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雷斯人

色雷斯人

巴尔干半岛最早的居民之一
色雷斯人,据历史记载主要分布在现今的保加利亚、希腊、马其顿、 罗马尼亚和土耳其等国境内。色雷斯人一名用希腊文标示为Θρακιοζ,亦译色腊基人,似乎源自于赫布鲁斯河(今马里查河)一带与希腊人有过交往的一个特定部落之名。到前7世纪中叶时已被一般用作诸多部落的统称了。其实,在古代世界各民族或人群彼此交往不多的情况下,对于其它族群的冠名往往会出现此类泛化的现象,亦即将对一个族群局部的认识或称谓,扩大成为更广阔范围内的乃至全局性的族群的称呼。色雷斯人的社会、经济生活支撑了早期国家组织一类的政治治理体制 ,而宗教等精神文化生活则展示了其创造的丰富文化成就 ,以至于希腊、罗马古典文明里有这一文化的诸多因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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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民族族群:
  • 出生地:
  • 主要作品:
  • 主要成就:
  • 中文名:色雷斯人
  • 分布:保加利亚马其顿 罗马尼亚 土耳其
  • 起源:巴尔干土著
  • 语系:印欧语系

基本简介

其实,在古代世界各民族或人群彼此交往不多的情况下,对于其它族群的冠名往往会出现此类泛化的现象,亦即将对一个族群局部的认识或称谓,扩大成为更广阔范围内的乃至全局性的族群的称呼。

譬如,中世纪的穆斯林世界就将信奉天主教的西欧人均通称为“法兰克人”;而当时欧洲人也泛称阿拉伯人以及中近东所有穆斯林民族为“萨拉森人”。

而萨拉森人起初只不过是西奈半岛上一个阿拉伯部落的名称;欧洲还以“鞑靼”作为中世纪入侵东欧的蒙古人的一种别称,该词实际上也只是渊源于蒙古人中的一个叫作塔塔尔的部落;如此等等。

这种古代族名或习惯称谓由泛化而得的现象,可说是并不鲜见的。

人口

色雷斯人人口众多,依照希罗多德的说法,是除印度人之外人口最多的民族。

如果不是因为缺乏一位强有力的统治者,或是万众一心地团结起来,色雷斯人就会无敌于天下,成为“世界上最大的民族”,而不至于依旧处在软弱状态。

色雷斯族群的人口总数并没有确切的统计数目,所以当代学者的研究,大体上只能凭借推测。

卡扎劳曾在其撰写的《剑桥古代史》有关章节中,引用了一些有关色雷斯人军队数量的零星材料,再据此而对族群人口数进行估测。

色雷斯的奥德里西亚国王西塔尔塞斯(Sitalces)拥有一支大约15万人的军队,其中约1/3是骑兵,其余多为步兵。

卡扎劳以奥德里西亚王国约5万平方英里面积可以负担15万人军队的能力推算,认为其全国人口至少已达60万。

多瑙河以北盖塔人(葛特人)与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作战时,也动用过一支由4000骑兵、1万步兵组成的军队。公元前323年,奥德里西亚王子塞奥底斯三世(Seuthes Ⅲ)能够调集起来对抗马其顿的利西马科斯的兵力,也有2万步兵、8000骑兵。

而斯特拉博指出,色雷斯人总体上可为战争提供的军队数量约达1.5万骑兵,20万步兵。今保加利亚学者认为,公元前第1000纪时,仅色雷斯族群中心地带(即多瑙河与爱琴海之间地区)各部落的人口,估计就有百万之众。

另据罗马尼亚学者估计,达西亚-盖塔人口可能已达200~250万,或250~300万;而达西亚国王布雷比斯塔(Burebista)即曾拥有一支20万人的军队。

考虑到整个色雷斯族群本身十分庞杂,支系繁多,如此看来,其总人口数即使在古代也应该是颇具规模的了,或当在数百万左右。

语言

古代色雷斯人的语言,是一种直至公元6世纪时尚在使用的活语言,却无相应的文字。

一般来说,有关色雷斯人的语言史料是比较稀缺的,用有些学者的话说,“迄今只留下了一些无足轻重的痕迹”。

大体上仅为希腊文手稿中残留的少量简短铭文,其年代可溯自大约公元前5世纪,对这些铭文的解读和词义阐释仍存在不小的歧异之处。

其它史料来源还有某些希腊作家着述里发现的边注,包括若干专名语词。而色雷斯语的人名、地名材料则屡有发现,据说,其中仅作为人名的Βιθυζ就有360例,Τηρηζ的132例,Ζευθηζ的115例。

