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梦华录

东京梦华录

宋代孟元老的笔记体散记文
《东京梦华录》是宋代孟元老的笔记体散记文,是一本追述北宋都城东京开封府城市风貌的着作。所记大多是宋徽宗崇宁到宣和(一一零二~一一二五)年间北宋都城东京开封的情况,为我们描绘了这一历史时期居住在东京的上至王公贵族、下及庶民百姓的日常生活情景,是研究北宋都市社会生活、经济文化的一部极其重要的历史文献古籍。《东京梦华录》凡十卷,约三万言。
  • 书名:东京梦华录
  • 别名:
  • 作者:孟元老
  • 类别:古典文学
  • 原作品:
  • 译者:
  • 出版社:中州古籍出版社
  • 页数:215页
  • 定价:20.00
  • 开本:16
  • 装帧:
  • ISBN:7534833531, 9787534833533
  • 著作时代:南宋
  • 语种:简体中文
  • 类型:人文社科
  • 出版日期:2010年6月1日

内容简介

书中分别记载东京城池、河道、宫阙、衙署、寺观、桥巷、瓦市、勾栏,以及朝廷典礼、岁时节令、风土习俗、物产时好、诸街夜市,反映出当时都城官、私手工业作坊、商业、文化、交通的发达情况和东京的风貌。

作者还用大量的笔墨,记录了当时东京民间和宫廷的"百艺",在中国"百艺"史上留下了可贵的记录。书中关于诸宫调的渊源,诸艺的名称,讲史、小说的分类等,也受到研究中国戏曲、小说和杂技史的学者的重视。该书所创立的体裁,为以后《都城纪胜》、《梦粱录》、《武林旧事》等书所沿用。1956年,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出版了《东京梦华录》的标点本。

创作背景

宋钦宗靖康二年(1127年),北方游牧民族的铁骑长驱中原、直捣汴京,掳掠徽、钦二帝及太妃、太子、宗室三千人,辇毂繁华、壮丽辉煌的宋都顷刻间烟消灰灭,宗庙毁废,北宋灭亡。大批臣民逃命南方,颠沛流离的生活使他们的心幕上时时闪动着汴梁的富华景象,依依不尽地频频回首那餍足人心的生活。孟元老怀着对往昔的无限眷念和对现实的无限伤感,撰《东京梦华录》,书首冠以序文。

作品赏析

《东京梦华录》大致包括这几方面的内容:京城的外城、内城及河道桥梁、皇宫内外官署衙门的分布及位置、城内的街巷坊市、店铺酒楼,朝廷朝会、郊祭大典,当时东京的汉族民风习俗、时令节日,饮食起居、歌舞百戏等等,几乎无所不包。

孟元老的自序追述了当年的繁胜:“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秀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琦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

第一卷中大宋都城描述,据说可以边读边用笔画,读完后整个京城平面图也就画下来了。开封有宫、里、外三道城墙,把这个城市化为若干区域。宫城即皇城,宫城周长五里,南面三门,东、西、北三面各仅一门,东西门之间有一横街,街南为中央政府机构所在地,街北为皇帝居住生活区。由于宫城原来规模较小,宋徽宗时在宫城外北部营建延福新宫,实为宫城的延伸和扩大。里城,又名旧城,即唐代汴州旧城,周长二十里,除东面两门外,其余三面各三门。外城,改筑后周长五十里,城高四丈,城楼建筑宏伟壮丽。城外有护城濠,名叫护龙河,比汴河宽三倍。外城南面三门,东面两门,北面四门,西面三门,另有水门多座。

北宋汴京商业手工业中,有各种不同的行业,见于《东京梦华录》卷二、卷三、卷四的就有:姜行、纱行、牛行、马行、果子行、鱼行、米行、肉行、南猪行、北猪行、大货行、小货行、布行、邸店、堆垛场、酒楼、食店、茶坊、酒店、客店、瓠羹店、馒头店、面店、煎饼店、瓦子、妓院、杂物铺、药铺、金银铺、彩帛铺、染店、珠子铺、香药铺、靴店等三十多“行”。但实际上远远不止这三十多种。孟元老所提到的这些行业不免挂一漏万,并不全面。

