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苏进

朱苏进

中国编剧作家
朱苏进,中国编剧作家富豪榜上榜编剧,南京人,20世纪九十年代,以一系列军旅小说成名文坛,《射天狼》、《接近于无限透明》、《醉太平》等,用充满激情的笔调,刻画了新一代军旅人物的光荣与梦想、无奈与痛楚、军人生命本色的光辉及为之付出的巨大代价等,极富艺术的个性。
    中文名:朱苏进 外文名: 别名: 民族: 出生地:南京 身高: 体重: 毕业院校: 职业:文学 作家 经纪公司: 代表作品:《鸦片战争》、《接近于无限透明》、《醉太平》《让子弹飞》 主要成就:荣登中国编剧作家富豪榜 所处时代:现代

人物经历

朱苏进,1953年生于江苏涟水,国家一级作家,中国编剧作家富豪榜上榜编剧,南京人,20世纪九十年代,以一系列军旅小说成名文坛,《射天狼》、《接近于无限透明》、《醉太平》等,用充满激情的笔调,刻画了新一代军旅人物的光荣与梦想、无奈与痛楚、军人生命本色的光辉及为之付出的巨大代价等,极富艺术的个性,90年代,朱苏进初涉影视创作,第一部创作的剧本就是谢晋导演的电影《鸦片战争》。2013年12月2日,“2013第八届中国作家富豪榜”全新品牌子榜单——“编剧作家富豪榜”发布,朱苏进以1400万的编剧稿酬收入荣登“编剧作家富豪榜”第10位,引发广泛关注。

访谈录

三联生活周刊:咱们说说《三国》吧,当编剧的任务落到你的头上以后,前期都做了哪些准备和设想?

朱苏进:“三国”的故事大家都熟,所以都是素材上的准备,这实际不费什么劲,何况这是一部小说,不是历史,和历史有很大差别。但它又是一部轰轰烈烈的小说,是经典。所以我首先想到的是方法,经典意味着有它自己的光辉灿烂,任何对它的改动都会导致有些人的不满。这个经典在15年前被人家拍摄过,这属于重拍。大多数老百姓在那个时候第一次看了《三国演义》,在很多人心目中会形成一种初恋般的情怀,哪怕它是一个丑丫头,何况人家还不错。

后来做出来的东西,哪怕比它好一个档次,人家还是觉得那个好。第二,15年后重做这个事,除了影视技术上的发展,不用说肯定比原来好很多,就是故事的重新表述,所有人都喜欢看到一个新鲜的“三国”。人人心里都有一部“三国”,这改动应该怎么做,无非是一个老朋友出门15年又回来了,一进门你就知道还是他,但是又十分新鲜。同时《三国》又是不能有颠复性改动的,不能做变性手术,只能做整容手术。在此意义上,《三国》的创作可谓程度是相当大的。《三国》的笔墨不是主要集中在故事上而是集中在人物上,六大命脉性人物以及若干经典性的意境情节。

三联生活周刊:你在新版的创作中有哪些突破?

朱苏进:不敢讲突破,创造的地方很多。首先是人物,《三国演义》开始就是桃园结义,我连写都没写,因为我觉得不好看,意境可以在后面的台词中不断出现。《三国》一出场就是曹操,曹操刺董,戏剧化的成分就出来了,从董卓一声喷嚏开始。曹操是这部戏中非常重要的人物,因为曹操是《三国演义》中创造出的最杰出的人物。跟着人物走,这些人物不是我捏造出来的,是《三国演义》提供的,在书中可能就是几句话,我会把它发展出来,让它枝繁叶茂。当然故事必须要好看,必须要悬念丛生,必须要人物栩栩如生。

三联生活周刊:你是否按照小说来写的?朱苏进:怎么能按小说呢?小说120回,八九十回诸葛亮就死了,我认为“三国”精华已尽。但是有一条,取之于“三国”,展开故事,好看。

三联生活周刊;那你说说让人物枝繁叶茂具体的例子?

