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

我是若小安

唯公子所作的书籍
《我是若小安》共分四本,是现实主义拜金小说,作者是唯公子。一个小姐出身的传奇美女,一段隐匿江湖的真实故事。[1]“谁?你、你说谁上来了?”男人急得直跺脚,两额的发髻线因为退得太严重,使他的头顶看起来很像地中海。刚才若小安故意逗他,把他撩拨得满头大汗,现在男人锃亮的头皮直冒热气,光脚穿了一条裤衩,拿着手机在黄龙饭店10楼的豪华套房里哇哇大叫。
  • 书名:我是若小安
  • 别名:
  • 作者:唯公子
  • 类别:
  • 原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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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页数:
  • 定价:
  • 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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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SBN:
  • 类型:现实主义拜金小说
  • 连载状态:完结

编辑推荐

《我是若小安》被誉为中国版《茶花女》,兼具文学价值与社会价值,业界称其为“批判现实主义小说”又一难得力作!

小女人怎么挣大钱?《我是若小安》并非成功学教材,却是一个耐人寻味的“成功”范例。

“我是若小安”新浪微博

迅速蹿红,粉丝已超50多万。

精选章节

用性爱解决权利问题

若小安扣上了西装外套上的最后一粒纽扣,对着穿衣镜拢了拢头发,顺势从镜子里瞟了眼上蹿下跳的男人。

若小安忽然想起某次饭局上,有个老总炫耀似的说,他像管理企业一样地管理自己的29个女人,讲究决策、计划、组织、执行和控制。显然,现在房间里的这位中年秃顶的卫生局长,并没有这个能耐,家里的老婆、外面的情人,再加跟前的若小安,三个女人而已,已经让他人仰马翻了。

若小安不是局长的女人。她是老傅的秘密武器。不过,今天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

快速扫视一圈房间,确保没有东西落下。若小安拿上手提包,随手抽出一张纸巾,走到局长跟前,温柔地擦掉他一脑门的汗。局长挂掉电话,脸上又急又怒的表情还没褪尽,看到若小安,又多了几分委屈和遗憾。

“已经坐电梯上来了!怎么——”局长的嘴被若小安的一个吻堵住了。

“放心吧。你留下,我走。”若小安举起右手,纤巧的手指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再联络。”说完,转身出门,留给失魂落魄的男人一个漂亮的背影。

走廊里的地毯很厚实,高跟鞋踩在上面发出“簌簌”的轻微声响。“叮”的一声,若小安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开了。10层,来得还算挺快的呢。若小安从包里掏出手机,拨通老傅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就接了。

“怎么样?”电话那头很安静,看来老傅是一个人。

“见面再聊。你在哪儿?”说话间,眼角瞟着迎面而来的三个女人,卷发雪纺裙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两个东张西望的,一个替她拿着雪貂皮外套,另一个则替她拎着爱马仕包。

2006年的情人节晚上,在黄龙饭店10楼的走廊里,若小安低头看了一眼手表:11点54分,接近子夜。正快速向她靠近的卷发雪纺裙一脸怒容,看到若小安袅袅婷婷地走过来,就狠狠地盯着看。若小安镇定地回视她的目光,不带任何情绪,就像她身上的呢子西装套裙一样,端庄。

女人终于收回目光,扭头问身后的跟班:“房间号?”

“1012。”其中一个说。

果然。

电梯门顺滑地打开,若小安进去,转身摁下1楼,抬头刚好看到卷发女人进了局长的房间。这里没她什么事了。

刚穿过酒店大堂的旋转门,若小安就看到老傅的宝马稳稳地停了下来。门僮殷勤地为她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小安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坐了进去。

车子里,一男一女,一老一少,相视一笑。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盒黑森林蛋糕,此时盒子早已被打开,放在若小安的膝盖上,她抓着一小块,双眼微眯地吃着,心满意足。

“你们,碰到了吗?”老傅首先开腔,他很关心事情的进展,毕竟卫生局招标的妇幼保健院的建筑工程涉及上千万元。

“嗯,不过是在走廊里。”若小安笑着说,手指灵活地擦掉了嘴角的奶油,“局长不会有大麻烦的。”

老傅听了也笑,原本担心小丫头少不更事,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会慌了手脚,现在看来,大石头可以落地了。

夜晚的杭州,在霓虹灯的映照下,透着几分妩媚。摇下车窗,若小安边吃蛋糕边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去酒店的是局长夫人吗?”