色雷斯语本身十分复杂,与其说是一个方言集团,不如将之视为二或三种紧密相关的语言混融而成的语言,除了严格意义上的“色雷斯语”以外,还有位于多瑙河南北的“达西亚-默西亚语(Daco_Moesian)”。

它们在词汇、语词形式及某些辅助语音特点上可能多少存有一点差异,只是这种差别大约尚未分化成为完全独立的语言。

也就是说,依然存在一个颇具包容性的较大的“泛色雷斯语”集团。直至1957年,色雷斯语包含达西亚语在内的这一认识才被正式确定下来,人们亦渐习于广泛采用色雷斯-达西亚语(Thraco_Dacian)这一专门术语。

城市

典型的色雷斯语地名成份有:_dava(“城镇”)、_bria(“城镇”)、_para(“村落、定居地”)、_diza(“设防城镇”)、_sara(“河流”)、_upa(“水”)等。

由于语言背景仍存差异,这些地名的分布在不同地域则是不均衡的。

例如,带有_dava后缀的Acidava、Burridava、Sacidaba等,基本上是达西亚所特有的,在默西亚和色雷斯地区则难于见到。

在多瑙河以南地区,_bria被用于象Μεσημβρια、Πολυμβρια、Σηλυμβρια一类复合词。

而带有_para后缀的地能见到潘加欧斯山一带由奥多曼蒂人、皮埃里亚人和萨特莱人诸部落开发经营的金银矿。

在诸如赫布鲁斯河一类河流中,也一直在采用原始的淘金法由泥沙中采掘零散的沙金。

虽则古代文献的某些统计数字难免有夸大之嫌,但从不少色雷斯部落大量存在银质铸币这一事实来看,当地矿山开采业的活跃、金属加工技术的娴熟,恐怕已是毋庸置疑的了。

而地处北边的特兰西瓦尼亚一带,达西亚人也在开发金矿,由其制作大量钱币、饰物而可推知,大概也已采掘银矿资源了。

由于内陆地区多不产盐,色雷斯人为了获取对盐的基本需求,不得不倚靠向沿海的希腊人购买,以出售本族奴隶来换取盐。

贸易活动的范围,还涉及向希腊人地区输出木材、粮食、酒类、矿产品,这就构成了古代色雷斯人社会经济生活的一个重要方面。

社会发展水平

色雷斯人各部落的社会发展水平各自呈现不平衡状态,但其内部发生不同程度的分化已是不争的事实。

色雷斯人流行文身刺青的风习,希罗多德指出,刺青被认为是高贵的标志,身上无刺青者则被目为下贱之人。

凡无所事事或靠打仗、劫掠为生的人,被认为是最具尊荣地位的,而以农耕为业的劳动者,则受到蔑视。显然,这同塔西佗笔下日耳曼人军事民主制的社会风貌颇相类似。

色雷斯人的某些群体中已经形成了贵族和平民阶级,色雷斯语里称贵族为zibythides。

达西亚人的贵族即有tarabostesei(戴帽者)之谓,亦称pilleati,因为只有贵族才有资格头戴这种显示特殊身份的皮帽(pilleati),而普通平民一般却无权戴帽,遂称comati或capillati,意即“蓄长发者”。

贵族可出任国王、祭司,大多充任武士,平民则只能从事低贱的农耕劳作。

在一些色雷斯部落(例如凯布雷尼人、斯卡埃博耶人)中,国王的身份和祭司的权力有时是二者合一的,最高统治者亦即祭司本人;而另一些部落(象达西亚人)的国王权力却又是与祭司区分开来的。

国家

公元前5世纪初,一部分先进部落的社会经济愈益成熟,正在孕育着突破固有的氏族公社制模式。

另一方面,大概也是在波斯帝国征服和占领(前514~前480年)这一外来压力的促动下,南部赫布鲁斯河流域的色雷斯部落逐渐走向统一。

这样,“氏族制度的机关便必须转化为国家机关,”从而形成了以奥德里西亚部落为核心的国家组织,特雷斯一世(TeresⅠ,约前480~约前450年在位)成为该王国的创建者。

