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陵

定陵

明十三陵之一
定陵是明十三陵之一,位于大峪山東麓,在十三陵中位居第10位,是明朝第十三位帝朱翊鈞,年号萬曆,和孝端、孝靖兩位皇後合葬的陵寝。定陵坐落在大峪山下,位于長陵西南方,建于1584~1590年(萬曆十二年至萬曆十八年)。定陵的主要建築有祾恩門、祾恩殿、寶城、明樓和地下宮殿等。占地182000平方米。公元1956年-1957年中國考古工作者對地下玄宮進行了發掘,此後有關部門又對出土文物進行修整,修葺地上古建築,公元1959年就原址建為定陵博物館。它是十三陵中唯一一座被發掘了的陵墓,定陵地宮可供遊人參觀。
  • 中文名:明定陵
  • 外文名:
  • 地理位置:位于北京市
  • 所處時代:
  • 占地面積:
  • 保護級别:
  • 開放時間:
  • 年代:公元1584年~公元1590年
  • 來曆:明朝神宗皇帝朱翊鈞皇後的陵墓
  • 發掘年代:1956年~1958年

明定陵簡介

明定陵位于大峪山東麓,在十三陵中位居第10位,占地18萬平方米,是明朝第十三位帝朱翊鈞,年号萬曆,和孝端、孝靖兩位皇後合葬的陵寝。朱翊鈞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陵墓是他生前所建,規模比較宏大。據文獻記載:定陵始建于萬曆十二年(1584年),建成于萬曆十八年(1590年)。共建6年時間,耗銀800萬兩,定陵主體在一條中軸線上,地面建築的總布局,呈前方後圓形,含有中國古代哲學觀念‘天圓地方’的象征意義。其主要建築有石橋、碑亭、外羅城、陵門、祾恩門、祾恩殿、明樓、寶城、寶頂及寶頂下面的地下宮殿。

明定陵是明朝萬曆皇帝和皇後的陵墓,它是分布于北京的十三座明代皇陵中唯一座進行了考古發掘的陵墓。定陵于萬曆十二年(1584年)動工,曆時6年完成,共耗用白銀八百萬兩。陵區的主要建築有石橋、碑亭、陵門、棱恩門、棱恩殿、明樓、寶城和地下宮殿等,主體建築均坐落在一條中軸線上。此外,在陵墓四周還有神廚、神庫、宰牲亭、祠祭屬、神宮監等附屬建築。

地宮是定陵的主要部分,深27米,由前、中、後、左、右5個廳組成,建築面積1195平方米。其中左、右配殿是相對稱的兩個殿,中間各自有一個用漢白玉壘砌的棺床,兩配殿有甬道與中殿相通。中殿内有3個漢白玉石座,并擺放有“長明燈”。後殿是地宮内最大的一個殿,殿内棺床正中央放置有萬曆皇帝和兩位皇後棺椁。棺椁周圍放置有玉料、梅瓶及裝滿殉葬品的紅漆木箱。出土的随葬品包括帝後服飾、冊寶、明器、木桶、甲胄、刀、箭、金、銀、玉、瓷器皿以及大量絲織品。

位置構造

陵宮的總體布局亦呈前方後圓之形。其外圍是一道将寶城、寶城前方院一包在内的“外羅城”。城内面積約18萬平方米。清梁份《帝陵圖說》對這道外城成作過這樣的描述:“鋪地牆基,其石皆文石,滑澤如新,微塵不能染。左右長垣琢為山水、花卉、龍鳳、麒麟、海馬、龜蛇之壯(狀),莫不宛然逼肖,真巧奪天工也。”又謂:“覆牆黃同瓦瓦、刻磚為鬥拱、檐牙玲珑嵌空、瑩如玉石。甲申之變、寸寸毀之、而不能盡毀也。”外羅城僅前部正當中軸線位置設宮門一座,即陵寝第一道門。其制,黃瓦、朱扉、設券門三道。

