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观主义的花朵

悲观主义的花朵

廖一梅所著长篇小说
《悲观主义的花朵》是2008年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图书,作者是廖一梅。陶然爱上一个比她大20岁的男人陈天,她以为这个男人可以成为容纳她悲观然而疯狂的爱情的容器。但是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现实的存在可以承接得住。一开始这个陈天似乎是最佳人选,但后来逃开了。[1]
  • 中文名:悲观主义的花朵
  • 别名:
  • 作者:廖一梅
  • 类型:长篇小说
  • 连载平台:
  • 最新章节:
  • 是否出版:
  • 页数:235 页码
  • 定价:22.00 元
  • 出版社:新星出版社
  • 出版时间:2008年
  • 装帧:平装
  • 开本:32
  • ISBN:9787802253896
  • 语种:简体中文

内容简介

《悲观主义的花朵》是近年来备受瞩目的编剧廖一梅的长篇小说,出版后便被《文汇报》书评版称为年度最好的小说。可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对读。此次再版恢复了当年被删节的部分。

为爱而生,很多人这样标榜自己,为爱而生?不,我不为爱而生,爱是我躲之不及的怪物,是人生对我抛出的媚眼,顾盼有情中生出的一点眷恋,是这世界将你抽空、打倒,使你放弃尊严的唯一利器。别大言不惭地谈论为爱而生吧。

我们一生中总要遭遇到离开心爱人的痛苦,那可能是分手,也可能是死亡,对此即使我们早有准备也无力承当。人类唯一应该接受的教育就是如何面对这种痛苦,但是从来没有人教给过我,我们都是独个地默默忍受,默默摸索,默默绝望。

作者简介

廖一梅,著名编剧、作家。

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现为中国国家话剧院编剧。

主要戏剧作品:《艳遇》(2007年中国国家话剧院首演),《琥珀》(2005年中国国家话剧院首演),《魔山》(2005年北京儿艺股份有限公司首演),《恋爱的犀牛》(1999年中央实验话剧院首演)。主要电影作品:《像鸡毛一样飞》(获香港国际电影节费比西影评人大奖,络迦诺国际电影节青年评委会特别奖);《生死劫》(获美国纽约翠贝卡电影节最佳影片金奖);《一曲柔情》(获美国妇女电影节金奖)等。着有小说《悲观主义的花朵》、《魔山》。另有多部电视剧集。

媒体推荐

从它感人的程度而言……几可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相比,只是茨威梏的小说带有更多男性立场的美妙幻想,而这部新作则有着更多现代女性的悲切思考。它通过作者凝重的笔墨和充满哲理的叙说呼唤着一种在现代社会已属罕见的爱情——书中称此为“吸血克的爱情”。——《文汇报》读书版

在廖一梅的笔下,总有一些痴心不改的人们,非要到寸草不生的沙漠里去寻找绿洲,更为可悲的是他们没有意识到,其实他们自己就是沙漠的一部分正是他们自己一寸一分地淹没了生命的绿叶。——李锐《读书》

陶然的痛苦……是隐隐的,内在的仿佛说出痛苦是一件丢脸的事,仿佛痛苦与快乐的最大不同在于快乐可以与别人分享,而痛苦必须独自承担。——西川《作家》

编辑推荐

爱到深处,你无法不成为一个悲观主义者。廖一梅的剧作《琥珀》、《恋爱的犀牛》被誉为“年轻一代的爱情圣经。”在《悲观主义的花朵》的每一页,你都可以感到爱情像玻璃一样刺穿自己。

内容简摘

我知道我终将老去,没有人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你的爱情也不能,我将从现在起衰老下去,开始是悄无声息的,然后是大张其鼓的,直到有一天你看到我会感到惊讶——你爱的人也会变成另一个模样。

我们都会变成另一个模样,尽管我们都不相信。

阿赵在固执地胡闹,狗子在固执地喝酒,徐晨在固执地换姑娘,爱眉固执地不结婚,老大固执地无所事事,我固执地作你的小女孩,我们固执地在别人回家的时候出门,固执地在别人睡觉的时候工作,固执地东游西逛假装天真,但是这些都毫无意义。

你要知道我已经尽了力,为了答应过你的事我尽了全力,你专横而且苛刻,你求我,你要我答应,你要我青春永驻,你要我成为你的传奇,为了你的爱情我得年轻,永远年轻,我得继续任性,我得倔犟到底——你只爱那个女孩,那个在时间的晨光里跳脱衣舞的少女。

我们从年轻变得成熟的过程,不过是一个对自己欲望、言行的毫无道理与荒唐可笑慢慢习以为常的过程,某一天,当我明白其实我们并不具备获得幸福的天性,年轻时长期折磨着我的痛苦便消逝了。

“凡是改变不了的事我们只能逆来顺受。”我们的需求相互矛盾、瞬息万变、混乱不堪,没有哪一位神祗给予的东西能令我们获得永恒的幸福。

对于人的天性我既不抱有好感,也不抱有信任。

夜里,我又梦见了他——他的头发完全花白了,在梦中我惊讶极了,对他已经变老这个事实惊讶极了。我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发,心中充满了怜悯……

