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蔭榆

楊蔭榆

國立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校長
楊蔭榆,女,1884年出生于江蘇無錫一個書香門第。畢業于哥倫比亞大學,她一生坎坷,早年不幸的婚姻使得她終生不再嫁,緻力于學術。她曾留學異鄉,頗受現代知識的熏陶,學成歸國,成為中國近代史上第一位女大學校長。但在治校過程中,因教育理念不同,并屢顯獨裁之風,最終遭免職。1938年抗日戰争爆發,蘇州淪陷,她不畏艱險,挺身而出保護自己的同胞,最終命喪日寇之手。
    本名: 别名:申官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江蘇無錫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 中文名:楊蔭榆 籍貫:江蘇無錫人 國籍:中國 民族:漢族 性别:女 職業:教師 畢業院校:哥倫比亞大學

生平簡介

楊蔭榆1884年出生于江蘇無錫,小名申官。1907年楊蔭榆獲公費東渡日本留學,進入東京高等師範學校學習,楊蔭榆畢業回國後,受聘于江蘇省立第二女子師範學校,擔任教務主任,同時兼任生物解剖教師。1914年楊蔭榆出任北京女子師範學監。1918楊蔭榆赴美留學,進入哥倫比亞大學學習,獲教育學碩士學位。1922年,回國後的楊蔭榆一度在上海教書,不久便被北洋政府教育部召至北京,于1924年2月她被任命為國立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校長。

楊蔭榆深受歐風美雨的熏陶,對中國的了解遠遠落後。經過辛亥革命,特别是五四運動洗禮的國人尤其是學生,對專制、獨裁與黑暗充滿了厭惡和唾棄,對自由、民主充滿了渴望。年輕學子們就像當年勇于退婚的楊蔭榆一樣,對社會的不公與黑暗充滿了戰鬥精神,他們勇于挑戰權威,不怕壓制。楊蔭榆照搬從西方學來的教育理論,一味強調秩序、學風,她曾在一篇文章中稱:“竊念好教育為國民之母,本校則是國民之母之母”,所以被學生譏諷為“國民之母之母之婆”。她要求學生隻管讀書,不要參加過問政治運動,把學生的愛國行為一律視為“學風不正”,橫加阻撓。

任女師大校長期間,楊蔭榆維護北洋政府的專制統治,受到北洋政府的賞識。她在管理上施行封建家長的粗暴方式,限制學生思想和行動的自由,并排擠與自己意見相左的教師。1924年8月在北師大任教的魯迅也退回了該校的聘書。

1924年秋季開學之際,由于南方發大水以及江浙戰亂的影響,部分學生回校耽誤了一兩個月,沒有按時報到。楊蔭榆決定進行整頓校風,她在學生回來以後,制定一個校規,說凡是逾期返校的都要開除,但在具體處理時嚴厲處置了平時不聽話的國文系三名學生,要求他們退學,而對于和自己關系好的學生卻放過不問,這一顯失公平的做法引起了學生和教職工的嚴重不滿,女師大“驅楊風潮”由此爆發。

1925年1月,女師大學生自治會向楊蔭榆遞交了要她去職的宣言,并派代表前往教育部申述她任校長以來的種種黑暗的情況,請求教育部撤換校長。4月,教育總長章士钊強調“整頓學風”,公開支持楊蔭榆。5月9日,楊蔭榆借故宣布開除劉和珍、許廣平等6名學生自治會成員。11日,女師大學生召開緊急大會,決定驅逐楊蔭榆,并出版《驅楊運動特刊》。27日,魯迅、錢玄同等7人聯名發表《對于北京女子師範大學風潮宣言》,表示堅決支持學生。幾天後,五卅運動爆發,女師大學生組織“滬案後援會”,支持上海人民的反帝鬥争。楊蔭榆又率領軍警入校,強迫學生搬出學校,宣布女師大解散,責令關閉夥房,鎖住校門,堅守女師大的學生骨幹劉和珍、許廣平等13人被打傷。

魯迅始終堅定地支持女師大學生反對楊蔭榆的鬥争。魯迅先後寫的《寡婦主義》、《忽然想到(七至九)》、《“碰壁”之後》、《并非閑話》、《我的“籍”與“系”》、《補白》、《答KS君》、《咬文嚼字(三)》、《記念劉和珍君》等文章,尖銳批評楊蔭榆在女師大推行的是“寡婦主義”教育,是迫害學生的“一廣有羽翼的校長”。魯迅甚至因此被開除了教育部的職務。搏擊暗夜:魯迅傳》采取不虛美、不隐惡的傳記寫作原則,重點回顧了魯迅與胡适、陳西滢、章士钊、楊蔭榆、梁實秋、徐志摩、胡秋原、顧颉剛、周揚等人的是非恩怨、矛盾糾葛,以公允公正的立場品評魯迅并厘清魯迅與論戰者的杯葛芥蒂,不為尊者諱恥,不為賢者諱過,更不随意否定魯迅生命中的每一個關鍵人物。1925年下半年,女師大風潮越來越高漲,8月楊蔭榆提出辭職,年底段祺瑞政府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不得不恢複女師大,并撤銷了楊蔭榆的校長職務。

