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謙

方伯謙

北洋水師将領
方伯謙(1853年-1894年),清朝福建侯官縣人,字益堂,北洋水師将領。[1]福建船政學堂首屆駕駛專業畢業生。方家兄弟四人,方伯謙居長,父親是個私塾教師。1867年,十五歲的方伯謙考取福建船政學堂,從此開始學習海軍。1877年—1880年,在英國學習駕駛軍艦。回國後,任濟遠号管帶。1894年,朝鮮爆發起義,清廷派兵幫助平亂。7月25日,濟遠号在回國途中于豐島海域遇日本襲擊,在炮傷敵艦吉野後回到威海。9月17日,黃海海戰爆發。次日淩晨,方伯謙率濟遠回到旅順。9月19日晨,方伯謙奉令前往三山島拖回擱淺的廣甲艦。由于廣甲觸礁嚴重,濟遠拖曳不動,隻好在9月23日早晨将廣甲官兵運至旅順口。9月24日淩晨,方伯謙被清政府以怯戰之罪處斬于旅順黃金山腳下,時年42歲。[2]
    本名:方伯謙 别名: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福建閩縣(今福州市)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第一批赴歐留學生回國就被重用 性别:男 民族:漢族 國籍:中國(清朝) 職業:北洋水師将領 畢業院校:福州船政學堂

人物生平

早期經曆

方伯謙(1854.1.14-1894.9.24),字益堂,祖籍福建侯官,生于閩縣(今福州市)。六歲入私塾讀書,同治六年(1867年),考入福建船政學堂第一期,入後學堂學習駕駛,十年(1871年)畢業後,與劉步蟾等同上“建威”練船實習,巡曆南洋新加坡、槟榔嶼,及渤海灣、遼東半島各口岸。十三年(1874年),獲五品功牌,充“伏波”艦正教習。日本侵台事件發生後,奉調入台,教練行營精兵。旋調任“長勝”艦大副。光緒元年(1875年),調入“揚武”艦,以千總留閩盡先補用。旋在台灣剿撫案内經沈葆桢奏保,擢守備,留閩盡先補用。光緒六年(1880)年留學期滿回國。充任船政後學堂正教習,旋調練習艦教習,擢都司,仍留閩省盡先補用,并加參将銜。

光緒二年(1876年)冬,船政選派第一批留學生赴歐洲考察,方伯謙入選。三年(1877年)啟程赴英,留學英國格林威治海軍學校,習駕駛理法。四年(1878年)畢業,派上軍艦實習,先登英國東印度艦隊旗艦“恩延甫”号(H.M.S.Emryafus),後應方伯謙自己要求,改登“士班德”号(H.M.S.Spartan),留學生洋監督斯恭塞格稱其為“水師中聰明谙練之員”。

七年(1881年),調入北洋,委帶“鎮北”炮艦。翌年,先後調任“鎮西”炮艦、“威遠”練船管帶。十年(1884年),中法戰争爆發,方伯謙受命率“威遠”留守旅順,方伯謙請于險要處修築炮台,并親自監造。炮台建成,即名之為“威遠”炮台。“威遠”炮台雖較小,但費用低廉,開支僅數千兩,當時頗受好評。時值朝鮮發生“甲申政變”,丁汝昌率艦隊赴朝,方伯謙指揮“威遠”随行,駐朝鮮馬山浦。十一年(1885年)九月十九日,調任新購巡洋艦“濟遠”号管帶,旋因援護朝鮮有功,經直隸總督、北洋大臣李鴻章奏保,升補遊擊,并賞戴花翎。

“濟遠”艦十四年(1888年),因功免補遊擊,以參将盡先補用。同時,與林泰曾一起赴天津,會同周馥、羅豐祿等議訂《北洋海軍章程》。翌年初,李鴻章奏保方伯謙升署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将,仍充“濟遠”管帶。十七年(1891年)五月,李鴻章第一次到威海檢閱海軍事竣,奏準以方伯謙辦海軍出力,賞給“捷勇巴圖魯”勇名。十八年(1892年)初,署缺三年期滿,實授北洋海軍中軍左營副将。