《东京梦华录》一书共提到的一百多家店铺中,酒楼和各种饮食店就占有半数以上。城中有“白矾楼”(后改为“丰乐楼”)、“潘楼”、“欣乐楼”(即“任店”)、“遇仙正店”、“中山正店”、“高阳正店”、“清风楼”、“长庆楼”、“八仙楼”、“班楼”、“张八家园宅正店”、“王家正店”、“李七家正店”、“仁和正店”、“会仙楼正店”等大型高级酒楼“七十二户”。

其中如著名的丰乐楼,“宣和间,更修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东京梦华录》卷二“饮食果子”条不完全的统计,就有:乳炊羊、羊闹厅、羊角腰子、鹅鸭排蒸荔枝腰子、还元腰子、烧臆子,莲花鸭签、酒炙肚胘,入炉羊头签、鸡签、盘兔、炒兔、葱泼兔、假野狐、金丝肚羹、石肚羹、假炙獐、煎鹌子、生炒肺、炒蛤蜊、炒蟹之类不下五、六十种之多。

他记皇城东南界身巷的金银采帛交易说,“屋宇雄壮,门面广阔,望之森然,每一交易,动即千万,骇人闻见”。他记东京诸酒店说,“必有厅院,廊庑掩映,排列小阁子,吊窗花竹,各垂帘幕,命妓歌笑,各得稳便”。他记清明出游说,“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树之下,或园囿之间,罗列杯盘,相互劝酬,都城之歌儿舞女,遍满园亭,抵暮而归”。他记暮春都市生活的甜美如梦说,“牡丹、芍药、棣棠、木香种种上市,卖花者以马头竹篮铺排,歌叫之声,清奇可听。晴帘静院,晓幕高楼,宿酒未醒,好梦初觉”。

据《东京梦华录》载,为满足市民夜生活的延长,商家为了追求更多的商业利益,原先坊市制下长期实行的“夜禁”也自然而然宣布取消,开封城里出现了“夜市”、“早市”和“鬼市”。各种店铺的夜市直至三更方尽,五更又重新开张;如果热闹去处,更是通晓不绝;而有的茶房每天五更点灯开张,博易买卖衣服、图画、花环、领抹之类,至晓即散,谓之鬼市子。

历史价值

传世的《东京梦华录》一书,对徽宗政和、宣和年间汴京的汉族城市社会经济生活和文化生活都有翔实的记载和详尽的论述,这就为后人留下了探索那个时代汴京城里各个阶层居民生活面貌的大量宝贵资料。自从它于南宋初年在临安刊行以来,一直为人们所重视。封建社会里的文人墨客,在谈到北宋晚期东京掌故时,莫不首引此书,如赵甡之的《中兴遗史》、陈元靓的《岁时广记》以及陶宗仪的《说郛》,对本书的部分资料,都有所选录。

到了近代,由于其所反映的内容具有很高的社会经济文化史的价值,尤其引起了中外许多从事各种专史研究的学者专家们的高度重视,交相征引利用。人们往往把本书与《清明上河图》视同姐妹之作,二者对于我们考察研究北宋城市经济发展史的工作都具有重要的意义。《东京梦华录》开创了以笔记描述汉族城市风土人情、掌故名物的新体裁。

作者介绍

孟元老(生卒年待考),号幽兰居士,北宋东京开封府(今河南开封)人,文学家。据《宋会要辑稿》及苏辙等人着作,可知他是北宋保和殿大学士孟昌龄的族人孟钺,曾任开封府仪曹,北宋末叶在东京(今开封)居住二十余年。金灭北宋,孟元老南渡,常忆东京之繁华,于南宋绍兴十七年(1147年)撰成《东京梦华录》,自作序。

孟元老在序中说,自幼随父亲宦游南北。宋徽宗崇宁癸未(一一○三),来到京师,居住在城西的金梁桥西夹道之南。在京城中,孟元老逐渐长大成人。

成年后,孟元老是否做过官,他在序中语焉不详,后人颇多猜测。如清代藏书家常茂徕以为孟元老可能就是为宋徽宗督造艮岳的孟揆。理由是:《梦华录》遍录东京之名胜佳景,而于艮岳却一字不提。艮岳是徽宗宣和时东京汴都的一大名胜,徽宗为造艮岳,专门征发花石纲,穷奢极欲,劳民伤财,直接导致方腊起义。内忧刚平息,外患接踵而来,北宋灭亡,生灵涂炭,繁华之东京遂成华胥一梦。虽说孟揆只是艮岳的督造官,但也难逃罪责。故而在写此书时既不敢提及艮岳,也隐瞒了自己

