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光

嚴光

東漢著名隐士
嚴子陵(前39年—41年),名嚴光,字子陵,生卒年不詳,東漢著名高士(隐士),漢族,浙江會稽餘姚(今甯波餘姚市)人,妻子梅氏。嚴少負才氣,與劉秀(後來的漢光武帝)是同學好友。其後他積極幫助劉秀起兵。事成後歸隐著述,設館授徒。劉秀即位後,多次延聘嚴光,但他隐姓埋名,退居富春山。[1]41年卒于家,享年八十歲,葬于富春山。
    本名:嚴光 别名:莊光、嚴遵 字:子陵 所處時代:東漢 民族族群:漢族 出生地:會稽餘姚 主要成就:立懦廉頑,有功名教

人物生平

嚴光本姓莊,後人避漢明帝劉莊諱改其姓,一名遵,字子陵,會稽餘姚(今浙江餘姚)人。少有高名,與劉秀同遊學。

建武元年(25年),劉秀建立東漢,嚴光于是隐名換姓,隐居在桐廬富春江畔,每日垂釣,後此地為桐廬嚴子陵釣台。劉秀思賢念舊,就下令按照嚴光的形貌在全國查訪他。齊地報稱有一男子披着羊裘在澤中垂釣,劉秀懷疑那就是嚴光,即遣使備置安車、玄纁,三聘而始至京都洛陽。

司徒侯霸與嚴光是老相識,派人送信給嚴光。送信的人便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限于朝廷的有關制度不便,所以不能來。希望能在天黑後,親自來向你表達歉意。”嚴光不說話,将書簡扔給送信的人。口授說:“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懷着仁心輔助仁義天下都高興,拍馬屁看人臉色辦事可就要身首異處了。”侯霸收到信看過,封好了再上奏劉秀。劉秀笑着說:“這狂家夥還是老樣子。”當天就親自來到嚴光居住的館舍,嚴光睡着不起來,劉秀就進了他的卧室,摸着嚴光的腹部說:“唉呀!子陵,就不能相幫着做點事嗎?”嚴光又睡着不講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說:“過去唐堯那樣顯著的品德,巢父、許由那樣的人聽說要授給官職尚且去洗耳朵。讀書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強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劉秀說:“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讓步?”于是便上車,歎息着離開了。

後來,劉秀又請嚴光到宮裡去,談說過去的交往舊事,兩人在一起相處好多天。一次,劉秀随意地問嚴光:“我比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稍有點變化。”說完話便睡在一起。嚴光睡熟了把腳壓在劉秀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沖犯了帝座,很厲害。劉秀笑着說:“我的老朋友嚴子陵與我睡在一起罷了。”後授谏議大夫,嚴光不肯屈意接受,于是歸隐富春山(今浙江省桐廬縣境内)耕讀垂釣,後人把他垂釣的地方命名為嚴陵濑。

建武十七年(41年),朝廷一次征召他,嚴光仍不就。嚴光八十歲時,在家中去世。劉秀倍感哀傷,诏郡縣賜錢百萬、谷千斛安葬,墓在陳山(客星山)。

主要影響

嚴光立懦廉頑,有功名教。嚴光少有高名,與東漢光武帝劉秀同學,亦為好友。其後他積極幫助劉秀起兵。嚴光這種不慕富貴,不圖名利的思想品格,一直受到後世的稱譽。範仲淹撰《嚴先生祠堂記》,有“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贊語,使嚴光以高風亮節聞名天下。

史料索引

原文

《後漢書·列傳·逸民列傳》

嚴光字子陵,一名遵,會稽餘姚人也。少有高名,與光武同遊學。及光武即位,乃變名姓,隐身不見。帝思其賢,乃令以物色訪之。後齊國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釣澤中。”帝疑其光,乃備安車玄纁,遣使聘之。三反而後至。舍于北軍,給床褥,太官朝夕進膳。司徒侯霸與光素舊,遣使奉書。使人因謂光曰:“公聞先生至,區區欲即詣造,迫于典司,是以不獲。願因日暮,自屈語言。”光不答,乃投劄與之,口授曰:“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懷仁輔義天下悅,阿谀順旨要領絕。”霸得書,封奏之。帝笑曰:“狂奴故态也。”車駕即日幸其館。

