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老人

月下老人

主管人間婚姻的神仙
月下老人,在中國民間是一個家喻戶曉的人物,他主管着世間男女婚姻,在冥冥之中以紅繩系男女之足,以定姻緣。月下老人是傳說中主管人間婚姻的神仙,借指媒人。簡稱“月下老”、“月老”。[2]出自唐代李複言所著《續玄怪錄·定婚店》中的故事角色,後泛指媒人,簡稱“月老”。月下老人以赤繩相系,确定男女姻緣,反映了唐人姻緣前定的觀念,是唐人命定觀的表現之一。唐人以為,人的命運,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和改變的,“天下之事皆前定”(《感定錄·李泌》),“人遭遇皆系之命”(《紀聞·王》),“人事固有前定”(《續定命錄·韓泉》)。
    中文名:月下老人 外文名: 别名:“月老” 飾演: 配音: 登場作品: 生日: 年齡: 身高: 體重: 三圍: 出生地:宋城(今河南商丘) 國籍:中國 職業:神話人物 宗教:道教

來源

月下老人在中國傳統文化中指主管男女婚姻的神仙。月下老人的形象,據沈三白《浮生六記》說:“一手挽紅絲,一手攜杖懸婚姻簿,童顔鶴發,奔馳于非煙非霧中。”

典出唐朝李複言所著《續玄怪錄·定婚店》。唐朝的韋固路過宋城,遇一老人在月光下翻檢一本書。詢問後,知道老人是專管人間婚姻的神,翻檢的書是婚姻簿子。

形象特征

月下老人形象常被塑造成白胡多須,臉泛紅光,左手挽着紅絲,右手拄的拐杖上挂着姻緣簿。他袋中藏有赤繩,并據姻緣簿所載,将赤繩暗系在男女雙方的腳上,使他們結為夫妻。凡未婚男女可祈得到理想中的終身伴侶,已婚男女瞻拜月老後,可期婚姻和美、白頭偕老。

典故淵源

簡介

唐·李複言《續幽怪錄·定婚店》:“韋固少未取,旅次宋城,遇老人倚囊而坐,向月撿書,因問之。答曰:‘此幽明之書。’固曰:‘然則君何主?’曰:‘主天下之婚姻耳。’回問囊中赤繩子,曰‘以此系夫婦之足,雖仇家異域,此繩一系之,終不可易。”

原文

杜陵韋固,少孤。思早娶婦,多歧,求婚不成。貞觀二年,将遊清河,旅次朱城南店。客有以前清河司馬潘昉女為議者,來日,期于店西龍興寺門。固以求之意切,且往焉。斜月尚明,有老人倚巾囊坐于階上,向月簡書。觇之,不識其字。固問曰:“老父所尋者何書?固少小苦學,字書無不識者,西國梵字亦能讀之。唯此書目所未觌,如何?”老人笑曰:“此非世間書,君何得見?”固曰:“然則何出也?”曰:“幽冥之書。”固曰:“幽冥之人,何以到此?”曰:“君行自早,非某不當來也。幾幽吏皆主生人之事,可不行其中乎?今道途之行,人鬼各半,自不辨耳。”固曰:“然則君何主?”曰:“天下之婚牍耳。”固喜曰:“固少孤,常願早娶,以廣後嗣。迩來十年,多方求之,竟不遂意。

今者,人有期此,與議潘司馬女,可以成乎?”曰:“未也,君婦适三歲耳。年十七,當入君門。”固問:“囊中何物?”曰:“赤繩子耳,以系夫婦之足,雖仇敵之家,貴賤懸隔,天涯從宦,吳楚異鄉,此繩一系,終不可逭。君之腳已系于彼矣,他求何益!”曰:“固妻安在,其家何為?”曰:“此店北,賣菜家妪女耳。”固曰:“可見乎?”曰:“妪陳姓,常抱之來賣菜于是。能随我行,當示君。”及明,所期不至。老人卷書揭囊而行,固逐之,入米市。有眇妪抱三歲女來,敝陋亦甚。老人指曰:“此君之妻也。”固怒曰:“殺之可乎?”老人曰:“此人命當食大祿,因子而食邑,庸可殺乎?”老人遂隐。固磨一小刀,付其奴曰:“汝素幹事能,為我殺彼女,賜汝萬錢。”奴曰:“諾。”明日,袖刀入菜市中,于衆中刺之而走。

