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塔夫二世

古斯塔夫二世

瑞典國王
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Gustav II Adolf;1594年12月9日-1632年11月6日),瑞典國王,軍事家,軍事改革家,傑出的軍事統帥。為謀求瑞典在波羅的海霸權,1611—1629年間先後同丹麥、俄羅斯和波蘭進行戰争,并取得勝利。三十年戰争中,于1630年率瑞典軍隊在波美拉尼亞登陸。在1631年的布賴滕費爾德會戰、1632年的列克河會戰和呂岑會戰中,指揮瑞典軍隊擊敗神聖羅馬帝國皇帝和天主教聯盟軍隊。但不幸在呂岑會戰中陣亡,終年38歲,他是曆代瑞典國王中惟一被國會封為“大帝”(den store)者,清教徒則稱之為“北方雄獅”。[1]
  • 本名:
  • 别名:
  • 字:
  • 号:
  • 所處時代:
  • 民族族群:
  • 出生地:斯德哥爾摩
  • 主要作品:
  • 主要成就:在三十年戰争中多次擊敗天主教聯軍、現代戰争之父
  • 中文名:古斯塔夫二世·阿道夫
  • 外文名:Gustav II Adolf
  • 别 名:古斯塔夫大帝、北方雄獅
  • 國 籍:瑞典
  • 民 族:瑞典人
  • 職 業:瑞典國王
  • 信 仰:基督教路德宗
  • 王 朝:瓦薩王朝
  • 在位時間:1611年10月30日-1632年11月6日
  • 前 任:卡爾九世
  • 繼任者:克裡斯蒂娜女王

簡介

1594年出生,當時瑞典與波蘭立陶宛聯邦為同一君主齊格蒙特三世,西吉斯蒙德笃信天主教,古斯塔夫的父親卡爾九世借助基督教路德宗的力量,将侄兒西吉斯蒙德逐回波蘭,1604年自立為王,奠定了瑞典的新教地位,1611年駕崩,由古斯塔夫繼位。

古斯塔夫的父母都是新教徒,他娶勃蘭登堡選帝侯的女兒瑪麗亞·伊莉諾菈(英語:MariaEleonoraofBrandenburg)為妻,濃厚的家庭新教背景使他成為一名堅定的路德宗新教徒。

少年即位的古斯塔夫接手的是一個開局形勢并不明朗的瑞典王國。因王位之争,瑞典與波蘭征戰不休;為了保護波羅的海的出海口,扼殺俄羅斯人進入波羅的海的企圖,瑞典人又與俄國展開作戰;進入全盛期的丹麥為了奪得波羅的海霸權地位、迫使瑞典重新回歸卡爾瑪同盟,對瑞典發動戰争,瑞典在卡爾馬戰争(1611-1613年)敗于丹麥,不得不割讓經濟發達的卡爾瑪地區,承認丹麥在北歐的優勢。

通過17世紀初的一系列戰争,古斯塔夫意識到,瑞典的戰争之源來自四個方面:第一,波羅的海控制權至關重要。作為一個波羅的海北岸國家,瑞典的國力成也這片海,敗也這片海。這片水域使得瑞典王國有一個相對封閉的地理位置,與大陸國家保持一定的距離,是一個得天獨厚的地理條件,這也是瑞典在宗教改革中保持強硬姿态的最大資本。而且波羅的海豐富的漁業資源與四季适宜航行的水文條件讓瑞典可以大力發展漁業并與周邊國家展開海洋貿易。自維京時代開始,瑞典人就是一個重視海洋的民族,瑞典人過去的成就依賴于海洋,未來也必将得益于海洋。不過,瑞典雖然依靠海洋獲利頗豐,但是也為此擔負着高風險。南方的波蘭與東部的俄羅斯都在觊觎這片水域,西面的丹麥扼守卡德加特海峽,阻擋了瑞典打通大西洋進入西歐的惟一通道。因此,奪取波羅的海的霸權、将其變成瑞典人的内湖就成為了瑞典人的天命。

