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塔·米勒

赫塔·米勒

德国女作家
赫塔·米勒(Herta Mller),也译作赫塔·穆勒、赫塔·缪勒,女,生于1953年8月17日,是一位生于罗马尼亚的德国小说家,诗人,散文家。[1]她的作品描绘了罗马尼亚下层人民的凄惨生活,米勒嫁给了另一位小说家理查·瓦格纳。代表作品:《我所拥有的我都带着》、《光年之外》、《行走界线》、《河水奔流》、《洼地》《那时狐狸就是猎人》等。中文译本有《风中绿李》(台湾,时报出版,1999)。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于2009年10月8日揭晓,瑞典皇家学院宣布,德国作家赫塔·米勒(Herta Mller)获得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瑞典皇家学院称“赫塔·米勒的文章具有诗歌的精炼和散文的平实,描绘出了一幅底层社会的众生相。”
    中文名:赫塔·米勒 外文名:Herta Müller 别名: 民族: 出生地:罗马尼亚西部小镇尼特基多夫 毕业院校:罗马尼亚蒂米什瓦拉大学 职业:作家、诗人 代表作品:《低地》《沉重的探戈》、《护照》、《心兽》、《单腿旅行》等 主要成就:获得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

个人简历

米勒,1953年8月17日生于罗马尼亚,是德国的小说家,诗人,散文家。她1987年移居西德。1982年其处女作、短篇小说集《低地》出版。米勒的作品包括小说、诗歌和随笔等。

米勒来自一个讲德语的罗马尼亚少数民族家庭,父亲在二战期间在德国党卫军中服役。1945年以后,罗马尼亚共产党把她的母亲驱逐去了苏联劳改营。她曾在提米索拉大学修读德国文学和罗马尼亚文学。

1976年,穆勒开始在一家工程公司担任翻译,由于她拒绝和国家安全部门合作,1979年失去工作。随后,她通过在幼稚园教书以及做德语家教谋生。穆勒嫁给了另一位小说家理查德·瓦格纳,1987年,穆勒与她的丈夫离开德国,在随后的日子里,她获得德国以及海外诸多项目资助。如今她居住在柏林。穆勒于1995年荣膺德国写作与诗歌学会成员,以及其他一些荣誉。1997年她退出德国笔会(她曾加入民主德国分会)。

作品年表

《低地》(Niederungen)——布加勒斯特(Bukarest):Kriterion出版,1982;柏林:Rotbuch出版,1984

《暴虐的探戈》(Drückender Tango),故事集——布加勒斯特:Kriterion出版社,1984;汉堡(Hamburg):Europäische出版,1996

《人是世上的大野鸡》(Der Mensch ist ein groβer Fasan auf der Welt),小说,柏林,Rotbuch出版社,1986年

《赤足二月》(Barfüβiger Februar),散文集——柏林:Rotbuch出版社,1987《单腿旅行》(Reisende auf einem Bein)——柏林:Rotbuch出版社,1989

《镜中恶魔》(Der Teufel sitzt im Spiegel)——柏林:Rotbuch出版社,1991

《狐狸那时已是猎人》(Der Fuchs war damals schon der Jäger):小说——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1992

《一颗热土豆是一张温馨的床》(Eine warme Kartoffel ist ein warmes Bett)——汉堡(Hamburg):Europäische出版,1992

《卫兵拿起了他的梳子》(Der Wächter nimmt seinen Kamm:vom Weggehen und Ausscheren)——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1993

《心兽》(Herztier),小说——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1994

《饥饿与丝绸》(Hunger und Seide),散文,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1995

《圈套》(In der Falle)——哥廷根:Wallstein出版,1996

《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Heute wär ich mir lieber nicht begegnet)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1997

《一个外来人的视角,或着:人生只是灯笼下的一个屁》(Der fremde Blick oder Das Leben ist ein Furz in der Laterne)哥廷根:Wallstein出版,1999