外羅城内、偏後部位為寶城。其平面接近标準圓形直徑約230米。寶城牆的垛口均采用打磨平整的大塊花斑石壘砌。内環磚砌宇牆,宇牆與垛口之間為鋪磚馬道。寶城牆的前部設有城台(又稱“方城”),城台下承石刻須彌座、上建重檐歇山頂式的明樓。明樓的建造極為考究、不僅樓内采用磚券頂、無木構梁架,而且上下兩層檐的檐椽、飛子、望闆、鬥拱(上檐為單翹重昂七踩式鬥拱,下檐為重昂五踩式鬥拱)、額枋、平闆枋及上下檐之間的榜額(刻“定陵”兩字)也全部用巨石雕刻拼砌而成,其上油飾油漆彩畫、酷似木構建築、然實無片木寸版。樓壁前、後、左、右四面各辟券門、樓内樹聖号碑一通、高6.195米、碑首為方形、前後刻雙龍戲珠圖案、正面有篆額“大明”兩字。碑身正面刻“神宗顯皇帝之陵”七個徑尺楷書大字。

碑趺采用上小下大五級方台式,其上面四級自上而下、分别雕刻雙龍戲珠、雲、寶山、海浪等圖案。城台的下部無券門之設、但城台左右各有冰盤檐式石刻門樓、由門樓進入、有礓石察道由城前上達寶城、明樓。寶城之内封土滿填,中部有三合土夯築而成的上小下大圓柱形的“寶頂”。據《明熹宗實錄》記載,天啟元年(1621年)閏三月,因定陵帝後人葬後隧道回填完畢,工部曾奏請議定寶頂規制、熹宗皇帝(神宗之孫)下旨說:“定陵寶頂規制乃皇祖(指神宗)親定……。著照永陵丈尺培築。”但實際上定陵寶頂卻築得比永陵還大。寶城的排水采用牆外設石刻排水螭首和牆内設排水方井的方式(排水方井的底部設有通于寶城牆之外的排水暗溝)。

院内布局

寶城之前、在外羅城内設有三進方形的院落。

第一進院落,前設單檐歇山頂式陵門一座、制如外羅城門、陵寝第二道門、又稱重門。其左右各設有随牆式掖門一道。院落之内無建築設施院落之前(外羅城之内)左側建有神廚三間右側建有神庫三間。

第二進院落,前牆之間設祾恩門。其制面闊五間(通闊26.47米),進深二間(通深11.46米),下承一層須彌座式台基。台基之上龍鳳望柱頭式的石欄杆及大小螭首設置齊備。前後還各設有三出踏跺式台階。按《帝陵圖說》所記,祾恩門台階的形制為“中平(指雕刻圖案的禦路石)外墄(指台階),中為禦道”,則明朝時該門台基也應有禦路石雕。祾恩門左右各設随牆式掖門一座。院内建左右配殿各七間(《昌平山水記》記為七間《帝陵圖說》記為九間本書據遺址分析從前者)及神爐左右各一座。

第三進院落,前牆間建有陵園最主要的殿字——祾恩殿。其形制為重檐頂,面闊七間(通闊50.6米),進深五間(通深28.1米)下承須彌座式台基一層圍欄雕飾同祾恩門。台基前部出有月台。月台前設三出踏跺式台階,左右各設一出。殿有後門故台基的後面亦設踏跺式台階一出。其中後面一出踏跺及月台前中間一出踏跺設有禦路石雕。刻龍鳳戲珠(左升龍右降鳳)及海水江牙圖案。祾恩殿左右各設随牆式掖門一座。院内沿中軸線設有兩柱牌樓門(棂星門)一座、石幾筵一套。牌樓門的兩柱作出頭式白石雕成、截面為方形頂部雕坐龍前後戗以石抱鼓。石幾筵由石供案和石供器組成。石供案作須彌座式石供器由香爐(一座)、燭台(二座)、花瓶(二座)組成。形制如長、永等陵。

由于寶城的隧道門設于寶城牆的右前方(詳見《地下宮殿的考古發掘》)帝後棺椁在享殿(祾恩殿)内舉行“安神禮”後必須途經外羅城内能進入寶城的隧道門入葬玄宮同時考慮到建築設計的對稱性在第三進院落左右兩牆又對稱地設有随牆式掖門各一座。

此外,定陵外羅城之前左側還建有宰性亭、祠祭署、右側建有神宮監、神馬房等附屬建築。定陵衛的營房則建于昌平城内。其中、定陵祠祭署的建築布局是、中為公座(辦公用的正廳)後為官舍,前為門。神宮監有重門廳室,房屋多至300餘間。