光卧不起,帝即其卧所,撫光腹曰:“咄咄子陵,不可相助為理邪?”光又眠不應,良久,乃張目熟視,曰:“昔唐堯着德,巢父洗耳。士故有志,何至相迫乎!”帝曰:“子陵,我竟不能下汝邪?”于是升輿歎息而去。複引光入,論道舊故,相對累日。帝從容問光曰:“朕何如昔時?”對曰:“陛下差增于往。”因共偃卧,光以足加帝腹上。明日,太史奏客星犯禦坐甚急。帝笑曰:“朕故人嚴子陵共卧耳。”除為谏議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後人名其釣處為嚴陵濑焉。建武十七年,複特征,不至。年八十,終于家。

譯文

嚴光字子陵,又名嚴遵,是會稽餘姚人。年輕時便很有名,與光武帝同在太學學習。到了光武帝即位,便改換了姓名,隐居起來不再出現。光武帝想到他的賢能,就下令按照嚴光的形貌在全國查訪他。後來齊國上報說:“有一位男子,披着羊皮衣在水邊釣魚。”光武帝懷疑那就是嚴光,便準備了小車和禮物,派人去請他。請了三次才到,安排在京師護衛軍營住下,供給床褥等用具,宮中管膳食的官每天早晚供給酒食。

司徒侯霸與嚴光是老相識,派人送信給嚴光。送信的人便對嚴光說:“侯公聽說先生到了,一心想立刻就來拜訪,限于朝廷的有關制度不便,所以不能來。希望能在天黑後,親自來向你表達歉意。”嚴光不說話,将書簡扔給送信的人。口授說:“君房先生:官位到了三公,很好。懷着仁心輔助仁義天下都高興,拍馬屁看人臉色辦事可就要身首異處了。”侯霸收到信看過,封好了再上給光武帝。光武帝笑着說:“這狂家夥還是老樣子。”

當天就親自來到嚴光居住的館舍,嚴光睡着不起來,光武帝就進了他的卧室,摸着嚴光的腹部說:“唉呀嚴子陵,就不能相幫着做點事嗎?”嚴光又睡着不講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睛,看了好一會,說:“過去唐堯那樣顯著的品德,巢父許由那樣的人聽說要授給官職尚且去洗耳朵。讀書人本各有志,何以要到強迫人家做官的地步?”光武帝說:“嚴子陵,我竟然不能使你作出讓步?”于是便上車,歎息着離開了。

後來又請嚴光到宮裡去,談說過去的交往舊事,兩人在一起相處好多天。有次光武帝随意地問嚴光:“我比過去怎麼樣?”嚴光回答說:“陛下比過去稍稍有點變化。”說完話便睡在一起。嚴光睡熟了把腳壓在光武帝的肚子上。第二天,太史奏告,有客星沖犯了帝座,很厲害。光武帝笑着說:“我的老朋友嚴子陵與我睡在一起罷了。”

授予谏議大夫的職務,嚴光不肯屈意接受,就在富春山過着耕種生活,後人把他垂釣的地方命名為嚴陵濑。建武十七年,又一次征召他,嚴光沒有去。活到八十歲,在家中去世。

人際關系

父親:嚴士恂(西漢時期任南陽郡新野縣令)。

曆史評價

範晔:江海冥滅,山林長往。遠性風疏,逸情雲上。道就虛全,事違塵枉。

權徳輿:絕頂聳蒼翠,清湍石磷磷。先生晦其中,天子不得臣。心靈栖颢元,纓冕猶缁塵。不樂禁中卧,郗歸江上春。潛驅東漢風,日使薄者淳。焉用佐天下,持此報故人。則知大賢心,不獨私其身。弛張有深緻,耕釣陶天真。奈何清風後,擾擾論屈伸。交情同市道,利欲相紛綸。我行訪遺台,仰古懷逸民。矰繳鴻鹄遠,雪霜松桂新。江流去不窮,山色淩秋旻。人世自今古,清輝照無垠。

梁肅:當哀平之後,天地既閉,先生韬其光,隐而不見建武,反正雲雷既定,先生全其道而不屈,消息治亂之際,卷舒夷曠之域,如雲出于山,遊于天複,歸于無間,不可得而累也,則激清風聳,高節以遺後世,先生之道可見。