朱苏进:比方说曹操,杀了吕伯奢全家,“宁叫我负天下人,莫叫天下人负我”。大雨之中逃跑,半路上曹操突然站住了,陈宫以为他要回去安葬吕伯奢,曹操说不是,说酒和肉还在那儿搁着呢,下着大雨,我们饥肠辘辘,不出天亮我们就得冻饿而死,我们回去吃酒肉去。陈宫非常生气,但曹操安葬了吕伯奢,还敬他一杯酒。再比如三顾茅庐,张飞脾气非常暴,第三次去就再也忍不了了,说,我放一把火烧了草庐,看这次起来不起来。关羽赶快把他拉住,骂他几句。在我的戏里,他就真的放了一把火。

三联生活周刊:像这种老百姓耳熟能详的故事,你这样改动,观众能接受吗?

朱苏进:我认为没有什么障碍。我觉得这不是改动,是生长出来的东西,原来细节里有的。只是它长三寸,我给它长五寸,长饱满。张飞这样的人岂能说说而已,所以诸葛亮下山后对他说:翼德,你欠我一座草庐。张飞说:你助我哥哥打天下,得天下以后我给你盖一座800里大的草庐。这样符不符合他的个性?

三联生活周刊:很多人不是按你这种创作思路走的。

朱苏进:我准备冒这个风险,而且所有看过这个故事的导演、演员都喜欢,否则我们不是拍成和15年前一样的东西了吗?要是《三国演义》已经有的一点都不动,那就糟糕了,打仗打了好几百次,我只能写三四次,怎么办呢?那我们就试一试看。

三联生活周刊:哪些东西被你给舍掉了?

朱苏进:大量地舍掉。《三国演义》前五分之二是跟“三国”没关系的,“三国”的建立是在刺董大战之后。十八路诸侯,把故事集中到哪个方面?那还是魏蜀,曹操和刘备,基本命脉线。但它是从道德价值方面确立的,一个是忠,一个是奸;一个是天子,一个是乱贼。但《三国》不是。

三联生活周刊:后人看《三国演义》,都是从一个忠奸好坏的方面来判断。

朱苏进:这个不好,这会极大地削弱人物的魅力和价值。兄弟之情,结义,有很珍贵的东西,比如对朋友,对人的尊严和价值。忠义很好,也是东方的传统,可是对国家完全归结于对帝王的忠义,忠义就超越了是非爱憎。比如这人很恶,但他是我哥,我也对他忠,这就不是我所张扬的态度。我是把忠义作为一种人性、人格拆出来的,故事上的财富,不是说道德价值上的东西。

三联生活周刊:如果从这个角度讲,体现曹操这个人物的性格,还有刘、关、张的兄弟情谊,还有诸葛亮一直忠于刘备,这些你在创作上有哪些偏重?

朱苏进:曹操在《三国演义》里基本上是一个恶角,但我更多讲他的雄才大略,他大奸大恶,但他也极其爱才。他可以不爱儿子,不爱老婆,但他爱他的将军。他读陈琳(听歌)讨贼的檄文,一下跳起来,第一句话就是骂边上的曹丕、曹植,这种文章你们怎么就写不出来?以至于对赵子龙,下令不得放箭,夏侯惇以及张辽都劝他,你难道忘了关羽的事了?“丞相,您不能见一个爱一个。”还有把赤兔马送给关羽的事,书中说“一声马嘶”,曹丕牵着马出来。曹操说:“我儿一直想要这匹马,我认为他不配。”只要加一点就行了。

三联生活周刊:除了根据《三国演义》,你在创作中有没有吸取其他素材?

朱苏进:《三国志》之类的传记当然有。举个例子,比方说白门楼这场戏,杀吕布,这都有,张辽押上来,男子气;吕布押上来,捆得像个粽子似的,这些都没有什么。但是出来一个重要人物,陈宫。《三国演义》里就是他骂曹操,曹操不忍心,最后还是杀了他。《三国志·陈宫传》里陈宫就是只求一死,你不杀我,当年的事我就给你到处说。曹操就问:你死后你母亲怎么办呢?陈宫大意是说:我闻古人说欲取天下者不伤妇孺,你不会杀我母亲。曹操又问:你那5岁的女儿和3岁的儿子谁来教养呢?陈宫答道:不伤妇孺,你也不会伤害他们。曹操说,真要走吗?送送你吧,然后牵着陈宫的手走到行刑的地方。这些是我加的,但那些话是《三国志》里的,就比《三国演义》里好,更有魅力,更符合我对这个人物的感受。

三联生活周刊:整体上把握的标准是什么?

