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馮·克勞塞維茨

卡爾·馮·克勞塞維茨

普魯士格乃澤瑙軍團的參謀長
卡爾·馮·克勞塞維茨在1780年6月出生于普魯士馬格德堡附近布爾格鎮的一個小貴族家庭。十二歲時在波茨坦的尤金親王步兵團中充當士官生。1793年,當普魯士同革命後的法國作戰時,他曾參加圍攻美因茲城等戰鬥。1795年升為少尉。[1]
  • 中文名:卡爾·馮·克勞塞維茨
  • 外文名:
  • 别名:
  • 民族:日耳曼民族
  • 籍貫:
  • 畢業院校:柏林軍官學校
  • 職務:
  • 政治面貌:
  • 代表作品:《戰争論》
  • 出生地:普魯士布爾格鎮
  • 職業:軍人

思想不足

“在戰場上消滅敵人的主力”是戰争的真正目的——把這條原則變成教條,主要是由于克勞塞維茨的影響。克勞塞維茨的着作(死後才發表出來),對于後來的普魯士将領,特别是毛奇,有着重大的影響。普軍在一八六六年和一八七○年所取得的勝利,促使世界各國的軍隊都接受了這一原則,促使它們把普魯土的軍事制度當作了效法的楷模。因此,探讨一下克勞塞維茨的理論實在非常重要。

克勞塞維茨的門徒們把他的理論推崇到了極端的高度。這是克勞塞維茨本人在生前所沒有想到的,但卻是曆史上經常出現的一種現象。

在所有各種學術領域内,多數的先知者和思想家都有一個共同的命運,那就是他們的學說總是被人誤解。克勞塞維茨的那些學生,背離了自己的老師,在戰争目的的問題上并沒有研究清楚,他們對于其原始觀念的損害,甚至比其帶有偏見而又主觀的反對者還要嚴重。不過,也應該承認,克勞塞維茨本人比其他任何人都更多地引起了對于自己理論的誤解。

他作為康德的再傳弟子,曾經學會了一套哲學式的表達方法,但是,他又不是一位真正的哲學家。他的戰争理論,從表達方式來說,不僅過于抽象化,而且相當枯燥。所以,隻習慣于進行具體思維的普通軍人,對他的理論總是難于理解。

克勞塞維茨對戰争理論的最大貢獻,是他特别強調了心理因素的作用。他大聲疾呼,反對那個時代中最時髦的幾何學派戰略。他明确指出,人類的精神要比那些作戰線和作戰角的觀念重要得多。他分析了戰争中“危險”和“勞累”對于軍事行動的影響,“勇敢”和“決斷”的價值。這些足以表明,他對此是有深刻認識的。

然而,有些不幸,克勞塞維茨的某些錯誤也對後來的曆史進程産生了相當不好的影響。克勞塞維茨過分強調了陸軍的作用,因而未能正确估計海軍的意義。他的眼光顯得相當近視,就在戰争的機器時代已經敞開大門的時候,他還在宣揚自己的信念,說什麼數量的優勢仍在與日俱增地具有決定性的意義。這樣的“信條”增長了一般軍人本能的保守主義思想,使他們不敢相信機械的發明有創立新型優勢的可能性。

軍事目标的理論

在為軍事目标下定義的時候,克勞塞維茨曾使自己的戰略趨向于純粹的形式邏輯。他寫道:“使敵人無力抵抗是戰争行為的目标”,“至少在理論上必須這樣”。

他接着說:“要敵人服從我們的意志,就必須使敵人的處境比按我們的要求作出犧牲更為不利,這種不利至少從表面上看應該不是暫時的,否則,敵人就會等待較有利的時機而不屈服了。因此,繼續進行的軍事活動所引起的處境上的任何變化,都必須對敵人更加不利,至少在理論上必須這樣。作戰一方可能陷入的最不利的處境是完全無力抵抗。

由于受了康德的影響,克勞塞維茨的思想具有二元論的趨勢。他相信有一個完滿的(軍事)理想境界,但同時又認識到,在現實的世界裡,這種理想決無完全達到的可能。他對于理想和現實之間的差異是有深刻認識的,指出了“軍事理想”同“現實中的情況變化”有所不同。

他寫道:“在純概念的抽象領域裡,思考活動在達到極端以前是決不會停止的,因為思考的對象是個極端的東西……如果我們從抽象轉到現實,那麼一切就不同了。”從抽象的概念來說,戰争的目的是要徹底解除敵人的武裝,但是,在實際中這個目的并不是經常能夠達到的,而且對于和平來說也并不是一個必要的條件。