一市紛擾,奔走獲免。問奴曰:“所刺中否?”曰:“初刺其心,不幸才中眉間耳。”後來婚終不遂。又十四年,以父蔭,參相州君,刺史王泰俾攝司戶掾,專鞫獄,以為能,因妻以女,可年十六七,容色華麗。固稱惬之極。然其眉間常貼一花钿,雖沐浴閑處,未嘗暫去。歲餘,固逼問之,妻澘然曰:“妾郡守之猶子也,非其女也。疇昔父曾宰宋城,終其官。時妾在襁褓,母兄次殁。唯一莊在宋城南,與乳母陳氏居。去店近,鬻蔬以給朝夕。陳氏憐,不忍暫棄。三歲時,抱行市中,為狂賊所刺,刀痕尚在,故以花子覆之。七八年間,叔從事盧龍,遂得在左右,以為女嫁君耳。”固曰:“陳氏眇乎?”曰:“然。何以知之?”固曰:“所刺者固也。”乃曰:“奇也。”因盡言之,相敬愈極。後生男鲲,為雁門太守,封太原郡太夫人。知陰骘之定,不可變也。宋城宰聞之,題其店曰“定婚店”。

譯文

唐太宗貞觀初年,有位名叫韋固的書生,少年便喪父母,總想着早點完婚成個家,然而多方求婚,總不順利,沒有一次成功的。這一回他來到宋城,住在旅店中。有位朋友,介紹他與前任清河司馬潘昉的小姐議婚,講好次日早晨在店西邊的龍興寺門前碰頭。韋固求婚心切,天剛蒙蒙亮就跑去了。這時,月兒将落,但月光還明亮,隻見一位老人靠着背袋坐在台階上,借着月光兒檢視文書。一瞧那文書,卻是一個字也不識。韋固便好奇地問:“老伯您看的是什麼書呀?我小時候也曾下過苦學功夫,沒有不認識的字書,就連天竺的梵文也能夠讀懂,唯有這書從來沒見到過,怎麼回事呢?”老人笑着說:“這不是世間的書,你哪有機會看到?”韋固又問:“那麼它是什麼書呢?”老人說:“幽冥界的書。”韋固問:“幽冥界的人,怎麼會跑這兒來呢?”老人說:“并不是我不應當來,而是你出門太早,所以遇上了我。凡是幽冥界的官吏,都各主管着人間的事,怎能不常來人間呢?走在路上的,一半是人,一半是鬼,隻是你分辨不出來罷了。”韋固又問:“那麼您主管的是什麼呢?”老人答:“天下人的婚姻簿子。”

韋固聽了大喜,忙問:“我韋固孤身一人,願早完婚娶,生下子嗣,近十來年多處求婚,都沒有成功。今天有人約我來商議向潘司馬家小姐求婚之事,可以成功嗎?”老人答:“機緣還沒到。你的妻子,現剛剛三歲,要十七歲才進你家門。”韋固問道:“老伯背袋中裝的是啥?”老人說:“紅繩子,用它來系該做夫婦的男女之足。即使他們原生于仇敵之家,或者一貴一賤像天地懸隔,或者一方跑到天涯海角為官謀生,或者吳地楚國不同鄉,隻要這繩一系,誰也逃不脫。你的腳,已系上那位的腳了,追求别的人有什麼用處?”韋固又問:“那麼我那妻子在哪裡呢?她家是做何營生的?”答道:“這店北邊賣菜陳婆子的女兒。”韋固說:“可以見一見嗎?”老人說:“陳婆子常抱她到這兒賣菜。你跟我走,可以指給你看。”天大亮,想等的人不見來。老人便卷起書背上袋子走了,韋固趕緊跟上去,一路跟進菜市場,有個瞎了一隻眼的婆子,抱着個大約三歲的小女孩——那女孩穿得破爛,模樣兒也十分難看。老人指給他看,說:“這就是你将來的妻子。”韋固不由大怒,說:“我要殺了她,行不行?”老人說:“這人命中注定将享受豐厚的爵祿,靠着兒子她還會享有食邑,怎麼可以殺了呢?”說完老人便消失了。韋固磨快了一把小刀,交給他的仆人說:“你向來幹練能辦事,如能替我将那女孩殺了,賞你一萬錢。”仆人答應了。第二天,仆人袖子裡藏好小刀來到菜市,在人群中向女孩刺了一刀便跑。