第二,新教是瓦薩王朝合法性的來源和立國之本。瑞典在新教陣營中算是态度比較激進的國家。瑞典皈依天主教時間晚,距離羅馬還十分遙遠,一直就是教廷影響力較為薄弱的地區。1523年瑞典從卡爾瑪同盟中脫離以來,為了鞏固獨立地位、加強中央集權,開始改宗新教。當時的古斯塔夫一世國王驅逐教廷主教,奪取主教任命權,沒收天主教會财産,搗毀了天主教在瑞典的經濟支柱,将路德宗确立為國教。不過天主教的複辟、破壞和颠覆活動從沒有停止,如果要穩定國内意識形态,那麼以新教的名義而戰、擴大新教版圖、與德意志北部新教諸侯建立聯盟關系就成為保護王國安全必不可少的一步。此外,德意志北部的新教諸侯國都在帝國的武力威脅下痛苦呻吟,皇帝急劇膨脹的權勢甚至讓當地的天主教勢力都開始忌憚恐懼。他們非常盼望一位解放者能夠讓他們早日擺脫哈布斯堡專制皇權的枷鎖。因此,瑞典人在德意志北部将會有許多潛在的盟友。

第三,哈布斯堡王朝咄咄逼人的進攻态勢已經徹底威脅到瑞典王國的生存。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狂熱的天主教信徒斐迪南二世依靠麾下的兩員虎将和龐大的兵力,通過一系列戰争,已經兵臨波羅的海,此外,華倫斯坦還向他的宿敵波蘭國王西吉斯蒙德提供兵力打氣,慫恿他對瑞典王位提出要求。當古斯塔夫對這一行為提出強烈抗議後,華倫斯坦居然回複道,"我們帝國的兵力實在太多了,沒地方安放他們,隻能讓他們去波蘭歇歇腳。"更不用說在《呂貝克和約》的簽字儀式上,華倫斯坦十分傲慢地将在場的瑞典外交官趕出場外。這一系列赤裸裸的外交威脅讓古斯塔夫意識到,瑞典與帝國的大戰馬上就要到來。

第四,來自英法荷的大量資助讓瑞典有足夠的資本打一場大陸戰争。進攻哈布斯堡帝國這個巨人對于瑞典來說,幾乎與螞蟻撼樹沒什麼區别。廣袤的歐陸腹地、龐大的敵軍兵力和漫長的補給線,如果隻讓瑞典人自己去承受,那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争取大量的外援就成為了瑞典外交官們的頭号課題。法國那邊,雖然與哈布斯堡同為天主教國家,但是在紅衣主教黎塞留的建議下,法王路易十三決定支持新教陣營,用以制衡膨脹的皇權勢力。在黎塞留靈活的外交運作之下,波蘭與瑞典議和,為瑞典南下掃除了一個障礙。法國還為瑞典提供大量的金錢、糧食與火藥支持,可謂不惜工本,精明的黎塞留意圖借瑞典這把刀,好好地裁剪神聖羅馬帝國的中歐版圖。

17世紀初的瑞典王國在當時的歐陸隻能算是二流強權,海軍比不過荷蘭、西班牙,陸軍無法和哈布斯堡的帝國軍隊相比,高緯度的地理位置讓國内的人口、耕地、經濟總量又捉襟見肘。由此看來,動一番大手術是勢在必行。

古斯塔夫的國内改革主要特點是保護農民自治權、大力發展金屬冶煉、采礦和軍工。在這個貴族依舊占據絕對主導力量的中世紀-近代過渡時期,雖然國王的力量依舊主要來自貴族,但是對于瑞典這種人力物力資源都相對短缺的國家來說,充分挖掘平民的力量就顯得格外重要。通過頒布法令,農民的自治權得到充分的保護,從而避免了貴族的過度剝削和壓榨,這就能為王國保存足夠的有生力量。與此同時,出于鍛造大量武器裝備的需要,古斯塔夫決定國家投資開發本國豐富的鐵礦資源,發展冶金業,推出優惠政策吸引先進的人才與技術,鐵匠、鑄炮師等軍工職業可以6年内免稅免服兵役。瑞典開始以優質的鍛鐵技術享譽歐洲,大量的鐵資源也促進了其他手工業工場的繁榮,加速了國家的經濟實力增長。

