢元帝以儒治國也留下了負面影響。清初思想家王夫之評價元帝廣用儒生之事說:“自是以後,漢無剛正之士,遂舉社稷以奉人。”同時,以經取士固然為漢王朝選送了大批人才,但由此也決定了許多人讀經即為做官,因而在入仕以後,往往不是盡忠守職而隻圖保持祿位,屍位素餐而已。

能治者不能為官,為官者不能為治,士與吏截然兩途,這不能不影響到西漢後期各級政權的效能,給當時的社會帶來了嚴重的消極影響。尤其是,元帝強調以經取士,使一些隻知書本、而不省吏事的“書呆子”也被選進了各級政府機構。

偶幸“家人子”

五鳳元年(前57年)正月,太子劉奭18歲,宣帝為他舉行了冠禮,這标志他已成年了。五鳳四年(前54年),他最愛的司馬良娣病死了。臨死前,她哽咽着對太子說:“我死非天命。

是其他姬妾得不到太子寵愛,妒忌詛咒我,活活要了我的命!”太子劉奭對此十分相信,因而悲憤成疾,悶悶不樂,把所有姬妾都拒之門外。

王皇後對此焦慮不安,趕快報告給漢宣帝。宣帝聽說太子遷怒于衆位姬妾,也不好強拗其意,為了使兒子重新振作起來,便讓王皇後從自己宮中挑選一些可令太子歡娛的宮女,以順暢太子之心,王皇後左挑右選,找了五位“家人子”(無職号的低等宮女),排成一行,讓太子劉奭自擇中意之人。

這時劉奭還沉湎于對司馬良娣的哀思怅想中,瞧也不瞧面前這幾位姑娘,又不耐煩皇後的一再催促,隻想趕快應付了事,把手一揮,說:“這裡邊有一個人還可以吧。”這時有位叫王政君的姑娘,站得離太子最近,又穿着與别人不同的绛色袍服。王皇後以為太子看上的就是她,就令掖庭令把這幸運兒送入太子宮。皇太子和王政君初次相逢于内殿。

也許是皇太子多時未與女人接觸吧,現在偶然見到一個楚楚動人的少女,含嗔帶嬌地向他走來,不免觸動情欲,便一夜風流。沒想到的是,王政君竟懷了孕。次年,宣帝甘露二年(前52年),王政君生下嫡皇孫。

漢宣帝見帝國有了繼承人,喜出望外,親自給孩子起名叫劉骜。骜者,千裡馬也。可見老皇帝對這個孫子寄予多麼大的厚望!從此,老皇帝常常把這個孫子帶在身邊,寸步不離。劉奭得遇王政君純屬偶然。但是,沒有偶然就沒有曆史,這一幕對王政君一家和西漢王朝都事關重大。

威權旁落

本來漢宣帝臨終前,已給元帝安排好了輔政大臣,第一位是外戚侍中、樂陵侯史高,另兩位是太子太傅蕭望之和太子少傅周堪,并提升史高為大司馬車騎将軍,蕭望之為前将軍、光祿勳,周堪為光祿大夫,三人并領尚書事。

信用外戚是西漢政治長期形成的傳統,宣帝也不例外。史高是宣帝祖母史良娣的侄孫,宣帝幼年時養在史家,與史高有親密關系,因此宣帝命他握有中朝決策大權,地位最為重要。

蕭望之、周堪都是元帝的師傅,是當代名儒,深谙政事。蕭望之又引進宗室明經達學之士劉更生(楚王劉交的後代,成帝時改名劉向)、侍中金敞共參朝政,史稱“四人同心,謀議勸道,正義古制多所欲匡正”。“匡正”是什麼呢?

