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蕃

嚴世蕃

明朝嘉靖皇帝的首輔嚴嵩之子
嚴世蕃(公元1513年—公元1565年),字德球,号東樓,江西新餘人,明朝嘉靖皇帝的首輔嚴嵩之子。嚴世蕃不是經過科舉走上仕途,而是借他父親的光,先入國子監讀書,後做官,累遷至尚寶司少卿和工部左侍郎。[1]嚴世蕃未經科舉步入仕途,以嚴嵩的名勢,先入國子監讀書後為官,曆官尚寶司少卿、太常寺卿、工部右侍郎,官至工部左侍郎。嘉靖四十四年(公元1565年)三月二十四日,嚴世蕃與黨羽羅龍文一同被處斬,刑前兩人抱頭大哭,得年五十三。
    本名:嚴世蕃 所處時代:明朝 民族族群:漢人 出生地:江西新餘人 主要成就:尚寶司少卿和工部左侍郎

人物生平

接管政務

明武宗正德八年(1513年)三月二十三日,嚴世蕃生于江西袁州府(今江西宜春)。

明世宗嘉靖十年(1531年)以父蔭,入國子監讀書,授左軍都督府都事、後軍都督府經曆,後為京師順天府治中,二十二年(1543年),升任尚寶司少卿,二十四年(1545年),升任太常寺少卿,仍掌尚寶司事。

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嚴嵩再任首輔時,已經年近七旬,年邁體衰,精神倦怠,加之需日夜随侍皇帝左右,已無足夠精力處理政務。如有政事需要裁決,多依靠其子嚴世蕃,總言“待我與東樓小兒計議後再定”,甚至私下讓世蕃直接入值,代其票拟。票拟就是内閣在接到奏章後作出批答,再由皇帝審定,是閣臣權力的重要體現。世蕃的票拟多能迎合世宗的心意,因此多次得到世宗的嘉獎。

嘉靖二十九年(1550年),嚴世蕃升太常寺卿,十月始“上憫嵩老,令子世蕃随任侍親”。嚴嵩索性就将政務都交給其子,世蕃一時“權傾天下”。次年,升工部右侍郎,三十三年(1554年),又升工部左侍郎,八月,世宗诏加嚴世蕃工部尚書銜,嚴嵩上疏辭免。

富可敵國

當時嚴氏父子把持着朝中官吏的任選、升遷。官無大小,皆有定價,不看官員的口碑、能力,一切都以官員的賄金為準。嚴世蕃利用各種手段大肆搜刮,家财富可敵國。據說,嚴世蕃與妻子要将金銀埋藏到地窖裡,想起這都是仰仗他父親得來的,于是就請嚴嵩來觀賞,嚴嵩一見,數量之巨出乎想象,頓時目瞪口呆,隐約感到大禍将至。

因罪被斬

一次,嚴嵩的義子趙文華從江南回來,送給嚴世蕃的見面禮就是一頂價值連城的金絲帳,還給嚴世蕃的二十七個姬妾每人一個珠寶髻。就這些禮物,嚴世蕃還嫌太少,心裡非常不滿,可見他的貪婪到了何種程度。世宗的第三子裕王朱載坖,按例應被立為太子,但世宗對他不是很親近。因此,嚴氏父子對他也很冷淡。就連照例每年該給裕王府的歲賜,戶部都因為沒有嚴氏父子的命令而一連三年都沒給發放。最後,這位未來的皇帝湊了一千五百兩銀子送給嚴世蕃,嚴世蕃欣然接受,才讓戶部補發了歲賜。嚴世蕃每每向人誇耀:“天子的兒子尚且要送給我銀子,誰敢不給我送銀子?”嚴世蕃的膽子真是大到了極點。

嘉靖四十一年(1562年),嚴嵩失勢,嚴世蕃被判流放廣東雷州,不料嚴世蕃途中擅自返回故裡,并大肆擴建府第,四十三年(1564年),禦史林潤彈劾嚴世蕃通倭寇、圖謀不軌,明世宗大怒,将嚴世蕃逮捕下獄。次年案結,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三月二十四日,嚴世蕃與黨羽羅龍文一同被處斬,刑前兩人抱頭大哭,得年五十三。次年四月,嚴嵩亦死于墓舍,死後無人問吊。