吳筠:漢皇敦故友,物色訪嚴生。三聘迨深澤,一來遇帝庭。紫宸同禦寝,玄象驗客星。祿位終不屈,雲山樂躬耕。

羅隐:岩岩而高者,嚴子之釣台也。寥寥不歸者,光武之故人也。故人之道,何如睨蒼。苔以言之,尊莫尊于天子,賤莫賤于布衣。龍争蛇蟄兮,風雨相遺。幹戈載靡兮,悠悠夢思。何富貴不易節,而窮達無所欺,故得脫邯鄲之難,破犀象之師,造二百年之業,繼三尺劍之基者,其唯有始有卒者乎?下之世,風俗偷薄,祿位相尚。朝為一旅人,暮為九品官,而親戚骨肉已有差等矣,況故人乎?嗚乎!往者不可見,來者未可期,已而已而。

範仲淹:①先生,漢光武之故人也。相尚以道。及帝握《赤符》,乘六龍,得聖人之時,臣妾億兆,天下孰加焉?惟先生以節高之。既而動星象,歸江湖,得聖人之清。泥塗軒冕,天下孰加焉?惟光武以禮下之。在《蠱》之上九,衆方有為,而獨“不事王侯,高尚其事”,先生以之。在《屯》之初九,陽德方亨,而能“以貴下賤,大得民也”,光武以之。蓋先生之心,出乎日月之上;光武之量,包乎天地之外。微先生,不能成光武之大,微光武,豈能遂先生之高哉?而使貪夫廉,懦夫立,是大有功于名教也。②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

梅堯臣:不顧萬乘主,不屈千戶侯,手澄百金魚,身被一羊裘。借問此何耳,心遠忘九州。青山束寒灘,濺浪驚素鷗。以之為朋親,安慕乘華輈。老氏輕璧馬,莊生惡犧牛。終為蘊石玉,敻古輝岩陬。

王安石:漢庭來見一羊裘,闵默還歸舊釣舟。迹似蟠溪應有待,世無西伯豈能留。崎岖馮衍才終廢,寂寞桓譚道被尤。回視蒼生終不遇,脫身江海更何求。

陳鑒之:渭濱一叟發垂素,西伯與之無雅故。幡然為舍釣魚竿。八極風雲生指顧。先生少與文叔遊,眼看日角興炎劉。胡為掉頭不肯住,垂綸依舊披羊裘。周文虛已師賢哲,光武規模欠宏闊。三公清坐台閣尊,先生回首桐江月。桐江月色無古今,白波蒼嶂幽人心。

範成大:浮生有幾,歎歡娛常少,憂愁相屬。富貴功名皆由命,何必區區仆仆。燕蝠塵中,雞蟲影裡,見了還追逐。山間林下,幾人真個幽獨。誰似當日嚴君,故人龍衮,獨抱羊裘宿。試把漁竿都掉了,百種千般拘束。兩岸煙林,半溪山影,此處無榮辱。荒台遺像,至今嗟詠不足。

楊萬裡:客星何補漢中興,空有清風冷似冰。早遣阿瞞移漢鼎,人間何處有嚴陵!

張轼:考子陵之言論風旨,亦非索隐行怪必欲長往而不返者。彼與光武少而想從,知其心度最為詳也。以治謂光武欲為當時之治,則當時之治,則當時之人才固足辦之,而無待乎已也。若欲進乎兩漢之事,則又懼有未能信從者。不然,徒受其高位,享其尊禮之虛名,非子陵之本心也,故甯不就之。

錢時:污濁成風,節廉道喪,鼓一世于浮競之途,貪榮冒而不知恥,于是而有人焉脫身勢利,高蹈林泉,優遊恬退以終其身,雖消息盈虛,與時偕行,未必合聖人之中道,而風節凜凜足以激頹波,厲污俗,此嚴光、周黨之徒,後世猶有取焉。

徐鈞:故人風誼可态忘,辭祿無嫌故态狂。仁義一言非小補,此身何必佐岩廊。

鄭銳:先生少與光武同學,熟知光武為人,其曰“差增于往”蓋有以觇其衷,度其後居無何,後廢子易,不能保骨肉之愛,而何有于微時一布衣交。此則揣摩未形之惡,捐棄生平之好,非君子長者事,而先生忍為之呼?

