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蓋茨比

了不起的蓋茨比

弗·司各特·菲茨傑拉德著中篇小說
《了不起的蓋茨比》出版于1925年,是一部以以20世紀20年代的紐約市及長島為背景的中篇小說,出自于美國作家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1]《了不起的蓋茨比》以20世紀20年代的紐約市及長島為背景,講述了主人公詹姆斯·卡茲是一個貧窮的農家子弟,自幼夢想做個出人頭地的大人物,經過一番努力,他終于步步高升,并更名為傑伊·蓋茨比的故事。該書敏銳地抓住了當代社會生活的主題,并以象征手法展現了“美國夢”傳奇之下的嘲諷及悲怅。《了不起的蓋茨比》的問世,奠定了弗·司各特·菲茨傑拉德在現代美國文學史上的地位,成了20年代“爵士時代”的發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20世紀末,美國學術界權威在百年英語文學長河中選出一百部最優秀的小說,《了不起的蓋茨比》高居第二位,并被多次搬上銀幕和舞台。
    中文名:了不起的蓋茨比 别名: 作者: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 類型: 連載平台: 最新章節: 是否出版: 外文名:the great gatsby 文學體裁:中篇小說 字數:約100000 首版時間:1925年 所獲榮譽:入選“40年·25部影響力外譯作品”書單 譯者:巫甯坤 / 湯永寬 / 蕭甘

内容簡介

尼克從中西部故鄉來到紐約,在他住所旁邊正是本書主人公蓋茨比的豪華宅第。這裡每晚都在舉行盛大的宴會。尼克和蓋茨比相識,故事就這樣開始了。尼克對蓋茨比充滿探究的興趣。探究的結果是:尼克了解到蓋茨比内心深處有一段不了之情。

年輕時的蓋茨比并不富有,他是一個少校軍官。他愛上了一位叫黛茜的姑娘,黛茜對他也情有所鐘。後來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蓋茨比被調往歐洲。似是偶然卻也是必然,黛茜因此和他分手,轉而與一個出身于富豪家庭的纨绔子弟湯姆結了婚。黛茜婚後的生活并不幸福,因為湯姆另有情婦。物欲的滿足并不能填補黛茜精神上的空虛。蓋茨比痛苦萬分,他堅信是金錢讓黛茜背叛了心靈的貞潔,于是立志要成為富翁。幾年以後,蓋茨比終于成功了。他在黛茜府邸的對面建造起了一幢大廈。蓋茨比揮金如土,徹夜笙箫,一心想引起黛茜的注意,以挽回失去的愛情。

尼克為蓋茨比的癡情所感動,便去拜訪久不聯系的遠房表妹黛茜,并向她轉達蓋茨比的心意。黛茜在與蓋茨比相會中時時有意挑逗。蓋茨比昏昏然聽她随意擺布,并且天真地以為那段不了情有了如願的結局。然而真正的悲劇卻在此時悄悄啟幕。黛茜早已不是舊日的黛茜。黛茜不過将她倆的暧昧關系,當做一種刺激。尼克終于有所察覺,但為時已晚。一次黛茜在心緒煩亂的狀态下開車,偏偏軋死了丈夫的情婦。蓋茨比為保護黛茜,承擔了開車責任,但黛茜已打定主意抛棄蓋茨比。

在湯姆的挑撥下,緻使其情婦的丈夫開槍打死了蓋茨比。蓋茨比最終徹底成為了犧牲品。蓋茨比至死都沒有發現黛茜臉上嘲弄的微笑。盡管黛茜早已移情别戀,盡管他清楚地聽出“她的聲音充滿了金錢”,卻仍不改初衷,固執地追求重溫舊夢。人們在為蓋茨比舉行葬禮,黛茜和她丈夫此時卻早已在歐洲旅行的路上。不了情終于有了了結。尼克目睹了人類現實的虛情寡義,深感厭惡,于是懷着一種悲劇的心情,遠離喧嚣、冷漠、空洞、虛假的大都市,黯然回到故鄉。

創作背景

20世紀20年代是美國曆史上一個短暫而特殊的時期,史稱“喧嚣年代”,指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的1919年到美國經濟大潰敗之前的1929年這10年。