其子西塔尔塞斯执政期间(约前450~前424年在位),奥德里西亚王国国力兴盛,广拓疆土,先后降服罗多彼山区诸部落、培奥尼亚人一部,其势力扩至斯特里蒙河与哈伊莫斯山以北的盖塔人地区,还进抵马其顿南部平原和阿克修斯河谷一带。

王国的海岸线从爱琴海的阿布德拉,延伸至黑海沿岸的多瑙河口,甚至连黑海西岸的一些希腊人城邦也不得不承认其霸权,并对之缴纳贡金。

迄塞奥底斯一世(SeuthesⅠ)治下,奥德里西亚国王乃自称“色雷斯人之王”,其王国每年向内地土著部落和沿海希腊人城市征收的贡赋总额约达400塔兰特4,一度成为亚得里亚海与黑海之间最强大的一个政治实体。

人们至今还不太清楚色雷斯人当时如何具体称谓他们的国王,王国究竟是否一直拥有固定的首邑,但可肯定的是,前4世纪时的统治中心是在塞普瑟拉。

作为早期国家组织,奥德里西亚王国的统治结构尚颇松散,无常备军,兵力主要靠临时征召。王室的权力通常很大,但国王死后,国土往往由王的诸子加以分割。

王室的威权之下,有较低层级的部落权贵,一般直接管辖几块领地,由他们的代表组成议事会,协助国王进行统治。

而当王权处于弱势之时,部落权贵往往各自为政,彼此相争。这种局面常为周邻强邦所利用,乘虚而入,酿成分裂。

公元前5世纪末阿玛托科斯(Amatokos)为王时,色雷斯人的奥德里西亚王国转而趋衰,前359年终致碎裂为三个不大的部落联盟,其中以塞奥波利斯(在今保加利亚卡赞勒克附近)为首邑的那个联盟存续时间较久。

但色雷斯的土地最后仍相继落入马其顿人之手。

古代色雷斯人国家真正取得重要影响的另一例证,便是其北支达西亚人-盖塔人建立的达西亚王国。

这个王国的形成,也不外乎内因成熟、外因推动一类的历史条件,由于面临罗马扩张、欲图染指巴尔干的危急之势,而在公元前70年由达西亚人首领布雷比斯塔创立而成。

达西亚王国的统治中心位于特兰西瓦尼亚一带,后期首都即在该地区的萨尔米泽杰图萨。

国势全盛时的版图曾西及潘诺尼亚(今匈牙利)平原,东临布格河口,南抵哈伊莫斯山,北达今斯洛伐克山脉。

古代铭文曾称誉布雷比斯塔为“所有色雷斯国王当中名列第一的最伟大的国王”,他以大司祭德凯尼乌为自己最重要的首席助手。

据信达西亚王国已经拥有法律和法庭、赋税制度。贵族和祭司享有免税、免服兵役的特权。由于战事频仍,它已拥有一支具常备军特征的武装力量。

然而,达西亚王国的性质似乎依然显露出某种初级的、原始的痕迹,比较近似于前述奥德里西亚式的欧洲“蛮族”国家,有人称之 为“地域型国家”,谓其本质特征在于行使对辽阔疆域的统治。

也有人认为它应属“初期奴隶制国家”,因为奴隶制在社会生产中所占比重仍不大。布雷比斯塔死后,达西亚王国一度中衰,裂解为几个小邦。

迄公元85年(或87年)德凯巴鲁斯(Decebalus)执政后,达西亚王国势力重振,针对罗马帝国的强权压境,进行了顽强不屈的抗击。

虽在89年挫败了皇帝图密善的入侵,但最终在101~102年和105~106年的两次达西亚战争中为皇帝图拉真所败,达西亚王国遂告灭亡。毕竟,这也称得上是古代色雷斯族群社会历史演变进程中富有特殊意义的煌煌篇章。