古斯塔夫的經濟改革歸根結底還是為他大刀闊斧的軍事改革做支撐。首先,他對兵役制度做出了根本性變革,将當時風行歐洲的傭兵制度替代為征兵制。雇傭兵制度固然有其優點,例如節省本國人力、沒有國土限制、有高度專業的作戰技術等等,但是其弊端已經随着時代的發展而變得不合時宜。由于雇傭兵"隻向錢看"的本質,他們沒有國家意識和君主效忠意識,出價者最高得之,因此他們在作戰中的士氣、戰鬥意願就會因軍饷而發生很大的不穩定性。此外,因為他們沒有國家歸屬感和民族歸屬感,所以紀律差是普遍現象,沿途肆意燒殺搶掠無人約束,他們因紀律性問題而造成的破壞甚至會遠遠超過他們在戰役中所造成的。歐洲近代的雇傭兵首領幾乎人人都背着惡名。意識到雇傭兵制帶來的極大不穩定性和破壞性後,古斯塔夫以本國自由農民為主體的征兵制度作為兵源征集的首要選擇。他頒布法令,全國15到40歲的男子都有義務服兵役,如拒服兵役則以相當數量的免服兵役金代之。為提高士兵們的作戰素養,他傾注了相當多的精力去反複訓練他們,并以嚴苛的軍紀約束之。這樣瑞軍的戰鬥素質與紀律就有客觀的保障,士兵們也在與古斯塔夫的朝夕相處中建立起強烈的情感紐帶。

其次,強化武器裝備的效能和質量。古斯塔夫在武器革新上格外重視火槍性能的改進,當時的歐洲主流戰法依舊是長矛兵與火槍手搭配形成的西班牙大方陣,他認為武器的變革方向應當根據火槍愈受重視、騎兵日益衰落的趨勢來實施調整。長矛兵在作戰中需要形成密集的方陣,非常不靈活,造成了很大的人員戰鬥力的浪費,古斯塔夫開始着手加強火槍的射速與火力,将更多的步兵從長矛兵轉入火槍兵編制,提升了整支步兵方陣的火力打擊能力與靈活性。此外,他還十分強調炮兵在戰争中的意義。減少炮重,增加火炮在野外的機動性,建立專門的炮兵編制,訓練專業的炮兵部隊,在炮種、射速、裝彈等都進行了改良,并在步兵陣線中安插輕型加農炮增強火力輸出。炮兵在古斯塔夫的手裡從邊緣化的輔助兵種變成了獨立的核心兵種。

再次,改變步兵的作戰隊形。古斯塔夫在莫裡斯方陣的基礎上進一步縮減縱隊深度,将隊伍橫隊拉長,這麼做的前提是火槍射擊精度與速度的提升。拉長的隊伍可以大大增加彈雨的密度,并對敵軍的側翼構成火力威脅,這就對舊式的西班牙方陣構成了很大的優勢。

經過一系列的軍事改革,瑞典軍隊以嶄新的姿态出現于歐洲列強之中。

之後古斯塔夫參與三十年戰争,讓瑞典成為北歐霸主。

古斯塔夫以普魯士的埃爾賓(Elbing,今波蘭埃爾布隆格)為他在德意志戰鬥的基地,于1632年11月6日戰死在德意志的呂岑。

在位期間建立了哥德堡和其他一些小城,又在愛沙尼亞的塔爾圖創建塔爾圖大學。當時瑞典王國的三大城市是裡加(今拉脫維亞首都)、斯德哥爾摩和塔林(今愛沙尼亞首都)。當代的斯德哥爾摩和哥德堡都有古斯塔夫·阿道夫廣場,以紀念這位君主。