抗戰爆發後,日軍侵占蘇州,侵華日軍要楊蔭榆出任僞職,遭到她的嚴詞拒絕,楊蔭榆面對侵華日軍在蘇州燒殺搶掠的暴行,還曾幾次到日軍司令部提出抗議。1938年1月1日,兩名日軍以司令部傳見為借口,把楊蔭榆誘出家門,行至盤門外吳門橋突然開槍擊楊蔭榆,并抛入河中,因見楊蔭榆晃動手臂,又開數槍将其射殺。

楊蔭榆女士任國立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校長僅一年零八個月的時間,曾導緻了著名的“女師大風潮”,這是壞事,雖然如此,她作為中國曆史上第一位女性大學校長的史實卻是不能抹去的,她在侵華日軍面前不畏強暴的言行,表現了她作為中華兒女的民族氣節,她的晚節還是應當肯定的。

求學生涯

1902年,是中國近代最早的學制《欽定學堂章程》公布的那年,但章程上卻未涉及女子教育。在所謂“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傳統思維方式支配的中國社會中,女子的教育是不被重視的。但在鴉片戰争以後,由于五口通商,西方的風氣逐漸影響中國,到1902年中國各地紛紛設立教會學校,人們已開始意識到教育的必要,然而吸收的學生大多為上流社會的女子。景海女學堂就是類似的教會學校之一,由美國監理會主辦,校址設在蘇州市内東南部、薪門附近的天賜莊。這所學校收取的費用很高,楊蔭榆依靠兄長的幫助,進入該校學習兩年。

之後,她轉學到上海務本女中。這個務本女中原本是個私塾。1902年被命名為務本女子學校,同1902年蔡元培創辦的愛國女學并駕齊驅,是一所為社會培養獨立的新女性的私立女子學校。與楊蔭榆同班的有章太炎夫人湯國梨。當時這個學校有學生150多人,具有相當規模。1907年5月,楊蔭榆畢業,後赴江蘇省參加官費留學考試合格,7月啟程去往日本。她先入青山女子學院,後在東京女子高等師範學校理化博物科學習。6年後的1913年,楊蔭榆從日本畢業歸國。歸國時的楊蔭榆,日語水平很高,對日本的禮儀也極熟悉。畢業之際,她因成績優秀受到校方嘉獎,獎品是一對不知是金的還是銅的别針。就在她專心修學的這一段時間,中國國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其後4年發生了一件大事——就是中華民國的建立。民國的建立,有力地沖擊了人們的傳統思想,社會處在急劇變化之中。

回到國内後,楊蔭榆就開始了她的教師生涯。1913年,她被聘為江蘇省第二女子師範(新蘇師範前身)教務主任,教生物學課程。1914年,她到了北京,任國立女子高等師範學校(簡稱“女高師”)的學監兼講習科主任。1918年,教育部首次選派教授赴歐美留學,她應選赴美,入哥倫比亞大學攻讀教育專業。在這一段教學經曆中,她在校内有很高的威信,也得到同學們的擁戴。據許廣平回憶:“關于她的德政,零碎聽來,就是辦事認真、樸實,至于學識方面,并未聽到過分的推許或攻擊,論資格,總算夠當校長的了。”

一個從舊式婚姻中掙紮出來的女子,不僅在事業上前途輝煌,而且深受學生喜歡愛戴,是非常難能可貴的。這時的楊蔭榆處在人生得意的時刻,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

擔任校長

身為大學校長,楊蔭榆強調校風校紀,反對女生分心于功課之外,這并無大錯。但她昧于大勢,不知權宜變通,辦學手法欠缺靈活,獨開招怨之門。她撰文宣稱,“竊念好教育為國民之母,本校則是國民之母之母”,一時間這句話被女生當成笑談,暗地裡譏諷她為“國民之母之母之婆”。

1925年8月1日,北京女子師範大學校長楊蔭榆為了對付學生的“驅羊(楊)運動”,先是以校評議會的名義開除女師大學生自治會的幾位幹事(其中有劉和珍、許廣平),然後召來軍警,截斷電話線,毆打女生,關閉夥房,強行解散預科甲、乙兩部的4個班級。北洋政府教育部更是火上澆油,明令停辦女師大,以國立女子大學取而代之,此舉徹底激怒了北京學界衆多知名人士(魯迅、馬裕藻、沈尹默、李泰棻、錢玄同、沈兼士、周作人等)。楊氏惹火燒身,成為頭号“标靶”,遭到口誅筆伐。北洋政府教育部扛不住強大的輿論壓力,免去楊蔭榆的教職,以息公憤。