幾個方面的因素構成了這個時代的特殊性。首先,美國正處在新舊交替的曆史交叉口,資本主義的蓬勃發展,讓美國從農業文明迅速進入了工業化的現代社會。同時,在一戰後期參戰的美國,因沒有受到戰争的重創反而大發戰争财,由戰前的債務國變成了債權國。其時主要處于的政府實施“自由放任”的經濟政策,即主張讓自由市場自行其道地運作,政府對于經濟活動的幹預越少,将能使經濟運作更有效率。這創造了奇迹般的“柯立芝繁榮時代”。

所以,當時美國國内經濟形勢一片大好,交通、礦産、建築業擴展迅速,電器、汽車制造業猛然倔起,汽車、電器設備、家庭機械、加工食品和成衣開始進入家庭,給不少美國人的生活帶來前所未有的舒适。地産交易、股票市場特别活躍,一些投機家在這類賭博性行業中一夜之間成為暴發戶。财富的多少成了評判一個人成功與否的标準,人們開始了盲目地賺錢,賺“快”錢,賺更多的錢;追逐變富裕,變得更富裕……同時,美國的享樂主義、斯賓塞的進化論和詹姆斯的實用主義哲學在美國大行其道,傳統清教徒式的道德觀念和宗教信仰所推崇的“勤勞節儉”等思想,逐漸被追求個人财富、享受物質生活等消費享樂主義所取代。

人物介紹

尼克

尼克在作品中既是故事的參與者,同時也是故事的觀察評論者和叙述者。他的觀點影響着讀者,實際上代表了作者本人的觀點。尼克的兩面性首先體現在其傳統的價值取向和個人行為的現代性。尼克是上流社會一分子,但是其價值取向是傳統的。這首先源于其家庭教育背景,“父親的忠告至今一直在心頭萦繞”。但是在現實中,尼克所處的時代和所處的社會階層則抛棄了傳統觀念,反而追求自私自利、享樂至上。尼克在心底常常提醒着自己該何去何從,卻也不免随波逐流。

他和貝克小姐的戀愛關系非常顯明地證實了這一點。事實上,尼克到東部去,一方面是年輕人對東部繁華生活的向往;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躲避謠言。因為他認為“不能夠聽謠言而停止跟一個老朋友來往”,“也不願意迫于人們的流言蜚語而結婚”。尼克認為自已的主要美德是“誠實”,但并不苛責女友的不誠實。他發現喬丹是靠撒謊欺騙獲得榮譽,同時也是生活在謊言中的人,他認為:“這對我無所謂。女人不誠實,對此不必苛責—我偶感遺憾,但過後便忘了。”同時,為了維護自己的誠實品德,他來到東部,然而和貝克的關系重新陷入了愛與不愛共存的一種狀态中。

在和喬丹的交往過程中,尼克發現,“我沒有愛上她,但是我感到對她柔情猶存,極想知道她的一切”。知道喬丹越來越多,但隻是“一度以為自己愛上了她”。當給自己家鄉女孩寫出“愛你的尼克”這幾個字時,腦子裡卻在想着“那個打網球的姑娘”。尼克希望自己堅持自己誠實的美德,顯然在和貝克交往過程中,并沒有因為自己意識到對方的不誠實,或者意識到自己沒有愛上對方而放棄和對方以戀愛的方式來往。和當時的社會氣氛相一緻,尼克僅僅是沒有主動采取不誠實的态度而已。

蓋茨比

對待愛情,蓋茨比真誠而又浪漫,充滿着幻想。為了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他努力營造着黃金的宮殿和熱鬧的聚會,然而對這一切享樂喧鬧,他又毫無興趣。與人相處,他真誠、純潔、和善。第一次和尼克會面,他的笑容就給了尼克非常特殊的印象:“這種微笑是極為罕見的微笑,帶有一種令人極為放心的感覺,也許你一輩子隻能碰上四五次。一瞬間這種微笑面對着—或者似乎面對着整個永恒的世界,然而一瞬間,它凝聚到你身上,對你表現出一種不可抗拒的偏愛。