赴朝參戰

光緒二十年(1894年)四月,朝鮮爆發東學黨起義,朝鮮政府請求清政府派兵幫助鎮壓,是月下旬,丁汝昌派“濟遠”、“超勇”二艦護送葉志超、聶士成軍赴牙山,以“濟遠”方伯謙為隊長。當時,朝鮮牙山、仁川等處,日本軍艦及運兵船往來不絕,其所運之兵馬、槍炮、彈藥、水雷、旱雷、電線、浮橋等不可勝數。

日本當局之欲挑起釁端,昭然若揭,方伯謙見狀,遂上書李鴻章,提出五條建議,其中與海戰有關者二事:

一、“謂海軍戰艦,合則力厚,分則勢單,未決裂前,宜速召聚一處,遇有變局以便調遣,若以數船分駐仁川、牙山,港道分歧,三面倭兵可到,若倭以浮雷順流而下,必遭暗算。且我聚各船于威海、旅順,有事則全隊出北洋巡弋,若遇倭船,便于邀擊。至收泊之處,依于炮台,以固北洋門戶,邊疆自不至為所擾”,主張将北洋水勢化零為整,以基地為依托。

二、“謂當速籌添戰艦,倭之敢輕我中國者,以我海軍戰艦無多,且皆舊式,不及其新式快船、快炮之利。倘我添行速率之船多艘,并各船上多添快炮,則彼自聞而震懾”。書方上,日本就挑起了戰争。

先是,丁汝昌根據李鴻章的命令,又派“濟遠”、“廣乙”等艦護送運兵船至牙山,以增援葉志超、聶士成軍,以方伯謙為隊長。六月二十二日晚,方伯謙獲悉日本艦隊将于第二日開到,遂令不堪作戰的“威遠”先行返航。六月二十三日拂曉,“濟遠”、“廣乙”完成護航任務,從牙山起碇返航。

上午7時,行至豐島附近海面,發現日本軍艦“吉野”、“秋津洲”、“浪速”。

7時15分,方伯謙下令全艦官兵進入戰鬥崗位,準備迎敵。

7時45分,日艦“吉野”突然向中國軍艦開炮,挑起了豐島海戰。在實力極為懸殊的情況下,“濟遠”、“廣乙”二艦沉着作戰,多次擊中日艦。激戰中,“廣乙”船舵被擊毀,傷亡慘重,力不能支,首先撤退。随後方伯謙見敵我力量懸殊,下令轉舵向西北方向駛避。日艦“吉野”從後追來,方伯謙下令挂白旗,後又令加挂日本海軍旗。不久,運兵船“高升”和運輸艦“操江”誤入戰場,與“濟遠”迎面駛過。日艦“浪速”轉舵攔截“高升”,“秋津洲”回航追逐“操江”,“吉野”繼續尾追“濟遠”,逼近至2500米處發炮猛擊。“濟遠”水手王國成、李仕茂等使用150mm尾炮,向“吉野”連發4炮,命中3炮,“吉野”頓時火起,船頭低俯,不敢前進。

于中午12時43分轉舵撤退,“濟遠”得以撤出戰場。此次海戰,中國軍艦“廣乙”擱淺自焚;運兵船“高升”被擊沉,船上千餘名中國官兵殉難;運輸艦“操江”被日艦擄走。

回威海後,丁汝昌曾向“濟遠”管帶方伯謙及艦上官兵詳細詢問作戰情形。并于六月二十八日向李鴻章報稱:方伯謙“查卻敵保船,全恃此炮,水手李仕茂、王國成為功魁,餘幫放送藥送彈之人亦稱奮勇。昌已傳令為首李、王賞一千兩,餘衆共一千兩,告谕全軍,以為鼓勵。”至于方伯謙在海戰中的表現,褒貶不一。先是李鴻章于七月初六日緻電丁汝昌,說“方伯謙牙山之役敵炮開時躲入艙内,僅大二副在天橋上站立,請令開炮,尚遲不發,此間中西人傳為笑談,流言布滿都下”。接着,清廷又于七月十一日頒谕,以“管帶‘濟遠’之方伯謙,于牙山接仗時鏖戰甚久,炮傷敵船,尚屬得力,着李鴻章傳旨嘉獎”。