主要影響

嚴氏父子因其貪贓枉法早就被正直之士所痛恨,不斷有人站出來彈劾他們。但是,因為明世宗的偏聽偏信、嚴嵩的奸猾狡詐,這些彈劾不但都沒有奏效,那些上章彈劾他們父子的人反而往往備受打擊,丢官不說,有的還搭上了身家性命。

沈鍊,曾作錦衣衛經曆。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上疏彈劾嚴嵩“貪婪愚鄙”,曆數其“受将帥之賄,邊防弛備”、“受諸王饋贈,幹預宗室事務”、“攬禦史之權,敗壞政紀”、“嫉賢妒能”等罪狀。世宗不但未将嚴嵩治罪,還認為這是沈鍊诋毀大臣,下诏将沈鍊廷杖、谪官。嚴氏父子并不罷休,幾年後,指使黨羽尋機陷害,沈鍊被斬,他的三個兒子,兩個被打死,一個被發配到邊疆。

被譽為明代第一直谏之臣的楊繼盛也是因彈劾嚴嵩而獲罪。嘉靖三十二年(1553年),時任兵部員外郎的楊繼盛上《請誅賊臣疏》,揭露嚴嵩禍國殃民的真實面目。在奏章的最後,楊繼盛懇求皇帝“聽臣之言,察嵩之奸”。疏中所奏嚴嵩的罪狀,嚴嵩無法抵賴,但嚴嵩畢竟老謀深算,他抓住楊繼盛疏中“或問二王(裕王、景王),令其面陳嵩惡”這句話,誣陷楊繼盛與二王串通。剛愎自用的世宗最忌諱大臣們越過他和自己的兒子們結交,生怕因此而産生逼宮,遂不問疏中揭發嚴嵩的罪狀是否屬實,就降旨将楊繼盛逮捕入獄。在下獄兩年多後,楊繼盛于嘉靖三十四年(1555年)被處決。

嚴世蕃被禦史林潤捉拿後,給他定罪名成了一個難事。當時嚴世蕃派人大肆散播消息,說審理自己的三法司要為楊繼盛和沈鍊(liàn)申冤,稱他們之所以會死,全部是嚴世蕃等所為。三法司也确實把此罪列為頭條,可是卻被聰明的徐階駁回。原來,嚴世蕃知道當年最終給楊、沈二人定罪的就是嘉靖皇帝,絕非是自己所為,而嘉靖卻是一個有些剛愎自用且極愛面子的皇帝,看到這些罪名肯定不會批準的,因為一旦批準,就意味着嘉靖要承認自己的錯誤(造成楊、沈冤獄),這是嘉靖所不能容忍的。于是,徐階換了另外三條罪名:

首先嚴世蕃和羅龍文(嚴黨之一,确系倭寇)是哥們,而羅龍文勾結倭寇,嚴世蕃也就與倭寇挂上了鈎,他們聚集海匪,并企圖裡通外國,逃往日本。

其次,嚴世蕃勾結江洋大盜,訓練私人武裝,圖謀不軌。

最後,他還占據土地修房子,而根據現場勘查,這是一塊有王氣的土地,嚴世蕃狗膽包天,竟然在上面蓋樓,實在是罪大惡極。

嘉靖最痛恨的罪名正是“犯上”與“通倭”,于是嘉靖皇帝下令,将嚴世蕃和羅龍文斬首,嚴世蕃和羅龍文聽後,抱頭而哭,家人讓嚴世蕃寫遺書,嚴世蕃竟然害怕到寫不出一個字。當時京城的人聽說嚴世蕃要被砍頭,大為高興,各個相約持酒到西市看嚴世蕃被砍頭。嚴世蕃被抄家後,所抄出的錢财便有黃金可三萬餘兩,白銀二百萬餘兩,其他珍寶服玩所直又數百萬。

曆史評價

《明朝那些事兒第四部第八章》:此人長得很有特點——肥頭大耳,還瞎了一隻眼睛,算是個半盲。就這副長相,走在街上都影響市容,但事實證明,他确實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他實在是一個聰明到極點的人,據說他跟人談話,對方說上句,他就知道人家下句要說什麼,而且他看人極準,無論你是老奸巨滑還是天真爛漫,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明朝那些事兒第四部第十二章》:

嘉靖四十四年(1565)三月辛酉,嚴世蕃和羅龍文被驗明正身,押赴刑場,執行斬決。這位才學出衆,聰慧過人,卻又無惡不作,殘忍狠毒的天才就此結束了他罪惡的一生。惡貫至此,終于滿盈。