”即使是沃爾夫山姆談到蓋茨比時,也評價說:“英俊潇灑,地道的紳士”,“他是那種你樂意把他帶回家,介紹給你母親和妹妹的人。”盡管蓋茨比迂腐,循規蹈矩,過于謹慎,讀者還是喜歡他,希望,或者說相信蓋茨比一切都是清白的。蓋茨比的出身曆史在作品中一直被當作懸念,一點點地被揭露—否定、否定—揭露。客人們的傳言,有好有壞。然而其中也有蓋茨比本人的說法,“我是中西部的富家子弟—家人全過世了。我在美國長大,而在英國牛津受的教育,因為我家祖祖輩輩都在那裡受教育多年。這是家族的傳統”。而這種說法當時即被尼克發現是個謊言,“我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因為他說的話實在令人難以置信,都是些陳詞濫調”。

這時候,讀者會發現,蓋茨比不是簡單的純潔和真誠,他也在撒一些彌天大謊。蓋茨比是通過不正當的方式緻富的,然而他緻富的目的卻如此浪漫單純,甚至舉辦盛大的聚會,也僅僅是為了同樣單純的目的:吸引心目中的白雪公主。而且正因為混雜在自私自利、污濁不堪的人群中,蓋茨比的純情、浪漫愈顯得無比高貴、脫俗。

黛茜

當黛茜剛剛在作品中出場時,就像征服了年輕人尼克一樣,征服了所有的讀者。她像仙女一樣,白衣飄飄,聲音無比婉轉,充滿了激情。對此,作者是這樣描述的:“她的臉龐哀怨可人,卻又靓麗照人,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和一張鮮豔熱情的嘴,但是在她的聲音裡有一種特殊的激情,使一切愛慕過的男人都難以忘懷。”當然,這不僅是尼克本人的印象,黛茜在随後的聚會交談中,同樣表現得很迷人。

她嬌憨可愛,善于做作,賣弄風情。正在交談下一步的計劃時,“她忽然臉色一變,驚慌地把目光死盯在自己纖細的手指上,‘瞧!’她哀歎道,‘我手指受傷了’。‘湯姆,是你弄的,’她譴責道。‘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但是是你弄的。這就是我嫁給一個蠻漢子的回報,人高馬大,粗壯又笨重。’”無論是在現實中,還是在小說中,讀者都無法不喜歡這樣一個天真可愛的尤物。然而,随着作者對黛茜個性介紹的增加,讀者逐步認識到其世故複雜的一面。

黛茜和尼克談心,她的話音剛落,就讓尼克“立刻感到她說的話并非出于真心”,這使尼克感到“很不自在,仿佛整個晚上是一個圈套,想從我這裡撈取到對她有用的情感”。而且黛茜接下來的表情證實了尼克的感受,“過了一會兒她瞧了瞧我,她那張俊俏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千真萬确的傻笑,好像她肯定地告訴人們,她屬于一個著名的秘密社團,她和湯姆都是該社團的成員”。尼克此時才真正認識到了黛茜的本質,不真誠,欺騙,對地位和金錢的執著。至此,讀者逐漸意識到,黛茜迷人的外表、聲音等等都是應付世人的招數而已,其意圖全不在此。

作品鑒賞

藝術特色

叙述者

在《了不起的蓋茨比》中,作者菲茨傑拉德選擇尼克·卡洛韋作為叙述人,以“隻有被追求者和追求者,忙碌者和厭倦者”的身份和口吻孜孜不倦地講述着蓋茨比和黛茜之間的愛的故事——其實尼克充當了小說故事的第一叙述人,面向的是讀者;菲茨傑拉德充當了小說故事的隐性或間接叙述人,是一個萬能叙述人;而蓋茨比則充當了小說的一号男主人公兼及小說中講故事的第三叙述人,面向的是自己。小說家菲茨傑拉德的聲音始終貫徹在尼克和蓋茨比聲音之中,并貫穿始終。

叙事學框架下的蓋茨比是一個了不起的“美國往事“的叙述,看似是對蓋茨比和黛茜的個人故事的挽歌式的叙述,實則是對一段美國宏大曆史焦慮的叙述。

這個故事框架下蓋茨比的個人經曆是作家菲茨傑拉德對大蕭條時期之前的“爵士時代”的一個不安的叙述:它刻錄着“爵土時代”及其伴随着這個時代所發生的一切,具有深到的社會普遍代表性和認識價值。這個叙述從蓋茨比的豪宅到美國人的夢想,都可被視為是對了不起的“美國往事”的一個憂傷而優美的文學追述,好似一隻”駛向未來的船,卻也無休止地夢回過去。”他從個人情感和理想入手将蓋茨比塑造為一個當代英模式的、不切實際的、滿腦子對世界充滿虛幻夢想的、自認為是紳士派頭的、幽靈式的性格,仿若19世紀俄羅斯文學中的“多餘的人”,從而使整個作品仿若19世紀奧地利作曲家莫紮特的“安魂曲”——一首20世紀“爵士時代一美國夢”的安魂曲。

