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寶貴

左寶貴

清末民族英雄
左寶貴(1837年—1894年)清山東費縣人,字冠廷,回族。行伍出身。鹹豐六年(1856)入江南軍營參加鎮壓太平軍。同治間曾擒斬苗沛霖,升遊擊;繼随僧格林沁鎮壓撚軍,晉副将。光緒元年(1875)随刑部尚書崇實巡視奉天,遂統領奉軍,擢記名提督。十五年授廣東高州鎮總兵,仍留奉天。[1]1894年中日戰争爆發,率部援朝鮮,與衛汝貴、馬玉崑等部扼守平壤,力守玄武門,登城指揮,屢挫日軍,不幸中炮犧牲。光緒帝給予他“太子少保,谥忠壯,予騎都尉兼一雲騎尉”等封号,将其事迹交付國史館立傳,後在其家鄉建有衣冠冢。
    本名:左寶貴 别名:字冠廷 字:冠廷 民族族群:回族 出生地:山東費縣地方鎮(今屬平邑縣) 主要成就:率軍援朝,參與平壤戰役 中文名:左寶貴 民族:回族 職業:将領 信仰:伊斯蘭教 官職:建威将軍 追贈:太子少保 封号:騎都尉兼一雲騎尉 谥号:忠壯

人物生平

早期經曆

左寶貴,字冠廷,山東省費縣地方鎮(今平邑縣地方鎮)人。1837年10月18日生于一個貧苦的回族農民家庭。父名世榮,母楊氏,皆早年逝世。他孤無所依,又沒有家産來維持基本的生活,不得不與其二弟左寶賢、三弟左寶清依附鳏叔左世宏生活,飽嘗了人間疾苦。稍長,因得罪本村惡少不得不背井離鄉,靠擺地攤當皮匠掙錢糊口,過着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1856年,左寶貴因打傷縫馬靴不給錢的官兵,被迫攜兩弟投效江南軍營,開始了他的戎馬生涯。

1856年,隸江南大營,參加平定太平天國暴亂。1865年,從僧格林沁讨伐撚軍起義。1868年,補天津鎮遊擊。撚軍失敗,以功晉參将,并賞加副将銜。

1872年,奉檄往熱河朝陽剿辦“馬賊”,積功以副将盡先補用,并賞加總兵銜。1875年,率部從刑部尚書崇實赴奉、吉兩省查辦案件,诏以總兵記名簡放,賜镪色巴圖魯勇号。自是以客軍駐防奉天。

1880年,奉命統領奉軍,并總理營務翼張。因治軍嚴肅,先後經将軍慶裕、大學士李鴻章以“勤明忠實,骁果耐勞,曉暢軍事,謀勇兼優”入奏,得旨以提督總兵記名簡放。1889年,授廣東高州鎮總兵,仍留駐奉天。

左寶貴駐軍奉天20年,不僅“曉暢兵事,謀勇兼優”,而且熱心地方公益事業,重視教育,設義學數處。還設立赈災粥廠、同善堂、栖流所等慈善機構。

1891年秋,因參加鎮壓熱河朝陽金丹道教起義(參見:金丹道起義)有功,賞穿黃馬褂,

并賞給頭品頂戴。1894年,因慈禧太後60壽典,賞戴雙眼花翎。

進軍平壤

1894年7月,中日甲午戰争爆發,朝鮮事急。清廷令左寶貴率兵入朝,進駐平壤。7月

20日,左寶貴率軍由奉天出發,29日到達九連城,他以平壤米價較廉,将饷銀全行解去,想用錢在當地購入米糧,保證軍糧供應。又派人回奉天取回冬季衣物,以安定軍心,并作持久戰的準備。1894年8月6日到平壤。與左寶貴同時奉檄到平壤的還有毅軍馬玉昆部,盛軍衛汝貴部以及豐升阿所部奉天練軍盛字營、吉林練軍等四支部隊,計29營13000餘人。史稱四大軍入朝。

四大軍入朝後,清朝中國中央政府的帝後兩黨在攻守問題上發生嚴重分歧,光緒帝谕令入朝各軍“星夜前進,直抵漢城”,“迅圖進剿,先發制人”;李鴻章卻主張“先定守局,再圖進取”,若進攻漢城,“必須添卒3萬人,步步穩慎,乃可圖功”。在攻守問題上,左寶貴堅決主張主動進攻。8月初,他曾與衆将商議南下進剿,以便與先期進駐牙山的葉志超、聶士成部南北配合,夾擊日軍。旋接盛宣懷電,知牙山葉志超部已于成歡戰敗,北退平壤。由于南北夾擊之勢已失,南進之議遂止。8月下旬,葉志超率殘部到達平壤,他飾敗為勝,虛報戰功,被任命為駐平壤諸軍總統。