黃海海戰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八日(9月17日)午後,北洋水師與日本聯合艦隊在黃海展開激戰。海戰中,北洋海軍的兩艘弱艦“超勇”、“揚威”先後中彈起火沉沒、擱淺。戰至下午3時30分,“緻遠”沉沒,方伯謙即率“濟遠”逃出陣外。僚艦“廣甲”見狀,也随之逃跑。日本先鋒隊四艦轉而圍攻“經遠”,将“經遠”劃出陣外擊沉。

一八九四年八月十九日醜刻,“濟遠”首先回到旅順,方伯謙報稱“濟遠”“船頭裂漏水,炮均不能施放,駛回修理,餘船仍在交戰”。相隔近4小時,艦隊方返回。

一八九四年八月二十三日,丁汝昌向李鴻章電告接仗情形:“‘濟遠’首先退避,将隊伍牽亂,廣甲随逃。若不嚴行參辦,将來無以儆效尤而期振作”。李鴻章因而作出奏請:“茲據丁汝昌查明,‘緻遠’擊沉後,該管駕方伯謙即行逃走,實屬臨戰退縮,應請旨将該副将即行正法,以肅軍紀。‘廣甲’管帶澄海營守備吳敬榮,亦随‘濟遠’逃至中途擱礁,咎有應得,惟人尚明白可造,可否革職留營,以觀後效。”二十四日清政府下令将方伯謙“撤任,派人看管候奏參”。

同日,軍機處電寄李鴻章谕旨:“本月十八日開戰時,自緻遠沖鋒擊沉後,濟遠管帶副将方伯謙首先逃走,緻将船伍牽亂,實屬臨陣退縮,著即行正法”。翌日淩晨5時,方伯謙在旅順黃金山下大船塢西面的刑場上被斬首,時年41歲。

被殺之謎

“濟遠”退回旅順确未得到旗艦“定遠”的首肯,但在當時的情況下,戰場“炮煙迷漫,各船難以分清”。據方伯謙自稱,濟遠是因“傷處甚多,船頭裂漏水,炮均不能放”,才駛回旅順修理的。李鴻章認為所說“情有可疑”,丁汝昌查明所報不實,是否可信?值得注意的是,據1895年上海出版的《中倭戰守始末記》一書載,濟遠艦管理炮務的德籍洋員哈富門辭職回國路過上海,住宿禮查客寓,滬上各國記者詢問戰事者甚多,當問到濟遠的損傷情況時,他作出了簡短的回答,使我們弄清了三點:

(一)濟遠僅有兩門大炮受損,15公分(厘米)尾炮1門“機器受損,不能運動”,21公分大炮1門“機器也已損壞,炮架不能運動”,并不是“炮均不能施放”。

(二)根本未提到“船頭裂漏水”的事,可見乃是子虛烏有。

(三)指出“我船雖受傷,并無大礙”,并非傷重到不能繼續作戰的地步。所以,濟遠提前回旅的理由是不能成立的。

第一、北洋水師的各艦艦速不一,卻混編,“超勇”、“揚威”二艦未開戰已形同脫隊,結果一旦接戰即陷入孤立,為日第一遊擊隊集火擊破。

第二、兩艦隊尚距6000米,清旗艦“定遠”即以305毫米巨炮射擊,不但無效,而且因艦橋年久失修,開炮時竟然震踏艦橋,指揮旗落地,司令官摔傷,北洋水師喪失統一指揮,因此亂陣。