《活在头饰中的夫人》(Im Haarknoten wohnt eine Dame)——汉堡,赖恩贝克:Rowohlt出版,2000

《故土,如我所言》(Heimat ist das,was gesprochen wird)——布里斯卡斯特尔:Gollenstein出版,2001

《国王鞠躬,国王杀人》(Der König verneigt sich und tötet)——慕尼黑:Hanser出版,2003

《托着摩卡杯的苍白男人》(Die blassen Herren mit den Mokkatassen)——慕尼黑:Hanser出版,2005

《呼吸秋千》(Atemschaukel),小说——慕尼黑:Hanser出版,2009

英语写作:

《通行证》(The Passport),Martin Chalmers译,原着为《人是世上的大野鸡》——伦敦:Serpent's Tail出版,1989

《绿梅树的土地》,Michael Hofmann译,原着为《心兽》——纽约:Metropolitan Books出版,1996《单腿旅行》,Valentina Glajar与André Lefevere合译,原着为《单腿旅行》——埃文斯顿:Northwestern University出版,1998

《最低点》,Sieglinde Lug译,原着为《低地》——内布拉斯加州林肯市:University of Nebraska press出版,1999《约会》,Michael Hulse,Philip Boehm译,原着《今天我不愿面对自己》——纽约:Metropolitan Books出版,2001

个人演说

“你带手绢了吗?”这是每天早上我走到街上之前,妈妈站在家门口问我的问题。我没带手绢。因为我没有,所以我要回到屋里去拿一块。我从不带手绢是因为我总要等妈妈的问题。手绢证明妈妈每天早上都在关心我。每天剩下的日子就只有我自己关心自己。“你带手绢了吗?”这个问题就是亲情的间接表示。

直接的表示会让人难为情,不是农民的作为。爱情被伪装成了一个问题。这是唯一的表述方式:事实上,还是一种命令的口气,或是工作的那种技巧。口气似乎生硬但是带出一种温柔。每个早晨我第一次出门没带手绢,而第二次出门就会有一块手绢。只有那个时候我才会走到街上去,好像带上手绢就等于妈妈也和我在一起。

二十年之后我早就在城里独自生活,在一家制造厂当翻译。我早上五点起来;六点半上班。两年时间就在这种千篇一律的常规中过去了,每天都和下一天没有区别。

在第三年的时候,这个常规结束了。在一个星期内,清晨时分在我的办公室里三次出现同一个来访者:一个魁梧高大而骨头粗壮的男人,蓝眼睛炯炯有神——一个来自国家安全局的大人物。

第二次他脱下他的风衣,挂在柜子上的钥匙上,然后坐下来。那天早晨我从家里带来一点郁金香,摆放在一个花瓶里。这个人看着我,称赞我是个很有品位的人。他的口气油腔滑调,我觉得很不舒服。

对他的称赞我回敬说,我了解郁金香,但是我不了解人。然后他带着恶意地说,他了解我,比我了解郁金香要多得多。说完他把风衣搭在胳膊上就离开了。

第三次他坐下来,而我只好站着不动,因为他把他的公文包放在我的椅子上。我不敢把它移到地板上去。他说我是个笨蛋,说我是逃避工作开小差的人,是个邋遢的懒人,像条迷路的母狗一样堕落。他把郁金香推开,几乎推到了桌子边上,然后在桌子中间放了一张白纸,一支笔。他对我咆哮着说:写!我就站着照他说的写——我的姓名、出生年月和住址。

第二天,拉锯战就开始了。他们要我离开工厂。每天早上六点半我要向厂长报到。就像我的母亲曾经问过我:“你带手绢了吗?”厂长每个早晨也要问:“你找到另一个工作了吗?”每个早晨我也都同样回答:“我不找工作。我喜欢在这个厂里工作。我愿意留在这里直到我退休。”

有一个早晨我去上班,发现我那厚厚的字典都堆在我的办公室门外的走廊地板上。我打开门,发现一个工程师坐在我的办公桌那里。他说,“进来之前应该敲门。这是我的地方,这里没你的事儿了。”我不能回家,未经许可就回家,会给他们找到开除我的好理由。我没了办公室,所以,我不得不另想办法证明我是来上班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不在厂里。