整個集市轟動起來,仆人乘亂逃脫了。韋固問:“刺中了沒有?”仆人說:“本來想刺她心的。不想隻刺中了眉心。”這以後,韋固的婚事終究也沒啥着落。十四年後,因為朝廷念其父生前有大功,任命韋固為相州參軍。刺史王泰讓韋固兼職治理刑獄,認為韋固有才幹,便把女兒嫁給他。小姐年齡約十六七歲,容貌美麗,韋固非常滿意。隻是她眉間常貼着塊花钿,就是沐浴時也不取下來。完婚一年有餘,韋固再三問戴花钿的緣由,夫人才傷心流淚地說:“其實我隻是刺史的侄女,不是親女兒。以前父親曾做宋城縣令,死在任上,當時我尚在襁褓中,母親、哥哥又相繼亡故。隻在宋城南剩有一處莊田,和奶媽陳氏住在那兒。莊田離旅店近,每天賣蔬菜度日。陳氏憐憫我幼小,一刻也不願分别,所以常抱着我上菜市。一天,被一喪心病狂的歹人刺了一刀,刀痕至今仍在,所以用花钿蓋上。前七八年,叔叔到這盧龍縣做官,我才跟他來這裡,如今又把我當親生女兒嫁給您。”韋固問:“陳氏一隻眼是瞎的麼?”夫人說:“是呀,你怎麼知道?”韋固坦白承認道:“行刺你的人,就是我指使的。”于是将前面發生的事,叙述一遍。夫妻二人經這番波折,更加相敬相愛。後來生下兒子韋鲲,做到鎮守邊關的雁門太守,王氏夫人被封為“太原郡太夫人”。這才相信命運注定的事,是不可改變的。宋城的長官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把韋固原來住的旅店題名為“訂婚店”。

書證典故

《水浒後傳》 

《歡天喜地七仙女》裡的月老:“正是一對佳人才子。雖在海外,也是一國驸馬,富貴無窮,況天緣是月下老人赤繩系定的,不必多疑。”

《紅樓夢》:“自古道:‘千裡姻緣一線牽。’管姻緣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預先注定,暗裡隻用一根紅絲,把這兩個人的腳絆住。”

《浮生六記》:“世傳月下老人專司人間婚奂鶳,今生夫婦已承牽合,來世姻緣亦須仰藉神力。”

《兒女英雄傳》:1,“莫非他心裡有這段姻緣,自己不好開口,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先說定了我的事,然後好借重我爹媽給他作個月下老人。”2,“今日這喜事,不但有媒有妁,并且還請得是成雙成對的媒妁,餘外更多着一位月下老人。”

《老張的哲學》:他們信教的不供神,和不供子孫娘娘,月下老人一樣。

用法

作主語、賓語、定語;指媒人

一、

語義說明指主管男女婚姻的神。

使用類别用在“婚姻之神”的表述上。

例句

許多未婚男女到廟裡祈求月下老人賜給美好姻緣。

在民俗觀念中,想要擁有美好的姻緣,就該向月下老人求助。

他們相信這段姻緣是月下老人促成的,所以婚後特地來這間廟裡還願。

經過一番波折,他們還是結成夫婦,冥冥之中或許真有月下老人從中撮合。

二、

語義說明指媒人。

使用類别用在“婚姻媒人”的表述上。

例句

多虧了你這個月下老人,他們才能終成眷屬。

他們請了經理來當月下老人,撮合了這樁婚事。

我們能夠結為夫婦,真該好好感謝他這位月下老人的牽線。

真是姻緣巧合,我在無意間扮演了月下老人,撮合這對新人。

文化内涵

婚戀命定觀

月下老人以赤繩相系,确定男女姻緣,反映了唐人姻緣前定的觀念,是唐人命定觀的表現之一。唐人以為,人的命運,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和改變的,“天下之事皆前定”(《感定錄.李泌》),“人遭遇皆系之命”(《紀聞.王》),“人事固有前定”(《續定命錄.韓泉》)。 

