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

情人

玛格丽特·杜拉斯著中篇小说
《情人》是法国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创作的中篇小说,2005年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由王道乾翻译。《情人》从不同的视角揭示了现代法国社会中男女对性爱的感悟和反思,折射出西方世界感情生活的不同侧面。是一部带有自传色彩的作品,以法国殖民者在越南的生活为背景,描写了一名贫穷的法国少女与富有的华裔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笔触深达人性中某些最根本、最隐秘的特质,催人深思。1984年作品获得法国龚古尔文学奖。[1]
    书名:情人 别名: 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 类别: 原作品: 译者:王道乾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页数:146 定价:20 开本: 装帧:精装9787532736874 ISBN:9787532736874 原作名:L'Amant 丛书系列:玛格丽特·杜拉斯作品系列

内容简介

主人公“我”的父亲工作调动,满怀希望,全家远渡重洋,从法国来到越南,却一无所获。父亲客死异乡,母亲开办了一所法文学校,以此来养活我和两个哥哥。童年时,母亲花掉自己的全部集蓄,在柬埔寨的贡布省买了一块海边的土地。但因未送礼,腐败的土地管理部门无人告诉她这块土地无法耕种。土地每年都要被海水淹没六个月,母亲和当地人修坝未遂,直至破产。

“我”在西贡国立寄宿学校外面的一所专门为法国人办的学校读书,要时常乘坐汽车和渡船往返于学校和家之间。

15岁那年的一天,湄公河,在从母亲的学校去某地度假的渡船上,一位比我大12岁的华裔男子对我一见钟情,主动用他的黑色大轿车送我回学校。这位青年是个中国人,他住在沙沥河岸上的一幢蓝琉璃栏杆的别墅里。他家底殷实,其父亲是控制着殖民地广大居民不动产的金融集团成员之一。由于母亲去世了,他从巴黎赶回来,为母亲奔丧。他是个独子,父亲独断专行而财权在握。

这以后,我们常在城南的一座单间公寓里私会。我们在一起谈得很融洽。15岁的我就知道享乐,欲望是我的一部分。虽然我不知享乐为何物,却已对殖民地各种男人对我投来的目光习以为常。

不久,在这间单身公寓里,“我”希望他像往常把女人带到他房间里来那样去做,奉献了我的童贞,尽管我还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在这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不断地在这间公寓里幽会。他疯狂地爱着我。而对我来说,我更想要的是他的钱。

“我”需要他的钱为卧病在床的母亲治病,我需要他的钱供荒淫无耻的大哥寻欢作乐,我需要他的钱改变这穷困潦倒的家。这位黄皮肤的情人带着我们全家人,去高级餐馆,去逛夜总会,满足我们可悲的虚荣和自尊。

“我”生活在一个支离破碎,怪异扭曲的家庭中。淳朴、刚强却被世人欺骗,溺爱大儿子直至去世的母亲;残暴丑陋、乖戾好赌的大哥;善良向上却在盛年死去的小哥哥。他们瞧不起我的中国情人,反对他,却也默认他。在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里,我们不断地幽会,尽情地满足情感和欲望的需要。

但这段感情终究还是一段感伤绝望的爱情。“我”不能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不得不离开印度支那,回巴黎定居。他也挣脱不了几千年封建礼教的羁绊,不得不尊从父母之命,与一位素未谋面的中国姑娘结婚了。

许多年过去了,“我”结婚、生育、离婚并开始写作,他和他太太来到巴黎并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他和从前一样,还爱着我,他不停止对我的爱,他将爱我,一直到死。

人物介绍

“我”

主人公“我”是是一位白人女孩,只有15岁,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大哥是长子,然而由于母亲的溺爱使得他可以在家里为所欲为,欺负二哥;偷母亲的钱去赌,去挥霍,一事无成;他们拿他毫无办法,只是一味的纵容,然而“我”却敢在大哥说“那块大肉是我的”的时候与大哥正而抗衡。“我”是家里最小的,但是从这种意义上,“我”却是家里最“强”的。

华裔少爷

华裔少爷来自于中国北方的一个富商家庭,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但是性格懦弱,因为自己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而表现出一些自卑,无力反抗家人的权威,而只能被迫迎娶家里指定的对象。

创作背景

作品来源于作者的真实经历。杜拉斯真正的初恋发生在1930年,当时,年轻的杜拉斯坐渡船去西贡的寄宿学校,中国富商少爷被杜拉斯的异国风韵和青春美貌所倾倒,杜拉斯也被富商少爷所吸引,他们经常约会,每天情人都会开着黑色轿车在学校门口等她,带她进豪华餐厅或去闹市区的一幢房子。