这个抽屉也是手绢形式的一幅家庭肖像。男人的手绢是最大的,带有棕色、灰色或波尔多葡萄酒色的深色边条。女人的手绢小一点,它们的边条是淡蓝色、红色或者绿色。小孩子的手绢是最小的:是没有边条的白色方布,上面画着花或者小动物。所有这三类手绢又都分成日常用的和星期天才用的,日常用的放在第一排,星期天才用的放在后排。星期天的时候,你的手绢就得和你的衣服颜色相配,就算手绢是看不到的。

对我们来说,家里没有其他东西像手绢那么重要,包括我们自己。手绢的用处无所不在:擤鼻子;出鼻血时擦鼻血;手或胳膊或膝盖擦破的时候包扎伤口;哭的时候擦眼泪或者咬住手绢抑制哭泣。头痛发烧的时候,可以放一块浸冷的湿手绢在前额上。在手绢四角打结可以罩在头上,抵挡太阳暴晒或淋雨。

如果你要记住什么事情,你可以在手绢上打个结帮助记忆。为了拎住沉重的东西,你会把手绢绕在手上。火车启动离开车站的时候,你挥舞手绢告别亲友。在我们老家巴纳特的德语方言里,“眼泪”这个词听起来就像罗马尼亚语中的“火车”,所以火车车厢在轨道上磨出的尖厉声音总是让我听起来像是哭泣。在老家的村子里,如果谁家死了人,会立刻在死人下巴上绑一块手绢,这样尸僵的时候他的嘴巴就可以闭紧。在城里呢,如果有人在路边倒毙,过路人总会拿一块手绢盖住他的脸,这样一来,手绢就成了死人的第一个安息之所。

在暑热的夏天,父母们会派他们的孩子在晚上到教堂的墓地去浇花。我们三三两两地分成小组,很快浇完一个墓又浇下一个墓。然后我们聚集在教堂门外的台阶上,看一些坟墓上冒出缕缕白色水汽。

它们会飘荡片刻然后在黑夜中消失不见。我们以为那就是死者的鬼魂:状如动物、眼镜、玻璃瓶和杯子、手套或者袜子。此起彼伏的还有被包围在黑暗中的白色手绢。

后来,当我和奥斯卡·帕斯提奥谈话打算写他被遣送到苏联劳动营那段生活的时候,他告诉我一个年长的俄罗斯老妈妈曾经送给他一块绢布的手绢。老妈妈说,这是祝你们好运——你和我的儿子,愿你很快能回家,而我的儿子也一样。她的儿子和奥斯卡·帕斯提奥同年,也像他一样远离家乡,不过是在另一个方向,老妈妈说她儿子是在另一个劳动营里。奥斯卡·帕斯提奥曾经去敲她的门,像是一个饿得半死的乞丐,想用一块煤换点吃的东西。她让他进屋,给他喝了热汤。她看见他连鼻尖都滴下汤汁的时候,递给他一块白色绢布的手绢,一块从来还没有人用过的手绢。

手绢有格子花纹边条,有用丝线精密刺绣的字母和花朵,真是美的东西,让这个乞丐既感到亲人相拥的温暖,同时又感到心如刀绞。这是一种矛盾交织的事物:一方面在绢布中深藏了安慰,另一方面,精细刺绣的字母和花朵又像一把尺子丈量出了他堕落底层远离文明的深度。对于这个女人来说,奥斯卡·帕斯提奥也是一种矛盾交织的事物:一个被世界抛弃而来到她屋子里的乞丐,又是失落在世界某处的一个孩子。

在这两种人物角色中,他在这个女人的关爱姿态中既得到快乐,又承受到一种过高的要求。而这个女人对于他其实也是一身兼任两种角色:一个陌生的俄罗斯妇女,又是一个忧心忡忡的母亲,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你带手绢了吗?”自从我听到这个故事,我就一直问我自己“你带手绢了吗”这个问题是否到处都有效?它是否在冰冻与解冻之间的雪光闪耀中也能向整个世界展开?它是否也能跨越千山万水跨越每一条边界?