的真名。常茂徕的猜测并无确实的根据。但从本书的内容来看,作者十分熟悉东京的宫廷生活,其身分职务可想而知。尽管作者在书末的按语中说:“凡大礼与禁中

节次,但尝见习按,又不知果为如何。”一般以为这只是通常的谦约之词,也可能是作者借以隐蔽身分之言。或许孟元老曾任小京官,故熟悉皇宫内府的情况。笔者即取此说。当然,也有研究者据此作出不同的判断,认为若无事实依据,仅以猜测难下定论。

北宋末年,金军大举南下,开封数次被围。靖康癸未(一一二六),徽宗、钦宗被金军虏去北方,史称“靖康之难”。第二年,孟元老离开东京开封南下,避地江左,遂终老此生。孟元老卒于宋高宗绍兴十七年(一一四七)以后,终年在六十岁上下,具体时间已不可考。

靖康之难,中原人士大多随朝廷南下,避地两浙,故国故乡之思时刻萦绕心头。宋人周煇《清波别志》

说“绍兴初,故老闲坐必谈京师风物”。孟元老避地江南的数十年间,寂寞失落中也时常暗想当年东京繁华,心中无限惆怅。孟元老在与年轻人谈及东京当时繁华,

年轻人“往往妄生不然”。为了不使谈论东京风俗者失于事实,让后人开卷能睹东京当时之盛况,故而孟元老在怅然中提笔追忆东京当年繁华,编次成集,于南宋绍兴十七年撰成《东京梦华录》。

流传版本

长期以来,学术界是比较尊崇《东京梦华录》的,这主要如日本静嘉堂文库景印元刊《东京梦华录》本解题所说的那样,它“是学术研究上很有用处的一部书”,社会科学研究者,甚至包括建筑、交通、造船、兵器、气象等诸多自然科学领域的学者也将它视为必查必备必用之书。

正因如此,《东京梦华录》版本历代均有刊刻,以至在浩如烟海的古籍之中,绵延不绝,繁衍为庞大系统,最为常见的主要是十卷本系统,即《秘册汇函》本、《津逮秘书》本、《学津讨源》本、《四库全书》本、《三怡堂丛书》本、《丛书集成初编》本等。此外尚有《说郛》、《唐宋丛书·别史》的一卷本。

众所周知,《东京梦华录》问世于南宋淳熙丁未(1187)。据赵师侠为之所作的《跋》云:“锓木以广其传”,可知淳熙丁未前《东京梦华录》尚无刻本。孟元老自序说他靖康丙午之明年即1127年起寓东京二十四年,直到六十二年后,《东京梦华录》始有刊本。如像邓之诚所说那样,孟元老“其人盖已百岁,必不及见其书之行世,其书亦未必手定,故多讹误”。

这一见解极为明确,等于告诫我们,传世《东京梦华录》不是孟元老手订之本,也就是说此刻本问世,距孟元老手写的稿本完成又历四十七年之久,在这近半个世纪的时间中,《东京梦华录》因其传抄,其错误与缺失是难以避免的。以我们目前使用最多、最为常见的元刻《东京梦华录》本而言即是如此。

所谓元刻《东京梦华录》本,实际是元至正年间刻、明初印行的《东京梦华录》本,也就是由清代著名藏书家黄丕烈所废藏的元刻明国子监纸印刷而成的《东京梦华录》本。应该说它是所有流传于世的《东京梦华录》中最早最好的。所谓最早,是因为南宋《东京梦华录》刊本早已失传;所谓最好,不是说它没有问题,而是较之其他诸本而言,比如从外观着眼,此本字大醒目,结构方正,纸张洁白,笔画朴厚,颇具宋本之风,以至一度几乎蒙蔽了以目光犀利而着称于版本目录学界的黄丕烈,黄将“精美无比”之誉冠以此本。

