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景惠

張景惠

原僞滿洲國國務總理
中國奉系軍閥,漢奸。字叙五。1872年生于遼甯台安縣八角台一個農民家庭。張景惠青年時代,跟随其父賣豆腐為生。他善于結交朋友,經常出入賭博場上。當時各地枭雄一時乘機而起。[1]張景惠也拉起大排,由商務會長出面,在八角台鎮成立自衛團,自任團練大,為本鎮的商号富戶看家護院。清末與張作霖一起接受改編。為張作霖的結拜兄弟。曆任奉天巡防營幫帶、騎兵營管帶、陸軍第27師旅長、奉天第一師師長、奉軍副總司令、察哈爾都統等職。1959年病死于戰犯管理所。
    本名: 别名: 字: 号: 所處時代: 民族族群: 出生地:遼甯台安縣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 中文名:張景惠 民族:漢族 籍貫:遼甯台安縣 性别:男 職業:僞滿洲國總理

人際關系

張景惠共娶有七位夫人,以進門先後為序,到最後僅存第六、七兩夫人。

第一夫人是台安原籍的結發夫妻。生下一男、一女,兒子患梅毒,鼻子被病菌蝕掉,鼻孔朝天,雖有妻妾,亦未能生育。女兒嫁與商人王子圃。

第二、五兩夫人過世較早,其事不詳。

據說第三夫人才華出衆,精明強幹,主持家務有條不紊。不單張景惠器重她,即合家上下以及親戚朋友亦莫不尊敬,主事公道不偏,作風正派嚴肅,姨太太們都怕她,未生子女。

四夫人,隻知道她是青樓出身。凡堕入青樓者均有一段悲慘的曆史。四夫人聰慧過人,在班子裡學會了大鼓書,且能清唱幾段京劇。亦當地平康裡中之名妓也。随張景惠從良,做了官太太亦頗為惬意,方慶身有所托,可以偕老終身。未料這個登徒子的丈夫,偏偏接二連三地往家輸入新貨,張景惠喜新厭舊,更得新忘舊。獲寵的新人,将張景惠獨占。不許其越雷池一步。

好端端的一個三十剛出頭的興緻勃勃欲念正熾的女人,怎堪秋扇捐棄如敝屣的痛楚?呼天不應,叫地不理。索性将愛焰與欲火一并撲滅,索居不出。與人隔絕。張景惠派來男女各一,名為侍從,實則監視。此二人默默地為四夫人煎湯熬藥,送茶端飯,從未懈怠。四夫人性和善,視二仆甚親。漸漸博得了二仆特别是男仆的憐惜之情。四夫人對這個無邪的青年人亦甚愛喜,但無他意。而在女仆的串通與慫恿下,主仆二人卻産生了愛慕之情,竟至發生了肉體關系。

在哈爾濱住的是樓之角,甚僻靜,不易外洩,故無人知曉。以後張景惠遷居長春,全家住進了新華旅舍。在大庭廣衆之間,二人隐情卒被人窺破。繼而六、七夫人搬到平治街新居,而四夫人則回沈陽市舊公館,竊喜從此可以雙宿雙飛,盡情歡聚。豈知好景不長.其醜聞竟傳至張景惠耳邊,随着閨中的加油添醋,使張景惠暴跳如雷,非置二人于死地不可。

古人雲:“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這個軍閥出身、殺人不眨眼的“兇神”,又經過一番考查核實,便派出心腹到沈陽去結果淫婦奸夫的性命。被派的人臨上火車,忽然心痛卒倒,反悔不去。此人是照顧二少爺的,也認為不合适。遂改派别人前往。男仆聞訊,來不及搭救四夫人,僅得身免,隻身潛逃。據說四夫人正在梳洗,被人從腦後連擊兩槍,當即殒命。随後由長春派王副官到沈陽處理善後。四夫人就這樣無聲無息地了卻了她一生。這是封建軍閥、賣國漢奸的如實表演。毒辣殘酷,令人發指!張景惠晚年每日念經寫經,好象在忏悔。