魯迅對楊蔭榆的打擊絕對具有毀滅性質,使她身敗名裂,從此與“反動”一詞有了洗脫不淨的幹系。她羞憤出京,回蘇州賦閑。1927年,楊蔭榆重出江湖,再作馮婦,赴蘇州女子師範學校任教,并在東吳大學兼授外語。由于她聲名狼借,蘇州女子師範學校的學生并不待見她,更談不上應有的尊重。當時《蘇州日報》文藝副刊編輯是魯迅的學生,多次在報紙上重提女師大舊事,指斥楊蔭榆為“專制魔君”“女性壓迫者”“教育界蟊賊”“反革命分子”,弄得楊蔭榆在蘇州的處境極為狼狽,整日如履薄冰、如臨深淵、如探沸湯、如坐針氈。

1935年,楊蔭榆辭去教職,但她對教育事業的熱情絲毫未減。不久,她自掏腰包,利用私宅,在蘇州盤門小新橋巷11号創辦女子補習學校——二樂女子學術社,自任社長,招收女生。

殘遭殺害

1937年,日軍侵占蘇州,奸淫擄掠,惡行累累。當時,楊蔭榆居住在盤門,四鄰的小戶人家飽受日軍蹂躏,她開辦的二樂女子學術社是女學生集中的地方,自然也無法幸免。楊蔭榆忍無可忍,跑去日本軍營,遞交用日文撰寫的抗議書,并當面斥責日本軍官縱容部曲奸淫擄掠,肆意違反國際公法。日本軍官見楊蔭榆氣度不凡,日語講得十分流利,估計她是地方上有名有數的人物,就勒令部下退還了他們從楊蔭榆四鄰搶走的财物。如此一來,街坊上那些被日本獸兵視為“花姑娘”的婦女都将二樂女子學術社視為首選的安全庇護所,楊蔭榆出于正義感和鄰裡之誼,對她們來者不拒,悉數收留,為此她拿出積蓄,擴建房舍。這種情形顯然不是敵酋所樂見的,于是他們想出毒招,征用楊蔭榆的住宅。楊蔭榆怎肯搬家,于是雙方形成激烈對抗的局面。

抗戰期間,在前線殺敵與在危城斥敵,同是英勇壯烈的舉動,何況楊蔭榆一介婦人毫無懼色,為了争取自己正當的居住權而據理力争,正氣凜然地痛斥氣焰萬丈的日本獸兵,絲毫也不遜色于任何一名熱血男兒。她晚節無虧,對教育事業的熱忱也值得敬佩。當代作家陳群寫過一篇文章《楊蔭榆之死》,裡面有這樣一句話:“抗日,有各種方式,有拿槍的,有徒手的,有殺敵的,有斥敵的,楊蔭榆的行為,不愧是抗日英雄的行為。”聽聞此言,在九泉之下受屈多年的楊蔭榆應該可以略感欣慰了。

人物轶事

治學育人

作為大學校長的楊蔭榆,強調秩序、學風,強調學校猶如家庭,需要一個穩定的局面。她曾在一篇文章中宣稱:“竊念好教育為國民之母,本校則是國民之母之母。”所以被學生諷為“國民之母之母之婆”。她要求學生隻管讀書,不要參加過問政治活動,把學生的愛國行為一律斥為“學風不正”,橫加阻撓。在校務方面,作為女強人的她則免不了獨斷專行、處事不公的事情。這樣就必然造成激起公憤的後果。

在女師大風潮中,引人注目的是,以魯迅為首,以女師大國文系教員為主的周作人、沈尹默、馬裕藻等站在受處分學生一邊,與楊蔭榆和支持她的教育部進行了對抗。魯迅甚至因此被開除了教育部的職位。魯迅寫了大量的文章,對楊蔭榆、章士钊等人的所作所為給予了強力的批判。在這些文章中,魯迅多次提及楊蔭榆,對她的所作所為給予冷嘲熱諷,就如後來人們所知道的,楊蔭榆之所以能夠出名,不是因為她早年大膽的抗婚之舉,也不是因為她是中國近現代曆史上第一位女大學校長,而是因為女師大風潮——更準确地說,是因為魯迅對她在女師大的所作所為進行的譏諷嘲罵。

對于是什麼原因使楊蔭榆這樣一位曾經兩次出國留學、受過現代教育的知識女性成為時代落伍者甚至站在時代對立面的,對此,楊绛先生在《回憶我的姑母》一文中對此解答道:“她留美回國,做了女師大的校長,大約也自信能有所作為。可是她多年在國外埋頭苦讀,沒看見國内的革命潮流;她不能理解時勢,她也沒看清自己所處的地位。”楊绛先生的這一論述是十分中肯的。楊蔭榆在學潮問題上逆流而動,最終葬送了自己的事業前程。女師大風潮之後,迫于輿論,她不得不辭去自己奮鬥半生得到的位置。