就是匡正君主。在中國古代,儒家主張實行人治。孟子說過:“君仁莫不仁,君義莫不義,君正莫不正,一正君而國定矣。”他們相信,隻要統治者以身作則,言傳身教,為臣民垂範道德人格,就可以實現天下大治。但是,君主握有生殺予奪絕對權力,而且再沒有可以對其約束的機制,那麼,“天子聖明”靠什麼來保證呢?儒家無法解決這個矛盾,隻能奢談“正君心是大根本”,把政治問題徑直變成了一個君主的道德修養問題。

所以蕭望之等人就寄希望于對皇帝的教育,引導元帝努力實現儒家的“王道政治”的理想,以期改造一個國家或社會,扭轉一個時期的社會風氣。誠然,教育的功能不可低估,但絕不是萬能的,蕭望之等人太過于天真了!元帝即位不到一年,三人一體的輔政班子,就出現了裂痕。

史高以外戚之親“領尚書事”,蕭望之和周堪是他的副手。但開始時,漢元帝對自己的兩位名儒師傅特别信任,蕭望之等人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于是史高的心理失去平衡,與蕭望之的嫌隙日深,這便為宦官石顯弄權提供了條件。

在外戚、儒臣、宦官三種勢力中,漢元帝始終依賴宦官,因為他認為宦官沒有家室,形不成盤根錯節的龐大集團。這就是元帝朝宦官石顯之流得勢的根本原因。

加之,宦官石顯善于順風承旨,阿谀奉承,元帝可以稱心如意,為所欲為。其實石顯之流早有“外黨”,和外戚史丹、許嘉勾結在一起,還拉攏了一批見風使舵的儒臣匡衡、貢禹、五鹿充宗等人,結成朋黨。還與長安豪俠萬章交往甚密。本來身體多病的元帝原想自己不理政事,而要通過宦官石顯來控制大權,結果大權旁落,授柄于人,迫使蕭望之自殺,周堪、劉更生被貶為庶民。

元帝之所以大權旁落,不僅在于近幸的狡猾佞巧,更在于他自身政治水平的低能。司馬光評述道:“甚矣,孝元之為君,易欺而難悟也。”宦官石顯的專權,實際上正是漢元帝縱容的結果。

轶事典故

多才多藝

劉奭多才多藝,能寫一手漂亮的篆書,至于彈琴鼓瑟、吹箫度曲、辨音協律等等,無不窮極其妙,令人歎為觀止。然而他太過拘謹,優柔寡斷,信用宦官弘恭、石顯等,統治期間,自然災害不斷,社會危機日深,土地兼并之風盛行,昭宣二帝的中興之業就此開始衰敗。

不幸婚姻

漢元帝還是皇太子時,最寵愛的姬妾是司馬良娣。不幸的是,漢宣帝甘露三年(前51年),司馬良娣一病而逝,臨終前她悲傷地對劉奭說:“我的死并非壽數已盡,而是其她那些良娣、良人們嫉妒我,輪番詛咒的結果啊!”

那一年劉奭才25歲,對這話深信不疑。司馬良娣死後,劉奭傷痛欲絕,大病一場,病好以後也一直悶悶不樂,而且痛恨那些姬妾,一個也不肯見面。時間一長,連漢宣帝也知道兒子仇視自己的姬妾,為了幫助兒子從痛苦中解脫,就命令王皇後挑選幾個出身良家、年輕貌美的宮女去服侍皇太子,以求博得太子的歡心。

王皇後挑選了王政君等五人,乘太子來拜見宣帝時,叫人悄悄地問太子:“這幾個宮女怎麼樣?”太子由于思念司馬良娣,對她們一個也不感興趣,然而既是皇後派人詢問,隻得勉強答道:“其中一個還可以吧。”當時王政君坐得離太子很近,又獨獨穿了一件與衆不同的、鑲着绛色邊緣的掖衣,那人以為是指她,就禀告了王皇後。

王皇後立即令人将王政君送進太中,當上了太子妃,不久生下兒子劉骜,這就是後來的漢成帝。堂堂大漢王國的皇太子,能夠如此鐘情于一個“良娣”,令人頓生憐憫之情;而他最心愛的這個“良娣”卻又不幸早逝,使“曾經滄海難為水”的劉奭幾乎對所有美女都喪失了興趣,也是一種不幸。