实际上他永远老不到那个程度了。

九个月前,我在三联书店看到陈天的文集,翻开首页,竟然有他的照片。陈天从不在书

上放自己的照片,但是现在不需要征得他的同意了。我看着照片上的那张脸,鼻子,眼睛,嘴唇,下巴,这个人似曾相识,仿佛跟我有着某种联系,那感觉就像我十八岁见到他时一样,但是具体是哪一种联系却说不清。

我买了那四本书,用书卡打了九折。

那天晚上,我一直在读那些书,黎明破晓之前,他出现了。

我在熟睡,我看见自己在熟睡,他紧贴着我,平行着从我的身体上方飞过,他的脸和我的鼻尖近在咫尺,他如此飘过,轻轻地说:“我是陈天。”好像我不知道是他似的。的确,那张飞翔的脸看起来不是陈天,仿佛一个初学者画的肖像,完全走了样子,特征也不对,但是我知道是他,除了他别无他人。

陈天曾经多年占据着我的梦境,在那里徘徊不去。

此刻,在北京的午后,在慵懒的,刚刚从夜晚中苏醒的午后,在所有夜游神神圣的清晨,在没有鸟鸣……

后记

那部演出过很多版本的话剧《恋爱的犀牛》,写于1999年年初,我刚结婚不久,从意大利蜜月回来。这是个可能误导观众的信息,所以避免跟人提起。“新婚的人为什么写这么一出戏?”——这是常见的疑问。现在时过境迁,我说起这个,是想说我是个过分认真的人,总想给生命一个交待。这种愚蠢的努力简直成了我的噩梦,当然,也是最终的救赎。

小说《悲观主义的花朵》2003年完稿,在校对完最后清样,下厂印刷的时候我怀了孕。2005年3月,《琥珀》在香港文化中心大剧院首演,演出结束后赶去半岛酒店的酒会,在我忙着点头道谢的时候,有人忽然问我:“孩子好吗?”我当时吓了一跳,那个夜晚我生活在《琥珀》的世界里,的确忘了我有一个好看的孩子,忘了我是因为那个小小的家伙改变了剧中的结局。

写作,我时常希望它对我只是游戏,但实际上它直接参与了我的生活,干涉着我的身体,甚至控制了我的内分泌。或者相反,那些文字,无论是书还是剧本,都是生命的分泌物,痛苦的,困惑的,好奇的,痴迷的,骄傲的……面对一个作者,无论是读者观众,还是朋友,总会有个问题:“为什么这么写?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是个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我很希望那一切是我“想”出来的,但是不是,那是整夜燃烧的蜡烛最后剩在托盘里的那点儿蜡油,我将它们塑之成型。

我是个低产的编剧,更是个低产的作家,以前曾给报纸杂志写过专栏,后来作罢。那不是适合我的工作,我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对一些当时看似热闹,其实却毫无意义的事情发表看法也实在没有必要。我讨厌废话,讨厌枯燥、无趣、缺乏意义的言谈,别人的和自己的都讨厌,如果不是非说不可,我宁可闭嘴。

《恋爱的犀牛》、《琥珀》和《悲观主义的花朵》,是我偏爱的作品。有个高产的朋友曾在他的书里说过:“如果我的书能安慰你的生之噩梦,我很荣幸。”大家常常把他当成笑谈,但我知道他是认真的,我没有他那么自信,但是就借用他的话吧。

还有个作者的俗套,就是感谢。我从未这样做过,但我决定这一次不再免俗。——感谢我的丈夫,迄今为止,我全部话剧作品的导演。作为一个曾经著名的愤青,他其实是宽的,厚的,是生命中好的那一面。我知道我不是没有优秀品质,但这些品质对世俗的平静生活并无帮助。

容忍我对日常琐事缺乏热情,急躁脾气和抑制不住的冷嘲热讽,是源于他对生命更大更坚定的信心,这种信心是我所没有的,它即使不能改变,至少安定了我的情绪。当然,他的经常的不经意的正确也会激起我的不安,但他对我凌晨时分间或发布的奇谈怪论和绝望言辞一直保持着温和的态度,以朋友的善意将我的尖刻理解为聪明,以倾听的无形之力暂时分散了要淹没我的洪水。谢谢他。

计划出版这两本书的时候,我正在读萨拉•凯恩的剧本集,她是英国当代最有影响力的剧作家,生于1971年,1999年在医院的卫生间自缢身亡,写过5出戏和1个电影剧本,剧作惊世骇俗,不同凡响。我该感谢老天,为我适可而止的才能,以及,尚能忍受的痛苦,尤其是,还有慰借,怜惜,凝神微笑的瞬间,可以表达和难以表达的爱意……谢谢。

2007年11月

UHN窗前

冬日难得的耀眼阳光下

序言

照片是在当年中央戏剧学院的排练场拍的,后景堆放着每个学戏剧的学生都熟知的简易景片,照片上的两个人并排站着,年轻,神情严肃,酷的可以。孟京辉的脸是我熟悉的,而我自己的却很陌生。