尽管我已经说罗马尼亚语几十年了,但只是到了和奥斯卡·帕斯提奥谈话的时候,我才认识到,罗马尼亚语中“手绢”这个词就是“绢”。这是又一个例子说明罗马尼亚语多么有感悟性,可以让它的词汇直指事物核心。这种材料不绕弯子,它直接就代表了制造出的成品,“绢”就是“手绢”。好像是所有手绢,不论何时所造,何地所产,都是绢制成的。

杂志采访

德国《时代》周报专访赫塔·米勒:我太幸运了!2009年10月15日德国《时代》周报专访赫塔·米勒,与她对话有关昔日遭受的迫害以及新近获得的荣誉,有关谅解、脆弱的神经和一百万欧元用途的问题。

时代: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最让您欣喜的是什么?

米勒:我把这个奖项看作一种褒奖。许多人认为获得诺奖意味着一种特殊地位,但作家不可能拥有什么特殊地位。我很高兴我探讨的主题得到大家的认同,我的主题从来都是暴政和专制对个体系统的摧残,集权社会中的个体无任何价值可言。我为我的朋友们感到欣慰,他们都是昔日专制统治的牺牲品,而且不在少数。我为奥斯卡·帕斯提奥感到欣慰,我想,他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像孩子一般高兴的。

时代:您的新书《呼吸秋千》就是为纪念您这位去世的优秀作家而写?

米勒:是的,可以这么说,但他已无缘亲历这一切,这着实令人伤心。我告诉自己,此时他或许正坐在云中之屋向我们眺望,但这只是一剂虚幻的安慰,无法说服我自己。我知道,他的身体已化为灰烬撒在大地,他不会在天上。

时代:您1987年刚来时,感觉我们西方人孤陋寡闻吗?

米勒:德国对专制的认识是很充分的。这里的人们不仅经历了纳粹,他们也制造了纳粹。后来才有了东德的独裁统治,它与其他东欧国家的独裁统治如出一辙。

时代:这大概是因为联邦德国对右倾意识形态比左倾更为敏感的缘故吧?

米勒:的确如此,共产主义暴政长时间以来未受关注。西德人不愿过境前往东德,宁可避开弗里德里希大街车站*的刁难,去开放国家比如法国和意大利去旅行。在东德这片萧瑟阴暗、令人沮丧的土地上能有什么收获?东德不是一个国家,罗马尼亚人之为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之为匈牙利人,毋庸置疑,但东德人只能通过意识形态有别于他们的西方同胞,这是强加在他们头上的东西,正因如此,东德才显得如此冷漠和残忍。

时代:您的作品不是专业书籍,而是诗意文学。投身文学对您意味着什么?

米勒:起初我并未打算写作,只是不堪越来越多的刁难,父亲又刚刚去世,我对自己身处何地,自己究竟是谁感到迷惘。我成了国家公敌,工厂的同事对我避之唯恐不及,这一切让我陷入孤独无助的深渊。痛苦中我选择了写作,写我的家乡尼茨基村的故事,写那里的农民,他们世世代代生活了三百多年的地方。人们离开村子是因为世界大战,或者被流放。活下来的人,像被磁铁深深吸引一样,又回到村庄。

时代:您就这样一直写下去了?

米勒:是的。每出一本书之后我都想,够了,以后不再写了。然而,一旦开始了用写作梳理自己的生活,你就无法停下脚步,无法放下。

时代:您的几部作品风格迥异,格调大不相同。这又是怎样形成的呢?

米勒:这也不是有意为之。当我将自己投入到一部作品中时,主题自己就在寻找它的可能性,寻找旋律和形式。是主题在导演一切。

时代:您只需要找到合适的语言?

