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橙

龚橙

清朝藏书家
龚橙(1817~1870),清藏书家。字公襄,后以字行,号孝琪、孝拱,号昌瓠、石匏,别号半伦,浙江仁和(今杭州)人,龚自珍长子。为人放浪不羁,然而性格孤僻,寡言少语,好为狎邪游,喜好收藏古籍,于藏书无所不窥,为学问浩博无涯,编有《孝拱手抄词》,辑佚乃父遗篇。其著述虽多,但均不传。
    本名:龚橙 别名: 字:公襄 号:孝琪、孝拱、昌瓠、石匏、半伦 所处时代:清朝 民族族群:汉 出生地:浙江仁和 主要作品: 主要成就:编有《孝拱手抄词》 职 业:藏书家

人物简介

出生传说

龚橙(1817~1870),字孝棋,又名孝拱,号昌瓠、石匏,别号半伦,仁和(今浙江杭州)人,为龚自珍的长子,半伦是他晚年的号。他除了对小老婆,别的通通不爱,故自号“半伦”,真是“坦诚”得让人佩服。

这个人比他老爹龚定庵,更加风流自喜,目中无人。他生于上海道署,关于他的出生,还有一段颇为离奇的传说。上海道衙门左近,有一寺名曰三塔寺,初时未建寺时,是一个水潭,广约亩许,深不可测。当地人传言,潭底下有一乱穴,时常有精怪出没。有一天,一个高僧路过这里,大约是看出什么了吧,就在潭侧结坛诵经,一诵诵了三天三夜,那精怪就受不了了,现身坛前,是一条龙,伏在地上乞恩。高僧说,你若是能让潭水立时干涸,让我在这里建一座寺庙,我就饶你一命。这就是三塔寺的来历。定庵夫妇中年乏嗣,往三塔寺求子,甫一入门,定庵夫人便恍惚看见一条龙向她扑来,惊慌而返,就有了身孕。所以可想而知,龚半伦的出世,在龚家是件多么不得了的事情。

史称龚半伦幼而好学,天资绝人,于藏书无所不窥,为学问浩博无涯,然而性格孤僻,寡言少语,好为狎邪游,颇似他老爹的风流本性。稍长,随龚定庵入都之后,他很是结交了一些色目人,经常与他们一同出游,牵黄擎苍,弯弓盘马,居然一胡儿。色目人泛指当时在京城的一些少数民族。他又和他老爹一样,通满洲、蒙古、唐古忒多种文字,甚至在英国大使面前说英语时竟使英国大使大吃一惊,但是一试不售,即断弃科举之念,终身不再应试。聪明、风流、有性格,用现在的话来说,酷。

人物事件

龚定庵活着的时候,对父叔的文字均不屑一顾,常骂其叔为不通,其父为半通。到了他死后,他儿子龚半伦,也学他的样子,动不动就拿出他的文稿,随意改动。不过他比他父亲龚定庵,又多了一点名堂,那就是每当改稿之时,都预先将其父的木主置于案前,每改动一字,都用竹鞭敲击木主道:某句不通,某字不通。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才为你改正,使你不致欺蒙后人,云云,颇具戏剧性。

他晚年流寓江表,穷困潦倒,却依然恃才傲物,挥霍放诞,和往日没什么两样。彼时李鸿章刚好也在上海,怜其才,哀其贫,每月派人送去二百两银子,拿这二百两银子,龚半伦照样吃喝嫖赌。他那“半伦”,就是在上海纳的一个小妾,传说为沪上名妓,所以能够专宠。又一说,给他帮助的,并非李鸿章,而是一个名叫杨墨林的富豪,其人性格狂放,出手阔绰,日挥千金无吝色,龚半伦就靠他接济,维持一种狎妓放舟、诗酒风流的生活。杨墨林死后,龚半伦失去依靠,沦落到卖父亲的藏书字画为生。他的妻子,其时也在沪上,十多年同城而居,龚半伦却从不和她见面,亦不通音问。两个儿子,偶尔去看望他,一样会遭到斥逐。他和他的同母弟龚念瓠,也是多年不来往,形同路人。

这些都还无所谓,毕竟名士派头。而龚半伦最不为世人所谅的,是庚子之变,他为英法联军带路,火烧圆明园。

初时,他混迹于上海,不知通过什么关系,结识了英国公使威妥玛,被威氏招至幕府,周旋于旅居沪上的外国人中,由是洋人呼龚先生而不名。据说威氏很赏识他,行动有护卫跟从,月致万金。所以到了八国联军进犯北京,龚半伦就自告奋勇,将联军引进圆明园,并且抢先一步单骑直入,取金宝重器以归。这是典型的汉奸行经,为天下人所侧目。后来,他将这些宝物的百分之一,运到上海变卖,用作嫖资,狂嫖滥嫖,结果发狂而死。所谓发狂,是梅毒侵入了大脑。

民初蔡东藩的《清史演义》,将他写得十分不堪,就是一百多年后的今天,网上也仍然有很多关于他的帖子,将他骂作中华民族的千古罪人。这个人确实无耻,据冒鹤亭《孽海花闲话》载,英国公使威妥玛在礼部大堂议和时,龚半伦也赫然在座,席间对大清的谈判代表恭亲王奕訢,百般刁难。恭王气愤不过,质问他道:龚橙你世受国恩,为何为虎作伥?!谁知龚半伦并不尴尬,反而厉声说:我父亲不得入翰林,我穷到靠外国人糊口,朝廷于我龚氏,何恩之有(他这时似乎已经忘记当年曾国藩请他出仕的往事了)?!恭王瞠目不能言。怪不得人们都说,从来有取错的名,没有取错的号,这龚半伦果然是无君无父,不忠不孝,荒唐绝伦。带累得其父定庵,也遭人讥嘲,指他子不教,父之过,污了一世英名。

藏书故实

龚橙藏书富甲江浙,他自幼凡藏书无所不读,为学治博无涯。

随父进京后,学习满文、蒙古文、唐古特(青藏地区及藏族)文,然应试累次不中,遂移居上海,得到上海江海关税务司英人威妥玛之宠,不久威妥玛为英国全权专使额尔金的翻译,他亦跟随至北京。

八国联军焚毁圆明园,他亦乘机豪夺文物、字画以归,亦有巴结洋人等辱国之举,又携书画往上海变卖后,穷奢极欲,国人论其有辱家风,人皆以狂妄低毁之。

叶景葵对其赞誉颇高,誉之为精读书,非信口雌黄者。治经宗晚周西汉。尝批校《段氏说文注》,喜藏书,并撰有《仁和龚氏旧藏书目》1册,手抄本,著录图书700余种,有多种是珍稀善本,国内稀有。所藏珍籍被傅增湘、莫伯骥、叶景葵、郑振铎等著名藏书家的书目和题记中累累提及。藏书室有“算沙室”,有手抄《算沙室全藏目录》不分卷,颇精。得杨守敬散出的碑版甚多。卒后藏书皆散出。

著有未刊之手稿2本,由北京大学购藏。编有《孝拱手抄词》,辑佚乃父遗篇。其著述虽多,但均不传。晚年将其旧藏书画古玩变卖,死于上海时,以至于到了“斥卖遗书举其丧”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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