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松

王青松

遁入深山的原北大教师
王青松,男,出生于河南信阳,是北大国政系79级毕业学士、北大法律系83级毕业硕士。毕业留校任教数年后,放弃一切职务,和妻子张梅归隐山林十年。2011年4月中旬,王青松为了儿子今后发展决定重新回归社会。
  • 中文名:王青松
  • 民族:
  • 出生地:河南信阳
  • 毕业院校:北京大学
  • 学位/学历:
  • 职业:
  • 专业方向:
  • 职务:
  • 学术代表作:
  • 主要成就:
  • 曾经职业:教师

人物简介

上世纪90年代初抛下一切,携手同是北大教师的妻子张梅遁入深山,寻找他们心中的“桃花源”。在王青松眼中,外面的世界走着一条和他相反的道路。当两者渐行渐远,他还能够和这个世界再次对话吗?这消失的十几年在王青松口中则是“桃花源”式的隐士生活——与世隔绝,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唯一购买的物资是食盐。

人生转折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王青松的人生转了弯。因为老家离白马寺不远,他从小练过武,到北大后又爱读老庄,在1985年“养生热”时,开始在北大教授养生。其同学说,这是他一次极其成功的投机。

养生为王青松带来了声名,还有财富。他成了北大一协会的明星,后来法律系看他影响大了,让他为系里创收,在外开设一周养生班,每人收费10元。后来成为他妻子的张梅也是当时来养生班看热闹的学员之一,刚刚从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比他小12岁,他在人群里一眼看到她就说:“气质好。”1990年后,他一下子从顶峰跌落,在学校的境遇也急转直下。“当时,我报考哲学系汤一介先生的博士生,单科和总分都考了第一名,学校竟然不予录取。第二年转考法律系,依然。”他说,那时候感觉自己像个风筝,被几万根线拉着,永远也飞不高。另一方面,他觉得对养生已经研究透彻了,已经满足不了他的内心需求。

“我后来也不断问自己,如果读了北大的博士,会不会后来的路就不同了?妻子张梅很坚定,‘你内心里总会走到这一步的’。”王青松说。他觉得隐居的根本原因是自己对内心的关注,而现在的社会大方向则是向外看。他愿意知行合一,把向内同时作为一种人生实践,回到山里看看古书,养个儿子。而驱使他们一步步远离人群的一个引子,只是“为了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从‘文明’到‘蛮荒’,我们一步一步往后退,已经走得太远了。就像鸟,越飞越远,出自寻觅的本能。但现实中大部分人停在一处就不飞了。”王青松说。1994年,搬到北京与河北交界附近的山区,那里有座岳父的老房子,租地10亩。去北大上一次课要坐5个多小时公交车,耕地也无人照管,于是妻子张梅在1998年毅然辞职,而他则在2000年后脱离北大,承包荒山2500亩,从此与世隔绝。

隐居生活

两个北大老师不教书反而到村里来种地,而且还有这么特殊的“洁癖”,村里人都觉得王青松夫妻是神经病。为了寻求更宁静的栖息地,他们走向大山更深处。“有一天放羊到这片山沟里面,觉得这儿真是为我们准备的。我们把这2500亩都租了下来,租50年还不到20万元。”王青松说。

王青松说,这里在1976年前曾经耕种过,当年有23户,70多口人,还有一个小学老师带着十来个年龄不一的孩子。他们承包后,耕地的轮廓还在,就在那基础上开垦了40亩耕地,种上了玉米、高粱、小米、大豆、芹菜、白菜,还有一些桃树、杏树、枣树、苹果树……主要是自己家的粮食需求。沿途还见三头猪,几十头黄牛,几头骡子,数百只黑山羊……这些牛、羊主要是为土地施肥,骡子耕地,鸡下蛋,牛、羊、猪吃一些粮食,他们一家只吃一点羊肉和野鸡肉。王青松说,这些作物、牲畜构成一个纯天然的生态链。