敗将升官,“一軍皆驚”。葉志超為人庸劣無能,怯懦畏敵,毫無抗敵決心,對平壤戰守漫無布置,諸将不服調遣。這樣,夙伏威望的左寶貴成為了實際上的平壤諸軍總統。

激戰日軍

1894年9月4日,左寶貴向距平壤東北約40公裡的成川派出騎探,偵知日軍已分路向平壤圍攻,兵力分散,每路日軍兵力均較單薄。7日,左寶貴集合馬步15營計7000餘人,分左、中、右三路向平壤南中和、黃州方向出擊,以3000人北進向元山方向出擊,準備集中優勢兵力,打擊敵軍一路,以收各個擊破之效。這一主張得到諸将贊同。“各統領奮勇争先,均挑八成隊,前赴中和”。7日晚,向元山方向出擊的部隊已達江東縣,8日晨,南進部隊也已出發。這時葉志超突探聞另路日軍已進入成川,平壤後路吃緊,急将南北出擊部隊調回,放棄了主動進攻敵人的有利戰機。

關于這一點,日本軍事評論家譽田甚八曾認為:清軍集中兵力出擊的“計劃果能成功否,不能斷定,但若實施之,則使當時分離日軍之行動,不能在同一時期出現在平壤城下,因是至少可緩平壤陷落之期。當時日軍包圍攻擊運動,殊為危險,若清軍正當行動,拒止一方,向他方舉首力轉取攻勢,則可得逐次各個擊破之機會。然清将不能取如斯果敢之策及其軍隊缺乏移動性,遂唯見其實施之端緒,未見遂行。其南下邀擊之頓挫,實清軍之不幸也”。從這些評論可以看出,連日本軍人也為中國軍人未能實現主動出擊,喪失對日軍各個擊破的有利戰機表示惋惜。

進攻平壤的日軍前後到達平壤外圍。14日完成了對平壤的合圍。少數貪生怕死的清軍将領,見日軍來勢洶洶,主張棄城逃走。左寶貴十分氣憤,怒罵道:你們這些人要是怕死的話可以自行離去,此城就是我的墓冢”,堅決表示了與平壤共存亡的決心。當晚,葉志超召集諸将會議,想要退守瑷州。當時諸将依違參半,唯左寶貴力言:“敵人懸軍而來,正宜出奇兵痛擊,讓他來而無返,不敢再正視中原。朝廷設機器,養軍兵,每年消耗金錢數百萬,正是為了今天,若不戰而退,何以對朝鮮而報國家?大丈夫建功立業在此一舉,至于成敗利鈍暫時不必計較”。慷慨直陳,力持異議,再次堅決反對棄城逃跑,并密令親兵監視葉志超以防其逃遁。

于是葉志超的威信全無,其号令不行。

為表示死守平壤決心,在戰鬥打響前,左寶貴遵守回族禮儀,先期沐浴,誓臨陣死節,會戰期迫,左寶貴翎頂輝煌身先士卒。有人勸其脫去翎頂,免為衆矢之的,左寶貴說:我穿朝服,是想要士卒知道我身先士卒,這樣他們就能前赴後繼了,敵人注目我有什麼好害怕的!”最終也沒有脫去翎頂。

平壤戰役

參見:平壤戰役

日軍對平壤發起總攻,平壤保衛戰開始打響,左寶貴率奉軍防守平壤北面的牡丹台、玄武門一線。

日軍雖然從南、西南、北等幾個方面同時向平壤發起進攻,但城北的牡丹台、玄武門一線是其主攻方向。其他方面僅是佯攻,目的為吸引清軍注意,以便于北面的進攻。

進攻平壤北面一線的日軍是第五師團的朔甯支隊和第三師團的元山支隊,

兵力占進攻平壤日軍的三分之一以上,因而是平壤保衛戰最激烈的戰場。

守衛平壤的清軍在玄武門外築壘五處,分兩重。内重牡丹台,牡丹台外重自東北向西北方向沿丘陵構築外壘四處。1894年9月15日淩晨5時5分開始,日本元山支隊集中炮火向牡丹台外側西北方兩個堡壘開始了猛烈炮擊,以掩護步兵沖鋒。守衛堡壘的清軍進行了頑強抵抗。左寶貴親自到城上指揮,清軍奮力抵抗,日軍死傷無數。日軍在軍官的督戰下,拼死突進。6時20分左右,戰鬥益趨激烈。元山支隊為了打開突破口,集中全部炮火向西北最外一壘猛轟。堡壘被毀,守壘清軍被迫于6時50分撤退。不久,第二壘也在日軍炮火環攻下失守。7時15分元山支隊占領玄武門外西北外側二壘後,按既定部署直抵牡丹台下。