在嚴世蕃被處決的那一天,京城民衆們奔走相告,紛紛前往刑場觀刑,并随身攜帶酒水、飲料、副食品等,歡聲笑語,邊吃邊看,勝似郊遊。人緣壞到這個份上,倒也真是難得了。《明世宗實錄》:世蕃故兇侈無賴,既竊國柄,遂明目張膽,大啟賄門,凡中外文武吏,無論大小,遷授上下一視賂入為軒轾。

徐階:世蕃所坐死罪非一,而觖望排上,尤為不道,罪死不赦。

楊繼盛:嵩既以臣而弄君之權,世蕃複以子而弄父之柄。京師有“大丞相、小丞相”之謠。

徐學詩:世蕃狡鸷,擅執父政。凡諸司奏請稍涉疑畏者,必關白然後上聞。

林潤:世蕃已逾天府,諸子各冠東南。雖豪仆嚴年,謀客彭孔,家赀亦稱億萬。民窮盜起,職此之由。

厲汝進:世蕃竊弄父權,嗜賄張焰。

張翀:世蕃以狙狯資,倚父虎狼之勢,招權罔利,獸攫鳥鈔。

鄒應龍:工部侍郎嚴世蕃憑藉父權,專利無厭。私擅爵賞,廣緻賂遺。使選法敗壞,市道公行。群小競趨,要價轉钜。……世蕃乃聚狎客,擁豔姬,恒舞酣歌,人紀滅絕。

何喬遠:世蕃嗜酒兇,誕姬妾滿前,倚父寵,竊國柄無忌,受四方财賄,累數百萬,有不得其意者,陰借上旨殺之,于是嘉靖之季嚴氏之勢震天下。

谷應泰:嵩父子(嚴嵩、嚴世蕃父子)至此,甯有死所乎!

張廷玉:剽悍陰賊,席父寵,招權利無厭。然頗通國典,曉暢時務。

人際關系

父親:嚴嵩

兒子:嚴鹄

轶事典故

沉湎聲色

據記載,海鹽有伶人金鳳,因男色得嚴世蕃寵幸,沒有金鳳則寝食不安。嚴世蕃死後,揭露其罪行的傳奇《鳴鳳記》盛行,金鳳竟然扮演嚴世蕃。嚴世蕃好龍陽人盡皆知,乃至寫進了文學作品之中。《十二樓》有一篇《翠雅樓》,專寫嚴世蕃玩弄男色的狠毒無忌,他“素有男風之癖,北京城内不但有姿色的龍陽不曾漏網一個,就是下僚裡面頂冠束帶之人,若是青年有貌肯以身事上台的,他也要破格垂青,留在後庭相見。”《海公案》中的嚴世蕃,則活脫脫是一個好男色的淫魔。

嚴嵩雖然奸貪狡詐,但卻隻有歐陽氏一個妻子,二人攜手終老。嚴世蕃在這點上與他父親截然不同。貪必好淫,淫必生貪,這話用在嚴嵩身上未必準确,但用在嚴世蕃的身上卻很合适。嚴世蕃的妻妾就有二十七個,其他的侍女、男寵更是無數。嚴世蕃用象牙床,圍着金絲帳,朝歌夜舞,很為自己的奢靡生活感到得意。但是他沒想到,這正是他最被百姓痛恨的原因之一。嘉靖一朝,南倭北虜,民不聊生,嚴世蕃的大肆奢華鋪張當然就更招人忌恨。