信仰

古代色雷斯人极富特色的精神生活,是与他们社会经济生活的特定性质及发展程度相适应的。

色雷斯人的宗教属多神教,以各种自然力为崇拜对象,并赋之以人的形貌性格,体现了古代宗教中常见的神人同形同性的特征。

色雷斯人似乎也象其他印欧语系民族一样,崇奉共同的天空之神帝奥斯(Dios),那些带有dio、deo或deos字头的人名和部落名称可资佐证。

他们尊奉的次一等的神祗有兹贝耳苏尔德(Sbelsurdos或Zibelsurdos),大概是雷电之神。

有的色雷斯部落还祀奉一位类似于希腊神话中天后赫拉(Hera)那样的女神,色雷斯内地发现的许多罗马时代祭坛的雕像,即为赫拉。

其实色雷斯人崇拜女神的传统由来已久,P.德特夫早先曾提及发掘到的许多孕妇的塑像,据认为,可能这同地中海地区古远的对“伟大母亲”(或称大母神)的崇拜(母性崇拜)风习有关。

色雷斯人也祭奉近似于希腊神祗赫利俄斯(Helios)一类的太阳神,相传赫利俄斯每日清晨驾驭着由四匹喷火神马曳引的太阳车,从东方冉冉升现,巡游苍穹,及至傍晚时分才消失于西方的大洋河里。

这位神祗是同马匹、车辆联系在一起的,凸现了自很早时候起即使用马车的印欧民族的文化表征。希腊戏剧大师索福克利斯就曾将赫利俄斯称作为“爱马的色雷斯人的主神”。

与色雷斯人同源的比提尼亚人,曾习惯于在光天化日之下举行法庭审判,他们面朝太阳,以便神能从旁直接观察其审判的过程,于是太阳神便又具备了主持公正的审判之神的身份和功能。

色雷斯人对赫利俄斯的祭拜后被俄耳甫斯教(Orphism,一译奥菲士教)所吸纳,在此赫利俄斯已被视同于狄奥尼索斯(Dionysus)了。

俄耳甫斯教与色雷斯传统是有关联的,传说该教由色雷斯王与缪斯女神之子、英雄和游吟诗人俄耳甫斯创立,为一种出现于公元前8~6世纪的秘传宗教。

相传俄耳甫斯最终在一次祭奉酒神的仪式上遇害,尸体被撕裂成碎片。俄耳甫斯教十分强调躯体死亡后的因果报应和灵魂转生。

在其神秘祭礼中,往往以动物代表神的形象,信徒撕裂动物而活剥吞食,谕示着将神体摄入自身,从而获取神性。

但另一方面,俄耳甫斯教又力主节制饮酒、肉食及性行为,亦即通过某种程度的禁欲而对粗野的酒神崇拜作以一定的改良。

酒神崇拜的主要对象是狄奥尼索斯,亦即罗马人的巴克科斯(Bacchus)。

狄奥尼索斯是古代希腊诸神中最负盛名的神祗之一,他的形象不是被塑造成一个俊俏的美少年,就是一个抱在畜牧、商旅之神赫尔梅斯(Hermes)手中的男婴。

然而,他又常被人与萨巴齐奥斯(Sabazios)相混同。其实追本溯源,狄奥尼索斯和萨巴齐奥斯都是最初出自色雷斯-弗里吉亚人的神祗,同属色雷斯人的名字。

对狄奥尼索斯的祭拜起初大概仅在哈伊莫斯山、罗多彼山和皮林山地区,后渐扩展。以往认为,公元前第1000纪初期,对狄奥尼索斯的崇拜即已传入希腊5,其具体传播路径大概是经由小亚 细亚的希腊人居住地区而来的。

后来的研究表明,希腊人接受狄奥尼索斯崇拜的时间可能还要比之早得多6。希腊人似乎先是经过激烈的反对,尔后才接受对他的崇拜,据说雅典更是在得悉德尔斐的神谕之后始将其祭仪列入城邦正统仪式的7。