年表

1626年7月,波蘭-瑞典戰争中古斯塔夫和軍隊登上普魯士皮勞。

1627年8月18日,古斯塔夫于特切夫會戰中身負重傷。

1630年5月,古斯塔夫與軍隊進入波美拉尼亞,7月6日他登陸德意志。

1631年9月,布賴滕費爾德戰役中,即使新教聯軍的薩克森軍隊逃陣,但古斯塔夫仍大勝蒂利的天主教軍隊。

1632年3月,萊希河戰役中,古斯塔夫再次大敗蒂利,蒂利陣亡。

1632年4月,賴恩戰役。

1632年5月,慕尼黑向瑞典軍投降。

1632年9月,古斯塔夫進攻瓦倫斯坦控制的AlteFeste堡壘,但被擊退。新教聯軍的一些雇傭兵變節(紐倫堡會戰)。

1632年11月,呂岑會戰中,古斯塔夫戰死,但瑞典軍仍擊敗華倫斯坦。在《威斯特伐利亞和約》簽訂前,瑞典戰争所得由Horn、Banér、Torstensson将軍和奧克森謝納大法官守着。

古斯塔夫戰争經曆由JohannPhilippAbelin所寫。每年11月6日,瑞典都會紀念古斯塔夫·阿道夫日。當天會賣國王的巧克力獎牌,一種特别糕點。當天也是瑞典官方國旗日。

人物生平

古斯塔夫以靈活運用野戰炮兵著稱。除此之外,他注重主動進攻,比一般線性作戰更強調機動性。他指揮的裝備滑膛槍的火槍手射擊準确,裝填速度是當時其他國家的士兵的三倍。現代軍校把這個稱為優勢火力。因此,克勞塞維茨和拿破侖都把古斯塔夫二世尊為自古以來最偉大的統帥之一。他堅持不懈,親近手下官兵,為此他獲得了巨大的威望。

古斯塔夫熱衷于親臨前線帶隊沖鋒,頸、喉、腹部都受過槍傷,有一發子彈留在他頸部靠近脊椎的地方。因此他不能穿常見的金屬胸甲,因為胸甲壓迫槍傷導緻劇痛。古斯塔夫在呂岑戰役佩戴的是輕便的生皮盔甲,這副皮甲當代陳列在斯德哥爾摩王宮的軍械展覽廳(Livrustkammaren)。

古斯塔夫年輕時曾化名嘎斯(GARS)上尉微服遊曆歐洲各地,目的是遊學和在潛在的盟國和敵國參謀旅行。嘎斯這個名字是拉丁語“瑞典國王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usAdolphusRexSueciae)的首字母縮寫。古斯塔夫是一個高度啟蒙的統治者,他嚴格控制瑞典貴族,并扶持工商階級對抗貴族階級。

介入德意志局勢之前,古斯塔夫已經取得對波蘭戰争的勝利,奪取了波羅的海沿岸大片土地。他安排自己最信任的将軍兼首相奧克森提納爾帶領1萬人部隊駐守普魯士,用以威懾蠢蠢欲動的波蘭和俄國,同時又安排了數千人的兵團和民兵武裝留守瑞典各個要沖之地,形成反入侵的第二層保護網和機動支援遠征軍的後備力量。而海岸上,1.5萬人、30多艘風帆戰艦、200多條運輸船的精銳之師已經集結待發。

1630年5月20日,在一切事宜安排妥當之後,古斯塔夫參加了最後一次全國等級大會,向大家鄭重告别。他還抱着自己年僅4歲的女兒克裡斯蒂娜,讓與會的所有代表認識了他們未來的女國王。他要求代表們,如果他客死他鄉,你們要向我保證會對她宣誓效忠,支持攝政王的統一安排,盡心盡力輔佐她成年。話還沒說完,會議大廳裡已經是啜泣聲一片。

古斯塔夫在告别演講中說道:"倘若我們在瑞典的土地上等待我們的敵人,隻需一場戰争,我們就會滿盤皆輸。但如果我們在德意志開局走運的話,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大海是遼闊的,我們必須在海的另一邊有一番大作為。我不在的時候,我會每天向上帝祈禱,你們要正義、要忠誠,這樣才能和我在九泉之下相會。王國的樞密院委員們,你們要襄助好我的王國;勇敢的貴族們,繼續證明你們是曾經把南方帝國傾覆的哥特人的後裔;上帝的仆人們,用心呵護我的子民們的心靈;市民農民的代表們,希望你們五谷豐登、生活富足!我真誠地向你們祝福,深情地與你們告别,也許是永别了。"