身負絕技

嚴世蕃長得短頸肥白,是個大胖子,與其父“瘦削長身”的外貌正好相反,估計遺傳了他母親的肥白基因。

這位“太子黨”可是有幾分絕技的。他狡诘機智,博聞強記,熟習典章制度,暢曉經濟時務,而且精力旺盛,能任繁劇。尤其善于揣摩皇上的好惡喜怒。

據說有這樣一件趣事。嘉靖皇帝有一回夜傳聖旨,詢問某事當如何處理,票拟頗難。嚴嵩與大學士徐階、李本在值班房仔細商議,每人各寫一帖,提出處理意見,可是經過反複斟酌修改,三人仍覺不妥,始終不敢謄清呈進。嚴嵩隻好派人飛馬向嚴世蕃求教。時間已過四更(淩晨1-3點),太監反複索取票拟幾次了,說皇上“嫌遲滞,有怒容”,要求立刻回報。不得已,三人隻好将商議的票拟謄錄上呈。太監将三人所拟揭貼拿回,隻見皇帝朱筆在上面塗抹了好多處,令重新拟過。恰在這時,嚴世蕃的回帖來了,照其票拟上呈之後,皇帝頓時滿意,依拟照辦。徐、李二公才真服了。自此,皇上時有要務難題,嚴嵩等閣臣謀之困窘不能作答者,即交于世蕃,世蕃則引經據典,參綜陳說,每每都能獲得皇帝的嘉獎。

嘉靖皇帝喜歡觀經史諸書。遇有不解其意的,便用朱筆寫在紙片上,令太監交于嚴嵩等值班閣臣講解,立等回話。一天晚上,類似的詢問之旨又到了,可嚴嵩與徐階等值班閣臣皆不曉其義,都惶恐無措。嚴嵩安慰衆人說:“無過慮!”随即密錄皇帝所問,令人從西苑宮門門縫中傳出,飛馬送至相府,要世蕃立馬作答。世蕃當即指出此語在某書第幾卷第幾頁,做何解釋,立即回報。嚴嵩等人找來該書翻檢,果然如此,遂按其解釋并附書呈送,嘉靖皇帝很高興。

嚴世蕃的精力旺盛、能任繁劇也頗具傳奇性。他雖然公事繁忙,但仍喝酒娛樂(禦女),每夜每餐從不間斷。有時酒醉酣睡,恰遇嚴嵩有要事相詢,便用大臉盆裝滿滾沸的開水,将毛巾浸于其中,然後乘熱提出,圍頭三匝,稍涼再如此更換,圍上一兩回就醒了,而且完全沒有酒态,舉筆裁答,處置周全,出人意外。故此嚴嵩當權期間,京城内外流傳着“大丞相、小丞相”的說法。“小丞相”便指嚴世蕃。

史料索引

《明史·奸臣傳·嚴世蕃》:

嚴世蕃,短項肥體,眇一目,由父任入仕。以築京師外城勞,由太常卿進工部左侍郎,仍掌尚寶司事。剽悍陰賊,席父寵,招權利無厭。然頗通國典,曉暢時務。嘗謂天下才,惟己與陸炳、楊博為三。炳死,益自負。嵩耄昏,且旦夕直西内,諸司白事,辄曰:“以質東樓。”東樓,世蕃别号也。朝事一委世蕃,九卿以下浃日不得見,或停至暮而遣之。士大夫側目屏息,不肖者奔走其門,筐篚相望于道。世蕃熟谙中外官饒瘠險易,責賄多寡,毫發不能匿。其治第京師,連三四坊,堰水為塘數十畝,羅珍禽奇樹其中,日擁賓客縱倡樂,雖大僚或父執,虐之酒,不困不已。居母喪亦然。好古尊彜、奇器、書畫,趙文華、鄢懋卿、胡宗憲之屬,所到辄辇緻之,或索之富人,必得然後已。被應龍劾戍雷州,未至而返,益大治園亭。其監工奴見袁州推官郭谏臣,不為起。

禦史林潤嘗劾懋卿,懼相報,因與谏臣謀發其罪,且及冤殺楊繼盛、沈鍊狀。世蕃喜,謂其黨曰:“無恐,獄且解。”法司黃光升等以谳詞白徐階,階曰:“諸公欲生之乎?”佥曰:必欲死之。”曰:“若是,适所以生之也。夫楊、沈之獄,嵩皆巧取上旨。今顯及之,是彰上過也。必如是,諸君且不測,嚴公子騎款段出都門矣。”為手削其草,獨按龍文與汪直姻舊,為交通賄世蕃乞官。世蕃用彭孔言,以南昌倉地有王氣,取以治第,制拟王者。又結宗人典楧陰伺非常,多聚亡命。龍文又招直餘黨五百人,謀為世蕃外投日本,先所發遣世蕃班頭牛信,亦自山海衛棄伍北走,誘緻外兵,共相響應。即日令光升等疾書奏之。世蕃聞,詫曰:“死矣。”遂斬于市。籍其家,黃金可三萬餘兩,白銀二百萬餘兩,他珍寶服玩所直又數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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