昭君出塞

歸附漢朝的屬國南匈奴呼韓邪單于曾三次入長安朝觐漢皇,并自請為婿,元帝以宮女王嫱配他為妻。王嫱,字昭君,西晉時因避司馬昭諱,改稱明君,南郡秭歸(今屬湖北)人。

昭君雖然儀容雅麗,舉止端莊,但因未受皇帝封诰,所以在後宮的地位極其卑微,不受重視。如同當時絕大多數宮女一樣,昭君“入宮數歲,不得見禦,積悲怨”。但當曆史提供機會時,她主動請行,自願遠嫁匈奴。在臨行前舉行的歡送儀式上,元帝見昭君豐容靓妝,光彩照人,顧影徘徊,竦動左右,不禁大為悔恨,很想把她留下,但天子又難言失信,隻得讓她随呼韓邪出塞而去。

昭君的事迹在正史記載中僅有幾十個字,但在稗官野史中的記載卻非常多,而且更富于傳奇色彩。《西京雜記》中有這樣一段傳說:“元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按圖召幸之。諸宮人賂畫工,多者十萬,少者亦不減五萬,獨王嫱不肯,遂不得見。”由于畫工毛延壽的卑劣行徑,誤了昭君的青春,害得她背井離鄉,遠嫁異域。

逝世

王昭君出塞不久,漢元帝就病入膏肓。竟甯元年(前33年)五月,元帝去世,在位16年,葬于渭陵(今陝西鹹陽市東北)。陝西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位于鹹陽城北5公裡處渭城區周陵鄉新莊村。漢元帝劉奭墓。劉奭(前76~前33),漢宣帝劉詢之子,27歲稱帝,在位16年。

初期尚能選賢任能,廢除漢初以來為帝陵設邑城的制度。後因外戚與宦官交結作亂,結束了短暫的中興局面。陵冢為覆鬥形,底部周長640米,高27.5米。陵西北500米處有王皇後墓。

陵東北500米處有28座陪葬墓,排列有序,東西4行,每行7座,俗稱"二十八宿"。南邊一組陪葬墓原先可能有7座,又叫"七妃冢"。現存陪葬墓18座,主要陪葬者有王鳳、王莽妻和馮奉世等。1996年在陵北500米處出土了一批玉器文物,有玉馬、玉獅、玉熊、玉辟邪、玉鷹和玉俑頭等,堪稱稀世珍寶。

六月,皇太子劉骜即皇帝位,是為孝成帝。

人際關系

父母

父:漢宣帝劉詢。

母:恭哀皇後許平君。

後妃

孝元皇後王政君,生漢成帝劉骜。

昭儀傅氏(傅昭儀、定陶太後),生平都公主、定陶恭王劉康。

昭儀馮媛(中山太後),生中山孝王劉興。

婕妤衛氏(衛婕妤),生平陽公主。

司馬良娣(元帝未登基時薨)。

子女

漢成帝劉骜,母王皇後。

定陶恭王劉康,母傅昭儀。

中山孝王劉興,母馮昭儀。

平都公主,母傅昭儀。

平陽公主,母衛婕妤。

颍邑公主。

史記記載

班固《漢書卷九元帝紀》

司馬光《資治通鑒卷第二十八》

後世紀念

渭陵位于鹹陽城北5公裡處渭城區周陵鄉新莊村,是漢元帝劉奭的陵寝。

陵冢為覆鬥形,底部周長640米,高27.5米。陵西北500米處有王皇後墓。陵東北500米處有28座陪葬墓,排列有序,東西4行,每行7座,俗稱"二十八宿"。南邊一組陪葬墓原先可能有7座,又叫"七妃冢"。現存陪葬墓18座,主要陪葬者有王鳳、王莽妻和馮奉世等。1996年在陵北500米處出土了一批玉器文物,有玉馬、玉獅、玉熊、玉辟邪、玉鷹和玉俑頭等。

1956年,渭陵被公布為陝西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1年6月25日,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渭陵北375米,有孝元王皇後合葬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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