在元山支隊進攻西北二壘的同時,朔甯支隊也向牡丹台外東北方向的兩個清軍堡壘發起進攻。日軍首先以兩個中隊的兵力在旅團副官桂大尉的指揮下,向最東北方外側的堡壘發起猛沖。清軍憑壘拒守,以連發毛瑟槍進行還擊。擊傷敵指揮官桂大尉和兩個中隊長小倉中尉和本間中尉。但日軍在炮火支援下連續發起猛沖,戰至7時半左右,清軍不支,終于棄守東北方的外一壘。這樣餘下的外重最後一個堡壘,便處于孤立無援的境地。日軍集中全部炮火向外重最後一個堡壘傾瀉,山炮榴霰彈頻頻在壘上爆炸。但清軍“仍堅陣應戰”,一直堅持到8時才最後撤出堡壘。至此,從外側掩護牡丹台的清軍四處堡壘,全部落于日軍之手。日軍元山支隊與朔甯支隊會合,從東、北、西三個方向包抄牡丹台,開始對牡丹台守軍“三面合擊”。

牡丹台是平壤玄武門外的一個制高點,據全城形勝。牡丹台失守全城将遭到威脅。日軍早已注目此地,企圖一舉攻占。因此,在占領外圍堡壘後,立即立炮于壘上,用排炮集中向牡丹台守軍轟發。守軍在左寶貴指揮下,憑險據守,“以全力持之”,用速射炮向進攻之敵步兵迅猛還擊,日軍步兵在清軍強大炮火攻擊下,傷亡慘重,無法前進,“戰鬥頗為困難”。為了援助步兵沖鋒,日軍集中元山、朔甯兩個支隊的全部炮火專注牡丹台壘排轟。牡丹台外城連中數發榴霰彈,堡壘胸牆被毀,速射炮也被擊壞,士兵傷亡甚重。日軍乘勢發起沖鋒,蟻附而上。在日軍步炮夾攻下,牡丹台壘最終陷落。

壯烈犧牲

正在玄武門指揮作戰的左寶貴,見牡丹台失守,“知勢已瓦解,志必死”,于是穿上禦賜衣冠,登陴督戰,往來

觀察指揮。營官楊某見城上危險,欲挽左寶貴下城躲避,左寶貴将其推開,并親燃大炮向敵軍轟擊,先後“手發榴彈巨炮三十六顆”。部下感奮,拼死抗禦,給予日軍以重大殺傷。正酣戰間,忽一炮彈飛來,将清軍火炮擊碎,彈片擊穿左寶貴肋下。左寶貴負傷不退,裹創再戰,血染征衣。不久,又一彈飛至,左寶貴中彈撲地,将士趕去看時,左寶貴的身體已被炮彈擊穿。當時尚能說話,下城後隕殁。

左寶貴是甲午戰争中清軍高級将領血戰沙場,壯烈殉國的第一人。

左寶貴犧牲後,奉軍失去主帥,無人指揮,日軍乘勢占領了玄武門。營官楊建勝挾左寶貴屍體欲自玄武門沖出,可是日軍已進城,“塞滿街巷,楊某亦死亂軍中。”兩人忠骸,均不知下落。

左寶貴在平壤戰死後,屍骨無存,清軍将士冒着炮火硝煙,隻覓得他的一領血衣和一隻朝靴,從平壤護送回淮安。左夫人陶氏及其親屬,遵奉朝廷旌表和按照回族葬禮,在河下墓地為他舉行衣物下葬儀式,并建造了“左忠壯公祠”。全城老幼婦孺,人人掩面恸哭,對這位抗日民族英雄表示深切的哀悼。

左寶貴犧牲的消息傳到北京,光緒帝給予他“太子少保。谥忠壯,予騎都尉兼一雲騎尉”等封号,将其事迹交付國史館立傳,讓其生前立功省份建立專祠,以褒揚忠烈。

主要影響

甲午戰争中,回族将領左寶貴,站立城頭指揮作戰,并點燃大炮殺敵,最終壯烈殉國。率軍援朝,參與平壤戰役。清鹹豐六年,投效軍營,曆任千總、遊擊、副将、廣東高州鎮總兵等職,并以提督記名。治軍嚴肅,重文愛勇,多次參與鎮壓農民起義。清政府頒賞獎武金牌,賜賞穿黃馬褂,頭品頂戴,賞戴雙眼花翎,予“铿色巴圖魯”勇号,封建威将軍。