1630年6月24日,古斯塔夫在波美拉尼亞登陸,瑞典介入了德國的三十年戰争。

古斯塔夫在登陸之後面臨的最重要任務就是解放在帝國的壓制下苟延殘喘的德意志新教諸侯,并争取他們正式與他結盟。

當他開始進征德意志北部時,古斯塔夫隻有4000名戰兵。但他很快地鞏固了新教徒的勢力範圍。1630年7月6日,他帶兵在奧得河口的烏澤多姆島登陸,很快占領什切青一帶。在一連串淩厲的攻勢下,波美拉尼亞、梅克倫堡都相繼擺脫了帝國軍隊的控制。由于華倫斯坦被斐迪南二世皇帝解職,皇帝又起初沒有把瑞典人當回事,因此古斯塔夫的開局算是順風順水。當古斯塔夫開始組建萊比錫同盟之時,皇帝開始意識到北部問題的嚴重性。帝國開始重兵北調,并任命久經戰陣的蒂力元帥任總指揮。

在一系列的早期交鋒中,帝國軍隊與瑞典軍隊在軍紀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瑞軍在古斯塔夫嚴苛軍法的控制下對當地人民秋毫無犯,受到當地人的熱烈歡迎。而帝國軍隊則一路肆意燒殺,所到之地一片灰燼,被冠以"蝗群"的惡名。馬格德堡就不幸成為了"蝗群"的犧牲品,這座德意志北部美麗繁榮的城市由于和瑞典結盟,堅決拒絕投降,破城之後的12小時之内被狂暴的帝國士兵燒殺淫掠、毀滅殆盡,隻剩下一地瓦礫。

不論是否心甘情願,馬格德堡大屠殺造成的恐怖讓之前一直對古斯塔夫懷有戒心的德意志新教諸侯立刻放下成見,忙不叠地選擇與瑞典結盟,焦慮萬分的勃蘭登堡、黑森-卡塞爾、薩克森等邦國都向古斯塔夫提供人質、金錢和軍隊,請求古斯塔夫保護他們。在團結了北部的諸侯之後,與帝國展開清算的時機終于成熟了。

1631年九月,甚至在薩克森盟軍逃陣的情況下,古斯塔夫在布賴滕費爾德戰役中重創當時橫霸薩克森的天主教軍,是役古斯塔夫殲滅德意志名将蒂利軍約一萬多人,蒂利本人負傷南逃,歐洲為之震動。這也是線式戰術首次在歐洲戰場上被運用。這次勝利促使他計劃入侵餘下的神聖羅馬帝國。

布萊騰菲爾德戰役的結果徹底打破了皇帝斐迪南二世的計劃。原先對北方"雪将軍"古斯塔夫·阿道夫不屑一顧的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雪團"并沒有因為南下而消融,反而越滾越大。手下的大将蒂力元帥在戰場上僅以身免,大量的精銳軍團損失殆盡。

蒂力元帥在戰場上的壞消息不僅讓整個歐洲為之驚詫,而且還讓他的主子斐迪南二世頭痛不已。曾經讓歐洲為之戰栗的帝國軍隊居然覆滅于布萊騰菲爾德,還是被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北方小國瑞典擊敗,帝國如今就像是一塊炎夏裡的臭奶酪,吸引着無數的蒼蠅來分一杯羹。東方的奧斯曼帝國趁機再次發難,匈牙利又開始面臨着異教徒的軍事威脅;悶聲發财的法國蠢蠢欲動,默默向萊茵河地區調遣了大量軍隊,磨刀霍霍欲将特裡爾主教區拿下;教皇對皇帝的資金求援态度冷淡,對是否要進一步投資頗為疑慮;新教諸侯們與瑞典人交頭接耳,準備"喜迎王師",很有可能會引發多米諾骨牌的連鎖式坍塌。總地來說,德意志的現狀對皇帝而言實屬百年來前所未有之糟糕。