米勒:单纯的语言是不存在的,或者说,文学中语言的存在就是它在日常生活中的存在。我们的经历不是在语言中驻足,而是停留在某些地点,某些时日,和特定的人,我要做的是把它们转化为语言。这是一个加工过程,就像把一个事件编成哑剧。我只能努力争取接近事实本身。

时代:我们发现,《呼吸秋千》中,奥斯卡·帕斯提奥的经历没有按时间顺序安排,也就是说,从罗马尼亚被流放,到苏联劳动营,再到回家的经历。

米勒:这五年的顺序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个体受到的伤害,把造成创伤的情境展现出来。为此,我必须描述劳动营里日常生活的细节,在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情况一年比一年更糟糕。奥斯卡当时不可能知道,他是否还能从劳动营里走出来,他对自己说:如果只能这样,这就是我的命运,苏联人也一样在这里生活。

时代:小说中有一句充满希望的话,是外祖母对奥斯卡说的: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米勒:奥斯卡对我说,是这句话让他活下来的。

时代:和解是可能的吗?

米勒:人与灾难是无法和解的。我怎么去和安全局和解呢?

时代: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努力让这段历史不被忘却,这也是您正在做的。

米勒:我自己无法忘却。当我把这一切写下来,别人也在迫不得已中知晓这一切。

时代:迫不得已?

米勒:这不是我的使命,这是我自己的心结,是我和其他许多人的遭遇带来的问题。我见过太多的不幸,见过太多的人生活被毁掉!

时代:您刚才说,诺奖是一种褒奖,那它也是一种补偿吗?

米勒:补偿是不可能的。

时代:您会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吗?

米勒:有什么可改变的呢?我注视自己,只能感慨自己多么幸运,有时仍然不能理解。回想那些死去的朋友,我的心依然很痛。机缘巧合有好有坏,生活本身就是个迷宫。

时代:您神经完好吗?

米勒:我的神经很糟糕。还好已经淡漠了。

时代:您想过这么大一笔钱――将近一百万欧元――怎么去花吗?

米勒:不知道。我对有钱没什么经验,对没钱的滋味倒是很清楚。

《法兰克福评论》:这部小说比您前期的作品更加富有诗意,也更严谨和紧凑。除了奥斯卡的声音之外,和剪报拼贴的运用也有关系吗?

米勒:很有关系。我在拼贴时能够与每一个词亲密接触。因为要粘贴在一种很小的卡片上,空间有限,因此它成了我的一种“最简写”训练,在精简的同时内容还不能缺失。小说中经常出现我的拼贴词汇,这些词已经坐在我脑子里,在我写作较大篇幅时它们纷至沓来,与其它字词携手同行。

劳动营带来的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灾难,需要通过语言展现在世人面前,粗砺的环境折射出的人物内心的优雅也要经由语言体现。此外,语言还应当是优美的。

我希望尽可能赋予书中的“我”更多的内容,让他在其中卓尔不群。如果奥斯卡看了小说,希望他会说: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或者说:这样我感觉很好。

所获奖项

获诺贝尔文学奖

2009年10月8日,瑞典文学院宣布,将2009年诺贝尔文学奖授予德国女作家和诗人赫塔·米勒。

瑞典文学院在颁奖决定中说,米勒的作品兼具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率直,描写了一无所有、无所寄托者的境况。米勒将获得1000万瑞典克朗(约合140万美元)的奖金。

继波兰女诗人维斯瓦娃·申博尔斯卡199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之后,米勒是又一名以诗歌摘取文学桂冠的女性。

一些人先前预测,1996年诺贝尔文学奖可能归属诗歌。奖项公布前,《瑞典日报》文化栏目编辑斯特凡·埃克隆德评论道:“不少人说,该是诗人(获诺贝尔文学奖)的时候了。也许今年会是一名诗人获奖。”瑞典诺尔斯泰特出版社编辑哈坎·布拉文杰持相同观点:“是该诗歌了。”

颁奖词

诺贝尔颁奖词(节选)

“赫塔·米勒1953年8月17日出生在罗马尼亚巴纳特一个德语小镇。她的父母是罗马尼亚境内讲德语的少数民族。她的父亲在二战期间为德国党卫军效力。

1945年大量罗马尼亚人被流放到苏联,缪勒的妈妈就在其中,她在当今的乌克兰境内某个劳动营工作了5年。多年之后,缪勒在其作品《呼吸摆动》(2009年)中描写了流放到苏联的罗马尼亚人的生活。1973年到1976年缪勒在罗马尼亚蒂米什瓦拉一所大学学习罗马尼亚和德国文学。在大学学习期间,她加入了巴纳特行动小组。