第三、日軍的本隊、遊擊隊夾擊戰術,以吉野等四艘快速巡洋艦編為遊擊隊,橫掠過北洋水師兩巨艦,痛擊其右翼各艦,擊沉“超勇”、擊敗“揚威”後,迂回至清艦側後,集火攻擊緻遠、經遠,因為此時北洋水師指揮系統失靈,各艦各自為戰,在日軍的靈活夾擊戰術下,前後不能相顧,導緻陣形大亂。綜合上述,北洋艦隊陣形混亂,并非“濟遠”脫離隊列所導緻,方的此罪不能成立。

至于“濟遠”撞沉“揚威”之事:開戰時“揚威”處北洋艦隊陣列右翼最外端,“濟遠”列左翼最外端。“揚威”中彈起火後,被迫于2時23分左右向戰場東北方向駛避救火,擱淺于大鹿島附近,被“濟遠”撞沉後,管帶林履中投海自盡。而“濟遠”最早是在“緻遠”沉沒後即下午3時30分離開戰場,即“揚威”離開戰場一個多小時後才向西駛回旅順基地。這裡明擺着一個令人難解的問題:按北洋艦隊的布陣來看,揚威位于右翼的陣腳,而濟遠則位于左翼的陣腳,兩者相距差不多在4公裡左右,是如何相撞的呢?何況濟遠是向西南的旅順方向駛逃,又怎麼能與揚威相遇呢?日方的記錄為我們解開了這個謎底。

《吉野艦記事》稱:“濟遠、廣甲向西北方向逃走。”坪井航三的海戰報告更指出,它們“想要經過沿岸淺海逃走”。原來,濟遠為了避開日本艦群,并不是直接向西南駛逃,而是向西北淺海處繞行,從而撞到了已擱淺在那裡的揚威。

曆史争議

方伯謙一直是一個飽受争議的人,主要針對他在甲午戰争時期豐島海戰和黃海海戰中的表現:

(1)豐島海戰中他到底是逃跑還是詐降,期間有沒有挂白旗以及日本軍旗。

(2)豐島海戰中日艦“吉野”到底有沒有被“濟遠”的尾炮擊成重傷。

(3)黃海海戰中,他是臨陣脫逃還是确實所有火炮均已損壞,無法繼續作戰?

(4)為什麼方氏後裔方俪祥會說是劉步蟾害死了方伯謙?我們一一分析和探讨。

1、甲午戰争前的方伯謙

據史料記載,1871年方伯謙和同學們結束在船政學堂的理論功課,到練習艦學習,1874年畢業。畢業後被安排到船政水師“浮波”輪船做教官,同年又擔任“長勝”輪船大副。1875年調入船政水師旗艦“揚武”做備用守備(相當于上尉),同年迎娶許家小姐,可謂剛踏入社會,便春風得意。

1877年,方伯謙作為第一批留學生到英國留學。駐英公使郭嵩焘稱:初次見到這些留學生,除了嚴複之外,談論最多,話語最多就是方伯謙。1880年,方伯謙畢業回國後,被去福建挑選人才的李鴻章看中,調至“鎮西”蚊子船做艦長,随後曆任“鎮北”艦長,“威遠”練習艦艦長,之後出任主力艦“濟遠号”艦長,1888年,和鄧世昌等一起被封為副将,1891年,又和鄧世昌一起,被授予“捷勇巴圖魯(蒙語勇士)”。可謂是官場得意。方伯謙從被調到北洋開始,就把家眷移居到天津,随後又在煙台,福州等地購置了房産,期間又在威海等地修建了寓所。1889年迎娶陳氏,1890年又迎娶上海葛氏。可謂情場得意。

方伯謙在官場,情場都很得意,愛情事業雙豐收。這個和參軍之後,僅僅回家3次的鄧世昌,形成了鮮明對比。一個軍人,過度的熱衷于享受,可以這麼說,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軍旅生涯的表現,改變了他的人生觀,為以後事件的發生埋下了伏筆。