这张二十年前我和孟京辉的照片,被一个以怀旧为人生爱好的哥们放上了他的微博,尽管并未指名道姓,还是引起了一些围观和各种感喟。这哥们是我大学的学弟,也是唯一跟我合作过的编剧,而这张照片,据说是他哥哥将他长春老家偶然发现的一卷老底片冲洗出来,连他自己也忘了还有这么一卷胶卷。

尽管一直被认为少有改变,照片上那个目光迷离的圆脸少女跟我的关系仍然难以确定。其实,人最不熟悉的一张脸就是自己的,我们很少能以旁观的角度观察自己,对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不熟悉。多年来,我一直不肯看自己的电视采访,不想知道自己面对公众时的样子,而别人对我的描述也常常让我惊诧不已,很难认真对待。

对我而言,一个作家所有的尝试和努力,不外是试图弄清自己的样子和世界的样子。这个样子当然不仅是外貌和景观,而是心灵的图像和宇宙的本质。我所有的写作都源于这个企图,《悲观主义的花朵》也是如此,它萌生于内心的孤独和巨大困惑。看到和听到许多读者的反馈,知道很多人把这本小说当成我的自传。毋庸质疑,这本书是我的自传,准确地说是我的精神自传。

在一次见面会上,有观众问我是否曾经失恋?否则怎么能把细微难诉之心写得那样准确?答案是肯定的,不是曾经失恋,而是我一直在失恋。我们是永恒的失恋者,我们有着永恒的失恋者的灵魂,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必将失去。

《悲花》写于十年前,一如我处事的贯常风格,因为满腹无法言说,令我羞愧的柔情爱意,只肯以冷静示人,拿一把小刀,将自己抽筋剔骨,将男女之爱抽筋剔骨。因此,我看见了人类那深不见底的心,多少爱意都不能填满的心。是的,我们是这样卑微的人类,有过很多神驰想往的幸福时刻,却从未满足。我们每个人都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没有哪位神祗给予的东西能令我们获得永恒的幸福。这是《悲花》的开篇,也是结局。

写作断续历时一年,中间曾因整日对着电脑一动不动导致颈椎病发作,一个月拿不起筷子。在全书校对完毕,下厂付印的时候,我怀了孕。以认为万事万物都有缘起的观点,我认为《悲花》对我的意义非同寻常,它承载了我身体里那些难以承载的东西,代我寻求答案,为新生命腾出空间。

曾经说过,悲观主义不是情绪,更不是情调,而是对世界的基本认知,正因为有了悲观这碗酒垫底,我才得以更偏执,更努力,更有勇气,我清楚地知道我们不可能失去更多,除了经历我们也无从获得。

关于这本书,关于我跟自我的厮打,对生命的较真,我觉得可以用一个科学家的话概括:“我没有失败,我已经发现了一万种无效的办法。”与说此话的发明家爱迪生略有不同,我是个对生命本身进行无数次尝试的人。对于爱,对于自我,对于生活,我不曾退缩,已经发现了一万种无效的办法,“所谓死亡的恐惧,情欲的动荡,生活的苦恼,人生的烦闷,存在的空虚,所有这些情感内容,都需要一个人类个体独自面对。”你们也一定在这条路上,这是一个好消息。

这些是为看过这本书的读者而写的,所以本该是后记。而不是序言。但这次再版的《悲观主义的花朵》是十年纪念版,所以就将它作为序言吧。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在这本书中和我一起经历那些不安迷惑的日子,柔睛似水的日子,痛不欲生的日子,体会幽微难解的心绪,感同身受或者心生感慨,无论哪一种。我想说的是。如果说我有所改变,是我终于接受了一些浅显的事实——比如有些人先于我出生。比如坐下来慢慢吃一个石榴是可以的。比如痛苦从来不能证明爱。因为难以表达或无以度量,我一直倾向用痛苦来确定爱的存在,将爱视为与痛苦共生的花朵。不是这样的,爱是爱,痛苦就是痛苦本身。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怀有深深的爱意和怜惜,而不是痛苦,并坚信我们的不安,期待和恐惧并非永无尽头。必须承认,我曾是纠结人中最纠结的一个,拧巴人中最拧巴的一个,怎么难受怎么想,怎么麻烦怎么干,我以前半生的所有力气钻进自我的迷宫,终于将自己逼进铜墙铁壁的死胡同。我的人生如同一根皮筋,一路直拧上升,拧到不能再拧之时,忽然,风吹云散,皮筋崩开,一路松缓下来,松坦而去,从此一马平川,隐隐望见无限之处。这就是我所说的,在死胡同的尽头,窥见另一维度的天空之门。

十年前,在这本书中我对自己的人生做了预言,如我所愿,它正在到来。“我会变得坚定,坦然,而且安详,而你将不再爱我,我可以自由地老去,我将脱离你的目光,从岁月的侵蚀中获得自由。”

我们本来就是自由的。

2013年5月初夏

容易萌生爱情的季节,《悲观主义的花朵》中的故事发生于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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