六夫人是台安縣的女學生出身,模樣窈窕,是百裡挑一的美女,娶她為了生兒育女延續子嗣。

七夫人是天津唱京劇老生的名伶,芳名叫徐芷卿,雖非絕色美人,但英姿飒爽,有須眉氣概,使張景惠一見傾心,遂以重金禮聘,金屋藏之。徐氏聰明伶俐,亦識體統,進門後侍奉三夫人殷勤、禮貌,無微不至,是以甚得三夫人的賞識和歡心,尤其使張景惠大為歡喜的是搶在六夫人之前早生貴子。三夫人臨終遺言,挾七夫人為正室。三夫人死後,徐芷卿擔起主持中饋之任,在家裡當然說一不二。對外,自張景惠任僞總理後,徐芷卿亦随之水漲船高,任僞滿洲國國防婦女會長,活躍在所謂貴婦人中間,大出風頭。

六夫人後生一子,名叫張紹興。

徐芷卿生子女各一,三人仍健在。

人物生平

早年生涯

1906年,張作霖任後路巡防營統領,張景惠也随之升為管帶。

1910年,張作霖指示張景惠、湯玉麟、張作相等人,以現任管帶身份進入奉天講武堂學習,并讓張景惠随時将奉天軍政動态報告張作霖。民國初年,張作霖任27師師長時,張景惠任該師團長。

1917年,湯玉麟因張作霖重用王永江而與張作霖交惡時,張景惠最終站在張作霖一邊,升任第53旅旅長。

1918年2月,張景惠率53旅劫持了直系從日本購置的一批軍火,先後增編7個混成旅,張作霖提升他為暫編奉軍第1師師長,随後被任命為奉軍前敵湘西司令。

1918年8月,張景惠偵知楊宇霆與徐樹铮相互勾結,用奉軍名義,私自招募新兵4個旅,發展個人勢力,密報張作霖,遂使徐、楊被逐。張景惠升任奉軍副司令,代表張作霖常住北京。

1920年9月,北京政府又發表張景惠為察哈爾都統兼陸軍16師師長。

直奉戰争

第一次直奉戰争中,張景惠被委以重任,擔當奉軍西路總司令。但他戰無決心,行動遲緩,整個戰局因西路潰敗而敗。戰争結束後,張景惠寓居北京,直系曹锟賄選為大總統後,新設全國國道局,特任他為督辦,張作霖深恨之。1925年冬,張景惠因母病故,不敢奔喪,求張作相、吳俊升說情,張作霖乃準其回籍治喪。

張景惠回來先到奉天,見到張作霖就痛哭流涕、叩頭謝罪。張作霖原諒了他,委其為奉天督軍署參議,作為張作霖的代表,奔走于京、津之間。1926年以後,先後任陸軍總長、實業總長。1928年6月4日,随張作霖返奉,身受重傷。

1928年底,張學良任用他為東省特别區長官。因與張學良相悖,遂在東北易幟後,到南京任軍事參議院院長之職。“九·一八”事變,公開投敵,先後任僞參議府議長兼東省特别行政區長官、軍政部總長、滿洲國務總理大臣等職。“八·一五”光複,被蘇軍逮捕,關押于撫順戰犯管理所。

送别張作霖

張景惠對張作霖的忠心,在張作霖被炸死後,得到了體現。

張作霖被日本炸死後,因元帥林正在建築,屍體就暫厝在帥府院子裡。“九·一八”事變後,張家人撤到關内,日本人占領了大帥府,便把張作霖的棺材移到珠林寺停放。這一放就是六年,可憐生前風光無限的張作霖死後孤零零地躺在荒涼的珠林寺,沒人看管,連點香火味都享受不到。時任僞滿洲國總理的張景惠不忍把兄弟如此凄涼,便張羅給張作霖下葬。日本人也琢磨,張作霖的屍體長久停放在珠林寺也不是那麼一回事,便同意讓張作霖下葬。張作霖老家海城的鄉紳聽說要安葬張作霖,聯名上書,請求将張作霖安葬在海城。在奉天的張作霖當年的老部下,也紛紛出面,請求把張作霖安葬在已完工的元帥林。報紙上也刊出一些呼籲文章,籲請“僞滿洲國”當局給張作霖風光下葬?日本人一看,張作霖的下葬竟引起這麼多人的關注,不由得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懼。這哪裡是下葬,簡直就是回光返照,借屍還魂!日本人本想收回成命,讓張作霖爛在珠林寺算了。可又一想,國際輿論、民間呼聲也不好完全視而不見。日本人為此左右為難,頭痛不已。