2、豐島海戰中的方伯謙

豐島海戰中,方伯謙作為隊長,帶領“濟遠”和“廣乙”護送運兵船至朝鮮,途中與日本3艘主力巡洋艦發生海戰,我們先看看方伯謙的描述:

方伯謙記錄的濟遠号的航海日志:

上午四點起錨,同廣乙開行。依山而行,方向不定。上午五點半,看見遠處有煙。

上午七點,見倭船三艘前來。七點一刻站炮位,預備禦敵

上午七點四十三分半,倭督船放一空炮。廣乙即自行駛去

上午七點四十五分,倭三船同放真彈子,轟擊我船,我船即刻還炮,戰到十點,彼此停戰。

十點一刻,見操江前來,即旗告我船與倭開戰,令其回去,操江見旗即刻轉向,敵船一見操江,行緩故不及追趕也。

十一點,見倭督船又來追趕。十二點趕到,在我船之左。我船後台開四炮,皆中其要處,并擊斃倭提(提督)并官數十人。彼知難以抵敵,故挂我龍旗而奔。我船舵機已壞,故亦不追趕,定向回威。

從方伯謙的日志上看:廣乙号一開戰就自行駛去,給人感覺“廣乙”作戰不積極,而濟遠号孤軍奮戰的感覺。另外擊斃日艦提督,擊傷日艦并逼迫其懸挂龍旗而逃,給人很深的反敗為勝的印象。舵機損壞,則解釋了為什麼沒有追擊的原因。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在詳細詢問後,向朝廷做了彙報。上海《申報》等根據這方面的報告和消息,刻意寫出文章,英雄化方伯謙。

可是之後出現了一連串鐵證,證明方伯謙的報告存在極大的問題:

當時的英國運兵商船高升号,被日艦野蠻擊沉,僥幸的是,當時的船長以及北洋水師洋員翰納根等人遇救脫險,據翰納根回憶:“……九點鐘,我們看到最前面一隻船,挂有日本旗,上面還有一面白旗招展。該船很快向我們開過來,經過我們時,它把旗降下一次,然後又升上去,以示敬意。”而高升号船長也是親眼目睹:“……掠過一隻軍艦,它懸挂着日本海軍旗,上面再有一面白旗,這就是中國軍艦‘濟遠’号。”

操江号是一個輕型炮艦,甲午戰争時期,主要作為運輸艦使用,豐島海戰中被日本俘虜,當時船上洋員丹麥人米倫斯也被一同押往日本,8月14日,其在日本長崎關押地寫了一封長信:“……二十三日早九點,見高升号輪船被日本大鐵甲三号攔住,該船距離操江号約3英裡。操江管帶即行轉舵駛回,向西約行一點鐘之久,見濟遠兵船突由一島之後傍岸駛出而行,與一日本兵船開炮互擊……至上午十一點三十分時,該船駛近操江,突改向西偏北二度由操江船頭駛過,想離約半英裡。濟遠懸挂白旗,白旗之下是日本軍旗,艙面水手奔走倉皇……濟遠兵船原可幫助操江,乃并不相助,亦未懸旗通知……”

當時和濟遠号一起護航的,還有一隻中國軍艦廣乙号,方伯謙的報告中稱廣乙号一開戰,就自行離去,給人作戰不積極的印象。方伯謙并稱:“但見廣乙交戰,中敵兩炮,船即歪斜,不知能保否”。1894年7月底,後勤要務盛宣懷接到一封英文信,在豐島海戰後首次得到“廣乙”的消息。

來信中稱“廣乙”在作戰中受傷,在朝鮮海灘停泊,10多名船員到達牙山,可能已經搭乘一個英國船返回了煙台。9月初,其管帶林國祥終于現身,其報告稱:“其時,濟遠在前,竟過倭船之側,倭船并未扯旗請戰,及廣乙行至日船對面,該船忽開一炮,以擊廣乙,濟遠在前,見之并不回輪助戰,即加煤燒足氣爐,逃遁回華……”從一系列證據中看出,“濟遠”在開戰後不久就逃離戰場,期間懸挂了日本軍旗和白旗,也沒有相助其他中國艦船。

