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顺鼎

易顺鼎

清末官员
易顺鼎(1858-1920),近代诗人,龙阳县(今汉寿县)人。字实甫,又字中实(一作中硕),自号眉伽,晚号哭庵。幼聪颖,长有才子之称。光绪十四年,以进呈三省河图,加按察使衔。光绪二十六年被委任督办江阴江防。后又被调驻陕西,督办江楚转运。民国元年,易顺鼎到北京任印铸局参事兼帮办。民国3年,任政事堂印铸局代局长。翌年秋,策动各省上书请愿实行帝制。9月下旬,易顺鼎与湖南官绅及立宪派人士61人,上书参政院,要求复辟帝制。民国5年(1916)1月1日,被袁世凯正式任命为印铸局局长,直至6月6日袁世凯病死为止。易顺鼎擅长考据、经济、诗文、词赋,尤工诗,与宁乡程颂万、湘乡曾广钧称“湖南三诗人”。生平作诗近万首,与樊增祥时称“两雄”。生平足迹达十数省,多一地为集。有《丁戊之间行卷》等20种,及经史、杂记等共100馀卷。其中尤以自述生平诗《四魂集》,以及《丁戊之间行卷》、《眉心室悔存稿》等最有名。诗词雄伟奔放。晚年与樊增祥、陈三立避居京沪间,鼎足骚坛,名震一时,为近代有较大影响的诗人之一。
  • 中文名:易顺鼎
  • 外文名:
  • 别名:易实甫
  • 民族:
  • 籍贯:湖南龙阳
  • 毕业院校:
  • 职业:诗人
  • 主要成就:
  • 出生地:湖南龙阳
  • 性别:男
  • 出生年月:1858年
  • 去世年月:1920年
  • 代表作品:《琴志楼易氏丛书》

著作

一部上百万字的《琴志楼诗集》,它是目前我们所能见到的晚清著名诗人易顺鼎最为完备的诗歌全集。

半个多世纪以来,易顺鼎诗作,大抵被视作淫哇之声,文学史上的一股反动逆流,遭到全盘的否定。在许多文人的笔下,易顺鼎本人也往往被描绘成下流无耻的堕落文人,终日只知征逐花丛,纵情舞榭歌场,仿佛一无是处。然而在清末的诗坛上,顺鼎曾经诗名满天下,与樊增祥一起同为中晚唐诗派的领军人物。