地下宮殿

地下宮殿左配殿,在左配殿原設有棺床,棺床上有方孔,内填黃土,即所說的“金井”。定陵地下宮殿由前、中、後、左、右五座高大寬敞的殿堂連接而成,左、右兩配室長26米,寬6米,高7.1米,對稱建于中室兩側,左右配殿為對稱型建築,大小相同,均無棺椁,發掘時就是這樣空空的。據專家考證,這左右配殿本是為殉葬的妃嫔準備的,後來由于明朝廢除了這項制度,棺床上自然便沒有殉葬的棺椁。

地下宮殿總面積達1195平方米,地下宮殿地面距寶頂垂直深度為27米,整個地宮為石結構,沒有梁柱,完全采用拱券式,以便承受寶頂的巨大壓力。400多年來,曾經曆過一些地震,但地宮絲毫無損。由此可見我國當時高超的建築技術水平。中殿高7.2米,寬6米,地面是金磚鋪地,現在為了保護地面鋪了一層橡膠墊,很遺憾我們看不到金磚了。殿内設有三座用漢白玉石雕成的“寶座”,現在為了遊客參觀遊覽行走方便,将三個寶座都擺在一條直線上,其實最初寶座是呈‘品’字型擺放,萬曆皇帝寶座在中間,左側為孝端皇後寶座,右側為孝靖皇後寶座,是為放置帝後牌位之用,牌位為木質,早已腐爛。寶座的區分在于扶手,皇帝的寶座扶手是龍頭,皇後寶座扶手是鳳頭。每個寶座前均設有用黃琉璃制成的“五供”和一隻青花龍紋大瓷缸。“五供”為一個香爐,兩個蠟台和兩個花瓶;大龍缸内原貯有燈油(據鑒定表面油脂為蜂蠟),凝固一起厚5至6厘米,下部為植物油,油面有銅制圓瓢一個,瓢内裝有燈芯,燈芯有點燃過的痕迹,大概由于地宮封閉後缺氧而熄滅。此油缸即所謂的‘長明燈’或‘萬年燈’。

下後殿

後殿為地宮的主殿,與前、中殿成丁字形,長30.1米,寬9.1米,高9.5米,地面用磨光的花斑石鋪成(據說産自河南浚縣)。發掘時,在前、中、後三殿的地面上均放有已腐朽的大厚木闆,是運入棺椁時為保護地面而鋪設的。在後殿中設有白石鑲邊的棺床一座,上面放有三具棺椁。中間的梓棺(梓棺:民間俗稱出殡,即将帝後的棺椁由皇宮安葬到陵園之内)為萬曆皇帝的,兩側是孝端和孝靖二位皇後的。在棺椁左右放有26隻盛滿陪葬品的朱漆木箱。這些棺椁和木箱原為楠木制成,已腐爛,現在所看到的,是按原狀用石膏複制出來的模型。在棺床中央有一個長方形孔,中間填的是黃土,也就是選擇墓穴時的第一鏟黃土,叫做金井,它是整座陵寝建築格局的基本點。在棺椁四周和棺椁内放有玉石,或者在死者口中含有玉石,稱為玉葬。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古人認為金井可以溝通陰陽,交流生氣,而玉葬能夠保持屍體不腐爛。當然這些都是古人的理想而已,沒有什麼科學根據。

地宮中殿的券門,券門門樓的檐瓦、脊獸、椽頭全部用漢白玉雕刻而成。券門下是用大青石雕成的須彌座,上面極其細膩地雕刻着俯仰蓮花的紋飾,具有濃厚的宗教意味和神秘色彩。整個券門除擁有東方建築的造型藝術之外,還融進了古希臘建築的藝術風格和神韻,顯得古樸典雅、華麗秀美、秘不可測。券門之下,就是兩扇輝煌威武的石門。

用于頂門的“自來石”,“自來石”高1.6米,中間較窄,兩端略寬,并刻有蓮花瓣圖紋。石條上面有模模糊糊的墨筆楷書11個小字:“玄宮七座門自來石俱未驗。”

金剛牆

是指封砌地宮的大牆,是對地下牆體的一個統稱。牆高8.8米,厚1.7米,砌城磚50層,牆基用四層條石砌成,異常厚實堅固。在金剛牆正中,有個上窄下寬呈“人”字形的門,叫“金剛門”,用23層大城磚嚴密地将地宮封砌起來,考古人員拆除了這23層城磚,就順利的通過了金剛門,看到裡邊有一個方形的石券室,在西側正中有兩扇關閉着的潔白無暇的漢白玉石門。從金剛牆至後殿進深87.34米,面闊47.28米。