這裡有幾個疑點:

第一,方伯謙為什麼要僞造報告?其實當時的狀況,臨陣逃脫,按照《北洋水師章程》,依照律條當斬(官員,兵丁臨陣俱需勇往直前。如有回顧,畏縮,交頭接耳者,皆斬),方伯謙為保全性命不得已僞造報告。

第二,方伯謙為什麼會表現這麼差強人意?貪生怕死?其實在開戰之初,方伯謙表現尚可,但是在大副,二副相繼戰死之後,尤其大副的鮮血噴到了方伯謙,據說當時方伯謙表情大變,甚至躲到船艙不敢繼續指揮,用尾炮攻擊的行為,是水兵王國成自行組織的。

第三,李鴻章和丁汝昌當時為什麼沒有處罰方伯謙?這個主要由于當時的環境,當時北洋水師處境很微妙,和李鴻章等洋務派對立的清流保守派,常常借機生事,李鴻章對僞造報告一事不願聲張,就是怕清流保守派借機進行抨擊,再加上李鴻章考慮用人之際,臨陣斬大将于軍不利,所以才饒了方伯謙。

3、豐島海戰中“吉野”号有沒有重傷

既然方伯謙逃跑一事證據确鑿,那麼到底有沒有炮擊吉野,緻其重傷呢?豐島海戰,愛國水兵王國成自發組織水手,用尾炮轟擊“吉野”,傳為美談。方伯謙在報告中提到這一事宜。但是報告由于是僞造的,所以“吉野”當時是否重傷将沉,提督是否被擊斃,這些疑問在随後的發展中才一一揭曉。

首先事發後,駐日公使汪鳳藻彙報在日本彙報:“未言提督亡,吉野沉”。然後北洋水師發現,在黃海海戰和威海衛保衛戰中的吉野号沒有絲毫受過重創之後的迹象。直到看到當時日本的資料,才真像大白:日艦吉野艦長源要一有一份追擊濟遠号的詳細報告:“8時6分,以12節航速尾随濟遠……濟遠發射的一枚炮彈在我船首附近形成跳彈,打斷一些信号索具。……濟遠号150毫米尾炮射出一顆鐵彈(穿甲彈)……擊碎了一部發電機……墜入輪機艙……12時43分,我艦停止追擊。”濟遠号洋員哈複門也承認:“吉野”是“小有損傷”。而“吉野”停止追擊的原因,則是衆說紛纭,有人說是擔心駛離戰場太遠,靠近北洋水師駐地太近,怕被援軍埋伏。也有人說是當時水深越來越淺,“吉野”吃水太深,怕有擱淺的危險。還有人分析是擔心另外兩艘日艦面對3艘中國船,怕中國運兵船逃脫,所以回去支援去了。

人物歸屬

1.北洋水師

北洋大臣:李鴻章。提督:丁汝昌。總教習:琅威理、漢納根。

2.鐵甲艦

定遠級(管帶:劉步蟾)·鎮遠艦(管帶:林泰曾)巡洋艦

緻遠級(管帶:鄧世昌)·靖遠艦(管帶:葉祖圭)

經遠艦(管帶:林永升)·來遠艦(管帶:邱寶仁)

超勇艦(管帶:黃建勳)·揚威艦(管帶:林履中)濟遠艦(管帶:方伯謙)平遠艦(管帶:李和)

3.戰役

豐島海戰·黃海海戰

4.其他

船政學堂

人物故居

在中國近代海軍名将中,甲午戰争中被清廷處決的方伯謙肯定是一位曆史上受争議的海軍高級将領。

伯謙祖上是河南人,先輩随王審知入閩,先居于今天的閩侯上街莊前村,後搬入福州,住過白塔寺後的太平街,再搬入觀巷。1885年方伯謙升任濟遠艦管帶(艦長)時,從木柴商人劉壽作手中買下,重建後将全家搬進去。