巴纳特行动小组是一个讲德语青年作家组织,反对当时罗马尼亚领导人奇奥塞斯库的统治,寻求言论自由。完成大学学业后,1977年到1979年缪勒在一家机器工厂当翻译。由于拒绝充当秘密警察的线人,缪勒被工厂解雇。被解雇之后,她受到了秘密部门的骚扰。”

其他奖项

1993年批判文学奖

1994年克莱斯特文学奖

1995年亚里斯提奖

1997年格拉茨文学奖

1999年弗兰茨卡夫卡奖

2002年莱茵兰—普法尔茨的卡尔—楚克迈尔奖章

2003年约瑟夫—布赖特巴赫奖(与克里斯托弗·梅克尔和哈拉尔德·魏因里希分享)

2004年康拉德—阿登纳基金会文学奖

2005年柏林文学奖

2006年维特欧洲文学奖、沃尔特—哈森克勒费尔文学奖

影响

1982年,米勒在罗马尼亚发表了第一部文学作品——名为《低地》的短篇小说集,描写了罗马尼亚一个讲德语的小村庄的艰苦生活,在出版后不久遭到了罗马尼亚当局的审查和删减。

1984年,这部短篇小说集的未删减版本在德国得以发行,受到德国读者的热烈追捧。而后,米勒又以罗马尼亚语写作了《沉重的探戈》一书。

由于多次在书中对罗马尼亚政府提出批评,并且担心秘密警察的侵扰,米勒和丈夫于1987年离开罗马尼亚移民到德国并一直居住至今。

米勒在德国文坛享有极高的声誉,她的作品获奖无数。她擅长描写罗马尼亚裔德国人在苏俄时代的遭遇,她的作品总能从内心出发,并带着较为浓重的政治色彩。

米勒的大部分作品都以德语写成,但是包括《护照》、《绿梅树的土地》、《单腿旅行》在内的不少作品被翻译成了英语、法语以及西班牙语。《绿梅树的土地》曾经还获得10万欧元的大奖。她表示,生活在德国,并不能抹去她过去的经历。

获奖评论

瑞典文学院在颁奖决定中说,米勒的作品“兼具诗歌的凝练和散文的率直,描写了一无所有、无所寄托者的境况”。按照传统,诺贝尔文学奖当天在位于斯德哥尔摩老城的瑞典文学院会议厅揭晓。瑞典文学院常任秘书彼得·恩格隆德面对各国记者用瑞典语、英语和德语宣读了评委会的决定。

恩格隆德还说,米勒用多元化的语言,通过文学作品向世人展示了自己的成长环境及后来在异国他乡的生活感悟,她用凝练和率直的语言描述了一个个富有感情色彩的故事。

获奖感受

米勒通过她的出版商发表了一份声明,表示对自己获奖感到“非常意外”。

人物评价

获奖争议

反面:德国批评界对米勒获诺贝尔文学奖的反应是一开始都承认没有料到米勒会得奖,有的批评家甚至称,惊讶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但转眼间又说,米勒获奖是实至名归,理所应当。德语媒体的相关评论,谈政治内涵的多,谈艺术成就的少。最有趣的是德国“文学批评教皇”拉尼茨基的点评:“我不想谈那个赫塔·米勒。再见!”

2009年10月8日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0月12日,在德国图书奖评奖中落选,败给了女作家和诗人凯瑟琳·施密特(Kathrin Schmidt)和她的《你不死》。

正面:德国总理默克尔称米勒“缘于极权、压迫、恐惧的生活经历的伟大文学,表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勇气”,“米勒在德国找到了故乡”。

德国总统科勒说:“为了抗拒遗忘而写作,提醒人们认识到自由的价值。在东欧剧变二十年后的今天,米勒的获奖具有特殊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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