“不是,”老傅回答,“是小老婆。帮局长在乡下生了个大胖小子,上个月才过了周岁生日,老来子,宝贝得很呢。”

卫生局长51岁了,苦出身,原本只是县卫生所里的穷大夫,娶了现在的妻子才开始平步青云。这类故事都差不多,有时甚至连细节也可能雷同。只是,局长这位背景深厚的妻子,不能生养。僵持了好多年,终于无奈地选择了睁一眼闭一眼,让局长在外面播种。但后来的那个女人,就是若小安在酒店走廊里碰见的卷发雪纺裙,母凭子贵,反而比正室更明目张胆地管束局长的私生活,唯恐再多几个像她这样的女人与其竞争。

“我们这位局长,是出了名的‘妻管严’。”老傅又说,“不过你别担心,咱们的事和女人间的争风吃醋不相干。”

“我知道。”若小安说。

这就是她的新工作。

若小安的公开身份是杭州振东建筑公司的总裁助理,大老板就是老傅。她主要的工作就是陪老傅的重要客人吃饭,一般都是某项工程的招标方,有时也会有银行、政府和其他建筑公司的重要人物。如果有需要,她也会像今天这样,成为一颗糖衣炮弹,被老傅送到VIP的床上。

若小安完全理解老傅的“理论”,就像倭黑猩猩一样,她是在用性爱解决权利问题。

倭黑猩猩和黑猩猩一样,至少有98%的人类基因。但和大猩猩相比,它们身材更优雅苗条,头更小,脖子更细,腿更长,简直是猩猩中的名模。只可惜,倭黑猩猩被发现得太晚,否则我们祖宗的形象完全可能被改写。如今,人之始祖的原型完全以黑猩猩为模本——好勇斗狠、等级森严、有攻击性、脾气火暴、男性主导。黑猩猩是用权力解决性爱问题,而倭黑猩猩则以性爱解决权力问题。

倭黑猩猩用性活动来滋润群体间的和谐关系,它不是由追求性高潮或寻求某种形式的发泄驱使的,也不是为了繁衍后代。性之于倭黑猩猩,很普遍,也很重要,就像其他任何社会交往一样,如果没有性,这个群体就会垮掉。

很好。若小安确实这样觉得,自己和老傅的老祖宗,肯定不是黑猩猩,而是倭黑猩猩。他们都不擅长好勇斗狠这回事,而希望与人为善、社会和谐,是的,如果用性就能安抚、团结和巩固联盟,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像她这样的“助理”,老傅一共有两个。

童话都是骗小孩的

他的单身公寓,在一个很旧的居民区里。单身男孩的房间,比若小安想象得干净整齐许多。屋子里,最具装饰性的物件,就是那一大架子盗版影碟,一套周星驰全集,放在最上面。

男孩端来了泡面,若小安吃了一口,说想看电影。他便打开电脑,桌面上是张敏,周星驰电影中最美的花瓶。但那张照片是她在《倚天屠龙记》中的模样,男装扮相的赵敏,白衣白马,回眸一笑。

“你欣赏这一款的?”若小安问。

男孩点点头,有些害羞。

“你是纯爷们儿。”她笑着说。

他也笑。

关于娱乐圈曾有一个冷笑话,有人说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主宰娱乐圈的是黑社会,所以那时候挑女人的品味是纯爷们的;而现在主宰娱乐圈的是娘炮艺术家,娘炮的品味什么样?大家都懂的。

张敏和同时代的邱淑贞、利智等人,可谓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只可惜,她的结局并不美好。作为曾经的“大哥的女人”,她风光过。但,红颜未老恩先断,大哥离开后,她的人生便一路走下坡。终于,无声无息。

若小安看着画里的美人,笑了笑,突然问男孩:“听过老狼的《美人》吗?是首很老的歌。知道怎么唱吗?”

男孩点点头,轻轻地哼了起来:

美人呀美得呐让人爱,不知你从哪里来。你为我们而存在,我请你不要离开……美人呀世界变得太快,你的美还在不在?最好把握住现在,问你明白不明白?

男孩放的那张影碟也很老,是部日本电影,叫《赤桥下的暖流》,讲述了一个奇异的爱情故事——女主角与男性交合时,体内会分泌出神奇的“暖水”,这股“暖水”能令过季的花儿盛开、能把大海的鱼群召到河里;而更重要的是,沐浴在“暖水”下的男人,会重拾失去的信心和活力。

若小安比男孩更清楚他选择这部片子的原因,所以当他颤抖着把手搂到她腰上的时候,她很平静地问他:“你确定吗?”

男孩的喘息有些急促,听到若小安的问题,他一愣,更加不知所措起来:“我、我想,想要……”

“想要什么?”