首先,《了不起的蓋茨比》中的講述人尼克是相對于作家菲茨傑拉德所塑造的讀者喜歡的那種叙述人,也是一個“個人化的”,“自叙述的”叙述人,因為他不僅在故事之内,而且還擔任主要角色。他是一個出衆的人物,具有優良的個人品質。不僅如此,這個個性化的叙述人是作家本人的聲音,同時也是叙述人尼克向讀者講述的聲音。借此,尼克講述着自己的個人曆史、故事——1915年畢業于紐黑文,參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戰,1922年又去了東部學金融,而後利用假期來到紐約,觀察并偵探蓋茨比及其從中曆折射出的、當時美國整個爵士世界時尚而消費的社會曆史情形。他對周圍的世界和人充滿了極度的天真的好奇心和敏銳的觀察力,尤其“願意和他人分享他所知道的有關秘聞和隐私”,包括自己的故事;他有着完整的身份———個來自于美國中西部的部落家族第三代傳人。叙述人尼克巧效地拉開了叙述者與他本人的距離,以利于作品故事的被叙述;借此叙述,叙述人尼克直接端出了自己的觀點;他比主人公蓋茨比知道得多;他的叙述是“内在聚焦的”。也就是說,這個故事是由尼克從他這個固定的角度講述的,并滲透着他個人的觀點。

尼克還同時身兼“局外異叙述的”題述人,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他不在自己叙述的故事之中。作為一個旁觀者,他與蓋茨比聯手奠定了一個典型的美國20世紀20年代的爵士時代的挽歌式的神話叙事格調,叙述了兩個或兩個以上的結構叙述内容,更值得注意的是,小說的結構叙述的大目的和大叙述顯然是由幾個嚴肅莊重而非輕薄的目的和次主題構成的:一是彌漫着些許神秘氣息的羅曼司;二是極度的富有與美貌以及被滿足了的窮奢極欲;三是愛的幻覺和強烈的地域感。其中有着對蓋茨比與黛茜羅曼司的、有着對蓋茨比寓所的漂亮花園和豪華派對的、還有着對蓋茨比葬禮的等等精神内容活動的叙述,尤其通過派對作為一種社會文化在美國中西部或整個美國的日益盛行,顯現出美國的時代精神構成和走向。

修辭手法

小說文筆優美,得益于比喻、拟人化等修辭手法的運用,而且不落俗套,例如描寫夕陽的餘晖離開貝克小姐的身上,“每一道光都依依不舍地離開了她,就像孩子們在黃昏時分離開了一條愉快的街道那樣”、寫滿身塵土、毫無生氣的威爾遜走向辦公室:“他的身影馬上就跟牆壁的水泥色打成一片了”。這句話形象地揭示了這個人物的本質,叙述者“我”有點愛上了貝克,但“我”較羞怯,“而且滿腦子清規戒律,這都對我的情欲起着刹車的作用”,這裡的拟人手法令人耳目一新。

寫出了“我”的拘謹和循規蹈矩。菲茨傑拉德喜歡用隐喻,有時他用人名來隐喻.如黛西(Daisy)在英文中是一種花名,花中間黃周圍白,暗示着金錢與空虛同處,殷實的物質生活不能代替和超越窄虛無聊的精神生活。有時他用事物來隐喻,如作品中用飛蛾來隐喻那些“食客”,“男男女女像飛蛾一般在笑語、香槟酒和繁星之間往來穿梭”,其深刻意義是飛蛾喜歡燈光,當晚上燈光一亮,它們就飛來,繞着燈光尋找食物,燈光一滅,它們又飛走了;飛蛾的特征揭示出蓋茨比家宴會上各色食客的本質。