方伯謙故居位于福州市鼓樓區朱紫坊河沿東端,建于清初,嘉慶至光緒間重修。坐南朝北,四面圍牆,主要建築三進。大門前面有照牆立于河沿,大門口是“明三暗五”門頭房。入石框大門,三面環廊,廊下有天井。第一進廳堂面闊五間,進深七柱,擡梁式扛梁減柱木構架,雙坡頂,木柱特大,石闆平整,正面廳堂,兩側廂房,門扇、窗檻、花格皆楠木制成,雕刻精美。二進前廳正面挂有雙龍貼金“诰封盒”。廳前後都有天井,天井兩側是披榭。第三進為雙層樓房,上為藏書閣,下為課讀的地方。東側有花廳,原有魚池,花圃已改建為住房。進與進之間有圍牆相隔,過道以覆龜亭聯接。

方伯謙的起居室,還陳列着他當年用過的的家具。這是一間寬大的長卧室,精雕細刻楠木門窗,嵌着白色大理石台面的紫檀木寫字台,雕花的西式大鐵床,精緻的四鬥櫥,依然鮮亮的衣架和書架。房間的用品告訴人們,百多年前的故居主人是一位生活品位極高的人。這些老家具今天看過去依舊很時髦,方家人一直在用。

1894年9月23日,當清廷谕旨誅殺方伯謙的電報傳到旅順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手中時,丁汝昌即派親兵抓走了方伯謙,他成了北洋水師副将中前所未有的囚犯。李鴻章于1894年9月24日晚上,下令将方伯謙從囚室帶往黃金山麓斬首。

方伯謙死後,留下了一件血衣,并且保留至今,成為一件珍遺的曆史文物。方伯謙的夫人、葛夫人曾想持血衣上京控訴。葛夫人對她的侄孫女方俪祥女士說:“那是你伯公的軍衣,他是被劉步蟾害死的,你們要牢牢記着”。

前海軍聯歡社管理員黃道源、辦事員楊樹滋對鄭練簡等畢業生們說:“這套血軍衣是“濟遠”方管帶在指揮台指揮督戰中被站立在他身旁的大副沈壽昌的腦漿鮮血所沾的。這件血衣的陳列足可證明當時方伯謙管帶并沒有臨陣畏縮,是英勇善戰的”。

據方的後人回憶稱,當年,方伯謙的棺木運回福州時,這件血衣放在“诰封盒”。

上世紀三十年代在上海的海軍聯歡社二樓的一個房間内,用作甲午海戰陳列室中曾公開展覽過。據說,解放後這些展品均被裝箱北運,海軍聯歡社也被改為他用了。

新出版的《中國近現代史上的海軍世家》一書指出,大陸解放後,聯歡社原址開辟别用,編者曾詢問知情者張序三将軍,張序三将軍說:大陸解放後,聯歡社增加展出内容,作為華東軍區新建海軍學習、參觀的基地,事後展品全部裝箱,估計還存在某座軍用倉庫中。因此,一些人認為這件血衣還存在。

也有人說,在黑暗的“文化大革命”歲月中,“诰封盒”被紅衛兵所毀;當時他們還從閣樓上搜出方伯謙的沾血軍服和馬刀(指揮刀)。這件沾滿血迹的軍服,可是被人抄去後,至今下落不明。如果這珍珍遺的血衣在黑暗的文化大革中失掉,也隻是中國在這段時間失去的萬千祖先留下的文物和回憶的一小片段,對習慣善忘的許多中國人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在方家二進大廳、在當年方伯謙卧室、在方家廚房,都挂着方伯謙的一張照片。這是後人根據方伯謙的照片請人繪畫的。

由于方伯謙在曆史上是一位有受議性的人物,因此不同的人對方伯謙的評價,自然是南轅北轍,無可厚非。讓證據去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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