宋濂(《蒼雲軒銘》):子陵光武少相友善,使光武能任人,可為盡力。子陵何隐而不出,既出而決去哉?蓋光武察察自用,其後宰輔多不以禮退,子陵預知其如此,故決然避去而不疑,以全故舊之義。此子陵所以為高也。苟徒以隐為高也,孰不可為子陵哉?

方孝孺:敬賢當遠色,治國須齊家。如何廢郭後,寵此陰麗華。糟糠之妻尚如此,貧賤之交奚足倚。羊裘老子早見幾,獨向桐江釣煙水。

李昌祺:桐江連天兮秋水長,富春摩空兮煙樹蒼。客星兮寒芒,漢宮兮苔荒。彼争攀龍鱗兮銘勳旗常,此甯着羊裘兮垂綸滄浪。以足加腹兮忱故态之猶狂,亷貪立懦兮掲世之防。雲台釣台兮其髙颉颃,二十八人兮圖像已忘,先生萬古兮巋祠堂。

何孟春:春觀子陵與侯君房書之所言,有以知子陵之胸臆矣。霸得書奏帝,帝有“狂奴故态”之哂,及幸其館,撫腹之問,聲以“咄咄”,又曰“我竟不能下汝耶!”此豈禮貌賢者之言也。子陵是時年亦已長矣,帝不以師友處子陵,而職谏議大夫之除,何哉?使子陵而職谏議大夫,不能一毫阿谀順旨,而帝又不能一一尊信之,然則如子陵何哉?帝不任三公而政歸台閣,其大臣至以直言死,其群臣往往以非谶而見罷黜,将來之事廢後易太子,皆人道不可之大者。子陵是時有死其職而已矣,不然,亦有去而已矣。夫死其職,非賢者所以愛其君之初意,去其君受職之餘,孰與今日之不受之為全其節,而君臣之間兩可無憾也哉!嗚呼,此子陵之心也!

徐渭:碧水映何深,高蹤那可尋。不知天子貴,自識故人心。山霭消春雪,江風灑暮林。如聞流水引,誰聽伯牙琴。

袁宏道:因山以為台,因水以為灘,因草以為絲,因木以為竿,因拙而辭世,因傲而棄官。嚴翁誠自知,劉叔亦難瞞。甯有同肝膈,而不可羽翰。

郭子章:嚴光加足于帝腹,光忘帝之貴也;唐肅宗因李泌假寐,登床捧泌首置于膝,良久方覺,帝自忘其貴也。布衣之遇天子,至光、泌極矣。桐江一絲,扶漢九鼎;曆佐四聖,而後脫屣。光、泌所以報人主者,亦至矣哉。

王夫之:矯厲亢爽,恥為物下,道非可隐,而自旌其志,嚴光、周黨是也。

李光地:①古來高隐人,不盡是忘世,多是志願極大,見不能然,遂決意不臣人。……嚴子陵便是看得光武未能十分像意,所以不肯出。②子陵高風峻節,不污新莽,亦不臣光武,乃能激厲天下之人心。東漢末,宦禍、黨锢頻興,而赴仁蹈義者,視死如歸,子陵之力也。

後世紀念

嚴子洞位于汝州市蟒川鄉十字路村南,嚴子河(現誤為燕子河)東岸富春山(群衆叫東山)腳下,有一石洞,高、寬約3米,深約4米,大洞往裡延伸為一小洞,深約3米,隻可放物,不可住人。此洞曾為嚴光的隐居處。

清道光《直隸汝州全志》記載:“富春山面臨嚴子河,傳即子陵隐居處。山上有子陵洞(即嚴子洞),嘉慶七年(1802年)監生楊順重修,并塑子陵像于其中。山下有小山,即釣魚台也。”

今仍存洞内的石鐘及洞口西側的石井、煎藥竈,洞後的炒藥竈、放藥杵處,及山下河邊的釣魚台等遺迹。

嚴光在此隐居期間,常為人消災治病,其家鄉流傳着許多傳說。人們為了尊敬他,稱之為“嚴子爺”,并在洞前建祠奉祀、起廟會以示紀念,洞前的河流也被叫做嚴子河(現誤寫為“燕子河”)。

藝術形象

2016年電視劇《秀麗江山之長歌行》:馬天宇飾演嚴光(嚴子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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