“你。”

这样的氛围,类似的对话,让若小安忽然又想起那个人来。他没有在她心里留下一滴泪,他曾是她心上的一道疤。或许,现在仍旧是。

好多年前,那是一个淫雨霏霏的七月,若小安在中央美院就读后的第一个暑假。她一个人留在宿舍里,没有急着回家。北京东城区的那个家里,每时每刻都充斥着外婆的训诫、外公的沉默、父亲的算计,以及母亲的懦弱。若小安想起来就心烦,她躲开了。

那天傍晚,忽然来了位“不速之客”。当他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出现在寝室门口时,若小安吃了一惊。吃惊于他的风采。就算隔了这么多光阴,若小安仍清楚记得,那时的他衣冠楚楚地站立在门外,英俊而高大,在鲜红的玫瑰花后面,是他炯炯发亮的眼睛,透着一种迷乱,与他脸上礼貌的微笑不太相衬。

若小安承认当时的自己有些乱了方寸。第一天上课,她就被讲台上的他吸引了。从那之后,在她和他之间,便一直存在着某种微妙瓜葛。但这种关系始终像一只水上的皮球,被他强行按到水下潜伏着,也使她看不清它的存在。直到她欣然在他画室里褪尽衣衫,正式成了他的油画模特,这种微妙的关系才浮出水面。

她闪开身请他进屋。若小安当时穿着一件大背心,没有穿内衣的身体,在薄薄的布料下面自然地凹凸起伏。

一开始,他还是很规矩地说来道谢,谢谢她作为模特的那幅油画,让他获了奖。

“谢谢所有的一切。”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若小安记得很清楚,而她自己则坐在床上,两条大腿几乎完全暴露在外。她晃着它们,心猿意马。

终于,她站起身说:“我去换一下衣服吧。”

“不用,你这样很好。”他顿了一下,又说,“你的腿又直又细,又白。特别好看。”说着,他不由自主地也站了起来,仿佛要挡住她,生怕她真的离开去换衣服似的。

彼时的若小安犹豫了一下,虽然她早就在他面前展露过自己的身体,但那是在艺术的名义下,而不是爱情,更不是那一刻大学寝室里孤男寡女的暧昧。她觉得自己快控制不住了。于是坚持去卫生间换衣服。

当她刚刚脱下大背心,还没来得及换上连衣裙,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他站在门外,呼吸急促,眼神绝望,两滴滚烫的泪猛然从他眼眶里溢出,他高大的身躯像一座岌岌可危的石碑,轰然倒塌在她身上。他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一句话都没说,就将她一把抱住。

“我、我想,想要……”由于激动和紧张,他有些说不出话来。男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透露了他内心长久的渴望和苦恼。那充满情欲的五官似乎掩埋着很深的痛苦。

在他紧紧的搂抱中,若小安也气喘吁吁地问:“教授,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我要你。”他回答,伴随着一声失控的呜咽,“你是个迷人的女孩儿,你知道吗?你的身体、你的神情散发出来的一切,都有一股特殊的韵味,你简直就是一座神奇的花园,长满与众不同的奇花异草,困扰着我,折磨着我,你这个小妖精,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滚烫得犹如一只火炉,复盖在她清凉的肢体上……

“我、我想,想要——”男孩含混不清地说。终于,甜品店收银男孩急促的、喃喃的呼唤,把若小安从陈年记忆里拉回到了现实中。

“想要什么?”若小安问。

“你。”男孩回答,“这些日子,我每天醒来想的是你,闭上眼睛想的还是你。你美得,美得像天上的云彩,我不知道,我以为自己永远都够不到。”此刻,他的眼泪雨珠似的哗啦啦落在若小安肩头,男孩几乎泣不成声地用力抱紧了她。

当她后来经历了很多事情之后,若小安才发现,如果说男人是视觉动物,容易被美丽的躯壳吸引,那么女人就是纯正的听觉动物,最容易被甜言蜜语俘虏。赞美是一种绝妙的武器,能让女人们缴械投降,失去基本的判断力,失去坐标方位,智力都会下降,退化成一个简单无知的孩童,甚至只是一头发情的母兽。只有最成熟的女人,才能在这一所向披靡的武器跟前保持冷静和清醒。

此时,面对男孩动情的言语和眼泪,若小安不解地问:“你哭什么呀?”

“我、我一直在等你,等你来,等了好久……”他的嘴唇颤抖得几乎不能完整地说话。他眼中的受宠若惊,以及与之相生相伴的欲望,像一股势不可挡的危险光芒,从他皮肤的每一个毛细孔里迸发出来,使他那仍然孩子气的身躯陡然高大。

若小安笑了,她很满意。

然而,和之前缠绵而冗长的等待及渴望相比,接下来的整个过程实在仓促了些——男孩太心急了,而且明显缺乏经验。他甚至连安全套都戴不好,还得若小安手把手地教。

“安全套最好不要事先展开,而要顺势向下展开,像这样……”若小安一边解说一边动手帮忙,“套上去之前,应该先捏瘪顶部这个供贮存精液用的小气囊,看见没?就是这个。这样是为了防止里面的空气遇热膨胀,回头精液可能就会从根部溢出来。记住了吗?”