另一方面,古斯塔夫在德意志一戰成名,他的威望、榮譽、魅力和因實施嚴格的軍紀而産生的民望讓他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收獲了如救世主般的崇高地位。英雄、神聖複仇者、偉大國王、北方雄獅,如此多的溢美之詞加于一身,他走到哪裡,歡騰聲就伴随到哪裡。的确,古斯塔夫的宗教寬容政策、在外交上秉持的公正态度,給長期以來備受皇帝恫吓威脅的諸侯帶來了完全不一樣的感覺。出于對同為新教意識形态的袍澤情誼,以及脫離皇帝壓榨的現實需要,不僅是新教諸侯,就連天主教諸侯也在考慮是否要與這位充滿魅力的征服者走在一起。

布萊騰菲爾德大勝之後,古斯塔夫來不及慶祝,他立刻召開作戰會議,商讨德意志的政治局勢和下一步新教同盟軍該如何擴大戰果。會議的最後,他力排衆議,決定自己親自率軍向西挺進,安排盟軍薩克森人向南進軍。

這個安排出乎将軍們的意料。經此一役信心膨脹的他們認為國王最好乘勝追擊,火速南下維也納,趁帝國虛弱之時将哈布斯堡皇帝老兒一鍋端掉,讓将士們盡早回家。但是思維缜密、審慎穩重的古斯塔夫認為這樣并不可取,因為四個現實因素要求他必須穩紮穩打。

首先,哈布斯堡王朝依舊是一個泥足巨人。雖然丢了德意志中北部,但仍擁有德意志南部、捷克斯洛伐克、奧地利、克羅地亞、斯洛文尼亞、西裡西亞等地,帝國依舊坐擁如此廣袤的領土,閃電戰未必能發揮效果;其次,如果發兵南下,必須要考慮後勤補給線的安全問題。如果孤軍深入、輕敵冒進,萬一後方有事,那很可能萬劫不複;再次,德意志中北部諸侯林立,他們雖然紛紛對瑞典人伸出橄榄枝,但是絕不可輕信他們的熱情。這些諸侯們是兩面三刀的老油條,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他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最後,基于打一場持久戰的需要,古斯塔夫需要更多的士兵和資金,鞏固好北方的占領區、以後再圖南下是最明智的選擇。

向西挺進需要面臨極端碎片化的政治結構。德意志西部的政治格局在德意志地區是最複雜的,這裡既有新教國家,諸如黑森-卡塞爾、普法爾茨、法蘭克福等,也有天主教諸侯例如烏茲堡、美因茨、班貝克、科隆等。他們就像一團麻繩一樣互為交織在一起,彼此之間既相互依賴,又矛盾重重。複雜的政治-宗教結構讓這一帝國領地根本無法形成統一的合力來對抗古斯塔夫,被各個擊破隻是時間問題。與此同時,布萊騰菲爾德的敗将蒂利伯爵正在重整旗鼓,恢複元氣。他敗退到威悉河一帶後又征集了帝國在下薩克森地區的駐軍,還與兩位将軍富格爾、阿爾特林格會師。雖然他一再請求他的上司——巴伐利亞選帝侯馬克西米利安一世允許他與古斯塔夫再來一戰洗刷恥辱,但是布萊騰菲爾德的慘重損失讓大公畏首畏尾,嚴令他按兵不動,這就為古斯塔夫征服萊茵河一帶免去了後顧之憂。

在進軍萊茵河流域之前,古斯塔夫先拿下了萊比錫和埃爾福特。

古斯塔夫的到來讓諸侯們反應不一。有主動投靠開城獻降的,例如黑森-卡塞爾、法蘭克福;有負隅頑抗企圖螳臂當車的,例如美因茨、瑪利亞貝格;也有表面恭順背後反水的,例如烏茲堡、班貝克主教區。主動投降的諸侯隻需要向瑞典國王提供人質、為瑞典人分攤軍費和給養即可,從而可以獲得瑞典軍隊的保護。而拒絕投降被強攻下來的城市,則要繳納一筆錢以免去被劫掠的厄運。不論如何,古斯塔夫嚴禁士兵施暴劫掠,對被征服的敵人寬大處理,從不強迫實施教令統一,也照顧當地統治者的尊嚴。這些溫和的政策與皇帝統治下的嚴酷風格對比鮮明,不得不說,古斯塔夫在赢得人心、統一戰線上做得比帝國要好得多。