明樓

它也是定陵陵墓的标志,也是保存最好的建築。明樓通體為石結構建築,鬥拱梁枋全由石料雕成,再漆飾彩繪,美觀大方,所以幾次大火都得已幸免,始終沒有遭到破壞。在十三陵當中,隻有永陵和定陵明樓為石制。在明樓黃色琉璃瓦頂上,鑲有一塊高大的石榜,刻有‘定陵’二字,在明樓内的碑額上篆有‘大明’二字,而碑身上則刻有‘神宗顯皇帝之陵’七個大字。神宗石廟号,曆史上皇帝死去之後,按照習慣要由他的子孫和臣子拟定一個比較好聽的文字給予追加封号,成為‘谥法’。朱翊鈞的谥号是‘範天合道,哲肅敦簡,光文章武,安仁止孝,顯皇帝’。‘顯’字是他谥号的簡稱。

墓主生平

明神宗(1563年—1620年)朱翊鈞,明穆宗長子,在6歲時被立為太子,穆宗死後,10歲的朱翊鈞即位,改年号

萬曆。朱翊鈞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萬曆前十年,大學士張居正輔助神宗處理政事,社會經濟發展較好。神宗20歲時,張居正逝世,神宗開始親政,有一段時間勤于政務,後期因和文官集團的矛盾而罷朝。1620年,神宗逝世,傳位太子朱常洛。神宗死後葬于十三陵定陵。

明代曆史中以萬曆紀元的時間,持續将近48年之久。實際上,如果不是因為神宗的兒子朱常洛在即位一月之後即去世,萬曆一朝應當足足是48年,即從公元1573年至1620年。朱常洛在萬曆四十八年(1620)八月即位,九月去世。

大臣們當時建議以萬曆四十八年八月以後為泰昌元年,以紀念這位短命的皇帝。因此,神宗朱翊(yì)鈞是明代曆史中統治最久的皇帝。從他10歲開始,到58歲生命結束,他的一生可以分成三個階段:10歲到20歲,他隻是一個象征性的權威,凡事依大學士張居正而行;20歲以後,他開始親政,有一段時間勤于政務;後期怠于政事,酒色财氣,醉生夢死。

陪葬皇後

神宗元配,浙江餘姚人,永年伯王偉之女,生于京師。萬曆六年(公元1578年)二月冊立為皇後。王氏性格寬厚溫和,對神宗生母孝定皇太後侍奉特别用心;對光宗朱常洛也很愛護,調護備至。而對萬曆帝的寵妃鄭氏的争寵,她也從不計較。所以,《明史·後妃傳》中稱其“性端謹”,“正位中宮者四十二年,以慈孝稱”。孝端皇後萬曆四十八年四月病故,谥孝端。萬曆四十八年八月光宗朱常洛繼位,上尊谥為“孝端貞恪莊惠仁明媲天毓聖顯皇後”。十月三日葬于定陵。

孝靖皇後王氏光宗生母。宣府都司左衛人,原任錦衣衛百戶贈明威将軍指揮佥事王朝寀之女。生于嘉靖四十四年(公元1565年)正月二十七日,萬曆六年(公元1578年)二月初二選入皇宮,初為慈甯宮宮人,侍奉孝定皇太後。後被神宗私幸有孕,于萬曆十年六月冊封為恭妃,同年八月生光宗朱常洛。萬曆三十四年四月進封為皇貴妃,萬曆三十九年九月病故,上谥“溫肅端靖純懿皇貴妃”。其墳園建于天壽山陵區東井左側。光宗朱常洛萬曆四十八年八月初一即皇位,下诏追谥生母為皇太後,但其禮未行,他自己先于同年九月初一駕崩。熹宗朱由校即位,才為孝靖王氏上尊谥為“孝靖溫懿敬讓貞慈參天胤聖皇太後”,遷葬定陵,并補充了一些随葬品。

修繕曆史

定陵地下宮殿在地下27米處,規模宏大,由五座石室組成。地上陵宮由寶城、明樓、棱[礻旁](下同)恩殿(重檐7間)、棱恩門(5間)左右廊庑(各7間)及外羅城内外的宰牲亭、神廚、神庫、碑亭組成,占地約18萬平方米。