20世纪30年代印度支那法属殖民地的种族歧视和种族隔离十分严重,白人世界拒绝接受一个黄种人青年,亚裔家族也将白人少女拒之门外。

在当时法属殖民地,白种人和黄种人恋爱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对白种人家庭来说,出现这种异常也是羞耻的的。因此,杜拉斯18岁时便被母亲送到法国读书,富商情人从小顺从父亲,无力反抗父亲,更无力反抗父亲的金钱,被迫娶了老家抚顺一个门当户对的富家姑娘。在富商情人结婚那天,杜拉斯失声痛哭。作品中的富商情人真名叫李云泰,是辽宁抚顺人。

当年满18岁的杜拉斯坐船离开越南回法国那天,情人李云泰也赶赴码头,送别杜拉斯。

多年之后,李云泰携妻子前往法国,给杜拉斯打了一个电话,在电话中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他根本不能不爱她,他说他爱她将一直爱到他死。”就是这句话,使杜拉斯重新拿起纸和笔,开始小说《情人》这部作品的创作。

作品影响

玛格丽特·杜拉斯以小说《情人》获得1984年龚古尔文学奖。这一新作在1984年秋季文学书籍出版季节出现之始,即引起广泛的热烈的反响,各大报争相发表热情洋溢的评论,9月初发行量每日即达到一万册之多。

1992年,小说被让·雅克·阿诺改编成同名电影,由珍·玛奇、梁家辉主演。

作品鉴赏

作品主题

道德观念

《情人》中叙述者“我”与其类同幻象的相互认同,及在其它作品中的不断认同,构造出社会背景中的道德张力:“这位夫人和这个戴平顶帽的少女都以同样的差异同当地人划分开。

她们两个人都是被隔离出来的,孤立的。是两位孤立失群的后妃。她们的不幸失宠,咎由自取。她们两人都因自身肉体所富有的本能而身败名裂。

她们的肉体经受所爱的人爱抚,让他们的口唇吻过,可以为之而死的死也就是那种没有爱情的情人的神秘不可知的死。问题就在这里,就在这种希求一死的心绪。

”(王道乾译)异样的道德意识产生于这样的道德环境,只要这样的道德环境还在带来痛苦,文本中另类的道德便有它存在的意义。

女性成长

杜拉斯自己又把《情人》称为“关于渡河的故事”。渡河时刻,和中国情人扣遇,在少女是跨出沉闷、冷酷而又破败的家庭的决定性的一步。她身体的性状其实尚未完全以熟,早熟的意识借助服饰做了夸张——她在渴求爱,母亲无法给予的爱。通过中国富商的儿子,她得到了她所要的。但那其实不完全是她所企求的,而是另一种性质的爱。通过这个情人,少女唤醒了自己的身体,触发了欲念的爆发,也导致了情感的超越,变成了全面成熟的真正女性。

可以看到,爱欲的郁积,是少女现实生活中不满情绪日积月累的一种转化。而她无视一切的纵情纵欲,显然是冲破家庭牵绊的一种排遣,是心理焦灼的一种释放。她试图让紧张的心理状态在肉体的狂放不羁中得到舒解,用性爱的忘情摆脱四周令人厌恶、令人压抑的事物。在她的家庭中,长期为冷漠所制辖,母亲、两个哥哥和她本人,他们缄默不言,保持独立和所谓的自尊,孤立地承担着生活艰辛和捅苫,他们个个桀骜不驯,有如顽石,互相仇视。

深入骨髓的经济上的窘困,和骨肉血亲之间的憎恨,就是让少女无法活下去的毁灭性力量。她在中国情人身上寻求爱欲的宣泄,正是对现实中死亡阴影的回避。

她渴望从中获得生命的新形式,找到活下去的新理由。杜拉斯通过身体对爱欲的渴求,让读者看到了少女内在的无助、惶恐、空虚、苦闷。在眼泪中,让读者看到了一个少女的成长,而这种成长总伴随着流泪和心碎。

作者的家庭生活和殖民地生活的大篇幅加入,并不是无关紧要的,这都是故事发生的背景。如果不是出生在那样一个贫穷的家庭,我是不会出头露面的,更不会为了钱而和中国情人来往。

也许我最后也爱上了中国情人,但事情的开始不是为了爱情。殖民地上流社会和下层人民的生活对照,可以作为故事的背景音乐,也可以体现出作者对人生的观照。每个人的生活都不是完美的,都充满绝望。殖民地有很多风流韵事,作者单写了一个贵夫人,她的为了她而绝望自杀的情人。