美因茨的攻陷标志着古斯塔夫成為了萊茵河的新主人。通過對這一區域的征戰,他掃清了哈布斯堡在該地區的殘軍和統治力量,下薩克森、普法爾茨、黑森、威斯特伐利亞都投入到瑞典人的陣營之中。

與此同時,德意志地區的國際關系也發生了複雜深刻的變化。天主教同盟的核心、巴伐利亞公爵馬克西米利安眼見大軍壓境,不得已向法國伸出橄榄枝,精明的他希望借法國給古斯塔夫施壓,令後者對巴伐利亞高擡貴手,同時倒逼皇帝斐迪南二世繼續拉攏他,并把普法爾茨選帝侯的位子讓給他。法國也樂于在德意志地區增加一個盟友,有助于自己藏身域外操縱局勢。此外,由于古斯塔夫進軍萊茵河,挺進到法國的東部勢力範圍外緣,雖然法瑞是同盟關系,也難免讓法王路易十三心存芥蒂,許多與瑞典敵對的諸侯也派大使前往巴黎,說瑞典即将攻擊法國,勸法王與皇帝站在一起。但是老謀深算的首相紅衣主教黎塞留早已看穿一切,不吃這套,他深知神聖羅馬帝國這塊肥肉依舊要用古斯塔夫這把刀狠狠切割。與皇帝結盟是不可能的,他竭力使法國擺出中立姿态,同時力促巴伐利亞與瑞典不動幹戈、進行談判,這樣兩個同盟都不得罪,能繼續維持法國在德意志的最大利益。

古斯塔夫知道巴伐利亞是天主教同盟的心髒、皇帝與教宗的忠實擁趸,在兩國的談判桌上,他提出巴伐利亞可以保持中立,瑞典不會侵犯寸毫,但是前提是巴伐利亞斷絕與皇帝的同盟關系與一切援助、大量裁軍、不得在接下來的軍事行動中采取任何行動等一系列十分苛刻的條件。同時,一封巴伐利亞公爵寫給巴本海姆将軍的密信被瑞典騎兵截獲,這封信揭露了馬克西米利安的真實意圖,談判隻是個幌子,公爵要借機加強防禦部署和召回蒂力,他根本不想與瑞典議和。談判既然破裂,就沒有什麼理由能夠阻止古斯塔夫進軍巴伐利亞了。1632年三月,古斯塔夫入侵巴伐利亞。

馬克西米利安一邊緊急召回大将蒂力,一邊沿着萊希河(列克河)部署重兵,蒂力将在這條河上全力狙擊瑞典軍隊。

河對岸就是巴伐利亞的腹地,雙方沿着河岸展開了激烈的拉鋸戰。由于瑞軍一邊的河岸地勢較高,逐漸對河對岸形成了火力優勢。瑞軍還燃放了大量的木頭和幹草,用濃煙掩護工程兵搭建橋梁,當巴伐利亞軍隊發現時為時已晚。蒂力伯爵身先士卒率軍圍堵,但是一枚小型火炮的炮彈落在了他身邊,讓他重傷不治。一代名将蒂力元帥,當場隕落。蒂力元帥一世英名,沒有死在與最強對手的大會戰之中,反而死于一場不起眼的小型遭遇戰,這種不榮譽的死法令他死不瞑目。臨死前,忠誠的老将告誡馬克西米利安公爵,讓他撤退到雷根斯堡,并盡可能地聯合波希米亞人防衛奧地利。可歎的是,蒂力臨死也不知道,波希米亞已經被瑞典的同盟薩克森占領了大半,首都布拉格已經在薩克森将軍阿恩海姆的大軍前不戰而降了。