狄奥尼索斯神象许多古代神祗一样,具有多重的属性,他起初是植物神、丰产神,尔后更以葡萄种植和酿酒业的保护神而闻名。

相传狄奥尼索斯为宙斯之子,曾被交由倪萨山的神女们抚养。他的显现形式之一是常春藤,色雷斯人常用它来缠绕在武器上。

有时狄奥尼索斯又被赋予了动物、尤其是公牛的形象,相传他是在变作公牛外形、以躲避提坦诸神的攻杀时遇害的,被剁成了碎块。

狄奥尼索斯祭拜是一种以男性生殖器崇拜为主要内容、祈求丰产的祭典。

祭仪举行之时,参加者(多系妇女)往往头戴常春藤冠或面具,有的还戴上牛角,模仿其形象,手执酒神杖及阳物模型,身披兽皮,载歌载舞,用笛子吹奏出刺耳的乐声。

一路游行一路呼唤着神的名字,喧嚣恣纵,状若癫狂,也有随后撕裂并吞食用作祭物的活牛。

他们认为,只有经过这番祭礼之后,方可获得神力,感到自己与神结合到了一起。这种狂野的祭礼甚至也同古老的人祭风俗相涉。

希腊神话中著名的月神和狩猎之神阿耳忒弥斯(Artemis),也是一位被看作来自色雷斯的重要女神。

希罗多德早已提到了她同色雷斯人之间的关系,并言及色雷斯人和培奥尼亚人妇女习于向她呈奉用麦草包起来的贡品。

由此可见,阿耳忒弥斯也具有明显的丰产女神的寓意。同时,她又是一位狩猎女神和动物的保护者,典型的阿耳忒弥斯显现为一袭猎装、背负箭筒的少女形象,身旁伴有一头赤牝鹿。

很自然地,她被视作“一位女性保护神”,一位与母性及所有其它同佑护生命、促进土地丰产一类的行为相关的神祗。阿耳忒弥斯最初在色雷斯时是否有过其他色雷斯名字?不见载录。

以希罗多德的广博见识和有闻必录的行文风格,在他的着述中是应该会提及的。但阿耳忒弥斯又确曾在很多地方受人膜拜,有过各种别名,譬如俄耳提吉亚(Ortygia)、库忒蕾亚(Cytherea)、铿提亚(Cynthia)等。

这大约意味着她的形象原本或许就是一个糅合了不少地方性神祗在内的综合体。

似乎从很早时候起,阿耳忒弥斯即同色雷斯人的战争和狩猎女神、或是弗里吉亚人的月神本狄斯(Bendis,亦称本狄达Bendida)混为一体了,与之相混的还有古老的司魔法和魅力女神赫卡忒(Hecate)。

赫卡忒的灵兽是狗,在萨摩色雷斯岛6泽林西亚的山洞和与该岛相对的色雷斯沿海一带, 此岛名称Samothrace,意即“色雷斯人的高岛”。

因岛上有爱琴海一带最高峻的山峰,沿岸自古即为色雷斯人居住之地(参阅邵献图等编:《外国地名语源词典》,第373页“萨莫色雷斯”条)。

尾声

从上古时期起,迄于中古,色雷斯族群在与不同外部势力的交往和冲突中,逐渐发生了分化、裂变。

居住在今保加利亚境内的色雷斯人先是沦入马其顿-希腊帝国的统治之下,公元前2世纪后该地区又为罗马所征服,成为罗马帝国的一个行省,在希腊和罗马文化的熏染下,直至拜占庭时期。

公元7世纪末,由于斯拉夫人和保加尔人的相继入侵,本地的色雷斯人遂被同化,共同熔铸为后来斯拉夫化的保加利亚人。

早年残留在巴尔干西部的少量色雷斯人,则在大约公元前5世纪左右就同占优势的伊利里亚人渐相混化,至中古时孕育出了阿尔巴尼亚民族。

而色雷斯人北方支系的达西亚人-盖塔人,自公元2世纪初其王国灭亡时起,即被纳入了罗马帝国的版图,后与入居当地的罗马移民发生融合,实现了罗马-拉丁化,由此形成罗马-达西亚人,亦即后来罗马尼亚人的先民。

一般认为,近现代民族往往是在古代民族分衍、重组与再融聚的基础上形成的。

从这个意义上说,古代色雷斯人的成员主要参与了近现代保加利亚、罗马尼亚民族的形成过程,也部分地对阿尔巴尼亚、塞尔维亚、马其顿乃至希腊、土耳其民族的形成施加了影响。

如果说,当今的巴尔干诸民族是在漫长的历史中分别由不同成份、不同色调的古代民族因子依循不同的比例调和、混融起来的,那么,色雷斯人大概就构成了积淀在这块巴尔干民族文化调色盘中的为数不多的几片底色之一了。

研究巴尔干和欧洲的民族历史,恐怕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够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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