轶事典故

将軍顯聖

在朝鮮平壤,還流傳着一個“雨夜七星門外左将軍顯聖”的故事。傳說平壤戰役三年後的1897年9月15日,同樣是一個雨夜,住在平壤七星門内的一個叫林善華的朝鮮老人正在七星門外行走,突然聽見馬嘶叫的聲音,又混雜着軍靴和劍的音響,老人走上七星門,看見有個軍人跨着白馬,高揮着在暗淡中發着白光的軍刀,向北方走去。他想起了這騎白馬的将軍就是大清将領左寶貴,認為是他的英靈顯聖,并說給衆人聽,此後每當9月15日夜晚下雨的話,平壤七星門就會出現左寶貴騎馬的身姿。

這一傳說雖然蒙上一層神話色彩,但反映了朝鮮人民對左寶貴的懷念。

捐建寺院

左寶貴是愛國将領,同時也是個回族穆斯林,在做官之後多次捐建清真寺,主要修複地方村清真寺,前後計有700兩銀子。東北、江南等地清真寺也得到他熱情捐助,受到父老鄉親贊揚。

人際關系

曾祖父:左天增(清朝農民)。

父親:左士榮(清朝農民)。

妻子:二夫人王氏。

曆史評價

地方鎮清真寺有碑文稱頌左寶貴,“從來天下事非誠好焉不欲為,非有力焉亦決不能為。當今之世,誠于好義而力足有為者,其惟吾左冠廷軍門乎?”又曰:“惟其為人也,貴不忘本,富而好施”。

亡後評價

噩耗傳來,朝野震驚!清廷降旨:“……左寶貴著照提督陣亡例,從優賜恤。任内一切處分,悉予開複,加恩予谥,入祀昭忠祠。所有戰迹及死事情形,付國史館立傳。準于立功省分建立專祠。”并責令李鴻章查明左寶貴子嗣,準其來京候旨施恩。”據鄉裡耆老傳說,當時老太後慈禧在金銮殿召見了左國楫兄弟三人,見他弟兄三人年紀尚少,憐憫之心頓生,竟老淚縱橫,把弟兄三個攬在懷裡,撫慰說:“你的爺老子為我大清出了力,朕不能忘了他的孩子!”遂一一封賜。

《清史稿》:中東之戰,陸軍皆遁,寶貴獨死平壤;海軍皆降,世昌獨死東溝。中外傳其壯節,并稱“雙忠”。及日兵入奉,永山獨死鳳城,敵遂長驅進矣。旅、大既失,威海勢孤,步蟾、宗骞皆先後誓死。士氣如此,豈遂不可一戰?此主兵者之責。五人雖敗,猶有榮焉!

時人評價他“曉暢兵事,謀勇兼優”。

後世紀念

衣冠冢

左寶貴衣冠冢位于臨沂市平邑縣地方鎮西約一公裡處。左寶貴陣亡的消息傳到他的家鄉今山東省平邑縣地方鎮,1895年在其祖瑩地為他營建一座衣冠冢,埋葬了他生前穿過的一隻靴子。左寶貴衣冠冢為一方形圓頂墳,規模宏大,墓前建築有石牌坊、石獅、華表、禦制碑等。華表南北兩面刻有挽聯,南面是時任兵部左侍郎楊頤的挽聯:“孤軍支柱窮邊,傷哉為國捐軀,萬裡未能收戰骨;幾輩逍遙海上,恨不藁街懸首,中原何以謝忠魂。”北面是時任駐藏幫辦大臣、内閣大學士、禮部侍郎銜尚賢的挽聯:“經百戰勇冠諸軍,常開平天下奇男子。守孤城心拼一死,張睢陽古之烈丈夫”。

但衣冠冢在文革期間被破壞,其石料成了建造水利工程的材料。現今在其家鄉有雕塑數座,以表達家鄉人民對他的敬仰和紀念。

祠堂

奉天人民自動捐資在盛京南門外修建一座祠堂,在同善堂内雕鑄一座2米多高的左寶貴銅像。

英國旅行家伊莎貝拉·伯德·畢曉普也曾在平壤看見日軍為他立的紀念碑,上面寫着“奉軍統領左寶貴戰殁之地”。

紀念碑

英國旅行家伊莎貝拉·伯德·畢曉普也曾在平壤看見日軍為他立的紀念碑,上面寫着“奉軍統領左寶貴戰殁之地”。

朝鮮文獻《平壤續志》對這塊紀念碑有更詳細的記載:“日本陸軍大佐水野勝毅立清國左統領之表忠之木碑于箕子陵北,碑面大書曰‘勇冠三軍,忠顯千古’。”目前該碑似已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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