明崇祯十七年(公元1644年),李自成農民正義軍攻入昌平,地上木構建築大部分被焚毀。同年清兵入關,陵園再遭破壞。清乾隆五十至五十二年(公元1785-1787年)修茸時,棱恩門、棱恩殿被縮小規制重建,但民國年間再次被焚。陵園建築中隻有寶城、明樓、重門和陵垣始終未遭嚴重破壞。

公元1956年-1957年我國考古工作者對地下玄宮進行了發掘,此後有關部門又對出土文物進行修整,修茸地上古建築,公元1959年就原址建為定陵博物館。

考古研究

定陵地下宮殿出土了各類器物2600多件,其中有金器、銀器、玉器、珠寶、金冠、鳳冠兖服、百子衣等。不少金器刻有名稱、重量、制作年月等。織錦匹料是原裝入葬的,有腰封、題簽,書寫着産地、尺寸、織造年月、織工姓名等。金、銀錠也刻有産地、重量、貢納時間及工匠姓氏。皇帝的翼善冠是金絲編成的,制作精美。玉圭刻有四山紋,為四鎮名山,以示安定四方,名鎮圭。衮服為皇帝祭天地、宗廟及正旦、聖節等大典時用服,上繡日、月、星辰、山、龍、華蟲、宗彜、藻、火、粉米、黼、黻第十二章。皇後有鳳冠、百子衣、佩飾等。明定陵的發現,為明史研究提供了重要的實物資料,其地宮結構堪稱明代皇陵規制的代表。

1956年至1957年期間,中國大陸的考古工作者對定陵的地下玄宮進行了發掘,此後有關部門又對出土文物進行修整,修葺地上古建築,1959年就原址建為定陵博物館。在北京市長吳晗主持下進行開挖,但文化大革命期間遭到嚴重破壞,之後所有開挖皇陵的提議均被政府否決。

古墓之謎

《定陵地下玄宮洞開記》(楊仕、嶽南合著)認為,吳、夏打定定陵主意的原因有二個,“第一,定陵是十三陵中營建年代較晚的一個,地面建築保存得比較完整,将來修複起來也容易些。第二,萬曆是明朝統治時間最長的一個,做了48年皇帝,可能史料會多一些。”由于當事人均已過世,吳、夏當年到底是怎麼想的,沒有人說得清,也成了曆史之謎。

當時風水師認為定陵“龍穴非真”定陵三百年後遭掘,還有一說,就是風水不好。當年擇地建陵之初,就發現了不吉之兆,預示以後要出大禍。

朱翊鈞是明穆宗朱載垕,即隆慶皇帝的三兒子,他10歲登基繼承大位。擇地建陵是首輔大臣張居正病逝,并被朱翊鈞治罪後的事情,繼任首輔、内閣大學士張四維的建議。萬曆十一年(1583年)正月,當時朱翊鈞隻有21歲,還是位有理想有抱負雄心尚契的“憤青”天子,便借去天壽山春祭之機,動起了擇選萬年吉壤的念頭。

當時欽天監難他擇選了幾處陵址,朱翊鈞都沒有看好,風水不佳。如有一處在石門溝,坐北朝南,方向不宜,且堂局狹窄。而其它幾處要麼位次參差,要麼砂水傾倒。但另有兩處在風水師看來卻都是上佳的風水寶地,一處是形龍山,風水師的評價是主峰高聳,諸山拱抱,河水繞腳,衆水來賀,形如出水蓮花,案似龍樓風閣,明堂開亮,輔弼森嚴,堪稱至尊至貴之地;另一處是小峪山,十分符合風水寶地格局,山脈主勢尊嚴,水星行龍,金星站穴,左右四輔,拱顧周旋,明堂端正,砂水有情。

朱翊鈞在當年九月九日借秋祭之名,親自去看了形龍山和小峪山兩地,現場初定小峪山,請求兩宮皇太後之後才能正式敲定。第二年九月(1584年),奉兩宮皇太後之命,朱翊鈞再借秋祭陵之機,正式定下了小峪山,即現在的定陵陵址,并易小峪山為現名大峪山。當年十一月六日定陵動土,至萬曆十八年建成。

但在開挖地宮時卻出現了不祥,風水師定下的将來置放棺椁的地方出現了意外,挖出了一塊大石頭,寶床下無土,這嚴重犯了風水大忌。出了這麼大的風水漏子,也算當時的“政治事件”了,當初推薦陵址的大臣吓死了。名叫梁子琦的大臣借機上疏參劾禮部尚書徐學谟、輔臣申時行等人的“罪過”,梁子琦當初也推薦過陵址,但徐學谟、申時行認定大峪山才是真龍穴。