朱苏进;首先我是改编《三国演义》,剧名叫《三国》,简洁明快。第二,我忠实的不是历史,那个历史正如易中天所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大部分典故都是在历史上没有发生过的。当小说和历史事实发生冲突的时候,除非它那个历史事实更像小说更有魅力,比如陈宫,你听起来就不那么像历史了,这就是传记带来的魅力。第三,在创作和改编的时候,我不是嫁接和移植,而是让它长出东西来,是属于它的。

三联生活周刊;你在3年的创作中有没有遇到过什么难题?

朱苏进:不多。最艰难是提纲的时候,这涉及所有人物的定性,当这个完成后其他就好办了。写《三国》我觉得比写其他剧本都轻松。

三联生活周刊:制片方有什么要求吗?

朱苏进:我把我的故事跟他讲,当然要在制片方、导演都同意的情况下。我通常在做一个项目的时候会先有一个大纲,提纲通过后再做。做《三国》我多做了一个,首先是一个立意和梗概,讲清楚每一个人物的定位分析,故事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写哪些重要人物,这就多了一个步骤。

三联生活周刊:他们是否提出过不同意见?

朱苏进:很少,凡是提出不同意见的地方都是希望我更变。比如他希望我加女人,《三国演义》有两个半女人,貂蝉一个,孙小妹一个,吴太夫人算半个。一个漫长的戏没有女人怎么办呢?我能拒绝的都拒绝了,但是一部戏太干巴了没法看,我就设计了一到两个。

三联生活周刊:在哪个环节设计的?

朱苏进:司马懿的侍妾。司马懿是曹操的继承人,我觉得他是一个仅次于曹操的要害角色,他性格上的光彩是很厉害的。一个出色的政治家或者说一个杰出的阴谋家,怎么展开他的戏呢?他的内心独白怎么办?他得有个说话的伴儿,或者说这个人有个穿针引线的作用——丫头。

三联生活周刊:很多名着改编成影视作品,大家都是边看边骂。

朱苏进:也许《三国》会有这样的命运,我不会在意的。大家首先的反应一定是排异的,这是一定的。《三国》不但是一部戏,它会是一个社会性话题。经典性名着都是这个命运,这也是正常的。如果是大部分观众觉得没办法接受,那肯定是编剧错了。互联网上的我不会在意,我比较在意那些大爷大妈的意见,这个更真实一些。

三联生活周刊:对白上和老版《三国》区别在哪里?

朱苏进:老版的台词半文半白的,我是一种故意的白。我给自己定的标准是,大凡文人谋士都是出口成章,大凡武士出身说话都掷地有声。但超一流人物比如曹操,他有时出口成章,有时发出的声音像禽兽一样。好的台词是不看屏幕也能听得津津有味,还有好的台词一句话就能把一个人定在那儿,不看他也知道是谁说的。

三联生活周刊:罗贯中当时写作的时候也有很多局限。

朱苏进:很多原因。《三国演义》里也讲得很清楚,罗贯中基本上是一个失意的文人,他有皇家的远房血统,有一点待价沽名。写书的时候也是在乱世,那时候他非常渴望圣君,这个圣君必须是按照天道(

三联生活周刊:你在写剧本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它的一个局限性,然后回避掉这些东西?

朱苏进:看小说的时候,好的和不好的,没想就明白了。最早激动你的那一部分往往就是最可靠的那一部分,这就是直觉。你会想一下那些英雄壮志,那些兵器,那些忠义,那几个场景。这些东西,是金簪上顶处的那颗钻石,把这些东西把握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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