家庭生活

作家楊绛在《回憶我的姑母》一文中,描繪出楊蔭榆鮮為人知的婚姻生活。三姑母皮膚黑黝黝的,雙眼皮,眼睛炯炯有神,笑時兩嘴角各有個細酒窩,牙也整齊。她臉型不錯,比中等身材略高些,雖然不是天足,穿上合适的鞋,也不像小腳娘。我曾注意到她是紮過耳朵眼的,不過耳垂上的針眼早已結死,我從未見她戴過耳環。她不令人感到美,可是也不能算醜。即使她是個醜女兒,也不該把她嫁給一個低能的“大少爺”。當然,定親的時候隻求門當戶對,并不知對方底細。據我父親的形容,那位少爺老嘻着嘴,露出紫紅的牙肉,嘴角流着哈喇子。

楊蔭榆小名申官,出身書香門第,是家裡的第六個孩子。比她大6歲的兄長楊蔭杭(即當代著名作家楊绛的父親),曾以南洋公學的官費留學生身份于1899年赴日本,進入早稻田大學學習。1900年清末革命團體之一的勵志會在東京成立,楊蔭杭參加并與其中數人以留學生的身份首次刊行雜志。他所翻譯的盧梭的《民約論》、孟德斯鸠的《萬法精義》等,曾在留學生和國内學生中風行一時,是我國著名的民主革命啟蒙者、法學家。小時候的楊蔭榆,在家庭中也許并沒有受到許多疼愛。楊绛對此曾回憶道:“聽說我的大姑母很美,祖父母十分疼愛。他們認為二姑母三姑母都醜。兩個姑母顯然從小沒人疼愛,也沒人理會;姊妹倆也不要好。”其中的“三姑母”就是楊蔭榆。楊蔭杭自日本回鄉後辦起了以培養近代師資和科技人才為宗旨的錫金公學。是在兄長的影響下,楊蔭榆得以入學,學習近代數理知識,而且開當地男女同校風氣之先。

1901年,楊蔭榆遵父母之命,與寓居在無錫的常州籍蔣姓人家的少爺成親。當初訂親的時候,楊家父母“隻求門當戶對,并不知對方的底細” 。接受過現代教育的楊蔭榆,怎能忍受這樣一樁荒唐的婚姻?性格倔強而有主見的她,以那個時代罕見的勇氣進行了大膽而徹底的抗争,在當地掀起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風波:“新婚之夜她撕破了新郎的臉,第二天一早就毅然返回家中。結果婆婆親自上門來接,三姑母對婆婆有幾分懼怕,聲明她怎麼也不再回蔣家。她從此就和夫家斷絕了。

由于楊蔭榆的堅決态度,這樁封建包辦婚姻終于告吹。而這時的楊蔭榆,隻有18歲。從此以後,楊蔭榆終生獨居,再也沒有結過婚。這樁荒唐的婚姻給了她很大的刺激,對她後來的人生産生了難以磨滅的影響。此後楊蔭榆比一般女性更勇敢、自覺、超前。在擺脫可怕的婚姻和封建家庭的桎梏之後,楊蔭榆就再不屑做什麼賢妻良母,對愛戀和婚姻全不以為然,一心投身社會,希望有所作為。

人物評價

魯迅先生曾對她定過性:她依附北洋軍閥,推行封建奴化教育,肆意壓迫學生,激起進步師生的強烈反對。

女作家蘇雪林曾經說:“她(楊蔭榆)原是已故某文學大師(魯迅)的對頭,而某大師欽定的罪案是從來沒人敢翻的。”這話也對也不對,随着時代的遷移,可以對楊蔭榆作出公正的評價了。

綜觀楊蔭榆的一生,可以說是一個複雜的女子。她掙紮出不幸的婚姻,走出封建家庭,通過半生的奮鬥,獲得了事業的成功,成為中國的第一位女大學校長。她一生服務于女子教育,曾經赢得學生的尊敬和愛戴,但後來被自己的學生所抛棄。在女師大風潮中,楊蔭榆在理念付之于實踐的過程中,和中國實際的脫節,于是一切都走了樣。在她的晚年,她給自己的一生畫了一個壯烈的句号,為自己人生作了最後的注腳。

如果一場運動需要涉世未深的學生去推動,把祖國的未來推到鬥争的前沿,這本來就不是恰當的事情。因為學生擁有熱情,但同樣容易被人利用。這應該是成年人的事情,當成年人懦弱的無法走上街頭,卻要學生來做這些事情。作為學生的監護者,楊蔭榆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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