意象

與此相對應,小說中象征意象種類繁多,最為突出的當為色彩以及與特定色彩相關的器物和自然事物所形成的象征意象,起到了暗示人物的本性、反映時代的特征、深化和豐富小說的主題意義的重要作用。例如小說中最重要的色彩意象是“綠色的燈光”,它是蓋茨比夢想中的黛西的象征,它既是蓋茨比生活的導航燈,讓他感到希望的實現似乎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可是又閃閃爍爍、渺茫如仙境,可望而不可及。再如白色,黛西喜歡穿白色衣裙,開白色小跑車,蓋茨比與尼克拜訪黛西時,蓋茨比也是常常身着白色西裝,他一手營造的豪華宮殿也是迷夢般的白色。白色是一種美麗而恐怖的顔色,它可以象征純潔,也可以象征頹喪;可以象征單純,也可以象征空虛;可以象征高貴,卻義顯得飄渺、虛幻甚至虛假;它是白銀的顔色,這使得一切白色的東西常常與金錢糾纏不清,更顯得污濁肮髒。

作品主題

“美國夢”從一開始落地生根,一直是美利堅民族的理想與追求,它本該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卻何以會走向了幻滅,蓋茨比的故事告訴讀者,如果一種夢想,有的隻是對物質的追求以及對成為“大人物”的渴望,卻缺乏對為什麼要擁有财富和擁有了财富後究竟應該怎樣生存這樣一些具有人類終極意義的問題的思考,這樣的夢想終究是海市蜃樓,也必定是短視和沒有延續力的夢想。

當金錢代表一切的時候,美國夢中原來包含的理想成分早已經不在。物質的美國夢雖然并不盡然是一個全部表達了美國精神的夢想,但美國夢的物質的一面給予人們這樣的思考:在美國夢的物質夢想實現以後,究竟應該如想的精神夢想,其内涵究竟應該包含一些什麼樣的原則。沒有一個社會能夠僅僅依靠高水平的物質生活去長期維持人們的生活意義和興趣,人究竟要過的是精神生活,隻有精神生活才是具有無限豐富發展的空間。這恐怕是一個有關人類生存意義的根本性的問題,包含對物質追逐的夢想就是一個沒有前途的夢想,是終将會幻滅的夢。

以向他人炫耀、希望得到虛榮和聲望為特征的消費文化觀使個人難以成功。成功人士要炫耀自己,就要體現出比别人高出一籌,也就是比别人更有錢,更有地位,更有智慧,甚至不惜誇大事實。他們希望其他人對自己卑躬屈膝。但下層人物面對這種虛僞的炫耀,有的會盡量回避,不願意示弱;有的會産生歆慕,甚至嫉妒;有的會看不起這種虛僞的表現,而且會極力诋毀,在合适的時候把他們擊倒。上層人物更是不願意有人與他們平起平坐,對這些人百般打擊。

這種人與人的關系中,美國夢必将被擊得粉碎。以蓋茨比為代表的底層人物的表現消費,表面上融入了上層社會,但事實上他們難以真正成為上流人物。蓋茨比等人的表現消費是以模仿為基礎的,這是由他們天生的自卑感造成的。蓋茨比編造自己的過去就體現了這種自卑感,這使得他們隻能在上流社會中尋找自己心理上的歸屬。而這種自卑感令他們永遠難以擺脫從祖輩繼承下來的膚色、方言、口音、習慣、風俗、生活方式和行為舉止,給他們帶來種種的不适,使得他們難以融入上流社會。蓋茨比可以模仿,但卻難以彌補與上流社會的差距。

蓋茨比的死亡,是他一生的終結、夢想的破滅,“他……獻身于一種博大、庸俗、華而不實的美”。同時也暗示了當時美國青年人盲目追求夢想的破滅。當時的美國社會,金錢至上,階級森嚴,下層人,既使是暴發戶,想擠入上流社會也不能被接受。雖然蓋茨比喬裝打扮,仿照上層人生活,外表、舉止俨然上流人物模樣,但他根深蒂固的下層人出身,蒙騙不了上流人“雪亮的眼睛”。而他不顧殘酷的現實,一味地沉溺在夢想之中,是注定會以失敗而告終的。