此书后为日本静嘉堂文库收藏。1934年,静嘉堂文库为研究者便,将此书影印刊行,由于印刷精良,遂为行家推崇,成为通行的《东京梦华录》本中的标准本。1958年古典文学出版社亦据此元刊本校点出书,1962年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复又以此本重印,并用秀水金氏影印古阁景元钞本,《秘册汇函》本、《学津讨原》本和《说郛》本加以校勘,并加以断句标点,较为认真严谨,故印行后,甚至外国的汉学家都为之遵从。如日本京都大学以入矢义高为班长的《东京梦华录》共同研究班,就是以此本为定本而开展翻译注释的。

然而正是这样的一个本子,却存有着相当多的问题。明代胡震亨《秘册汇函·东京梦华录》本,就曾校正过元刻《东京梦华录》本中的多处错误。如卷四《军头司》的“司”,元刻误为“目”,《秘册汇函》本校正为“司”,卷一《河道》中“遗火舟船”,《秘册汇函》本校正为“遗失舟船”。又如卷二《宣德楼前省府宫宇》条“百钟圆药铺”,清代张海鹏《学津讨原·东京梦华录》本校正为“百种圆药铺”,卷三《相国寺内万姓交易》条中“诸路罢任官员”,《学津讨原·东京梦华录》本校正为“诸路散任官员”。

如此之类,时或有之,20世纪30年代邓之诚先生以元刻《东京梦华录》本作注时,也做了大量这样的校正工作。日本京都大学的汉学家们在译注《东京梦华录》过程中亦如此,校正了元刻《东京梦华录》本的许多错误。邓之诚与京都大学两个校注本,仅在异体字、错别字一项上就纠误为数不少。直到20世纪八九十年代,这种校正工作仍在继续,如孔宪易先生为《东京梦华录》的纠误也是以元刻本进行的。

所有这些,究其原因,是因元刻《东京梦华录》本为当时极为流行的坊间本所致。这一点从元刻《东京梦华录》本内证中就可以得到证实。一个重要之点就是:刻书用简体字,南宋已始,元代则更甚。当时的坊间因求速成以取高利,故力求简易,习以成风。《东京梦华录》就是这样一个较为典型的例子。

更为重要的是,元刻《东京梦华录》本,充斥着文理不通、叙述混乱、误错遗漏的毛病,有的甚至到了难以理解的地步。如本书第四卷“肉行”条一句:“凡买物不上数钱得者是数”,即令中外汉学家莫衷一是,至今尚未有公认的确解。其因源于元代书坊所刻之书,完全面向市场,图快赢利,因此拼凑嫁接、窜乱臆改,疏于校勘则厕身于坊刻本之中。元刻《东京梦华录》当然不能免俗而例外。现略举一二,以管中窥豹。如元刻《东京梦华录》卷八《七夕》:如门神之像,盖自来风流,不知其从,谓之“果食将军”。

《东京梦华录》序

仆从先人,宦游南北,崇宁癸未到京师,卜居于州西金梁桥西夹道之南。渐次长立,正当辇毂之下。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班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

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瞻天表则元夕教池,拜郊孟享。频观公主下降,皇子纳妃。修造则创建明堂,冶铸则立成鼎鼐。仆数十年烂赏叠游,莫知厌足。

一旦兵火,靖康丙午之明年,出京南来,避地江左,情绪牢落,渐入桑榆。暗想当年,节物风流,人情和美,但成怅恨。近与亲戚会面,谈及曩昔,后生往往妄生不然。仆恐浸久,论其风俗者,失于事实,诚为可惜。谨省记编次成集,庶几开卷得睹当时之盛。古人有梦游华胥之国,其乐无涯者,仆今追念,回首怅然,岂非华胥之梦觉哉?目之曰《梦华录》。

然以京师之浩穰,及有未尝经从处,得之于人,不无遗阙。倘遇乡党宿德,补缀周备,不胜幸甚。此录语言鄙俚,不以文饰者,盖欲上下通晓尔,观者幸详焉。

绍兴丁卯岁除日,幽兰居士孟元老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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