唐人的這種前定觀念,當然也表現在婚戀方面,“結缡之親,命固前定,不可苟求”(《續玄怪錄.鄭虢州騊夫人》),“伉俪之道,亦系宿緣”(《玉堂閑話.灌園嬰女》)。 

月老形象的出現,正是這種命定觀在婚戀領域的藝術化、形象化。其實,在李複言《續玄怪錄·定婚店》之前,唐人小說中還有類似的形象,戴孚《廣異記.閻庚》雲: 

仁亶見其視瞻非凡,謂庚自外持壺酒至,仁亶以酒先屬客,客不敢受,固屬之,因與合歡。酒酣歡甚,乃同房而宿。中夕,相問行禮,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絆男女腳。”仁亶開視其衣裝,見袋中細繩,方信焉。 

這裡自言為地曹的“客”,即是“主河北婚姻”者,同樣是通過以袋中之繩“絆男女腳”的方式,确定世間男女姻緣。可見,在唐代,婚姻前定、主于地府冥司是流行和普遍的觀念。世間男女之所以能成為夫妻,是由于地府冥吏以繩相系,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 

月老于月下結繩以定婚姻的形象,更具詩意,因而流傳更廣,遂成為故實,月下老人也因此成為民間家喻戶曉的婚姻之神。 

牽紅絲

《定婚店》中的月老和《閻庚》中的地曹以繩系男女腳以訂婚姻,是唐人命定觀念在小說中的形象化呈現,古代男女成婚儀式上拜天地父母時牽紅帶的安排,也是由此逐漸演化而來。 

在唐代的現實生活中,也已經有用繩相系的方式來選擇配偶的記載。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卷上《牽紅絲娶婦》條中所載郭元振擇婦之事,即是此類: 

郭元振少時,美風姿,有才藝,宰相張嘉貞欲納為婿。元振曰:“知公門下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倉卒,更待忖之。”張曰:“吾女各有姿色,即不知誰是匹偶,以子風骨奇秀,非常人也,吾欲五女各持一絲,幔前使子取便牽之,得者為婿。”元振欣然從命,遂牽一紅絲線,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後果然随夫貴達。 

此事《山堂肆考》等書亦載,張嘉貞有五女,郭元振不能确定到底娶誰,便用紅絲相系而牽的辦法挑選,這就是所謂的“紅絲結褵”。當然,此事實出于傳聞(洪邁《容齋随筆》卷一《淺妄書》有辯駁,可參看),然亦可見此類婚姻觀念與習俗在民間的起源與演進。 

拴紅線後來成為一種婚禮儀式, 到了宋代逐漸演化為 “牽紅巾”,宋人吳自牧在《夢梁錄·嫁娶》中有詳細記載。到了清代,又變成在婚禮中扯起紅帛或紅布,新郎、新娘“各持一端,相牽入洞房”。這種拴紅線、牽紅巾或紅布的風俗,至現代在有的漢族與少數民族地區還能見到。 

古籍記載

《水浒後傳·第一二回》:正是一對佳人才子。雖在海外,也是一國驸馬,富貴無窮,況天緣是月下老人赤繩系定的,不必多疑。 

《紅樓夢·第五七回》:自古道:千裡姻緣一線牽。管姻緣的有一位月下老人,預先注定,暗裡隻用一根紅絲,把這兩個人的腳絆住。 

《浮生六記·卷一.閨房記樂》:世傳月下老人專司人間婚奂鶳,今生夫婦已承牽合,來世姻緣亦須仰藉神力 。  

《兒女英雄傳·第九回》:莫非他心裡有這段姻緣,自己不好開口,卻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先說定了我的事,然後好借重我爹媽給他作個月下老人。 

《兒女英雄傳·第二六回》:今日這喜事,不但有媒有妁,并且還請得是成雙成對的媒妁,餘外更多着一位月下老人。 

月老祠堂

 中國有不少月老祠,其中杭州月老祠堂,為有史可查最早供奉月老的場所,始建于唐宋,據《西湖筆叢》記載,古時杭州的“月下老人祠”,原在孤山。祠内正中有月老塑像一尊,手執“婚書”,神色和藹,似在祈求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楹聯叢話》說,月下老人祠有副金書妙聯,是集古代劇本《琵琶記》、《西廂記》的成句而成:“願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是前生注定事莫錯過姻緣。”