迷乱绝望的生存背景,配上一段绝望的爱情,增加了作品的深度和力度。作者冷静地写这些事情,主旋律和背景都是美丽的绝望的令人唏嘘不已的。这就使这段爱情不同寻常,成为特定的历史阶段特定的社会背景下的一段爱情。同时使这篇作品没有落入爱情故事的俗套,赋予它更为广阔的时代和社会意义。

艺术特色

《情人》在跳跃的叙事时空中将故事一一展开。文章开头是倒叙,其间伴有顺叙和插叙,并且这几个叙述手法相互交错,来回变换,打破了传统小说的叙事时间顺序。作者用这样的方式写出了两副面孔,一个是年迈老妪经时光、烟酒备受摧残的面孔,一副是稚嫩、无知,没有这些经历的脸孔。整部小说都是在这两个形象交替变换之下完成的。

小说打破了时间顺序,以一种跳跃式的思维进行。《情人》在开头处,作者写到“我”十五岁半乘船的那次经历,当时的衣着,裙子、鞋和男士帽子,而后描述了“我”家庭的情况,接着又开始反观现在的生活,转而叙述母亲的不幸遭遇,接着笔锋一转中国情人出场。作者由现在的想象转入到回忆之中,而回忆媚公河渡口与情人相遇中间又插入了很多过去与现在的片段,这样的情节看起来随心所欲,而实质经过作者精心布局的构思。

每一次场景的变换都体现了作者的心理变化,并且加入了更多的内容,叙述由此慢慢的展开,读者随着作者的思绪流动,也在过去、现在、将来的时空之中来回穿梭。文中的叙述没有按时空的顺序展开,但有另一种逻辑作为线索,这种逻辑就是杜拉斯式的写作手法。

如“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这是《情人》中的经典开头,用倒叙的手法追忆年少的一段感情经历,这样的叙述方式增强了文章的生动性,使文章产生悬念,更能引人入胜吸引读者,同时也可以避免叙述的平板和结构的单调。

杜拉斯写作《情人》时已经七十一岁了,小说以老年人的视角将故事娓娓道来,写出了对逝去青春的眷恋与怀念。同时作者对于时光易逝的感慨一直贯穿于文章始终,在这样的情境下回顾自己的青春年华,更能激起读者共鸣,使这份青春年少的异国爱恋显得弥足珍贵,让人回味无穷。

这段经典的开头,描写出了一个女人在自己容颜备受摧残的时候,渴望一个往昔的情人从已经对衰老的自己表现漠然的人群中走出来,表达出那份超越时间之上的爱,给人一种无奈的沧桑之感。

在情节安排上杜拉斯打破了传统小说单向直线发展的结构模式,代之以双线发展,形成独特的复线发展的结构模式。杜拉斯的小说中通常安排两个叙述层面,每个层面都有独立的主题,以及围绕这个主题而发生的事件;这两个层面上的两件事从表面上看是没有关系的,叙述者也是平行讲述的,但当情节发展到最后,这两件事则结合到同一点上。

《情人》的情节结构亦是如此,小说讲述的是一名贫穷的白人少女与一个富有的中国少爷之间深沉而无望的爱情,这是文章的主线。但是文中并没有描述出一个完整的、全面的爱情故事。

爱情故事的叙述经常被打断,而是花了大量的笔墨,描述“我”的家庭,这个让作者感到孤独、压抑、爱恨交织的家庭。作者自己也这样说道“关于我家里这些人,我已经写了不少。

”爱情和亲情这两条线索齐头并进,小说中这两个线索来回转换。在与中国男子相识的渡口,在双方交谈之前,作者在其中穿插讲述了家庭的状况及母亲的不幸遭遇。

这两个情节看起来没有太多的关联,像是两条平行线,随着情节的发展冲突也越来越多,两条平行线也有了交点。这个让作者贫困的家庭是促使这场爱恋开始的主要原因,同时白人少女也通过家庭对于这种爱情的态度和反应来反观自己的行为。

其中,中国男子与她的家人见面的那一场景,对于家人的描述,书中女孩兄妹之间的冷漠以及男子在女孩家人面前的态度等等,使这两条线索结合在一起并推动着情节向前发展。杜拉斯的作品之中的主题都是围绕着亲情和爱情的,在这部作品中更是把这两个主题放大来描述。作品围绕着这两条主线的发展穿梭往返于不同的线索之间,使小说的叙事结构富有动感,叙事主题具有层次感,因而使小说的表现空间更加的开阔。

作者简介

玛格丽特·杜拉斯(Marguerite Duras,1914-1996),法国小说家、剧作家、电影导演,本名玛格丽特·多纳迪厄,出生于印度支那,十八岁后回法国定居。她以电影《广岛之恋》(1959年)和《印度之歌》(1975年)赢得国际声誉,以小说《情人》(1984年)获得龚古尔文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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