男孩使劲点头。

“呜——”若小安看了一眼男孩的胯间,有些为难地说,“好像对你来说,套子大了一点。”

男孩脸一红,解释说:“不、不是我买的。是朋友送的。”

若小安拿起安全套的外包装看了看,笑着说:“哇,是XXXL的,你朋友真看得起你。”

男孩更加不好意思地傻笑了起来。

“虽然这种东西的尺寸在长度上没有确切的标准,但市面上能买的尺寸,一般分成大、中、小和特小四种。主要还是宽度上的差别。而且,东西方标准还不太一样。如果你有机会去欧美旅游,想泡个当地妞儿,还是事先从国内带着套套去比较好,因为你在当地能买的尺寸一般戴起来都会觉得宽松不服帖……而且,安全套这种东西,还是要买质量牢靠的大牌子,千万别贪便宜。其他东西质量不过关,你还能退货。这玩意儿如果质量不行,你怎么退?退给厂家一个孩子吗?”

两个人躺在床上,若小安耐心地讲解,男孩认真地听讲。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肯这样迁就他的无知。在他的整个成长历程中,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母亲,可她除了问他:冷不冷、饿不饿之外,就是质问他怎么又考得这么差。在她面前,他一直是个孩子,连男孩子都算不上,更别说是男人了。而木讷的父亲更不善于和他交流关于男人的经验。父母好像以为自己的子女长了阴毛后就该了解怎么性交似的,跟吃奶一样,不用教的。

事实上,性知识的匮乏让男孩即便长到21岁了,仍然不觉得自己已成年。而且,他的父母应该感到庆幸,幸亏自己的儿子生性腼腆懦弱,才不至于因为无知而弄大某个同样无知的女孩的肚子。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又如何能让女人兴奋得起来?也不知男孩从哪儿学了些“歪门邪道”,他急急地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不会弄疼你的。”说着,他试图往安全套上擦凡士林,以帮助润滑。

若小安笑着阻止了他:“小傻瓜,”她拿走凡士林,耐心地说,“像凡士林啊、妮维雅啊这一类油性乳霜乳液,是会腐蚀保险套和子宫膜的。任何油质的润滑剂都能在60秒内就在安全套或者子宫膜上侵蚀出极小的洞,足以让艾滋病和其他性病的病毒穿透。很快地,这些洞会扩大到连精子都可以渗透过去。”

男孩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那里。

“你以前没这么干过吧?”若小安又笑着问。

“没、绝对没有!”男孩红着脸嚅嗫道,“这是第一次。”

“好吧,‘第一次先生’。”若小安笑着说,“我们从头学起,一步步来。”

整个过程中,有好几次,若小安都试图引导他掌握住节奏,学会享受,不要被欲望控制,但他根本慢不下来,一路溃败。

完事后,他很尴尬,猛地直起身,套子掉了下来,弄脏了床单。若小安皱了皱眉说:“完事后要在疲软前用手指按住安全套的底部一起抽出来。取下来的时候也不可以让精液流出来,下次要记得哦。”说着,她穿好衣服,帮忙为他换了干净的床单。又在屋里翻了一会儿影碟,喝了一杯白开水。

但是,他始终没有掏钱的意思。

“这不是一夜情。”若小安提醒他。

男孩有些着急,马上说:“我知道,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会对你好的。”他果然还年轻,纯得像童话里的白马王子。

若小安笑了:“你不给钱的话,我怎么说‘谢谢老板’呢?是不是要我光腿穿上你的白衬衫,坐在窗台上吹风,你才能明白?”

男孩的表情由羞涩转懵懂再转愕然最后转为尴尬。他掏出钱包里仅有的五百块钱递给若小安。她摇摇头,伸出一只手:“再加一个零。”

“这么贵!”他几乎跳起来。

“我不值吗?”她淡淡地问。

男孩看着若小安,快哭了。

她却不肯退步:“通常,我一次的价码是五位数。”已经打折了。

他拿上钱包,带她去楼下银行的ATM机取钱。为若小安凑足五千之后,他卡里只剩下一点零头了。

若小安把那叠钱胡乱塞进包里。临走的时候,她对男孩说:“我想,你这辈子都会记住今晚的。”

她说得没错。童话都是骗小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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