梁子琦建議,為了大明的萬年江山,趕緊擇地重建。當時一心事佛、十分迷信的朱翊鈞似乎不信邪,一反常态,竟然作出了讓大臣破感意外的決定,稱祖宗山陵既蔔于天壽山,聖子神孫,千秋萬歲,皆當歸葬于此山。并下诏,勸大臣不要再争論了,壽宮吉地就是大峪山。不少說大峪山不吉利的大臣,因此還遭受了處罰。

朱翊鈞嘴上雖然不信邪,說得好聽,心裡還是打不到底,覺得疑惑的,“出事”次年曾帶人悄悄看過幾處地方,仍不是很理想而作罷,徹底死了易地建壽宮的念頭。但在6年的建陵過程中,官場和民間關于定陵風水不吉利的議論一直沒有停息過。巧合的是,在三百年後,決定是否發掘明陵,也引起了“朝中大臣”的一場争論。

史載,萬曆二十三年,定陵已建成五年了,當年開國功臣、風水大師劉伯溫的十一世孫劉世廷,仍上疏奏稱,“大峪山壽宮龍穴非真”。要知道朱元璋建在南京的孝陵就是劉伯溫給選的址,劉世廷的風水理論應該是祖傳之術。果然在24年後,李自成攻破了大明的京城,稍後又讓關外滿人奪走了江山。

明亡清興,就此又是三百年,這是後話了。而更巧合更神奇的是,在三百年後,劉世廷的話再次應驗——定陵被考古發掘後,還有意外。朱翊鈞在大陸“文化大革命”中,竟然“遇到”了紅衛兵。這群“革命小将”同樣不信邪,将朱翊鈞和皇後的屍骨拖出了地宮,批鬥一番後“破除迷信”——焚燒。。

發掘始末

1955年10月4日,一份題為《關于發掘明長陵的請示報告》送到了當時任政務院秘書長的習仲勳桌前。報告落款是中國文化界赫赫有名的郭沫若、沈雁冰、吳晗、鄧拓、範文瀾、張蘇……消息傳出,當時任文化部文物局局長的鄭振铎、考古研究所副所長夏鼐大驚。

他們立即找到報告發起人之一的北京市副市長吳,希望他收回提議:我國目前考古工作技術水平還難以承擔這樣大規模的發掘工作,文物的保存、複原方面的技術也不過關,這樣龐大的發掘和保存,就連世界上技術先進的國家也會感到頭痛……但對主管北京市文化教育工作的吳(日含)來說,他決心已下,難以改變:全國解放已經多年了,有老一輩專家,又有新一代大學生,從人力物力都有條件勝任這項巨大的工程。雙方争持不下,都把希望寄托在下最後決心者身上。5天之後,周總理最後裁決的消息傳來:同意發掘。當年12月初,在吳(日含)主持下成立了由6位發起人和夏鼐、鄭振铎、王昆侖組成的“長陵發掘委員會”。

從北京大學曆史系考古專業畢業、28歲的趙其昌擔任發掘工作隊隊長。在寒風呼号、雪花紛飛的凜冽中初探長陵,卻一無所獲。趙其昌又率隊員踏遍十三陵,偶然的線索使發掘長陵的計劃發生了變化,定陵玄宮重見天日便成定局。1955年的最後一天,在夏鼐的催促下,趙其昌率人冒雪從北京來到萬壽山下十三陵這一昔日皇家聖地。

然而3天下來,對長陵的初次勘探卻毫無線索。吳晗、夏鼐、趙其昌協商後,決定擴大勘探調查範圍。

1956年春,經過兩個月的史料研究後,趙其昌又率工作隊重上十三陵,進行全面的實地勘察和探訪。發掘委員會的目光逐漸轉向了定陵。這一天,趙其昌率人來到定陵勘探。經過多時察看,有些疲倦的趙其昌在寶城城牆邊塊石頭上坐了下來,想要休息一下。就在此時,在他眼前不遠處的紅色高牆離地面3米多高的地方,露出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圓洞。激動不已的他,立即叫來同伴搭起人梯察看究竟。城裡的夏鼐聞訊後,立即驅車趕來親自察看這像是通往地下玄宮的入口。就這樣,最初發掘長陵的計劃,就變成了定陵玄宮重見天日的結局。