為了證明這條“真理”,他進行了廣泛的論證。指出“一切軍事活動都必然直接地或間接地同戰鬥有關”。通過一番大道理的說教,似乎大多數人都接受了他的觀點。可是,克勞塞維茨接着來了一個大轉彎,宣布說:“戰争的目的并不始終都是消滅參加戰鬥的軍隊,不必經過實際的戰鬥,隻要部署了戰鬥并通過由此形成的态勢,就往往可以達到戰鬥的目的。”

此外,克勞塞維茨認為,“……在其他一切條件都相同的前提下,我們越想要消滅敵人軍隊,自己軍隊的消耗也必然會越大。

“采取這一手段的危險在于:正是因為我們企圖取得較大的效果,所以在做不到的情況下,反過來我們也會遭到較大的不利。”

對于他的這種充滿着哲學理論的迷宮,讀者當中很少有人能夠真正把握其邏輯路線,或者深入其理論境界而不緻迷失方向。當然,讀者當中也确實有很多人能夠背誦他的下述警語:

“在戰争中手段隻有一種,那就是戰鬥。”

“用流血方式解決危機,即消滅敵人軍隊,這一企圖是戰争的長子。”

“隻有在大規模的會戰中才能決定重大的勝負。”

“關于那些不經流血而獲得勝利的統帥的一切,是我們不想聽的。”

由于克勞塞維茨一再地重複着這些言詞,結果便使他那個本來就不太清楚的哲學反而變得更加模糊了。他的戰争哲學,曾經成為普魯士人的《馬賽曲》,能夠激勵人們熱血沸騰,但是也使他們的心靈中毒。這樣一來,克勞塞維茨的哲學教條,就隻配培養軍士,而不能産生将軍。按照他的學說,隻有戰鬥才是“真正的軍事活動”。

于是,戰略的桂冠被剝奪掉了,軍事學術變成了大量屠殺的“技術”。而且,他的戰争哲學慫恿着将軍們一有機會就去尋求會戰,而不想到要首先去創造對于自己有利的條件。

克勞塞維茨的下述一段話是常常被人們引用的,這更證明他對于軍事學術的衰落不能推咎責任。他說:

“有些仁慈的人可能很容易認為,一定會有一種巧妙的方法,不必造成太大的傷亡就能解除敵人的武裝或者打垮敵人,并且認為這是軍事藝術發展的真正方向。這種看法不管多麼美妙,卻是一種必須消除的錯誤思想……”

很明顯,克勞塞維茨在發表這個意見時,并沒有認真推敲一番。他沒有想到,他所公開譴責的東西,正是軍事學術方面的所有匠師(包括拿破侖本人在内)所追求的東西,而且正是軍事學術的正确目标。

後來,許多頭腦不清的糊塗人,在一再采取狼奔豕突式的直接進攻行動因而遭受重大傷亡時,往往是用克勞塞維茨的言論來進行強辯,甚至于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

戰争目的的理論

克勞塞維茨盡量頌揚“絕對”戰争的觀念。他在這個問題上的理論闡述,對軍事學術的發展也産生了相當有害的影響。

按照他的理論,隻有無限制地使用力量才是達到成功之路。他在開始闡述自己的學說時指出,“戰争無非是政治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可是到後來似乎出現了一點矛盾,他把政治當成了戰略的奴隸,——而且這種戰略還是一種不好的戰略。

他的這種觀念又由于下面一種說法而更加變本加厲了。他認為,如果給戰争哲學中引進一種限制與緩和的因素,那是大錯而特錯了,因為“戰争是一種暴力行為,而暴力的使用是沒有限度的”。

克勞塞維茨的這種說法,正是那種盲目誇大的近代化總體戰争的基礎。他所提出的使用兵力的原則,是不受任何限制的,是不計任何成本的,因而隻對那些仇恨心達到了瘋狂程度的暴民“群衆”完全适用。這和明智的治國藝術與合理的戰略是完全對立的,而合理的戰略必須為政治目的服務。

結果,“遭到誤解”的大門便永遠地敞開着,來自各方的誤解和批評,甚至超出了他本人預測的程度。總的說來,由于無限戰争理論被普遍采用,竟使文明世界受到了嚴重的破壞。人們對他的理論缺乏深刻了解,緻使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起因和特點,受他理論的影響非常之大。從邏輯發展的角度來說,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仍然可以看到這一理論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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