生平

易顺鼎生于清文宗咸丰八年,卒于民国九年,年63岁。(现代中国文学史卒年同,年五十九岁。此从五续疑年录附录二)。与罗瘿公、何震彝、闵尔昌、步章五、梁鸿志、黄秋岳等并称为“寒庐七子”。n幼有神童之目,5岁能作对。15岁补诸生。工诗,十五、六岁时即刻印《眉心室悔存稿》,传诵一时,有“龙阳才子”之称。尝问业于王闾运,与宁乡程颐万、湘乡曾广钧称“湖南三诗人。”光绪元年(1875)举人。是年冬,北上应礼部试,取道江南,骑驴冒雪入南京城,遍访六朝及前明遗迹,一日成《金陵杂感》七律二十首。忠州李士芬号称能诗,读后大兴叹服,赠诗“烂熟《南朝史》,澜翻东海波”。但6次应试落第。年30,以同知候补河南,不久捐道员,总厘税、赈抚、水利三局,并督修贾鲁河工程,任三省河图局总办。光绪十四年以进呈三省河图,授按察使衔,赏二品顶戴。n光绪二十年(1894),中日甲午战争爆发,易顺鼎积极主战,参与刘坤一军幕。次年,清政府战败议和,拟割让台湾,赔银2万万两。易顺鼎兼程至京,两次上书要求“罢和议,褫权奸,筹战事”。未被采纳,投河自尽,被人救起,痛哭流涕。及闻时署台湾巡抚唐景崧等人成立台湾民主国,拟率军死守,易顺鼎决心赴台,“以只身人虎口,幸则为弦高之犒师,不幸则为鲁连之蹈海。”及至厦门,唐景崧事败已便衣内渡。得知刘永福在台南领导台湾人民继续坚持战斗,不顾友人和刘坤一力阻,葛衫布履,行李一肩,壮行台南助刘永福。刘拨给他3营兵力,援守台中,因军饷无着,回内地筹饷。及至筹得饷银5万两,抵涵江时,台中已为日寇占领,折回厦门。不久,全台沦陷。顺鼎两渡台湾,卒无所成,但不失为气节功名之士。n甲午战争后,易顺鼎悲愤交集,入庐山,于三峡涧上筑琴志楼隐居。两湖总督张之洞招人幕府,任两湖书院分教。光绪二十六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易顺鼎被委任督办江阴江防,寻调驻陕西,督办江楚转运。二十八年,调任广西右江道。他赋诗言志:“新词欲赋贺梅子,他日应呼易柳州”。到任后,革除骚扰损民之弊,严禁私收派费,清户口,发门牌,办团练,督修寨栅,清盗抗匪,保境安民,赈济灾民,发放牛种,发展农桑,深受士民感戴。三十四年,授云南临安开广道,旋调任广东钦廉道。次年秋,署广东肇罗道,后移高雷阳道。n辛亥革命后,易顺鼎赋闲居京,贫不能自存,与袁克文投契,被委为政事堂参事,后改国务院印刷局帮办。民国四年(1915)9月,他与湖南官绅及立宪派人士61人,上书参事院,要求恢复帝制。次年2月,任印铸局代局长、局长。袁氏帝制事败,顺鼎失意,发出“名士一文值钱少”的喟叹,漂泊京师,出入舞榭歌台,恣娱声色。民国九年(1920),因抑郁逝于京寓,终年63岁。n易顺鼎墓位于湖南省汉寿县,夫人墓与之并列。坐北朝南,墓冢高1.5米,底径4米,混泥土封顶,碑阴刻“显祖考易公实甫之墓”。易顺鼎夫妇墓修于1920年,由于年代久远,目前风化严重

艺术风格

在《琴志楼诗集》的近万首诗中,写景、咏物、叙事、抒情、怀古、记游等均不泛佳作。自青壮年起,数十年来徜徉在名山大川之间,每到一处几乎都诗兴勃发,热情讴歌大自然壮丽的风光。探境界之幽深,揽风云之变幻,旁及民生疾苦,世俗风情。这类行旅诗占据了全部诗作的大半。由于饱经世变及忧患危苦,他自言往往将身世之故寄托于山水之间。当诗人陈三立以魏源的山水诗与之相比,谓能独开一派时,又指出“魏诗皆在山水内,而余诗尚有在山水外者”,进一步表明他的山水诗有深意在焉。我们读这些诗无从想象能把它与淫哇之声联系在一起。相反,他的《采石太白楼放歌》、《题史阁部遗像》、《雪夜望江中风涛歌》一类诗,不胜枚举,或渲染色彩雄奇瑰丽的意境,或缅怀前贤志士的英烈,或对景伤情,充满时代的沧桑感,在在打动人的心弦。

诗作

与上述行旅诗有别的是顺鼎的咏怀诗,别具一格,为我们打开了又一全新的境界。兹以顺鼎渡海赴台时所作的《寓台感怀诗六首》而言,它不仅表现出难能可贵的民族气节,而且诗骨苍劲,变雅音多,力洗浮靡之习。现录其中的3首,以见一斑:

玉门何路望生还,恍惚长辞天地间。

黄耳音书隔人海,红毛衣服共云山。

亡秦歃血今三户,适越文身古百蛮。

皂帽辽东龙尾客,独惭无术救时艰。

田横岛上此臣民,不负天家二百春。

中露微君黎望卫,下泉无霸桧思郇。

谁忘被发缨冠义,各念茹毛践土身。

痛哭珠崖原汉地,大呼仓葛本玉人。

宝刀未斩郅支头,惭愧炎荒此系舟。

泛海零丁文信国,渡泸兵甲武乡侯。

偶因射虎随飞将,苦对盘鸢忆少游。

马革倘能归故里,招魂应向日南州。

他的另一首《续咏怀诗》,写于台南失守时撤退前,他最后一次登上红毛楼,眺望茫茫的大海,长歌当哭,切肤的家国之痛,依依的惜别之情,跃然纸上:

天末孤城城上头,登临无地可消忧。

藤萝芦获如夔府,薛荔芙蓉似柳州。

坠露沉云都入海,惊风密雨总当楼。

大荒我有他年约,披发骑麟再访求。

期待着有一天能重新踏上自古以来就属于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邻土台湾,遗憾的是至死未能如愿。诗中渗透着对祖国宝岛台湾血浓于水的亲情和关爱,时至今日依然是那样的感人肺腑,让我们看到了诗人精神世界中还蕴藏着极为光彩照人的一面。

当顺鼎壮年漫游南北时,曾以一卷《庐山集》呈请老师张之洞点评,得到的评语是:“瑰玮绝特,如神龙金翅,光采飞腾,而复有深湛之思。佛法所谓真实不虚而神道具足者也。有数首颇似杜、韩,亦或似苏,较作者以前诗境益臻超诣,信乎才过万人者矣。”名诗人潘飞声也赞誉他的《魂南》、《魂北》诗,“如听娇簧,如闻新莺,令人心醉神怡”、“慨当以慷,出笔如环,亦觉声满天地也。”以“万里辞家只一身,故山梦魂总酸辛。回头赤道偏南处,转眼黄河以北人。蜀犬吴牛惊日月,越禽代马怅风尘。健儿争唱从军乐,谁识书生泪满巾?”(《将渡黄河》),及集中《万杉寺五爪樟》、《栖贤涧石歌》、《喷雪亭瀑》诸作观照,始知不妄。

读《琴志楼诗集》,艺术上的特点非常显著,顺鼎充沛过人的才气时时弥漫在字里行间。隶事精切,设色奇艳,用意新颖,仿佛如行云流水,脱口而出,丝毫不见斧琢痕迹。像《金陵杂感》诗中的警句“地下女郎多艳鬼,江南天子半才人”、“蒋侯死去存青骨,江令生还负黑头”、“舍寺红楼尼话旧,吹萧黄月鬼愁兵”、“香魂合傍才人住,绝艳偏从乱代生”,皆耐人寻味,为常人所不能到。

从以上闲话中可见顺鼎其人其诗自有可取之处,何以在他死后80余年间,备受后人的訾议?这是因为顺鼎诗集生前刊行不下数十种,旋刊旋弃,加上奔走风尘,无暇过问,听其断烂散失,不少诗集已难寻觅,无论是文学史家还是学人都恐未能一窥易诗的全豹,缺少深入的了解所致。人们的视线大都集中在顺鼎晚年的人品和诗格上,殊不知其时的顺鼎已为名士的结习所误,行为怪异,心理变态而不自知。他以揄扬女伶自娱,为捧女伶刘喜奎,竟然不顾廉耻的写道:“我愿将身化为纸,喜奎裤衣能染指。我愿将身化为布,裁作喜奎护裆裤。”即使如此,他也曾写过一些感情率真、对生活在社会低层的女艺人充满同情的诗篇,并注入凄凉的身世之感,如传诵人口的《天桥曲》云:“几人未遇几途穷,两种英雄在此中。满眼哀鸿自歌舞,听歌人亦是哀鸿。”又如《听盲女曲》:“沪上曾听小广东,当时年少已成翁。美人红玉今黄土,泪比吴娘暮雨同。”

客观地说,顺鼎晚年人品不高,诗格卑下,多少拖累了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影响。他的诗之所以被视作淫哇之声,就像澡盆里的孩子和脏水一起被泼掉,他本人也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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