就在日本人拿不出一個合适的辦法時,張景惠出了個主意:把張作霖葬在錦縣驿馬坊。這錦縣驿馬坊,埋着張作霖的母親和原配夫人趙氏,也算是張家的家族墓地。張景惠的建議讓日本人眼前一亮,這驿馬坊地處偏遠,沒有元帥林那麼紮眼,也不像海城離奉天那麼近。把張作霖葬在這裡,基本上隔絕了他在老窩——奉天和海城的影響,對國際輿論和東北老百姓也算有個交代。所以,日本人馬上同意了張景惠的建議。

下葬地選好了,可由誰操辦卻又成了問題。由“僞滿洲國”的名義顯然是不合适的,僞滿洲國原本就是趕走張家後建立的,如果再由其操辦,有貓哭耗子的嫌疑。日本人在這時候更是不會接手,這時日本人想到了剛成立不久的“協和會”。由“協和會”來辦張作霖的葬禮再合适不過。當時“協和會”的會長恰巧是張景惠。于是,日本人便把張景惠推到前台,以張作霖把兄弟的身份來張羅。

當年在洮南結拜時,張景惠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全權操辦“老疙瘩”的喪事。而張作霖更不會想到,自己日後命歸九泉之下時,這些結拜兄弟已天各一方,湯玉麟、張作相在關内,馮德麟、吳俊升、孫烈臣已死,馬龍潭誓死不與日人合作,就剩下一個形單影隻的五哥給自己送葬。

按日本人的意思,張景惠給張作霖設計了一個既不算隆重也不算簡單的葬禮。一切準備就緒,卻找不着打幡的人。按中國的習俗,打幡必須由兒子來,可張作霖的八個兒子此時都不在關東,這可急壞了張景惠。像張作霖這樣的大人物,下葬時總不能連打幡人也沒有吧?無奈之中,張景惠找到張作霖大姐,請她的兒子、也就是張作霖的外甥來給他打幡。

1937年5月3日,張景惠以“協和會”的名義在奉天為張作霖舉行了規模還算可以的“慰靈祭”。“慰靈祭”結束後,平闆車載着張作霖的棺材,浩浩蕩蕩地去往奉天車站。然後由奉天開出一列專列直達石山車站,将張作霖下葬在驿馬坊,墓穴選在張作霖原配趙氏的墓旁。

在張作霖的靈前,張景惠說了些什麼,史料上沒有記載。不過可以想象得到,面對被日本人炸死的把兄弟,當了日本人走狗的張景惠,大概也不好意思誇耀什麼。

僞滿總理

當“總理”,有時真糊塗有時假糊塗

“僞滿洲國”的首位“總理”是鄭孝胥,但鄭孝胥隻幹了不到兩年,便因言獲罪,被日本人免了職。時任“參議府議長”的張景惠,接任“總理大臣”。張景惠在“總理”任上一幹就是十多年,可稱為滿洲國政壇的不倒翁。

張景惠何才何能,能在風雨飄搖的“僞滿”政壇上屹立不倒?本莊繁和土肥原賢二在緻日本天皇的電報中一語道破此中奧秘:“(張景惠)在滿洲有一定聲望,但毫無學問,又無大志遠謀,手下盡阿谀之輩,全無人材之所言。臣等為我帝國一貫政策速達目的計,必使此等人物為圖利用可也。”

張景惠也确實如日本人所說,做事毫無主見,一切唯日本人之命是從。張景惠對日本人的奴顔婢膝,是個十足的、徹底的大漢奸,徹頭徹尾的敗類!日本人要啥給啥!為了支持日本人侵略中國,張景惠連國務院辦公樓門窗上的銅拉手都卸下來給日本人造子彈了。

有一次,張景惠在家看見報紙上一條醒目的标題:張景惠将訪問朝鮮。張景惠吓了一跳,心裡直犯嘀咕:“媽的,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他的秘書官、日本人松本益雄,張景惠裝出很随意的口氣:“松本先生啊,我剛才從報紙上看到訪問朝鮮的事,請問是否真有其事啊?”

松本畢恭畢敬地回答:“總理閣下,我因公務繁忙,未向閣下提及,訪問朝鮮的事是吉岡先生定的。”

張景惠小心翼翼地問:“那具體安排是怎樣的呢?”