黛茜對财富的熱愛勝過對愛情的追求,為保護自己,她可以改弦易轍,決不陷入感情的困擾和義務當中,自私與無情是黛茜的本性。作者對黛茜性格的準确刻畫,進一步揭示了主題。很多青年對黛茜的外表無限傾心,也就是對“美國夢”的無限追求和向往。黛茜的美使“美國夢”更具吸引力和誘惑力。黛茜的華而不實、自私冷酷、淺薄無聊,預示着“美國夢”的廢蕪和不現實性,以及“美國夢”的無價值以及追求者的盲目性。冷酷無情、追求奢侈與财富是黛茜的悲哀,無疑也就是所有上層人的悲哀。 [6] 

美國20世紀20年代的“規範消費文化”以人與國家機構、社會組織的關系變成了消費關系為特征,正義和公正被扭曲了,國家機器不能給“逐夢人”一個公平的環境。“規範消費文化”是指“受某種價值規範支配的,傳達某種集體意識或浴意識的消費行為方式”,就是說消費行為方式受到價值和規範系統的支配和調節。

不僅是蓋茨比,任何一個想實現自己美國夢的人在當時的美國社會都受到三種消費觀的深刻影響消費來縱情享樂;用消費來炫耀自己的地位和财富;用消費不擇手段達到自己的目的。但這三種消費觀念會選成嚴重的後果,形成三大矛盾:1.自身的矛盾。實現美國夢需要有精神和智力支持,但享樂主義隻重物質,不重精神,使人失去了發展的動力;2.個體與個體的矛盾。即需要别人的共同努力和合作.卻又得不到;3.個體與社會的矛盾。個人的美國夢的實現而要有個公平競争的環境。但在腐蝕了的社會又得不到。這三大矛盾嚴重地阻礙了個人的成功,甚至阻礙着整個社會的進步。

作品評價

當菲茨傑拉德處于他創作颠峰之際,他把對社會百态的了解化為了文字(他既是社會的批判者,也是社會的犧牲品),至少成就了一部作品:《了不起的蓋茨比》。(美國小說家E.L.多克特羅:《民族》評

一本奇特的書。神秘而光輝閃耀的故事。他寫得很美——他風格如此,因為他落筆自然,對形式的把握臻于極至。(艾德文·克拉克:《紐約時報書評》評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他(菲茨傑拉德)最好的小說,該書敏銳地抓住了當代社會生活的主題,并以象征手法展現了“美國夢”傳奇之下的嘲諷及悲怅。(《牛津美國文學詞典》評

《了不起的蓋茨比》是自亨利·詹姆斯以來美國小說邁出的第一步,因為菲茨傑拉德在其中描寫了宏大、熙攘、輕率和尋歡,凡此種種,曾風靡一時。(英國詩人T.S.艾略特評

篇章安排精巧至極,沒人能想出比這更好的構思了。(美國作家H.L.門肯評

作者簡介

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傑拉德(Francis Scott Fitzgerald,1896~1940),美國小說家。1896年9月24日生于明尼蘇達州聖保羅市。父親是家具商。他年輕時試寫過劇本。讀完高中後考入普林斯頓大學。在校時曾自組劇團,并為校内文學刊物寫稿。後因身體欠佳,中途辍學。1917年入伍,終日忙于軍訓,未曾出國打仗。退伍後堅持業餘寫作。

1920年出版了長篇小說《人間天堂》,從此出了名,小說出版後他與吉姗爾達結婚。婚後攜妻寄居巴黎,結識了安德遜、海明威等多位美國作家。1925年《了不起的蓋茨比》問世,奠定了他在現代美國文學史上的地位,成了20年代“爵士時代”的發言人和“迷惘的一代”的代表作家之一。菲茲傑拉德成名後繼續勤奮筆耕,但婚後妻子講究排場,後來又精神失常,揮霍無度,給他帶來極大痛苦。他經濟上入不敷出,一度去好萊塢寫劇本掙錢維持生計。

1936年不幸染上肺病,妻子又一病不起,使他幾乎無法創作,精神瀕于崩潰,終日酗酒。1940年12月21日迸發心髒病,死于洛杉矶,年僅44歲。菲茲傑拉德不僅寫長篇小說,短篇小說也頻有特色。除上述兩部作品外,主要作品還有《夜色溫柔》(1934)和《末代大亨的情緣》(1941)。他的小說生動地反映了20年代“美國夢”的破滅,展示了大蕭條時期美國上層社會“荒原時代”的精神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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