1956年5月19日清晨7時,随着發掘工作隊副隊長白萬玉一聲令下,對中國皇陵第一次主動地運用考古學方法進行的科學發掘,正式動工。也許是曆史的巧合,與在定陵挖下第一鍬土相距正好1年,1957年5月19日,經過1年的多次波折和艱苦發掘,定陵地下玄宮的入口金剛牆顯露在發掘隊員的面前中國古代帝王神秘莫測的地下宮殿終于重見天日1957年5月19日傍晚時分,工作隊成員披挂整齊,下到探溝,将梯子搭上金剛牆……10來盞汽燈吊在上面,照得人眼花缭亂。攝影、拍照、繪圖、記錄、測量、編号等各項工作的負責同志,都手執工具,整齊待命,現場一片将士出征前的緊張與肅靜。一聲令下,站在梯子頂端的趙其昌便揮起特制鐵鏟,對準“圭”字形頂部的第一塊城磚磚縫,輕輕地撬起來。一切都按計劃進行,攝影機唰唰地不停轉動,影片開始記錄下這令人難忘的時刻。因為磚縫之間沒有灰漿粘合,趙其昌毫不費力地将48斤重的城磚撬開了一角。他把鐵鏟挂在梯子側,兩手抓住磚邊向外慢慢抽動,寬厚的城磚終于全部從牆中抽出,忽然溝底大喊一聲:“當心毒氣!”

話音剛落,隻聽“撲”一聲悶響,一股黑色濃霧從洞中噴射而出。緊接着又發出“哧哧”的怪叫,就像夜色中野獸的嘶叫,令人不寒而栗。趙其昌抱住城磚,就勢趴在梯子上,低下頭一動不動。黑色的霧氣伴着怪叫仍噴射不息,一股酶爛潮濕的氣味在金剛牆前彌漫開來。霧氣由黑變白,漸成縷縷輕煙,由溝底向上飄浮。人群被這股刺人的氣味嗆得陣陣咳嗽。在現場指揮的夏鼐告訴大家:“這是地宮300多年積聚的腐爛發酶物質的氣體,隻要放出來,就可進入地宮了。”

磚一層層抽掉,洞越來越大。當抽到15層時,洞口已經兩米多高。趙其昌戴好防毒面具,全副武裝地扒住洞口,跳了下去。洞外的人隻聽“嘩啦撲”地一聲,懸着的心咚地跳到嗓子眼兒。原來洞内靠北牆的地方,散亂地放着幾根腐朽的木柱,趙其昌跳下去時,正好踩在這上面發出令洞外人心驚肉跳的響動。一場虛驚之後,又下去幾個人,他們打着手電筒在漆黑死寂的洞穴内摸索着前行。趙其昌在回憶當時情形時說:“地宮裡黑糊糊、霧茫茫。太寂靜了,靜得讓人心裡發慌、發毛、發懵、發怵,一股難以名狀的恐怖與凄涼之感滲入骨髓。”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驚呼:“地宮大門!”這聲音死寂中響起一聲炸雷,幽深的墓道裡頃刻響起嗡嗡的回聲。衆人打個寒戰,順着電光的方向望去,隻見兩扇潔白如玉的巨大石門突兀而現,高高地矗立在面前。“有暗箭,快趴下!”不知誰大喊一聲,衆人聞聲也紛紛撲倒在地。回音漸漸消失,仍無暗箭射來。大家慢慢起身,拿着電筒四處搜尋,光柱漸漸集中到中央。隻見門上鑲有兩頭怪獸的頭顱,頭顱下懸吊一個圓環。怪獸二目圓睜,正視前方。兩頭怪獸身旁,布滿了圓形暗器……

在六道電光照射下,大家來到門前,終于看清了它的本來面目。原來這是用整塊漢白玉做成的兩扇石門,曆經300多年仍潔白如雪。每扇大門雕刻着縱橫九九八十一枚乳狀門釘,兩門相對處的門面上,雕有口銜着圓環的獸頭,稱為“鋪首”,使石門顯得格外莊嚴和威武。所謂“暗器”,正是這鋪首和乳狀門釘。走向前輕輕推了下石門,不見任何響動。将手電光沿兩厘米寬的門縫照過去,隻見有一塊石條把大門死死頂住,無論使出多大力氣,都無法将門推開。大家伫立門前,心中都在發着同一感慨:“好一座神秘的巨門啊!”