之後瑞典又連陷奧格斯堡、慕尼黑和紐倫堡。這是三十年戰争瑞典階段的頂點。同夏,他嘗試尋找政治上的解決方案,從而同時保證已存的德意志諸侯架構和新教徒的利益,但達成這個方針依賴着他在戰場上的成功。

1632年4月,神聖羅馬帝國重新啟用曾擊退丹麥的名将華倫斯坦。華倫斯坦複出後,首先攻擊瑞典的盟友薩克森,并攻占了布拉格。9月,古斯塔夫将瑞典軍向奧地利方向佯動,企圖吸引華倫斯坦軍離開。但華倫斯坦不為所動,反而乘機攻擊薩克森,以切斷瑞典供應線,迫使古斯塔夫回援。在九月的紐倫堡會戰中,古斯塔夫被華倫斯坦擊退。

1632年十一月,雙方在萊比錫西側的呂岑遭遇。在呂岑戰役的關鍵時刻,古斯塔夫率領着騎兵沖鋒入了一片濃霧和硝煙中,與主部隊分散而戰死。古斯塔夫死後,他的妻子瑪利亞·伊麗歐諾拉先後把他的遺體和心髒留在她的城堡,時間長達一年多。當代他的遺體(包括心髒)安葬在斯德哥爾摩的騎士島教堂。

緊接着古斯塔夫之死,舊瑞典國會于1633年二月決定賦予他“大帝”(denStore)的稱号,從而成為“古斯塔夫·阿道夫大帝”(GustavAdolfdenStore)。至此其榮譽仍沒被給予任何其他瑞典君主。

相關

繼承人

他的王後是位絕色佳麗,獅王的女兒克裡斯蒂娜也挺厲害,既有老爹的“超才”,又有老媽的“超貌”,後來繼承老爹王位,成為瑞典曆史上最牛的女王之一。關于克女王的精彩故事很多,她傳奇的一生絕對比小說過瘾,還被拍成了電影,隻不過這裡寫的是她父親,對她就不再過多着墨了,否則就跑題了。

賢相

小國王古斯塔夫自幼就有“獅性”,登基後更是雄心勃勃,準備大展身手,他任命他的好朋友、行政高手阿克塞爾·烏克森謝納伯爵(Axel Oxenstierna)為内閣首相。這位伯爵當首相時才20多歲,他是瑞典曆史上最出色的政治家之一,和中國曆史上的李斯、蕭何、諸葛亮差不多。獅王戰死後他繼續輔佐獅王的女兒克裡斯蒂娜女王,可謂鞠躬盡瘁),讓他負責總理政務,而自己則把更多的時間用于軍事,二人配合默契,堪稱世界曆史上一對極其經典的“君臣黃金搭檔”。

評價

法國皇帝拿破侖·波拿巴曾将馬其頓王國的亞曆山大大帝、迦太基的漢尼拔、古羅馬的凱撒與古斯塔夫評價為(西方)軍事史上四大名将,但古斯塔夫其地位最終由拿破侖所取代,而退出四大名将的行列。

影響

“北方雄獅”的吼聲再也聽不見了,但是雄獅開創的軍事制度并沒有随他而去,在此後一百年中,瑞典的軍事實力一直強大無比,俨然波羅的海地區的霸主。雖然當代的瑞典已非昔日的超級軍事強國,但古斯塔夫影響猶存。

這位勇猛無敵、才華橫溢的軍事統帥已經改變了世界,他在曆史上首次将“職業化”、“正規化”和“現代化”引入了軍隊和戰争,其軍事創新成為歐洲軍隊的标準和楷模,其“全新戰術”影響西方軍事達一個多世紀之久。無論在歐洲軍事史上還是在世界軍事史上,他都是一位極具影響力的偉大統帥,“現代戰争之父”這一至高榮耀的桂冠足以使他矗立巅峰,傲視群雄,他的雄獅威名和漢尼拔、亞曆山大大帝、恺撒、腓特烈大帝、拿破侖等帝王名将一樣,成為西方頂級軍事高手的代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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