松本還是十分客氣:“日期定在20日,請閣下放心,一切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

張景惠應道:“好好好,一切聽松本先生的安排。”

張景惠輕輕地放下電話,偷偷地看了一眼窗外,罵道:“我操你八輩祖宗,小日本鬼子!”

罵歸罵,張景惠還得乖乖地“率”團出訪朝鮮。

1943年11月5日,東條英機糾集召開了所謂的“大東亞會議”,張景惠和僞南京政權的汪精衛都參加了會議,還有泰國、菲律賓、緬甸、印度等被日軍侵略國的代表團,這些國家都是日本扶植起來的“孩子國”。

會議在東京召開,為此東京夜間全市不見光,徹底防空。雖然東京當時的生活必需品都是憑票供應,但對開會的外賓,宴會的煙酒都是外國的名牌貨。會議發布了《大東亞共同宣言》,宣稱日本發動的是“聖戰”。東條英機除了對日本的侵略戰争進行了一番粉飾歌頌外,還要求亞洲各地區國家對日本的侵略戰争提供合作,以圓“大東亞共榮圈”的美夢。

會上,張景惠甚至建議,這樣的會議要每年開一次。諷刺的是,此時日本的侵略戰争已經每況愈下了。

1945年8月,蘇聯出兵東北,70萬日本關東軍土崩瓦解。《合衆社》曾報道了這麼一件事:蘇聯紅軍進駐長春時,溥儀領一些重要官員出逃,張景惠率領餘下的官員前往迎接。蘇軍軍官想從張景惠口中得知溥儀和日本顧問的下落,便問他:“你知道溥儀和他身邊那些日本人去哪了?”

張景惠答道:“不知道。”

蘇軍軍官又問:“長春一共有多少日軍,現在都在哪?”

張景惠還是回答:“不知道。”

蘇軍軍官極其惱火,堂堂“總理”怎麼連長春的駐軍都不知道?便拍着桌子,厲聲問道:“那你知道你究竟有幾個老婆?”

張景惠回答說:“三個,嗯……兩個……不對,好像是三個。”

蘇軍軍官忍無可忍,戲弄道:“你知道,今天是晴天還是雨天?”

張景惠撓着頭,看了看窗外,說:“今天是晴天。”

人物轶事

被蘇俘獲

1950年8月1日,被蘇軍俘獲的張景惠乘坐火車,經過一晝夜的疾馳,抵達中蘇邊境城市綏芬河。在這裡,蘇聯方面将張景惠移交給中方人員。從此以後,張景惠被關押在撫順的戰犯管理所,在那裡度過了生命中的最後幾年。

在戰犯管理所,犯人們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政治時事學習,學習的主要内容是念報紙或者讀毛主席著作。張景惠最為關心的是朝鮮戰局的發展,起初,他對報紙上刊登的中朝軍隊獲勝的消息,持懷疑的态度。後來,随着抗美援朝戰争的節節勝利,他的态度有了很大的轉變,認為報紙上說的都是實話,沒有欺騙他們。他不止一次對人說:“共産黨的軍隊真是了不起,連打敗小日本的美軍都能戰勝。美軍可是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解放軍可真有能耐。”

管理人員對張景惠在生活上很是優待。當時已經年逾八十,全口無牙,咀嚼食物困難,吃東西很不方便。為了保證他的身體健康,戰犯管理所專門請牙醫給他鑲牙。還特地為張景惠準備“流食”,每日五餐。張景惠對此深受感動。曾對人感歎說:“政府對我這麼一個罪大惡極的人,還無微不至地照顧,讓我真是沒有想到啊!”

唱《東方紅》

1955年3月,賀龍元帥和聶榮臻元帥到撫順戰犯管理所視察。賀龍元帥向張景惠詢問了學習和改造的情況,在大名鼎鼎的賀老總面前,張景惠像小學生似的畢恭畢敬。

賀老總問:“你今年多大了?”

張景惠一個立正:“報告首長,今年84了。”

賀老總接着問:“聽說你改造的不錯,還學會了唱歌,你能唱唱《東方紅》嗎?”

張景惠聽後,也沒推诿,就唱起來:“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歌聲雖然不好聽,但唱得很是認真。

1959年病逝于戰犯管理所。終年88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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