發掘人員聚集在木闆房,極度興奮地探讨着地下玄宮内兩扇石門的奧秘。門内有石條把兩扇大門死死頂住,使外來的沖擊力無法破門而入,這是肯定的。那麼,這塊石條是誰放進去的?放好後人又怎樣出來的呢?難道是殉葬的妃嫔宮女,在入葬人員撤出玄宮後,她們在裡面搬動石塊把門頂住?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根據史料記載,殉葬的妃嫔宮女都是先被殺死之後,才和帝後的棺椁一起入葬。是否地下宮殿還有别的秘密通道,在帝後入葬完畢,讓工匠用石頭把門堵死,然後再從秘密通道出來?這一點也顯然不合理。

過去一些陵墓發掘的資料為打開定陵地下玄宮之門提供了啟示。從門縫看進去,石門之後可能是用一根石條頂住的。在兩扇門關閉時,将石條倚于門後槽内;人走出後,石條随着石門的關閉慢慢傾斜;待石門完全關閉,石條也随之滑向兩扇門的中央,于是石門得以完全頂死。這石條,就是所謂“自來石”。原理已經弄清,就要設法挪開石條,開啟大門。又不能讓它完全傾倒摔壞,這就必須使用一種特制的工具。“拐釘”,顧名思義,一定是個帶彎的東西……人們找來一根小手指粗的鋼筋,把頂端彎成半個口字形,像一個缺了半邊的無底勺子。

10月5日上午,發掘隊員進入地宮,準備用自制“鑰匙”開啟石門。幾支手電筒的光亮穿過深霧與黑暗,照在兩扇石門的開縫處。鑰匙插進門縫,漸漸向裡延伸,石條一點點移動起來,直到完全直立才停止用力。原以為這碩大的石門非有千斤之力不能開啟,所以他們分成兩組,列隊兩扇門前,隻聽一聲大喊:“開!”隊員們一齊用力,石門轟然而開。

當一線手電光對準門框上方時,隻見無數條亮晶晶的錐形物體懸挂頭頂,如同出鞘的寶劍,直沖地面。“門上有飛刀!”“啊!”人們大喫一驚,門框上端,确有一排形同寶劍的東西懸挂着。霧氣缭繞,燈光暗淡,看不清真實面目。為了做到萬無一失,白萬玉和趙其昌商定,先撤出墓道,待點燃汽燈後再行察看。

一盞汽燈照亮了地宮墓道。發掘人員站在門框一側,擡頭仰望,隻見十幾道形同寶劍的物體,原來是一種獨特的石頭。由于地宮封閉日久,宮中充滿水氣,門上方的青石在水氣的浸蝕中碳酸鈣逐漸溶解,随着水滴一點點流淌下來,日積月累,終于形成寶劍狀的“鐘乳石”。漆黑的幽暗之夜裡,确像是一排倒懸的飛刀,令人發生種種遐想。又是一場虛驚。

在打開這道石門後,發掘隊員根據自來石模糊的題字的提示,又先後打開了6道石門,最後在玄宮後殿發現三個碩大無比的朱紅色棺椁靜靜地排列在棺床上。裡面分别是萬曆皇帝和他的兩位皇後孝靖皇後與孝端皇後。至此,可以說,定陵發掘的第一階段已經完成。

定陵發掘出土了一大批珍貴的文物,使考古工作者掌握了衆多的第一手資料,引起了海内外考古學界和炎黃子孫的關注。然而,由于多方面的原因,許多文物未能完整保存下來,直至30多年後才完成有關發掘報告…

定陵發掘後,一時各地挖掘帝王陵墓成風。在鄭振铎、夏鼐的建議下,國務院迅速下發了“停止對一切帝王陵墓發掘”的文件。1965年史學界的一些學者再次向周總理提出發掘長陵。周總理則以一句“我對死人不感興趣”否決了這個提議。

有關部門對萬曆皇帝的遺骸和頭發鑒定後得出結論,萬曆生前體形上部為駝背,身長1.64米,血型為AB型。十年動亂中,保存在定陵博物館的萬曆皇帝及兩位皇後的屍骨,被狂熱的“紅衛兵”當作地主階級頭子在定陵門前廣場示衆批判後燒毀。回憶起當年發掘過程,趙其昌感慨萬千,不由想起老前輩夏鼐先生在定陵發掘三十年之後的遺憾:“如果現在挖,後果會好些,再推遲三十年也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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