明朝時期,“白雲上人”在南宋禦園“翠芳圓”舊址建庵,起名“白雲庵”。

清朝時期,“月下老人祠”遷入其中,更名為“月老祠”,解放後又更為“月老祠堂”。

白雲庵不是尼姑庵,裡面都是清修的僧人、道人。清末,這裡曾經成為“革命黨人”的秘密據點,徐錫麟、秋瑾、孫中山等都在白雲庵有過活動。思想進步的道人僧侶也加入了反清組織,辛亥革命勝利,白雲庵名極一時。後經曆抗日展成,白雲庵被日寇焚毀,月老祠堂也未能幸免,後于1946年重建

建國後,著名道長嶽崇岱途經杭州,到白雲庵月老祠講道,仔細研究了白雲庵月老祠的曆史及所在方位,為求免于戰争襲擾,保一方平安,遂根據易經五行,及其建築風格,更名為“月老祠堂”。随着西湖景區對外開放,遊客越來越多,白雲庵已不适合清修的需要,月老祠堂的道人便移居杭州周邊,繼續潛心修行。月老祠堂也逐漸被人淡忘。

相關證據

牽紅絲确有其事

《定婚店》中的月老和《閻庚》中的地曹以繩系男女腳以訂婚姻,是唐人命定觀念在小說中的形象化呈現,而這一男女腳的細繩,雖為于小說家想象和虛構,也卻堪稱絕妙,我想,古代男女成婚儀式上拜天地父母時牽紅帶的安排,恐怕也是由此逐漸演化而來。

其實,在唐代的現實生活中,也已經有用繩相系的方式來選擇配偶的記載。王仁裕《開元天寶遺事》卷上《牽紅絲娶婦》條中所載郭元振擇婦之事,即是此類:

郭元振少時,美風姿,有才藝,宰相張嘉貞欲納為婿。元振曰:“知公門下有女五人,未知孰陋,事不可倉卒,更待忖之。”張曰:“吾女各有姿色,即不知誰是匹偶,以子風骨奇秀,非常人也,吾欲五女各持一絲,幔前使子取便牽之,得者為婿。”元振欣然從命,遂牽一紅絲線,得第三女,大有姿色,後果然随夫貴達。

此事《山堂肆考》等書亦載,張嘉貞有五女,郭元振不能确定到底娶誰,便用紅絲相系而牽的辦法挑選,這就是所謂的“紅絲結褵”。當然,此事實出于傳聞(洪邁《容齋随筆》卷一《淺妄書》有辯駁,可參看),然亦可見此類婚姻觀念與習俗在民間的起源與演進。

觀藝術化

月下老人以赤繩相系,确定男女姻緣,反映了唐人姻緣前定的觀念,是唐人命定觀的表現之一。唐人以為,人的命運,不是自己可以确定和改變的,“天下之事皆前定”(《感定錄·李泌》),“人遭遇皆系之命”(《紀聞·王》),“人事固有前定”(《續定命錄·韓泉》)。

唐人的這種前定觀念,當然也表現在婚戀方面,“結缡之親,命固前定,不可苟求”(《續玄怪錄·鄭虢州騊夫人》),“伉俪之道,亦系宿緣”(《玉堂閑話·灌園嬰女》)。

月老形象的出現,正是這種命定觀在婚戀領域的藝術化、形象化。其實,在李複言《續玄怪錄·訂婚店》之前,唐人小說中還有類似的形象,戴孚《廣異記·閻庚》雲:

仁亶見其視瞻非凡,謂庚自外持壺酒至,仁亶以酒先屬客,客不敢受,固屬之,因與合歡。酒酣歡甚,乃同房而宿。中夕,相問行禮,客答曰:“吾非人,乃地曹耳,地府令主河北婚姻,絆男女腳。”仁亶開視其衣裝,見袋中細繩,方信焉。

這裡自言為地曹的“客”,即是“主河北婚姻”者,同樣是通過以袋中之繩“絆男女腳”的方式,确定世間男女姻緣。可見,在唐代,婚姻前定、主于地府冥司是流行和普遍的觀念。世間男女之所以能成為夫妻,是由于地府冥吏以繩相系,是冥冥之中的命運安排。

不過月老于月下結繩以定婚姻的形象,更具詩意,因而流傳更廣,遂成為故實,月下老人也因此成為民間家喻戶曉的婚姻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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