王青松说,这山里唯一的污染,是偶尔飞过的飞机,还有外来者。他雇了十来个工人帮他干活,绝不能晚上住在里面,平时不能抽烟,吃过、用过的东西每天要全带出去。他甚至觉得:“工人第一年在里面工作是带入污染的,应该给我钱。前3年我们互不相欠,我应该3年后再给他们工钱。”

每一担物资都是他和工人们挑进挑出的。王青松说,他们要挑砖进入,再担羊粪出来,每担100斤,他这10年也差不多挑了5000担了。他曾试过,普通工人挑完全程是35~40分钟,而他的纪录是27分钟,妻子张梅则创下了拉磨最快的纪录。这种将身体运用到极点的纯体力劳作让他们体会到快乐。“我们用10年践行斯巴达克式的人生实验。”

隐居原因

张梅说,当年促使他们彻底离开人群是因为孩子。他们想给孩子创造一个无污染的成长环境。王青松7岁大的儿子王小宇兴奋地呼喊着飞奔过来。“我跑得像风一样,跟羊一样快!”他拉我们去看羊,100多只羊呼啦围上来。他说,这些羊每只都有名字,他就是“山羊司令”。他从3岁起就每天放羊。

张梅迎上来,一看她年轻时就是个美女。她正在晾晒唐师曾妈妈送的旧衣服。洗衣服、洗手、刷牙,都不用洗衣粉、肥皂、牙膏,而用草木灰、皂荚等替代。她端来自己做的桑葚汁、玉米饼充饥,筷子是用秸秆制的一次性筷子。吃饭就在屋外石磨边平台上,除了他们一家,任何其他人都没有进过他们住的屋子,因为“污染太严重,三天散不尽”。

“因为学校评职称,我5年没评上讲师。后来要求教师学电脑,我最反感机器,干脆就不干了。”不过她还记得学生当年对她温柔的心意。“一个女孩子整天黏着我。我离开学校,她还折了纸鹤给我,‘祝愿老师能生一个男孩’。”这些关系都要切断,包括父母想进山来看她,也不让,“现在想想太残酷了。当时觉得,在精神上也是为他们在做好事”。至今父母面子上仍过不去,别人问起她,就说:“出国了。”

张梅说,当年促使他们彻底离开人群是因为孩子,想给孩子创造一个无污染的成长环境。张梅不想去医院生产,怀孕遮掩不住后,他们要求进来干活的工人们保密,不说出去年终多给100块钱。“因为议论多了会污染孩子。”最后王青松自己接生,母子平安。

回归社会

现在准备回归社会的最重要原因,为儿子开设一个与社会交往的绿色通道。

2011年,儿子7岁了,张梅拿“人大版”的小学一年级课本教他,每天三节课,语文、数学,英语。“单位时间内的学习效率,可达城里学校儿童的1~3倍。美术音乐因为没老师,比城里孩子差点。”张梅说,他半耕半读,上午学习,下午放羊,智力之外,体能也比城里孩子强。他们重视国学教育,让他大量背诵三字经、千字文、百家姓、幼学琼林……“孩子应该像一朵花一样绽开,而不是拿爱去捆绑他。”张梅说。

不过,王小宇生下来基本没出过山,只有收音机接收信息。看到儿子见到外人的兴奋劲,王青松说,他作为父亲觉得很内疚。孩子的教育怎么办?是不是该回归社会教育?王青松觉得,这也是儿子的权利,以后的路,要由他自己选择。这成为王青松现在准备回归社会的最重要原因。

另一个原因,是现实的经济制约。从当年进山,他们大约花去350万元,来源有张梅讲GRE的报酬、编教材的收入,王青松在社会上讲课的积蓄等。到现在,基本只有支出没有收入,要维持正常运转,至少需10名农工,每年费用25万~30万元。王青松希望把他们的无污染农产品推销出去,“不过,至少是市场价的10倍以上”。他还想要写本书,“冲着诺贝尔奖去的”。

这次出山来唐师曾家,王青松感受到网络的神奇,通过校友录与20年前的同学们交流。“我是多年来停在一个地方不动的人,他是周游世界的人。”王青松将唐师曾作为重回现实世界的入口。“不过,回归社会3年应该够了。”王青松说,这次回归也是为了以后还能继续“桃花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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